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呵喝(`ι _´メ)

2.呵喝(`ι _´メ)

墨純整個人都被撞的又傻又愣的。

“行了,姑奶奶下車。”說的風輕雲淡。

“……宮翊林你不說有美女?”

“在酒吧,人嫌棄你不想和你坐。”宮翊林默默熄了車火。

“?”她剛打開車門看了眼宮翊林。

“你少放炮。”直接翻了個大白眼。

她下一秒就換了張臉,還挺開心地說:“走走走,美女我來啦!”

“墨純你人識路嗎就亂走。”說完,宮翊林從車邁出腿站起來關上車門,跟上了她。

“嘶……呃、這個嘛、好像……大問題。”她的臉上好像就差寫着“路痴”這兩個大字了。

她寫了上去了,可是又完全沒有寫。

“趕緊的,宮翊林你走快點啊。妹子等急了怎麼辦啊?”

“人等急了也不是等你的,是等我的。”

“我不管,我比你帥,肯定是等我的。”在某種意義上她比宮翊林自信。

宮翊林看着她,“……”沉默住了。

宮翊林帶墨純酒吧門口,兩三個人歡迎着,明顯的是宮翊林他朋友,一人打趣道:“呦,林公子,帶兄弟來玩?”那人沒見過宮翊林帶女的來,隨口一問。

“她是女的。”宮翊林無奈了。

“哦,哦……哈哈哈,是少爺你女朋友啊。”那人打圓場。

“哥們打住!我是他爹我不是他女朋友,別張口就來啊!”墨純趕緊撇清了關係,何況她和宮翊林根本就沒有這層關係。

那人可是見過不少打着“沒對象”的幌子來酒吧釣凱子、攀關係的人,但是這是宮翊林帶來的人,宮翊林人是真的不錯沒有大公子脾氣也不花的人,不說別的只要是宮翊林覺得可以的人他都很認可。

他沒見過墨純,說明宮翊林把她保護的很好。他笑地爽朗說:“少爺這是你爹啊,長得比你還好看哈哈哈……”旁邊的墨純笑死了。

墨純她是實打實的好看,不施粉黛的好看,皮膚白皙,鼻子挺翹,雙眼皮狐狸眼,眼尾像是天生的勾人心魂,下唇下的痣猶如點睛一樣好看,下顎線分外流利,齊肩短髮被利落的的綁起來,垂下的髮絲將襯衫和自己融為一體,金絲邊框的眼睛搭在臉上冷臉的樣子多了幾分禁慾和優雅的凌厲。

肉臉看起起來軟軟的,肯定很好捏。

是啊,比宮翊林還好看。

這是真的。

宮翊林他十分贊同。

“……唉,算了,墨純你進去吧。”宮翊林笑的咬牙切齒。

墨純一溜煙地從宮翊林身邊竄過去了,進到裏面剛到一半,她一臉迷茫地也不知道去哪裏,心情突然就下了場大雨。

宮翊林從墨純身後攔過她的肩,說:“不知道坐哪還亂跑,差點找不着你,我帶你去。”

於是墨純一個一米七的人就被一個快一米九的人擄着頭扯到了卡座。她一臉不爽,嘟着嘴說道:“……你又沒有告訴我在哪裏。”

兩人剛繞到了卡座邊上,墨純馬上就沉默了:“妹的,宮翊林妹子呢?你是人?還是你吃掉了?”卡座上坐着挺多被宮翊林喊來的帥哥。

當然她一個都不認識,只見過宮翊林大學的三個舍友在裏邊坐着看着她。

墨·尷尬的社恐人·純,真的現在尷尬的瞳孔地震。外行人覺得是天堂,內行人只覺得是墓地。

“嫂子來了啊?”一些人放下手機來對她笑。

“不,我是宮翊林他……”她掙開了宮翊林攬住她肩膀的手,說下去:“他爹。”回絕的特別果斷。

“……”服務員面帶笑容地拿來三塊單子來問沉默的宮翊林:“先生可以點單了嗎?”

他點頭淺笑的接過單子給身邊的人,說:“你們點,我買單。”剩下一塊在他手裏,他把墨純摁到沙發上,俯下身問她:“你要吃什麼?”

他的脖頸有淡淡的香水氣,是清甜的感覺,聞起來並不膩。

“不吃。”她側過頭說。

宮翊林從一邊看她的臉肉肉的,小肉臉看起來軟軟的,看起來肯定很好捏。

他沒控制手,中指和食指伸入夾住她的肉臉,又像扯着她的臉,沉下聲來說:“不吃飯回去鬧胃疼別怪我。”

墨純明顯被捏喜歡臉了,懶得掙扎疼不疼了,她嘴角下彎,說:“我要吃雪糕。”他回絕:“吃飯。”

?“淦。”

墨純罵罵咧咧地點了六份壽司,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硬是厚着臉頂着不要臉的感覺來吃完了。

然後在她地軟磨硬泡下終於點了一份中等分量的芒果沙冰。

“墨純那餓死鬼上身奪舍你了?剛才怎麼不見得你要吃?”

