第9章 隊長競選
“呼.......滋滋滋——”
極其有特色的電鑽式呼嚕聲從張國慶和假友嘴中此起彼伏地傳出。
經理看着這兩位喝大了的兄弟，他們兩個這才認識多久就混成這個關係了？
剛剛和伊瓦爾與D7在地上用身體清理大理石瓷磚的人是誰呢？經理反正不知道。
一旁的鳶尾花倒是很有睡相，睫毛遮蓋着眼眸，鼻翼規律的起伏，左手墊着腦袋右手則搭在小腹上。
這樣的鳶尾花是很可愛的，她會着涼么？經理出於禮貌的有些擔心。
鳶尾花則是繼續保持着穩定的呼吸，眼瞳向下避免影響眼眶肌肉顫抖導致的破綻。
鳶尾花在閉眼休息而已。
嘿！不然呢？這可是一個陌生的組織，就這麼在人家這裏安睡不會害怕被怪人帶走，等到醒來發現自己在灌滿液體的浴缸里才會後悔么！
旁邊兩位喝醉的人另算。
還是經理出了聲：“醒一醒，女士們先生們。”
與預料的不同，本就醒着的鳶尾花不是第一個響應者。
張國慶睜開眼就聽到那刺耳的電鑽系呼嚕聲：
“你吃了幾個電鑽啊哥，醒醒誒，醒醒！”
眼見沒有效果，張國慶從懷裏掏巴掏巴拿出來張褶皺的符紙，一擦火柴就把符紙點燃，點點餘燼。
散落的灰用手接住，倒入一個喝乾凈的酒瓶子裏，從兜里掏出來個小葫蘆一倒再這麼一勻，張國慶把酒瓶子往打呼嚕的假友嘴裏這麼一倒！
“滋滋滋，咳，咳哇咳咳咳啊——”
效果顯著。
“不是，兄弟你喝的那是真死醉死醉的，先捋捋吧啊。”
見兩人蘇醒，鳶尾花睜開眼結束了休息。
大概十分鐘后，一行五個人終於都完成了這次耗時過長的歡迎會了。
“雖然有些意外發生，但是想必各位也得到了足夠的休息與安頓了，那接下來我們就直接開始吧？”
眾人自然沒什麼反對可言，酒足飯飽后的人會有着更加寬容體貼的心。
“先跳過那些對你們而言極其枯燥的章程，這些東西稍後我會以手冊①的形式發放到你們手上，到時候注意查看，而現在——”
“你們需要從你們之中，選一個最能服眾、最有決斷力者來作為你們的隊長。”
“有什麼問題可以現在提出來。”
“你這麼確定我們這樣一群人會加入所謂的新人考查么？”假友發問，他還有點小醉。
“或許？跳過這樣無聊的話題吧，下一個。”
經理坐上旁側的沙發，活絡一番手腕後用拳抵住右頜，他在等待眾人的下一個問題。
考核或許現在就開始了。眾人意識到了這一點，假友也不例外，現在他的分數估計是最低的。
但是假友有着自己的想法：
“好的，請允許我插個嘴。我在這裏和各位打個賭，我賭你們會選我當隊長，賭贏了我來選擇誰當隊長，賭輸了我會退出這次的行動。對吧，國慶哥？”
鳶尾花稍微一愣，經理仍然不置可否的等待下一個問題的出現。
“這我可沒答應過你，咱倆......”
“你是二把手，責任我擔，權力你拿。”
“好嘞。”
張國慶和假友迅速達成了協議，現在情況是2：1：1：1。
鳶尾花皺了皺眉，假友現在相當於是在威懾所有人和他站隊，而以目前的隊友素質來看，
本身五人的隊伍變成三人隊伍會讓隊伍的風險抵抗能力下降非常多......
但是假友這樣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呢？鳶尾花打算進一步觀察。
D7發言了：“沒我事啊，反正我當不來這種領導職位，各位要怎樣都行，有事情最後喊我一聲就好。”
棄票人員出現了，能對弈的人變成四這一複數了，最壞的結果是隊長根本選不出來，這樣下去不行。鳶尾花看向經理：
“經理，你可以解答一下隊長所享有的權益和我們可能面臨的困境么？”
“隊長可以配置到衛星直連的對講機一個，更多的組織內地位，更多的【門】強化。”
經理斟酌了一下繼續說著：
“困境數不勝數，你們可能被地上長出來的一把結他敲碎腦袋，被空氣裏面藏着的微生物感染，被幾千米外的一把電動牙刷給震斷骨頭。”
“聽起來很像是某種荒誕劇，我們能獲得什麼？”
“往大了說是為了人類，往小了說你們可以接觸這個世界荒誕滑稽的真實。”
鳶尾花眨眨眼，假友的站姿略有改變，看來這個問題起到了它該有的效果，足量的信息讓氣氛暫時和緩了，鳶尾花可以用這個時間來......
“不妨我來和你打個賭，我賭你最後會選我當隊長，賭贏了我之後會盡我可能的為你分配物資，賭輸了我退出。”
伊瓦爾落下話語，隨後低下頭打理起自己的風衣下擺。
氣氛再次緊張起來，沒時間留給鳶尾花思考了。
假友被這樣的反應氣的一笑：“賭注小了點吧？而且你確定你手上的籌碼能和我賭得起？”
“假友那可是連褲襠都曾經輸光了的人，你就不怕？”
假友回瞪了一眼張國慶，張國慶聳聳肩表示與他無關。
伊瓦爾整理好衣裝，邁開腳步來到假友身邊。
假友的身高是175，伊瓦爾的身高是177，在同等體重情況下，身高更高者在腳力中佔優勢。
假友氣勢略佔下風：“你還想加點什麼賭注？”
伊瓦爾反問着：“你這人賭術太差了，你就沒發現過你手上的籌碼從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么？”
“卧槽？？！”張國慶在旁邊發出叫聲。
假友心底發虛，還未扭頭就發現自己的太陽穴被一把柯爾特左輪頂着。
“咔噠。”左輪的擊錘到位了。
假友輸掉了這次比賽。
假友慘淡一笑：“好，我認輸，我希望知道我輸在哪裏。”
槍支消失了，張國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手上。
伊瓦爾不做理會的看向經理：“我的問題是，我現在是隊長了么？”
經理饒有興趣的指了指鳶尾花。
“嘿！我也同意！別在這種時候這樣！”鳶尾花慌亂的叫着。
經理伸出右手：“那麼合作愉快，伊瓦爾隊長。”
伊瓦爾用力握住經理的右手：
“合作愉快。”
經理對這次的隊長選拔十分滿意，他決定這次準備一些不一樣的東西給這批充滿活力的新人們。
“跟上，別走丟了。”
腳步聲消失在過道中，餐廳中恢復了最初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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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手冊：詳見【初版獨立調查小隊新人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