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占卜
能量在身體的每一處流轉。
腦海中有咔噠的一聲輕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打開了。
“難道，是啟靈成功了?”
羅恩有些驚喜，他沒有想到，纂寫進編年史內，可能並不真實的信息，居然得到了回饋。
細細感受着這個能量，回憶着卡斯特記憶驅動靈力的動作。
羅恩抬起手臂，將精神集中在打在觸礁的浪花上。
靈氣瞬間向著指尖聚集，而那飛騰到天空的浪花，在羅恩的視線中定格了一瞬間，隨後才下落飛濺。
羅恩臉上露出了驚喜，雖然定格的時間很短，身體內的能量也消耗了大半，但確是邁入超凡最堅實的一步。
這股能量，帶給羅恩內心的依偎和安全感，是無法言語的。
還在回憶卡斯特其他的技巧運用，周圍的畫面碎片轉換，羅恩已然回到了後院。
地面的儀式圖案在視線里逐漸清晰，羅恩撐起了身子。
地面的獻祭物早已消失，只有殘留的圖案痕迹，證明在剛剛發生了某些事情。
“序列八，卡牌師，成功了。”
體內的能量並沒有消失，並在緩慢的恢復之中，羅恩壓抑住內心的喜悅和興奮。
將後院的痕迹打掃之後，回到了公寓內。
或許是先前已經施放了定身技巧的緣故，身體變的十分飢餓，將昨晚購買的精麥麵包吃了下去，羅恩關好了房門，將蠟燭插在了客廳的四角。
羅恩決定立刻進行占卜，這也是晉陞超凡之後，最簡單的一個超凡技巧之一。
作為序列八的卡牌師，通用的可以學習四個技巧，一個是羅恩已經施放過的定身技巧，而後就是占卜，追蹤，靈識這三個技巧。
這些是初入超凡，最簡單也是最實用的四個技巧，而羅恩不學習就可以使用，完全是因為在編年史內觀摩了許多遍卡斯特的記憶。
還有一些高階的技巧，第八序列也可以勉強使用，不過那些高階技巧都需要輔助的銘刻符文，要共鳴感應才可以學習，故而不在羅恩現在的考慮範圍。
“昨天凌晨，維婭小姐死在了自己的房間嗎？”
坐在四根蠟燭的中央，羅恩閉着眼睛，對着內心默問。
內心深處的能量開始翻湧，而後兩個字顯現了出來。
“是的。”
果然，這應對了羅恩的某些猜測。
報紙上的報導是完全真實的，那麼只有可能，維婭小姐死後，有一個偽裝的維婭小姐，與羅恩進行了委託。
“那麼，那個假的維婭小姐，是殺害維婭小姐的兇手嗎？”
羅恩繼續占卜，這一次他並沒有得到內心的回復，顯然占卜失敗了。
占卜失敗的原因有很多，可能占卜的對象實力比自己要高，也可能是占卜的問題在變化當中。
比如占卜今天的天氣，可能占卜的結果會顯示晴天，但下午因為遠方的積雲會飄過來，也許會降雨，那麼這種情況，占卜的結果就會不準確或者完全不顯示了。
羅恩沒有氣餒，繼續問道。
“為什麼昨天的人都聲稱沒有見過我?”
這是羅恩目前最迫切的問題，他懷疑那些人被篡改了記憶，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問題的話。
但羅恩又很茫然，篡改記憶的緣故是為什麼，到底是不是在針對他。
這一次的占卜依舊沒有反應。
羅恩有些失望，看來占卜並不能完全解除他內心的疑惑，
而且一天只能占卜三次。
記憶里卡斯特的導師說過，人的氣運是很飄忽不定的，每個超凡者一天只能占卜三次，一旦超過這個次數，氣運就會被打破，會出現很多詭異的事情。
這件事情，只能由羅恩自己去調查了。
在不清楚為什麼所有人都失去自己的記憶之前，羅恩只能小心翼翼的前進。
戴着黑色氈帽，羅恩再次出門。
現在的時間是九點，牆壁的掛鐘依舊在滴滴答答的響着。
無形的危機感依舊縈繞在心頭。
走在街頭，羅恩買了一份新的市報，確定了格蘭給他看的報紙並沒有做假和偽造，而後打聽到西爾露·維婭的家。
伊河街向北，最大院子的那棟別墅，就是她住的地方。
到達伊河街，羅恩遠遠就看到了那個獨棟別墅的門外停放着許多馬車，院裏烏泱泱的站着一堆打扮光鮮靚麗的紳士和女士。
他們交頭接耳，侃侃而談，像是在進行一場聯誼會。
如果不是羅恩知道維婭小姐已經死去的話。
維婭小姐的父親，蒸汽協會的會長，是當地有名的人物。-
蒸汽協會遍佈着米蘭大大小小的行業，大到火車動力，蒸汽驅動的砂輪機，小到醫護消毒，蒸汽美容，都離不開蒸汽機械。
所以米蘭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聽到了消息，都聚集在這個地方。
街頭變的十分擁堵，不只是那些乘坐馬車，人力車的紳士女士，還有很多圍觀的人群。
羅恩並沒有進入街道，只是遠遠看了一眼。
來到此處，他只是想要確定維婭小姐的死亡信息，但擁堵的街道和明顯增多的警力，讓羅恩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轉身向著居民中心的位置走去。
今天的中午十二點，絲織廠帶頭鬧事的三位員工將會被公開處決。
主持現場的正是“維婭”在咖啡廳委託羅恩的對象，奧萊·伯格。
羅恩還是打算繼續完成委託。
在占卜中，他獲得的信息是，在咖啡廳給他委託的女士可能並不是真正的“維婭”，這代表着委託並沒有結束。
“維婭”小姐很可能在暗處盯着羅恩，而奧萊·伯格是真正的維婭小姐未婚夫，為什麼假的“維婭”小姐，還要找他發佈一個挖未婚夫黑料的任務。
這點羅恩倒是想不明白。
但顯然，現在的奧萊·伯格是唯一的突破口，對於羅恩來說。
所以當務之急，是盯住伯格，或許一切的疑惑會慢慢明了。
中午市民中心的處決會，伯格很可能出現，所以羅恩需要趕在處決開始之前，到達那個地方，並儘可能的多搜集一些伯格和維婭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