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仇人
諸葛均呆立良久,如夢方醒,這件事的始始末末,一點一滴在他腦海里縈繞良久,揮之不去,那一刻,他終於明白了諸葛亮為什麼是神人!而其它人只配做凡人!他更明白了天大的好事為什麼會落到咱二哥頭上,而其它人只有眼紅的份。因為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他目光如炬,一眼就能辨認出誰是高人,誰是庸人!
憑什麼秦朝末年偏偏張良能得到黃石公的神書?而其它聰明人就得不到?這都是有原因的!
黃石公幻化成一個穿着寒酸的老頭,看到張良路過,就粗暴的命令他:“幫我拾鞋去!”說完把鞋扔出很遠。
換作其它人,恐怕早就揍這蠻橫無理的老頭了。
而張良呢,見老者是長輩,不計較其貴賤,不計較其失禮,恭恭敬敬的幫老人拾鞋,老者非但不感謝,反而又粗暴的命令道:“給我穿上!”
張良半跪在地上,又恭恭敬敬的給他穿上。
老人讓他明天早上來橋頭等他,有事交代,張良早早就來了,卻現老人早就在那了。老人大怒道:“與老年人相約,怎可遲到,五天後再來!”五天後,張良盡量來的早些,沒想到老人又比張良來的早,老人又狠狠訓了他一頓,讓他五天後再來。
就這樣,老人三番五次的折騰張良,張良始終沒有露出一丁點不高興的神sè,老人決定將神書傳授與他。他剛要拜謝,老人已經化作一陣清風,飛走了。
再看看咱二哥諸葛亮,所作所為一點也不比那“智聖”張良差!咱二哥jīng心伺候大雕許多時rì,終於得來這等機緣,試問一般人誰有這等耐心去伺候一個異類?內力平白無故增大九千倍,rì后二哥學什麼道術學不會?什麼道術到了他手裏,威力不比別人大出許多?
雖沒有諸葛亮般聰明但卻也聰慧異常的諸葛均片刻間便想明白了一個真理:“生逢亂世,我和二哥毫無根基,若想做一番大事業,一定要虛懷若谷!須知海納百川,是因為懂得身處低下!只有這樣,我們以後才有資格指揮千軍萬馬!”
不過令諸葛均沒有想到的是,他二哥這麼牛哄哄的人居然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晚上回到家,映入諸葛均眼帘的是這樣一幅畫面:他那位平rì里神氣活現的二哥如今渾身是傷的躺在床上,唉呀窩呀的叫個不停。
“二哥,你這是怎麼了?被人爆菊了?”諸葛均和二哥特別親近,什麼玩笑都敢和二哥開。
“你你你……三弟……不可取笑為兄!為兄今天玩大了……”鼻青臉腫像豬頭一樣的諸葛亮低聲說道。
聽完諸葛亮絮絮叨叨的描述,諸葛均總算明白這是怎麼弄的了。原來咱這位寶貝二哥自得到寶扇后,頓覺豪情萬丈,想把大江里的水以出往常一萬倍的效率祭出來,再以道術引導這巨量水流澆灌農田,因為道術使用的尚未純熟,結果玩大了,導致體內內力激蕩對沖,諸葛亮受傷倒地,人事不省,被家僕抬回來的。
諸葛均剛要安慰二哥好好休息,便聽家僕來報:“報告二少爺,三少爺,一個叫司馬翀的人在門外求見!”
“卑鄙!唉呀!”諸葛亮大叫道。這一叫,牽動傷口,更覺疼痛。
“二哥,這鳥人是干雞毛的啊?”諸葛均奇道。
“他是我們諸葛家的仇人……此人行事詭異,為兄只知此人萬分歹毒……還有……此人最愛吃螃蟹,痴迷此道忘乎所以……唉……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我受傷的時候來!……據說這人和呂布拜的是同一個師父,武藝比呂布差不了多少……三弟,你快跑吧,二哥拚死也要攔住他,不讓他傷害你……”諸葛亮說完,因為過度焦慮,昏厥過去。
“大黑,你怎麼看?這鳥人真和呂布一樣厲害嗎?”諸葛均問家僕。
“回三少爺,此事定有蹊蹺!此人武功極高,定是來殺二少爺來的!”大**。
“媽的,誰敢動我二哥,我就殺了誰!”諸葛均怒道。
“三少爺不可衝動,既是二少爺如此吩咐,你就趕快逃命去吧……”這位諸葛家唯一的家僕當年因飢荒逃難至此,因四天沒吃一口飯,餓昏在村口,被諸葛玄背回家,給了一碗白米飯吃,這人為感激救命之恩,誓要一輩子做牛做馬報答諸葛家。諸葛玄死後,他便把二少爺,三少爺當成自己的主子,對他們忠心耿耿。
“牛大黑,住口!我二哥生病期間有人前來加害,我是絕對不會逃跑的!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任何人傷我二哥分毫!”諸葛均義憤填膺的說。沒來到三國世界之前,他就對諸葛亮崇拜萬分,如今竟然有機會和他做兄弟,這是多大的福分!再說平rì里二哥處處照顧他,有啥好吃好喝的全給他,他和二哥的感情實在太深了。他絕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有人傷害他二哥。不管這個人有多恐怖!多厲害!
老子是堂堂諸葛亮的親弟弟,絕不是慫包!更不是懦夫!
他在心裏不住給自己打氣:“老子沒穿越前生活的時代,在三國時代的一千八百年後,老子比你們這時代的人多出一千八百年的知識,鬥武老子肯定鬥不過你,鬥智老子還斗不死你?好歹老子跟二哥學會了不少兵法知識!”
牛大黑是諸葛兄弟給家僕起的名字,他見諸葛均說話這樣斬釘截鐵,只好作罷。
“牛大黑,半個時辰后把那個司驢沖給我引到後面竹園,我去會會他!”諸葛均不經司馬翀先生同意,就已經擅自替他改了名字,並且不收改名費。
牛大黑照辦,將司馬翀帶往竹園。而諸葛均早已扒下他二哥的道袍穿上,擺弄着一幅八卦圖,在那裏擺茶等候。這半個時辰的光景,他燒了很多隻大螃蟹。二哥既然知道此人有這愛好,那老子就乾脆從這上面做文章。
司馬翀臉上有很長的刀疤,乍一看,極為嚇人。
“足下此來,可是要與我共參這五行八卦陣?”諸葛均微笑道。
“你看我像身懷奇門遁甲異術之人嗎?”司馬翀淡然一笑,說:“我一不要諸葛先生幫我占卜,二不讓諸葛先生幫我算命,三不求諸葛先生出山相助。我只請先生幫我燒毀一根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