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變降臨
2025年秋,彼時的天空烏雲密佈,猶如一隻活烏賊拼了命將觸鬚里那濃稠的墨汁擠進了原本透亮的海水裏,散發著刺鼻濃腥的氣味,街道上再也不見車水馬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殘骸和破敗。
“啊,這該死的畜牲”在這滿目瘡痍的街道旁,一位少年正靠在一輛廢棄的汽車旁邊,少年看來二十齣頭,本應是最光彩的年紀此時卻是渾身狼藉,自製的外衣上面交雜着各種污漬臟塊,而在少年的胳膊上,一道入骨的血痕顯得觸目驚心,那傷口的形狀無一不是在說明少年遭受了非常恐怖的襲擊和撕咬,大抵是因為疼痛難耐,少年原本英俊的面龐此時已經失去了人色,密密麻麻的汗珠爬滿了少年整個臉龐。
“難道我就這麼完了,我還沒有實現我的願望,我還沒有去養老報忠,我的親人都還安全嗎?”快到臨別之際,少年腦子裏萬千思緒飄過,這裏有他愛的一切,他也不願意就這麼離開這個世界,但終歸是天不遂人願,“如果我能再強一點就好了,希望他們都逃出去了吧。”少年閉上了眼睛,腦海里浮現出一道模糊的倩影,“再見了,小莉。”一絲笑容掛在了嘴角,映襯着少年格外的平靜……
三天前,正是立秋時節,太陽卻並不打算善罷甘休,用自己耀眼的光輝來宣誓着自己絕對的主權。
“這都入秋了,賊老天還是不打算歇息歇息。”此時在一家住宅公寓裏,一位穿着清涼的少年正躺在沙發上,一臉無奈的看着手中即將自然融化的冰棍,“我這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冰棍,轉眼就要化成一灘冰水了。”這名正在抱怨的男孩,名叫杜沐航,六個月前通過了特警測試以華夏頂尖警察學府畢業生的身份被特警部隊收錄,卻在一次任務時被倒塌的建築物砸折了左臂,只能回到自己租的住宅公寓裏慢慢養傷。
“叮鈴鈴”,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少年的抱怨,他將僅剩的一點冰棍塞入嘴裏嗦完扔掉,便從右褲腿的口袋裏取出自己的手機接聽,“航哥,你的手臂怎麼樣了,有好些了嗎。”電話裏頭傳來一陣悅耳的女聲,只是聲音的主人大抵是比較着急,語氣中還摻雜了些許急促,“好多了,這點小傷對你航哥來說不是小菜一碟嘛。”聽到女生的聲音沐航多是有些興奮,竟忘了自己還未痊癒的手臂,下意識的揮舞起來。
“嘶~”聽到少年用力過猛導致的痛呼,女生不免更加擔心起來,“好啦,你快好好休息吧,就知道逞能,等我出完這次任務就去看你哈。”
“任務?不是該輪到三隊接班了嗎?”少年不解的問道,按理說現在這個時候是輪休的時間,他們作為二隊的成員已經值了兩個星期的勤,不該會有任務出警了才是,“我們也是接到上面的指令,近期多地都發生了暴亂,以現在的警力根本不夠維持每個地區的秩序,所以上面發佈通知要求所有的警察全部出勤,好了,先不說了航哥,我們要準備出發了。”少女急促的掛掉了電話,這不免讓少年有些擔憂,他迅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打開了面前的電視。
“現在我所處的位置是雙山大街南口,可以看到這裏發生了非常嚴重的暴力事件,警察正在全力控制住作案人員,醫護人員也第一時間對被害人展開了救援。”畫面中,一位身着黑色西服的女記者正在實時報道着外面發生的情況,只見她的身後兩名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醫護人員正拿着擔架飛速沖向男子所在的位置準備搶救,在那不遠處正有兩名警察控制着行兇的女子,而那女子即使被兩名警察扭住,卻仍不停的翻滾嘶吼,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雖然距離鏡頭較遠,但還能依稀看出女子的嘴邊全是血跡,彷彿是通過撕咬將兩名男子咬成重傷
杜沐航看着電視裏轉播的畫面眉頭緊鎖,饒是他作為警察學校的高材生,了解分析過那麼多的案件,卻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人咬人的暴力事件,他不斷切換着各個地區的電視頻道,無不例外的都是不同地區正發生着相同的暴力事件,行兇的人員身份各不相同,有老有少,被害人員也互不關聯,作案者好像就是隨機進行着犯罪。
身為警察的直覺讓他感覺這件事情並不是常規犯罪,便向劉莉留言詢問。
“咚咚咚”,正在他發送消息的同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門外響了起來,顧不得整理一下自己的儀錶,便站了起來向著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