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搶

第一章 被搶

“新疆羊肉串~雞骨連心~烤腰子~”

一邊吆喝着,一邊忙活着手上的油炸。

即使現在已經是炎炎夏日,全身上下被曬得是有點黝黑,可這並不讓我退縮,相反更加有鬥志。

今天是我來到鄰市北錫市的第五天,到這裏來其實更多是為了親人吧!

對了,先簡單的介紹一下自己吧。

我叫霍子勝,從我會說話走路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很壞的事情:我無父無母。

雖然這個不是什麼大事,但對於年幼的我來說是個致命的東西。

家是農村的小夥伴都知道,一旦知道哪家的娃沒有父母啥的,一些愛嚼舌根的大媽們一般都會帶着一板凳。坐下來和相熟的人討論你無父無母呀,以後這孩子怎麼辦呀之類的話。

這樣的話聽多了,受災的人自然就是我,

因此在我小學到初中這階段,沒少招人欺負。椅子上被人倒膠水、後背被人貼烏龜這種事更是屢見不鮮。

就這樣,在這種欺凌下,我成功的熬到了高中。

一年的高中生活過得是緊緊巴巴,每次中飯都是點一碗七塊錢的蛋炒飯。甚至有幾次,還沒錢吃飯呢,不過所幸的是,我那個有錢的同桌經常伸出援手,幫我度過難關。

聽他說,來這所學校是為了擺脫家族的束縛。他作為祁氏集團的獨生子,背負着發揚振新家族的使命和責任。

縱使有滿貫纏腰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生不用完死不帶走?

“阿雷,你說我們這樣賣燒烤什麼時候才能籌集我奶奶治病的錢呀?”我站在簡單搭建的燒烤攤下,小聲地問道。

“照現在這個樣子來看,最快也得一個月的時間。雖然成本低,但我們住在這裏也需要花一筆錢的。”旁邊忙活不停的阿雷,不緊不慢的答道。

“哦~”我耷拉着腦袋隨口回應了一聲。隨後有些心不在焉的在這用夾子翻滾着鍋里的食物。

“霍子勝,別心急嘛。咱們凡事是不是都得一步一個腳印去走,對不對?”阿雷應該是看我興緻不是很高的樣子,於是湊到我的身邊,笑嘻嘻朝我腦袋上敲了幾下然後鼓勵道。

北錫市距離我家足足有兩百公里,年僅十七歲的我和熟人一起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尋找出路,努力掙錢。

大城市有大城市不一樣的繁華,小城鎮有小城鎮獨有的安逸。

初到大城市的我,跟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毛孩一樣,對什麼東西都很好奇。

記得有一次抽紙不夠了,客人又急着用,便馬不停蹄的跑到超市。

由於從來沒見過姨媽巾是什麼樣子,去超市買抽紙的時候看見姨媽巾包裝上的“強大吸水”“耐久耐用”。就以為那是進口優質的。

當時想都沒想,就從貨架上拿着三袋“姨媽巾”去結賬了。

身着白色襯衫,黑絲漂亮的店員小姐姐還笑嘻嘻地問我:小哥哥你是不是有女朋友呀?

我哪有女朋友呀,長得普通又沒錢,你說哪個姑娘會瞎了雙眼和我談戀愛呀?

“沒有,姐姐。”我如實回答自己的戀愛情況。店員聽到我的回答,有些不相信。還眼睛一眨一眨的向我拋媚眼呢,看來阿雷哥的話沒錯,果然城市的女孩們都是磨人的小妖精!

時間一晃就到了八月末了,雖然這期間吃了不少苦,手、腿、後背、臉。都被曬得跟個非洲人似的。但見錢包里的鈔票水漲船高,心裏面美滋滋的不行。

靠賣燒烤掙得錢不算多,不過夠給奶奶治病的費用了。

想着呀,錢賺夠了,這開學時間越快到了,該回家了。

一大早我就興奮地開始收拾大包小包準備坐車回家了,也許是這兩個月的相處之下,阿雷哥居然有點捨不得我走。

他這個大男人,臨走前還一把拉住我的手囑咐道:“霍子勝,你回家之後要好好地孝順你奶奶,還有要管好隨身物品,雖然現在這經濟方面是好了起來,但這人心呀可沒有富裕呀!”

阿雷哥的話是沒錯,但我能這麼倒霉嗎?

我可是把錢都放在背包里呢,這麼保險不至於被偷吧。

簡單的說說笑笑之後,便打了輛出租車去火車站了。

下了車我便急匆匆的到售票處去買票了,進到售票處。頓時我就苦逼了,整個站內被烏泱泱的人群擠得是水泄不通。

買票的隊伍從前窗一直排到了站外,三十九度天氣曬得我是頭皮發麻,想要叫娘啊!

