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實驗
在一座與世隔絕的小島上,一輛直升機正在高速的駛向島中間,引擎的轟鳴聲驚起了幾隻不知名的鳥。
直升機在島中間的一個木屋旁緩緩的降落。機翼產生的風力吹起了地上的塵土。機艙門被打開,從里走出了兩個強壯的男人,手裏都拿着兩個裹屍袋。
兩人在木屋的四周巡視了一會,似乎在確定沒有人跟蹤他們。
在確認完后,兩人推開了木屋的門,發霉的木門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陽光透過打開的木門,照亮了整個木屋,空氣中的灰塵也在陽光的照耀下時隱時現。
不光是空氣,大部分傢具上都有一層厚厚的灰塵,似乎已經許久沒人居住過了。
兩人徑直走到一個書架前,這裏也無一例外,幾乎都佈滿了灰塵,唯獨一本躲在角落裏的書,上面一塵不染,似乎被人刻意的清理過。
其中一人輕輕的把書拿了出來,頓時,木屋客廳發出了巨大的響動,兩個合在一起木板竟慢慢的開始分開,儼然出現了一個幽暗向下的通道。
兩人把書放在一旁,走進了那個地下通道里,兩人一下到下面,一股刺激的血腥味混合著消毒水味衝進兩人的鼻子,並且越往下走,氣味就越濃。
其中一人忍不住,抱怨道:“又是這個該死的氣味,真是令人反胃。”
“別抱怨了吧,儘早幹完吧,如果這一次成功了,那就再不用來了。”另一人說。
兩人很快走到盡頭,那裏屹立着一扇鐵門,旁邊還有一個虹膜鎖,其中一個把身子低了下去,用眼睛掃了一下。
隨着嘭的一聲,鐵門緩緩打開,兩個帶槍的侍衛站在門邊。
他們接過男人手裏的袋子,對兩人說:“請跟着我們,清除者已經在實驗室等了你們許久。”
兩人聽完,靜靜的跟在侍衛後面,兩人從一個全是用玻璃的辦公區走過,裏面的人許多正對着電腦忙碌,屏幕上放着一些類似dna的圖片。
又穿過幾個類似的辦公區,在一個貼着實驗室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侍衛把門推開,然後就走了。
裏面站着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他看見兩人進來,就用十分惱火的語氣說:“怎麼這麼久才把人送來?新葯都已經研發了半個月了。”
“人給你帶過來就別叫了,我們的報酬呢?”
“會打到你們賬戶上的,下次快點把人給我送來。”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但願吧。”老人說。
說完,三人一起看向一面玻璃牆,這裏可以直接看見隔壁房的情況,那裏擺放着四張病床,旁邊擺滿各種測血壓,測心率的儀器,床腳下還連着手銬和腳鏈,正在靜靜的等待它的宿主。
剛才的那兩個持槍的侍衛,推開了那間房門,打開了手中的裹屍袋,裏面裝的是四個穿着警服的男人,似乎都已經昏迷了。
他們把四個男人安置在病床上,並且用床邊的手銬和腳鏈銬住四人,連接上儀器。
在一切準備妥當后,房間門被兩個手提箱子的女人推開,她們打開箱子,裏面是4支不同顏色的藥劑。
其中一人拿起對講機,說:“博士,一切已經準備妥當,是否可以進行實驗?”
“開始實驗。”老人拿起腰間的對講機說。
兩個女人聽完,把藥劑倒進旁邊的儀器里,按下開關,機器瞬間開始運行。一個針頭插進了他們體內,藥劑開始進入他們的身體裏。
一開始,床上的四人血壓,心率一切正常,全部人都屏息凝神的看着儀器上的變化,一分鐘,兩分鐘過去后,儀器還是沒有變化,似乎情況在往好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們覺得實驗成功后,四人的血壓開始直線飆升,心率也快的超乎常人。
四人在劇烈的疼痛醒來,嘴裏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手腳也在不停的抽搐,極力想要睜開束縛,頭不停的撞擊床板,試圖想將自己撞暈,巨大的撞擊聲衝進在場的人的耳朵里。
“博士,病人的情況已經不受控制了,是否注射解藥。”一個女人對着對講機說。
“不用了,把剩下的藥劑也注射進去。”老人冷漠的說。
女人聽話照做,床上四人的反應變的更加激烈,身上的青筋和血管暴起,臉也開始腐爛,旁邊的人猶如在看牲口一般,一會後,一攤血液流到地上,實驗室又恢復了寂靜,他們身上的血管承受不住壓力,爆裂了。
“看來實驗又失敗了,博士。”男人在一旁說道。
“嗯,快點把這些人給我運走,順便快點把下一批人運來,不然就會輪到你躺在上面。”
“行了,行了,老東西。”
就在兩人談話的間隙,持槍的守衛已經又把人裝回裹屍袋裏,男人接過他們手裏的袋子后,開始向地面走去。
一路上,血液順着袋子的空隙流出,或許這也就是空氣中充滿血腥味的原因吧。
兩人重新回到木屋,其中一人把書放回原位,地板又開始緩緩和上了。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天空中也下起了雨,並越下越大。
兩人把袋子放到飛機後面,便啟動了飛機。
兩人在駕駛艙上閑情的聊天,後面的袋子中,有一個袋子沒有拉好,一截手掌漏了出來,在一道雷電中,一根手指竟抖動了一下。
飛機在一個小鎮的後山停了下來,兩人拿着一個鐵鍬下了飛機。
兩人揮舞着鐵鍬,挖着地上鬆軟的泥土,每一下的鏟擊都伴隨着雷聲,似乎是有意掩蓋這個聲音。
土坑很快就挖好了,雨此時也停了,兩人把袋子抬了下來,一個一個踢了下去。
“啊!”其中一個男人大叫,他回頭一看,只是那隻伸出的手勾住了他的褲子,男人放下心來,喊了一聲晦氣東西,便把他也踢了下去。
踢下的袋子被土坑裏的一塊尖石劃破,袋子裏的男人掉了下來,露出那一個腐爛了半邊的臉,眼睛往外鼓,似乎隨時會掉下來,手上爆裂的血管已經結痂,渾身沒有一處是好的。
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令人害怕,上面的兩人看見,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其中一人嘴裏喃喃的說:“博士的葯也太不靠譜了吧。”
“可怕吧,下次不快點把人送去,躺在上面的就是我們兩個。”另一個男人說。
兩人不敢繼續看他,回頭點起了一根香煙,又是一道雷聲,身後死去的男人緩緩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