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十四]

等到6小葉找的寫手們來了，我早就躲出去了，伺候她一個就夠了，再伺候那一大幫子人我有病呀。李顯約我去打籃球，好長時間不去了，還挺想上場活動活動。泰勒曾經問我，上大學以後為什麼不參加籃球隊打球了？我直接拉着她去了籃球館，指着場上打球的人說：“你覺得我會是他們的對手嗎？”大學的籃球隊，能進去的都是從小開始訓練的、半職業化的籃球隊員，和我這種野路子出來的根本兩碼事，我去了純碎自找其辱。泰勒看着場上平均身高接近兩米的男孩子跑來跑去，看了看我不到一米八的身高，只能為我嘆息。雖然沒有隊伍，幾個好哥們偶爾去玩玩，也是一大樂趣。

我們想好好玩會兒，偏偏不能如願。場上有六個人在打半場三對三，我們去另一邊，他們走過來說今天場子被他們佔了。我說你們就六個人，占那麼大場子幹嘛，熬着吃呀。李顯他們紛紛和對方理論，沒想到碰到的是不和你講理的，怎麼說都不行。李顯說場子又不是你們家開的，好說歹說還不行了，我們就玩了怎麼著吧。說完我們幾個就不理他們，跟你們好好商量，以為怕了你們了，扯！

他們中的一個徑直奔正拿着球的哥們衝過來，一把奪過球，往後一扔給他們領頭的。我不願打架，但今天的事情估計無法善了，我走上去說：“好說好商量，這麼著有勁嗎？”那人說沒勁，但哥們樂意，都Tm滾一邊去，老子說不讓玩就不讓玩，別Tm廢話。李顯上來拉住想要動手的我，說算了，咱們別處玩去，和他們制氣不值得。我想想也是，為了這個打架幹嗎呀，壓了壓火轉身就往外走。沒想到那人把球往我身上一扔，罵了一句慫B。我靠，還真以為我是軟柿子了，隨你捏古了。我上去照那小子面門就是一拳，原想怎麼也打丫一滿臉花，沒想到他一偏頭輕輕地躲開了，回手就回敬了一拳。

明顯這哥們練過呀，我不敢大意，用手擋開。打架這種事兒，講究的是一個氣勢，最好先聲奪人，上來就封了對方的眼，眼眶再見點血效果更好，一般的情況下，這樣贏面立馬佔了8o%。今天出師不利，我也沒慌亂，我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也不是白給，太極糅合了剛猛的軍體拳，我就不信還放不到這小子。其他幾個早被打的鬼哭狼嚎，轉眼的功夫就剩我一個還站着了。我倆的身上都挨了幾下，我胸口挨的那下還挺疼，估計對方也好不到哪去，但明顯對方六個已經對我形成合圍之勢，我還不能丟下哥們轉身就跑。我沒辦法退後兩步，和他分開點距離，停了手瞪着他。那人說：“有兩下子，但你的兄弟都是軟蛋。今天過來就想打一架，被你們趕上了算你們倒霉。”

我心裏暗說這都什麼事呀，誰Tm招你了找誰去，這算什麼。他說你不服氣咱倆接着比劃，他們絕不插手，怎麼樣。要不是看着躺了一地的兄弟，我還真想接着cei丫的，不過今天還是先送他們去處理一下要緊。他看我沒動手的意思了，轉身就要走。我說你丫別只說一半呀，到底誰怎麼你了，到這來撒火。他說一個你們學校的sB想泡我女朋友，我找不着正主，你們就是倒霉催的撞上了。我說你丫留下字號，我把他們送到醫院，立馬找你算賬。他說你丫嘴倒挺硬，我是xx大院的魏翔，你丫有種就來吧。我一聽靠，這不是閻娜那個軍區大院嗎，好，你丫等着。

好在李顯他們都是小傷，有一個純粹就是裝死，一看打不過直接躺地下不起來了，我抬腳就踹了丫一下，說你丫太衰了。處理完了也沒心情找那小子算賬了，明天再說吧。我晚上給閻娜打電話，告訴她明天上午去找她，到時候出來接我。閻娜說：“然哥哥是來幫我拿東西嗎，太好了。”我才想起來，寒假她要住我妹那，最近忙的都忘了這茬了。我說是呀，你先歸置好了，等着我啊。泰勒飛歐洲了，6小葉他們在忙活，我無所事事。客廳里全是人，還亂的要死，我躲進卧室看書。6小葉走進來說整點飯唄，大夥還餓着呢。我說今天沒心情，愛哪吃哪吃去，別來煩我。6小葉就這點好，善解人意，看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高興，也沒細問就出去了。我看了一會書，居然睡著了，午飯都沒吃。

我起來看見他們還在忙，也不好意思打攪，就走出去找點飯吃。6小葉追出來問我幹嗎去，我說去那邊的小店吃東西。她說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哪還有。我看了一下，下午三點，離晚飯的點差好多，搖了搖頭，這一覺睡得時間可不短。她說去那邊的咖啡館吧，沒準還有蛋糕什麼的。我和她走進去，6小葉問我印刷廠聯繫好了嗎？我說我爸說沒問題，到時候把稿子給他們，剩下的就甭管了。6小葉說這塊搞定了，我就放心了。我吃着東西，看着她邊喝咖啡邊寫什麼，午後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忍不住說：“今天你真美。”她抬頭看了看我，又低下頭，什麼都沒說。

一會兒她像想起什麼來，站起來匆匆地走了，我坐在咖啡館裏，聽着音樂，身上曬得暖洋洋的。店裏沒什麼人，一個服務員走過來，說帥哥還要點什麼嗎？我說反正沒生意，坐下和我聊聊天吧。她說好呀，不過你得再買杯咖啡。我點了杯藍山，她端上來轉身就走了，我說嘿，聊會兒呀。走過來一個男的說你還有什麼事嗎，我指着那個女孩說我就想和她聊聊。他說你少打我馬子的主意，喝完了趕緊滾蛋。我看着正抿嘴樂的女孩，心說小摸樣長得不錯，心怎麼那麼黑呀。

我小口的喝完了咖啡，站起來就往外走。那個女孩說你還沒給錢呢。我說我心靈受到傷害了，你還好意思管我要錢。她說好吧，那杯咖啡算我請你的，別的你付了吧。我遞給她5o快，說就這麼多，夠嗎？她說等會兒，我找你錢。我說剩下的算你小費吧，不過下次再來你還得請我喝杯咖啡。她說小心我男朋友揍你。我說咱倆都聊了這麼半天，他都沒往這邊看一眼，注意力全在櫃枱里那姑娘身上呢，你騙誰呀。她說觀察還挺細緻，什麼時候還來呀，我等你呀。我裝作特瀟洒的晃晃手走了，連頭都沒回。調戲完小姑娘，心情好多了，哼着小曲往回走，還沒忘了給他們買了只燒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