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
二人越談越投機,情到深處只得老人甚至想要和少年結成異姓兄弟,這不免將杜沐航嚇出一身冷汗,趕忙婉拒了老人的熱情便找機會脫了身。
“呼,那老爺子可真是熱情啊,差點就平白無故少了幾十年的壽命。”即使成功逃出生天,但少年還是感到一陣的后怕。
“嗯?”正在少年四處閑逛的時候,一群聚在一起的人們吸引了少年的注意。
“姐,我是個醫生,讓我來看看吧。”只見人群的中央一名看來四十齣頭的婦女正在不停地哭泣求救,她的懷裏抱着一位看來年齡相仿的中年大叔,只是此刻他正緊閉着雙眼顯得十分的痛苦。
得到了婦女的點頭認許,方才說話的白衣男子從人群里走了出來,對着正躺在婦女懷裏的男子進行着一系列常規的檢查。
而混在人堆里的杜沐航卻是眉頭緊鎖,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
“患者陷入昏迷狀態,誰有鹽汽水快拿來應急。”見男子慢慢失去了意識,那名醫生立馬向著周邊的人們喊道。
而這似曾相識的劇情展開,也越發讓少年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抱歉,讓一下,謝謝。”杜沐航快步擠到了男子的身前,伏下身子檢查着男子身體的狀況。
“糟糕,果然是這樣。”看着眼皮下漸漸泛白的眼珠和手臂上慢慢鼓起的青筋,少年臉色不由得慘白了下來。
“先生,您這是在幹什麼,可以不要妨礙我嗎,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要抓緊進行救援才是。”看着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少年,白衣男子雖有不適但仍禮貌地向他說明情況。
“這個人我要帶走,這不是你能救治的情況。”少年轉過頭向著醫生甩下一句話,便要帶走那名男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一名專業的醫生。”聽到少年的話白衣男子感到一陣惱怒,他抓住了杜沐航的手臂,想要找他要個說法。
“是啊孩子,人家王醫生的醫術可是在我們市裡都排得上名的,你這話有點不地道了吧。”
“就是,你個小孩子湊什麼熱鬧,耽誤了病員救治這個責任你可擔當不起。”
四周的人群也在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除了一些持觀望態度的民眾,大多還是在勸着少年別誤了救援。
見狀少年也不再說話,反手拿出了放在自己內兜的警察證件,“特警突擊隊第二支隊成員杜沐航,警隊編號043350,應上級命令現在要帶走這個人。”也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少年便一把將男子抱了過來走出了避難所的大門。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出了大門,少年便趕忙通過門外巡邏的警察聯繫到了薛儒,不一會,他便匆匆忙忙地從遠處趕了過來。
“薛隊好,我是特警突擊隊第二支隊的成員杜沐航。”少年放下了懷裏的男子向著薛儒行了個軍禮。
“行了,現在別整那些虛的,你剛剛說這個男子怎麼了。”薛儒一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少年停止手中的動作。
“薛隊長,經過初步的檢查,我懷疑他已經被感染了。”
“什麼?”薛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自己的雙眼,隨即趕忙伏身查看男子的情況,和這些怪物打過不止一次交道的薛儒馬上便肯定了少年的想法,“媽的,那些看大門的真是沒用,連查人都查不明白。”確定了當前的情況,薛儒少見地爆了粗口,一張俊臉此刻也是陰沉的嚇人。
“這不怪他們薛隊,我也有遇到過自發感染的例子,這種情況的潛伏期很長,光靠檢查身體是發現不了的。”少年的一番話讓薛儒的臉色逐漸有了好轉。
“張光,趙榮,你們去把這個男子給我單獨關在一個門店裏,有什麼異常不需要請示直接開槍,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就提頭來見我。”不愧是隊長的級別,只是稍微冷靜一下薛儒便重新恢復了以往的狀態,對着身旁的兩名警察發出了指令。
“是,隊長。”接到薛儒的命令二人一左一右便架着已經昏迷的男子離開了這裏。
“其他所有的隊員,只留兩個在這裏繼續巡邏,其他的跟我來,給一樓的那些飯桶擦擦屁股。”又是一道指令頒給了身後剩餘的三十餘人。
“是!”全體警員異口同聲地回復道,那響亮的聲音震的杜沐航都不由感到一陣暈眩。
“謝謝了沐航,等這事情結束了我一定去找黑熊好好表揚你幾句。”薛儒拍了拍少年的肩頭,便轉頭向著倖存者的居住地走去了。
看着眾多警員追隨的那道俊美勻稱的身影,杜沐航彷彿一瞬間明白了他能和自家隊長相媲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