隨着人群的慢慢移動,終於在兩小時后,我買到了回家的車票。

上車之後呢,我是愜意的不行,伸着長長的懶腰就準備小睡一會了。

我們那地方人口不是很多,所以回家的人自然便少。

整個火車一廂里五十個座位就只有十五個人,再說了辛辛苦苦在外面掙錢,回家肯定的是買卧票啊。

於是乎。舒服地躺在兩層靠角落裏的鋪上,一邊磕着瓜子,一邊聽旁邊兩個大哥模樣的紋身男吹牛逼。

這兩個紋身大哥,喝着啤酒在這胡咧咧呢,其中一個貌似是小弟角色的。一邊喝酒一邊吹噓道:“大哥,我走南闖北,在當時道上可也是出了名的,你知道炸天幫嗎?大哥!”

“不知道。”

“炸天幫你都不知道!”

“嗯。”

“大哥。你這太落伍了,連當時叱吒風雲的炸天幫,都不知道。炸天幫主要就是懟天懟空氣,屬於是路見不平一聲吼的那種。哎,大哥,你可別覺得這是什麼黑惡勢力,其實幹的都是好事,什麼幫隔壁老王戴帽子、給鄰家寡婦送激情、解決大齡剩女的生理需求等等等。”

“……”

我去,這是什麼幫?還特么給戴帽子,送激情,解決生理需求?

聽到這,不禁讓我大開眼界!城裏人果然很會玩!不多時,

有些無聊的我,喝着可樂觀察四周的環境。

剛仰頭這麼一看,就見對面床位是兩個模樣十五六歲的少女,這兩個少女,對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一個長得是小巧可愛梳着中分的髮型,一個是扎着丸子頭在這裏咋咋呼呼還摳着腳丫子。

“都是什麼人呀?互相吹牛逼的社會紋身大哥,兩個奇葩的清純少女?”

一路上的顛簸讓我睡意全無,百無聊賴的我,從背包里拿出兩副撲克牌,下床準備與底下的兩個紋身哥打起撲克。

就在剛起身,對面床位那兩個奇葩姑娘叫住我了:哎,玩撲克呀!帶上我們兩個!

說著,這兩姑娘就光着腳丫子上我的床了。

見此,我有些蒙。

被這兩個姑娘圍在一起,你說哪個大小夥子不害羞,不呼吸急促?

扎着丸子頭的姑娘雙手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我,接着用胳膊肘杵了杵道:“你想怎麼玩呀?”

“玩?”

“昂,你臉怎麼紅了?”

“我有嗎?”

“有呀,臉都紅到脖子了,哈哈哈,你不會是個處……”

我農村來的小伙本來就見識少,這麼被姑娘一調戲,頓時我就六神無主。心臟跳得極快。

那姑娘可能是看出什麼了,捂着肚子咯咯笑着打趣道:“哦。原來你是個處丨男呀?要不要姐姐妹妹幫你呀?”

“啊……”

拖長了音,害羞的我把頭低的很低,繼續聽着這姑娘的調戲:“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呀?你多大了呀?……”

哎,咋說呢。只能是硬着頭皮向那姑娘介紹了自己。

這姑娘聽后,笑嘻嘻地向我豎起一個大拇指讚美道“霍子勝,真是一個不錯的名字耶!”

和兩個姑娘打了幾場撲克后,又聊起了天,在聊天過程中得知了她倆的情況。小巧可愛的那位叫汪喵,一開始調戲我的那位叫王詩佳,名字倒不錯,不過也不知道咋回事,她一點都不注重形象,跟我打牌的時候還扣着腳丫子。

汪喵還好,除了喜歡在我身上蹭來蹭去。其他的都也沒什麼,跟王詩佳比起來我倒是挺喜歡汪喵這個姑娘,小巧可愛又粘人,簡直就是宅男的大殺器呀!

一個小時后,我下了火車,手裏拿着換乘的車票。

汪喵和王詩佳。和我不是順路的,說實在的,經過剛才的事兒。

心裏面還真希望和她們再多相處一會,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吧。王詩佳沒事摳腳就已經將我勸退了。

背着大背包,推着黑色的行李箱就向換乘的火車站走去。

此時,密密麻麻的人群成了站里的主戰場,每走一步都被人擠得不行,甚至感覺呼吸都有些不通暢了。

就這樣我慢悠悠隨着人群的涌動,走到了樓梯邊。

周圍的人這時候也陸續稀疏,沒有了擁擠,我便小心翼翼的,探腳一步一個腳印的往樓梯下走。

走到下面的時候,兩個身穿白色馬甲的男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大夏天的,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也不知道熱不熱?

我帶着好奇的心思,向著這兩名男子的面前走去。快要走近的時候,就見其中有一右臉上帶着長長疤痕的高大男子,一下子衝到我的面前,將我身上背着的背包搶走!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覺察身上沒有了重物,才意識到自己被搶了。

“搶劫了!搶劫了!”

背包可是裝着給奶奶治病的錢!要是這麼被搶了,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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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詭夜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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