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2

白書珊很快的到了流玉樓，玉白招呼小二：“來四碟小菜，二兩酒，再開一間上房。”

“好嘞，客官，您請。”小二低着身子，做出卑微的姿態，以前的達官顯貴都喜歡他做出十分卑微的姿態，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那個小姐竟然有幾分憐憫。他努力忘掉那個，不再想了。

“肖陽，你母親和你弟弟找你。”另外一個夥計嘲弄指的着一個方向說。

肖陽不答，卻小跑過去，滿眼熱切：“母親，您？”

“你弟弟他未來肯定是要當狀元的，他可是貴子。家裏沒錢了，你拿十兩銀子給他置辦讀書的東西，聽見沒？”她指使的語氣，像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肖陽臉色蒼白，可是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母親，我…我暫時沒有那麼多的銀子…怕是要耽誤弟弟的……”

“這個我不管，你在這裏吃香的喝辣的，這銀子，你必須出！你這錢掙得也挺髒的，呵，給你三天時間，湊不出來，把你賣給人牙子。”

肖陽送走了他們，一屁股癱在地上，臉色蒼白，神情慌張。

流玉樓上，富貴的裝潢隨意的在地上甘做裝飾，將一切人間疾苦盡收眼底，眼中卻沒有絲毫同情。

白書珊內心有些感慨，同樣是人，有的人卻不把人當人。她曾經看過一個新聞，有一個媽媽，她不喜歡自己最勤勞的孩子，反而覺得他掙得錢臟，那個什麼也不幹的孩子，她倒是喜歡。那個什麼也不幹的孩子，他不想讀書，反而吃着人血饅頭……

最勤勞的那個孩子曾經說過：“媽媽只喜歡他，我不會抱怨，可他有任何東西，卻還是來砸我窩窩頭的筐，為什麼連條活路都不給我？”

白書珊有些感慨，為什麼同一個母親，不能一碗水端平。

“因為人心都是偏的，從來都沒有絕對的公平。”系統冷冷的說。

白書珊咂咂舌，確實，人心都是偏的，但是這就偏的沒邊了。

“怎麼了，系統君怎麼來了?”

“白家老夫人不是白家老夫人。”

“你什麼意思？”白書珊不解。可是系統卻沒有理她，白書珊想了想，白家老夫人不是白家老夫人。想的心煩，索性不想了。

“小姐，菜來嘍。”

白書珊看他把菜布好，他抹了抹汗：“小姐，小的下去了。”

“等等。”白書珊叫住了他。

“客官，您還有什麼事嗎？”肖陽姿態極低，白書珊看看他，將一個袋子扔給他。

“肖陽，你可會後悔你的母親生了你，她生而不養，不配為母！”

“母親她沒錯，她只是把屬於我的那份愛，分給了弟弟，她沒錯的。”肖陽將袋子撿起，恭恭敬敬的遞到桌子上，眼神堅定：“母親沒錯，我小時候，母親還曾給我講故事，和外面的世界。可是後來，父親死了，他們說是我剋死了他，他們說我命格不好，我對於這種事沒辦法的……”他低頭，淺淺的笑：“謝謝客官，但是我命賤，無用……”

白書珊看着少年，他清俊的臉上帶着蒼白，沒有現代少年的蓬勃朝氣，臉上一片死寂：“我有辦法，你可以換個臉生活。”

少年聽到，死寂的眼神中有了一絲波動，很快消失不見。他抿了抿唇

：“客官，我很謝謝你，但是能人異士少之又少，我沒有這樣的福氣……”

“你的福氣，就是遇見了我！”白書珊從手裏拿出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