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公平競爭
她每次說謊聲音都會不自覺的加大,見她不承認,時堯只好自己說了出來:“姐,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想把聶安然的名字給刪掉。”
此話一出,時笙的眼裏閃過一絲驚恐,坐在她面前的時堯,當然也看的一清二楚,看來是自己猜的沒錯了。
時堯繼續說道:“姐,我知道你身為學生會主席改個名字很容易,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而且,就算你現在改了,後面難道不會有人再查出來嗎?”
“我說你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為了一個男的,智商降低了還不說,還盡做一些我用小腦都能發現的蠢事。”
雖然被弟弟數落了一通,可時笙依舊態度強硬的說道:“不用你管!”
見自己姐姐一點兒也不開竅,時堯便繼續說道:“我不管不行啊,誰叫你為了個男的降了智。”
”咱能不能別模仿偶像劇里,那些爛掉牙的情節,什麼在背後耍陰招啊!再說了,這背後玩心機也不符合你女神的形象啊!”
時笙冷哼一聲:“女神?自己喜歡的人都不喜歡自己,有什麼用。”
話末還帶了一絲哭腔。
時堯雙手捏着她的兩側胳膊,認真的說道:“你跟顧晨澤壓根兒就不合適,像他那種本身就不苟言笑,死板的人,再和你這樣同樣嚴肅的人在一起,聊個天不得聊死啊!”
“你們倆都太驕傲了,太像了,都同樣的優秀,只適合做工作上的夥伴。”
“換個角度來看,你們在一起工作從大一到現在也有兩三年了吧!我就不相信他顧晨澤完全感受不到你喜歡他,為什麼你倆這麼久了還沒在一起?為什麼顧晨澤認識這個聶安然不到半年就在一起了?”
“姐,這不是聶安然的原因,你能明白嗎?”
見時笙坐在那兒遲遲沒有說話,時堯手上的力道鬆了松,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關心。是不是剛剛自己說話的語氣太重了些。
就在他還打算說些安慰的話時,時笙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看向他,說道:“就是因為我們同樣優秀,所以配的上他的只有我。”
她又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剛剛想了想,你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我以後不會在做這些事了。你走吧!”
說完,她將桌子上的打包盒,膠袋都收拾好,扔進了垃圾桶里,然後背對着時堯,繼續做着自己的事。
見他遲遲還沒走,時笙以為他是又怕自己刪掉名字,便繼續說道:“你放心,我說過我不會再做那樣的事了,就一定不會做。”
時堯無奈的搖了搖頭,得!自己又白說這麼多了,不過,這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至少聽進去了一兩句話。
他拿起自己先前放在桌子上的包,聳了聳肩,便轉身出門了。
………
“顧晨澤,我都做完一套了,能不能休息一會兒啊!我真的好累,可不可以嘛!”聶安然用着嗲嗲的聲音撒嬌道。
這語氣,是個人都受不了,原本打算讓她再做一套專項訓練的顧晨澤,此時也用着十分溫柔的語氣說道:“好,等我把你這個卷子改一下,你就坐這兒,不要亂跑啊!”
得到允許,聶安然滿心歡喜的點了點頭,便打開了放在顧晨澤面前自己的手機。
手機剛一打開,一通電話便打了進來。上面顯示着:“社長”
聶安然一隻手拿起電話,一手只手捏下顧晨澤的手,當他抬眼看時,聶安然向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機屏幕,表示自己要出去接電話。
顧晨澤點了點頭,聶安然這才出去。
……
聶安然用手擋着嘴,輕聲說道:“喂?社長,什麼事啊!我現在在圖書館呢!”
和電話這頭孑然不同的景象,電話那頭高聲叫喊着,就只差敲鑼打鼓了:“安然啊!你之前參加的那個比賽得獎了,你得獎了。雖然不是什麼大型的比賽,但也是有獎金的,獎金五百塊,還有校級證書,你什麼時候來取啊!”
雖然已經聽的一清二楚了,但聶安然還是想再次確定一下,繼續追問道:“真的嗎?社長。”
電話那頭又重申了一遍。“真的,我騙你這個幹嘛!你什麼時候來取啊!”
此時的聶安然開心到原地打轉,當路過她身邊的人都朝她投來奇怪的眼光時,這才有所收斂。
她朝着電話那頭繼續說道:“那個,我現在在圖書館,等會兒去社裏取證書,至於那個獎金嘛,就留在社裏當經費吧!”
“那可不行啊!雖然是通過我們社報名的,可這贏得比賽的人是你,這錢你得拿着啊!”
見自己實在是拗不過,便也只好應下了。
不過也好,過幾天顧晨澤就要過生日了,正好拿着這筆錢給他買生日禮物,也可以不需要用我爸媽的錢了,正好。
掛掉電話,聶安然照着黑掉的手機屏幕順了順自己的頭髮,便轉身走了進去。
只見,桌子上出現先前她做過的那張試卷,只是上面多了幾個紅色的打叉,還有在試卷最上方寫着420的分數。
聶安然嬉皮笑臉的坐下,拿起桌上的試卷,小聲說道:“我還是有進步的嘛!”
………
聶家……
聶爸躺在一邊沙發上看着電視,一邊說道:“我說孩兒她媽,你就別忙活了,這些活兒又不是沒保姆做,你說你忙來忙去幹嘛!你這都做完了要保姆幹啥呀!”
他扶着自己的腰繼續說道:“你過來嘛,過來幫我捶捶腰,我這個腰這裏痛死了。”
聶媽丟下手中的抹布,抱怨道:“哎呀!我說你看電視就看電視,老是管我幹嘛!我這不是怕嫌下來又開始想安安了嘛!給自己找點兒事做。”
雖然嘴上嫌棄,可聶媽還是朝聶爸走了過去,順手還從抽屜里拿了瓶葯:“我說你那個腰啊!叫你去醫院看一下你老是不去,痛起來就只知道叫我,你有本事叫你女兒呀!看她不把你綁了去。”
說著,她將葯倒在自己的手上,揉搓了一番,接着用力的按在躺在她前面這個人的腰上。
疼的聶爸哇哇哇直叫:“哎喲,你就不能輕點兒啊!哎呀我的老腰喲!”
“你閑的話可以去找隔壁季辰逸她媽媽啊!兩個人出去逛逛街,喝喝下午茶,這一天時間不就過去了嘛!”
“再者,你也可以跟着那些闊太太們學學打麻將嘛!有這麼多打發時間的選擇,幹嘛老是在家嘛!”
話音剛落,聶媽手上的勁兒有重了道,雖然很疼,但聶爸也不敢說什麼,只能發出悶哼聲,來表示反抗。
“你倒是好了,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忙你公司的事,當然是體會不到我的痛苦了,以前安安在家的時候至少有個人陪我說會兒話,現在倒好,這偌大的別墅,我說句話還有回聲。”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愛打麻將,以前出去逛街至少還有個小人在我身後拎拎包,提提袋子啥的,現在辰逸和安安都走了,我們現在出去逛街連個拎包的都沒有。”
“再說了,我都不想出去,更別說舒玉(季辰逸的媽媽)了。”
聶爸帶着艱難的語氣安慰道:“你不想拎包,大不了給你請保鏢就是了。”
聽見這話,聶媽更加不樂意了,說話的語氣甚至帶着哭腔:“聶國梁!我現在缺的是給我拎包的人嗎!”
聶媽收起手上的葯,傲嬌的說道:“活該你腰疼,不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