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展鵬案件3
先去問問同事吧,畢竟是日記上最後的記錄就是在八月四號,也就是七夕節這一天。原來我是想去張茂亞家調查的,但是發現有關張茂亞的線索是少之又少。
劉女士招待我去樓下的飯館裏用餐后,待到兩點左右才去劉展鵬工作的寫字樓。因為那時候他們都剛上班,也能一抓一個準。
嗯...留意了一下劉展鵬日記里提到的兩個人名。張昆和章山,從日記的記敘來看,他們平日裏經常以各種方式欺負劉展鵬。先對這兩個人展開調查吧。
我在來的路上,打了個電話給我的朋友:“把我們先前買的東西準備好。”隨後我掛掉了電話。
我們的目的地是在清江浦區的新亞附近,很普通的大樓。具體是什麼名字我也記不清了,呃...反正就是一幢樓。
根據劉女士給的地址,他平時上班的地方是在十二樓,唉,真的不想坐電梯啊。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有了暈電梯的毛病,可能是有次人家在電梯裏抽煙,煙霧報警器弄了我一身水的那件事造成的。
所以我立下誓言,以後我要是抽煙我就是屬狗的!
可惜...還是抵不住香煙的誘惑,尼古丁的味道讓我很上頭就對。
嗯,十二樓,忽然發現我的腦闊(腦殼)越來越昏。
救命啊,什麼時候才到。
要不然我蹲下來好了。
哎呀,坐着到底舒服些,可是等會站起來的時候,大腦會更受不了。
就在我糾結到底是站着還是坐着的時候,電梯門緩緩打開,幾個人往裏頭拱進來,媽的,他們用看動物的眼神打量我一番,搞得我不好意思,還是站着吧。
進來的人有正裝裝飾自己、卻無法掩飾自己是個屌絲的上班族,有渾身煙熏味、手拿拖把提桶的保潔老頭,還有抱着孩子的婦女。
那個屌絲看上去有點眼熟...嗯...也不是在哪兒見過,就是眼睛很熟悉。
要是說眼睛的話,呃,最近好像...
他和我對視的時候,表情也變的不是很好看。不會是...
卧槽,是今早上的那個黑色緊身衣?
“媽媽,他坐在那裏幹嘛呀?”
那個孩子小聲的伏在其母親耳邊,嘀咕着。真是尷尬,這話居然被我聽見了。我明顯的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發燙。
我這麼厚臉皮的人居然會害羞,真是難得啊。
不對,現在可不是忙着紅臉的時候,面前的這個男人才是需要關注的重點!
大爺和母女似乎到達了屬於自己的目的地。七樓,九樓。我馬上也快到了。
那傢伙手裏拎着公文包,沒有明顯的突出。我懷疑公文包里不是電腦,而是他剛才穿的緊身衣。
嗯?你問我他在上午作案用的鉤鎖去哪兒了?這解釋起來還不簡單,肯定是在來的路上或者是別的地方處理掉了。
襯衫上有明顯的雨漬,包上也是。他還有一些小動作,比如說由於緊張心理所產生的抓耳撓腮摸腿。他是絕對逃不出我都手掌心的。
不對,不能立flag,否則就會出現不可預計的後果,還是算了。
十二樓,到了。
那個鬼傢伙的腳步明顯的快起來,我不得不跟上去,看看他到底是作的什麼妖。
我連接下來的動作都想好了,等他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或者是辦公桌上,一把把他的頭摁住,他但凡要是反抗,就以警方的名義將他抓捕,我連假證都帶着的。
當然,如果是我放得開的情況下,我一定會這樣做,可是...
他往前走,直徑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剛要追上去,我就被一個白領女攔下。
“不好意思,張組長的辦公室需要預約才能進。”
組長?組長還有辦公室?還要預約?我真心沒搞懂。是我不熟悉職場的緣故嗎?
“預約?那我該怎麼預約呢...欸不對啊,我又不是在這裏工作的!我憑什麼預約?”
“啊?那你來找他有什麼事嗎?”
“他涉嫌殺人案,你說我不找他找誰?”說完我掏出了自己辦的假證,女人直勾勾的盯了會,她連忙捂住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不會被發現了吧?
“你看看你自己,這張照片是你嗎?”
我拿過來一看,卧槽,搞錯了!去辦證的時候也沒看,就稀里糊塗的拿走了,這張照片上是一個短頭髮的女人,嘴角下有一顆美人痣。
“長得還挺好看的這個女孩子,咋啦,你是替女朋友辦事的?”
我一時口語凝噎,不知如何是好。
解決不了的問題,就不去解決!我推開那個女人,走進辦公室,發現窗戶被打開着,熱浪沿着窗戶口灌進我胸口,四周還有許些盆栽,難道那個男人已經跳窗了?
我扒在窗戶上往下看,沒有肉醬。
誰知道門突然被關上,那個男人手上拿着尖刀,向我跑來。我什麼武器也沒帶,這下好了,一代神探就要隕落了?
他把的腦闊摁在窗戶口上,頭被弄疼了,他故意把刀子提在我面前,像是在宣告自己已經取得勝利的感覺。
“你為什麼跟蹤我?”
“為什麼?你涉嫌殺人!我有理由和證據將你帶走,今早上我看見你了。在劉展鵬的卧室里,你坐在窗戶口,穿着黑色緊身衣,你的同夥在哪兒?我同事已經在樓下設好了天羅地網,你要是通過正常出口出去的話...呵呵,建議你不要輕舉妄動。”
好吧我承認,有些內容是我編造出來的,我根本沒有同事,就是純粹的過個嘴癮,因為這樣說出來的話很有氣勢。
一般人聽到這句話應該都會害怕,他卻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你連警察證都是假的,還同事?可笑!”
門外突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這聲音我實在熟悉不過了。
“舉起手來,抱頭蹲下!你已經被逮捕了!”
一個胖子端着手槍,那個男的嚇得連忙跪下求饒。那個胖子就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趙文浩。
這個傻帽把手銬丟在地上:“會扣嗎?我可不想把我的手弄髒了。”
哈,果然還是他靠得住,那個傢伙面朝趙文浩,苦逼苦逼的伸出雙手。
我撣去脖子上的灰,得意的說:“你可不要小看了人民警察的力量。”
“媽的,我叫你自己拷上,你耳朵聾了?”
趙文浩手裏的槍可是片刻都不捨得放下,他估計怕這個傢伙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
“不對啊,你們警察培訓出來的,全都是這種縮頭縮腦的樣子嗎?”
我倒抽一口涼氣,該死,兩個假警察全被識破了。
誰知趙文浩這傻帽突然開了一槍,正中那名男子的膝蓋。
隨後那名男子趴在地上,動作十分流暢。
開槍的那一秒我傻了,他的槍怎麼是真的?
“你注意點,情急之下我有直接擊斃嫌疑犯的權利,請你配合我們工作!”
我忍着不敢笑,門外陣陣騷動,一定是聽到了槍聲他們才圍過來的。
怕什麼?我們是“真”警察,無所畏懼。只要秉持着自己就是真警察的原則,我們就不會暴露,更不會心虛。
“好好好,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