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招了個不要錢的
張揚今晚提前來超市接班，走到前台卻不見張澤。
“張澤！”
張揚叫了好幾聲仍沒有回應。
“臭小子人呢？”
張揚往廁所方向走去，只見張澤擺個大字躺在過道上。張揚趕緊把兒子抱到床上，一邊掐着人中一邊呼喚着他。
“張澤，張澤，醒醒！”
張澤迷迷糊糊的聽到老爸的聲音，人中一陣刺痛。
“哎喲，爸你輕點，皮都掐掉了！”
張揚心裏着急不小心用力過猛，看著兒子醒了長長舒了一口氣，輕輕地將兒子平放到床上。
“臭小子感覺好點了嗎？你怎麼會躺在過道上？”
“我不知道，就是覺得很困，好像還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一個後腦勺長着嘴的女人。”
張揚平時除了上班就是喝酒，沒能好好照顧兩個孩子，最近張澤的狀態有些奇怪，他內心感到十分愧疚。
“你想吃點什麼嗎，老爸給你做。”
“不了老爸，我想再睡會兒。”
張澤顯得很疲憊，就像被什麼給掏空了似的。
“那你在這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對面醫院看看。”
“……”
說話間張澤已經睡著了。
老爸搖搖頭走向前台，把今晚的監控調出來查看。監控顯示一切都很正常，直到11點多張澤從地上撿起手機以後就有些不對勁了。
只見張澤撿起手機以後一個人對着空氣說了些什麼，然後忽然翻出前台，之後就摔倒在地，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嚇得連滾帶爬跑到貨架間的過道里。
然後躺在地上像是暈倒了，但馬上又站了起來，抬起手對着空氣揮了揮嘴裏念念有詞，隨後又躺下了，之後就再也沒動過。
看完監控，張揚深感憂慮，點了一根煙吞吐着煙霧“看來不能再讓兩個孩子看店了。”
張揚連夜做了招聘信息打了十幾份，盤算着再招一個店員，還發了一個信息讓員工李姐天亮來加個班。
天剛亮店裏的員工李姐就來上班了，李姐40來歲樸實勤懇，是附近農村裏的人，為了照顧在城裏上學的孩子，兩口子在簡州租了房找了份簡單的工作。
“老闆早。”
李姐看到前台的張揚，打了聲招呼就進去換工作服去了。
張揚拿着打出來的招聘單拿給換好衣服的李姐。
“李姐，你去外面把這個貼一貼。”
李姐接過招聘單看了一眼內容，神色緊張的說道。
“老闆，您不能開除我呀，我娃娃在學校讀書正是需要錢的時候，這兩年疫情鬧得凶，工作不好找，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您跟我說我一定改。”
“李姐，不是……”
李姐打斷張揚的話“那就是小王？那孩子也挺不容易的，剛從學校畢業幾個月沒找着工作，才來店裏還沒幹幾天呢。”
“我說你想像力可太豐富了，我不會開除你們兩個，只是要再招聘一個人。”
聽到老闆的解釋李姐總算放心了，拿着招聘單欣然而去。
李姐出去，一個跟張澤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兒就咋咋呼呼闖了進來。
“叔，張澤在嗎？”
“許飛呀，他還在睡覺呢。”
許飛個子170cm猴精猴精的，嘴巴能說會道精力十分充沛，他是張澤的同學，家裏在醫院附近開了個喪葬服務店，生意還算興隆。
“張澤！昨天說好一起去‘看書的’，
你怎麼還在睡覺！”
張澤剛醒，聽到許飛的聲音立馬彈了起來，睡了一晚感覺渾身又充滿了力量，他沖走來的許飛擠擠眼。
“看書呀太好了，馬上起來！”
“你倆吃了早飯再出去。”
“不了叔，我請張澤外面吃。”
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張揚搖搖頭“書店還沒開門呢，兩個臭小子鐵定是去網吧玩兒去了。”
小城不大，需要工作的人卻不少，招聘信息貼出去，下午來了好幾個人應聘。
但張揚要求上夜班工資也只有3k一個月，來的人都沒能談妥，最後只剩下一個40來歲的大叔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小蘿莉。
望着僅剩的應聘者，張揚再次介紹了一下基本情況。
“店裏連我一共4個人月薪3k，一個人需要每班連續上兩天，8天當中休息兩天，就是2個早班、2個中班、2個夜班、然後休息2天。
店裏的事兒也不多，平時就看着店收收錢，沒事打掃一下。
店裏的貨有專人送，送貨的來了讓他搬到房間裏，看到哪裏空了擺上就成了。”
介紹完工作內容大叔和小蘿莉都表示能接受，那麼輪到張揚挑選他們了。
張揚見兩人都有意願留下讓他們介紹一下自己的情況。
“我就是這附近的人，之前外地打工，現在疫情厲害，所以選擇回來找個工作，這樣安穩點離親人近能有個照應，
上了這麼多年班，我都是勤勤懇懇的從沒遲到早退過，手腳也比較麻利，能應付各種情況。”
大叔一番介紹感覺已經不用聽蘿莉的了，哪個老闆不願意請一個熟手，小蘿莉固然可愛，但畢竟年紀小做事難免出差錯。
正當大叔以為老闆要留下他的時候，小蘿莉說話了。
“我就一個人沒有別的要求，管吃管住就行。”
“你…你不要工資？”張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小蘿莉表情淡然。
“？？？？”
此時大叔看着蘿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內心洶湧澎湃，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卧艹，卷王都不帶你這麼卷的。”
“你這小孩不按套路出牌呀！”大叔忍不住吐槽。
“小姑娘你到底成年沒有，老闆你可別雇傭童工呀，這可是犯法的！”大叔眼看要被淘汰趕緊想招對付小蘿莉。
張揚一聽也怕了，看小蘿莉的模樣確實不像成年的樣子。
“你帶身份證了嗎？給我看看。”
“他帶了嗎？”小蘿莉反問張揚。
“我當然帶了，找工作我能不帶身份證嘛。”說著把自己的身份證掏了出來。
小蘿莉手很快，一把搶過大叔的身份證研究起來。
“哎，你幹什麼，把身份證還我。”
大叔一不留神被搶了身份證，趕緊撲上來想搶回去，小蘿莉順勢把身份證還給大叔。
裝模作樣的在兜里摸了摸，然後也掏出一張身份證遞給了張揚。
“瑤里琳20xx年，17歲？”
“她有17歲？”大叔還在垂死掙扎。
“那別人身份證寫的還能有假。”張揚為了能撿一個免費勞動力，也開始不遺餘力的袒護小蘿莉。
“好吧算你狠，這年頭還有人免費幫工，老子活了40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告辭！”
說完憤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