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風氏一行遇穆家女
風震看着二人親密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說道:“東方姑娘你快好好瘋一下吧,趕明兒你嫁給了掌門,做了人妻,看你還如何瘋玩。”“誰說我要嫁給他了!”風邪子還沒開口,東方棠就搶着說話了,“人家又不是沒有喜歡的人。我喜歡的人,可比師兄英俊威風一百倍呢。”風邪子和風震都笑了,他們都知道,小師妹口中這個她提過無數次的人,不過是自己想像出來的真命天子,小丫頭片子,連崑崙都沒出過幾回,知道什麼啊。
“棠兒,風震,趁着現在天還沒黑,咱們加快腳步,翻過這座山,便到了舞眉道人處了。”風邪子說完,施展輕功,躍上山脊,餘下兩人隨他身後一同躍上去。
章銘給穆雨霖帶着飛了很久,終於落在一處樹木叢生的陡崖旁邊。穆雨霖放下章銘,吹響玉笛,三頭健美無比,舉世無雙的小鹿馱着精美的食物朝着此處奔來。章銘看得驚奇,“姐姐,這是?”“此處名叫美鹿崖,有一百頭小鹿,全部是我馴養。這些鹿全部獨一無二,能通人性。”穆雨霖回答道,同時從鹿背上取下食物,遞給章銘。章銘哪見過這麼精美的食物,加上餓了好長時間,此刻便只剩下狼吞虎咽了。
穆雨霖看着他,也一同坐下,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眉間似乎流露一絲絲說不清的東西,像是難過,又像是後悔,她又拿起玉笛輕吹,一隻白鷹從空中俯衝而下,穩穩地落在穆雨霖的肩膀上。她從鷹喙中取下只酒壺,遞給章銘。章銘接來,就大口一飲,頓時滿臉通紅,咳嗽不已。穆雨霖只好又一次招手喚來小鹿,從它背上取下水壺,讓章銘飲下。過了好久章銘終於緩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姐姐的酒醇香無比,可惜我酒量淺薄,玷污了美酒。不知姐姐如何能召喚這鳥獸,真是神奇。”穆雨霖伸手送了白鷹,對章銘說:“這本不是什麼難事,你若幫我一個忙,我倒可以把這召喚鳥獸之術告訴你。”章銘聽了,連連擺手,說:“姐姐救了我和母親的性命,別說是一個忙,就是一百個忙我也該去幫。”
“是這樣的。我……”穆雨霖話剛出口,突然站起身來扭頭大喝一聲,背後那草叢裏似乎有什麼在活動,突然探出個姑娘的腦袋,原來是東方棠三人。“師兄,風叔叔你們快看啊,這有個神仙。”東方棠跳了出來。風邪子和風震緊跟着走了出來,數目對視,都怔住了。
他們何曾見過如此貌若天仙的美人兒,尤其是風震,那雙直勾勾的眼睛盯着穆雨霖片刻都不願意移開。穆雨霖正為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三個人感到奇怪,突然發現風震色眯眯的眼睛一直上下打量着自己,不由得怒從心起,抬手就是一鏢,直直朝風震射去。“砰”!鏢被風邪子伸出的摺扇擋住,掉落在地,摺扇上出現一塊烏黑。“仙姑這是何故?”風邪子微笑地看着穆雨霖,語氣平和。“你這隨從心術不正,竟打起我的主意。”穆雨霖看也不看他,氣還未消。“是我管教不周了,在此給仙姑賠罪。”風邪子朝穆雨霖拱手鞠躬,“我三人因為不熟悉地形,天色幽暗,誤入了仙姑聖地,望仙姑莫怪。”穆雨霖見他這般彬彬有禮,不似什麼不正經之人,便擺手讓他們離開,自己又坐下。
風邪子再次行禮,帶着東方棠與風震準備離開,突然一個轉身,手中摺扇化作一把利刃,朝穆雨霖直刺而來。“小心!”章銘真準備起身去護,一隻小鹿飛快地衝上去擋在穆雨霖身後,剎那間便倒在血泊之中。“小子。”穆雨霖站起身來,眼中充血,“你找死嗎?”
她的袖中突然飛出兩把匕首,像兩條銀蛇一般飛速地像風邪子刺去。風邪子靈活地向後躲閃,側身一偏,騰至上空。穆雨霖哪肯罷休,運足掌力朝風邪子狠命打去,風邪子驚了一跳,忙回右掌抵擋。他根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子的掌力如此剛猛,那股掌力正一點點朝着自己逼來,他只好左手運功想要將這股內力推回,卻被一股更強大的內力反推回來。此時眼前的美貌女子就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巫女,稍有不慎就會被她取了性命。風邪子頭上開始滲出密密的汗珠,他覺得自己似乎馬上就要抵擋不住。二人的掌力將這美鹿崖攪得天翻地覆,巨石騰空,草木皆倒,美鹿驚走,漫天塵埃。章銘與風震死死抱住一棵從中間攔腰折斷的大樹樁,掌風拂過他們的面頰,只讓人覺得一層皮都快要掀下。東方棠見師兄處了下風,便將手中的雪花侖劍像穆雨霖擲去。這劍是和風邪子的雪花侖刀一起,由昆崙山上神力之巔的工匠運用那崑崙玄鐵打造,又在山巔的冰天雪地里凍了九九八十一天,由老掌門風靈子親自注入精華內力而成,侖刀沉重,侖劍輕盈,都可自抵掌風。可惜侖劍畢竟輕盈,還未及穆雨霖身,就給掌風吹得折返回來,叫東方棠接住。雖未傷到,但這突如其來的快劍還是驚了穆雨霖一跳,掌力出現偏差。風邪子趁機撤掌向後一翻落在地上,穆雨霖的掌力擊在一具正被颳起的樹榦上,將樹榦炸的粉碎。一見未能傷到風邪子,她怒不可遏,一掌打出,那樹榦變成的粉末直直朝風邪子打去,風邪子使出一招“冰天雪地”,將粉末凍成一塊巨大的冰球,朝穆雨霖反推來。着這當,風震將背在身後的雪花侖刀朝風邪子扔去,寶刀橫空出世,所耀之物皆成冰雕。穆雨霖躲過冰球,見沒能傷這小子,滿腔怒火再次燃燒,忽覺肩上刺痛,原是舊傷發作,慌亂之下只好後退幾步,站穩腳跟。
風邪子揮動雪花侖刀氣勢洶洶地朝她砍來,進攻猛烈,穆雨霖來不及避開,只好倉皇抵擋,只是一把匕首顯然不是飛轉如風的侖刀的對手,左肩已經給鮮血染紅,只是一片墨藍之上,並沒有那麼刺眼。穆雨霖感到肩上越來越痛,體內的毒似乎也有發作的跡象,只好放出飛鏢,且戰且退。風邪子哪肯罷休,窮追不捨,舞刀急砍。肩上的一片血跡已經瀰漫開,幾滴血已經順着衣服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