“你別管,餓與不餓就在一瞬間。”她高興的吃着果盤。

宮翊林笑了,叫她吃地差不多了就去結賬台結賬。

留下墨純一個人在沙發上吃着冰涼的芒果沙冰。

吃的她牙和腦仁疼。

這些人對墨純來說就認識兩三個,交情是也沒有熟到像宮翊林那樣,她只好低着頭默默地吃着沙冰,當著一個尷尬的透明人。

檯子邊裝了玻璃隔音這樣就方便台里的人可以聽的清晰一點,不至於耳朵貼嘴大聲吼對方都聽不見。

一邊的人小聲的聊起天來,晚上八點左右場子還沒熱起來,主持的人還在調試設備,所以可以聽的到對方在講什麼,好像他們在聊關於宮翊林的事。

這人真的是宮翊林喜歡的人?怕不是他兄弟?

座位和墨純挨着比較靠近有一個超可愛的小男孩問她:“姐姐,你和宮翊林是什麼關係啊?”

墨純嚼着芋圓的嘴停了,微微地彎了嘴角,這娃兒聲音奶甜,軟趴趴的,像是附在人耳邊細聲耳語一樣,墨純打心底她那絲母性就開始不正經。

她墨純要是男的……她要是男的,她就摟着他和說她和宮翊林的春秋大業、風華歷代[那些干過最不像人的]事了。

“我和宮翊林啊?”她說。

她沉默了一會,見那人點點頭,她一時還找不着詞語來形容,沉默的同時,有些人偷偷地看向了她。

“我在大一的時候認識他,玩的比較好,算兄弟。”的確。他倆在某moba遊戲上的基友親密度就有快30級。

“哦……”男孩默默地回復了下,語氣里有點說不出口的失望。

而宮翊林正好回來,站在她身後,默默地聽完了她的回答,手裏的票據一瞬間落了下來,像他的心情一樣。

“墨純……”他咬了下嘴唇。

宮翊林攬住了她的肩,坐在了她旁邊。

“?”墨純看了他眼,挖了一大勺雪糕,口裏含着,凍得她腦仁生疼。

“冰激淋給我吃。”他說不出讓她脾氣不好的話。

“你也好意思說,我小半個月的工資全獻祭在哈根達斯上,你倒好,我買完還不到三天你就翻我家窗子把它們全部都給搬完到你家了?!我真的是上輩子欠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圍的人都笑了。笑,

“宮翊林,幾天不見,真的落魄了啊?還翻人牆去搶人雪糕了啊?”那人笑了。

他們笑的不是宮翊林去拿人家雪糕,而且他在這裏年都沒能正大光明地進她房子裏,也就大學畢業時候幫她累死累活的搬行李的時候進過她大學宿舍。

笑吧,也不算真正意義的笑。

宮翊林委屈的抿了下嘴唇,小聲嘀咕:“你這不是來親戚了嗎?怕你肚子疼給你分擔一下嘛……”說完還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說的好像墨純還錯怪他了一樣。

墨純突然渾身雞皮疙瘩了一下,過了一小會她說:“可是這並不能改變你拿了我一堆雪糕的事實宮翊林。”

好一個拉扯,“……”宮翊林沉默了。

“……算了喝酒。”他舉杯,其他人紛紛站起來碰杯。

墨純剛想拿酒想和他們干,還沒拿到酒起子就被宮翊林拍了手背,墨純一臉無語地踹了下他的腳。

“別喝酒。”

“哈?為什麼啊?是不是因為你喝不過我還得讓我把你扛回去?是不是啊?”她故意說的抬高了聲音,笑嘻嘻的,露出來尖銳的利牙。

“[嗶——]”他笑了。

“墨純我[嗶——]你大爺。”他笑的很透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群人全給笑出了淚花。

宮翊林在墨純這是徹底沒轍了,酒場裏放棄了音樂,人吵的多了起來,氣氛活躍,但吵鬧。

因為空調問題,墨純趁着宮翊林這群人去洗手間洗臉的間隙走出酒場到門口透氣。

就她一個人待着渾身不自在。

等宮翊林回來的時候,他手裏捧着捧玫瑰花,剛才隨意穿的扎腰中筒褲成了筆直的西褲,白襯衫依然是原來的,到他細心地整理過,手臂露出了半截紋身,看起來很乾凈,並不令人厭惡。

鞋子乾淨,手上不加修飾也格外色氣,頭髮也細心打理過。

突然間,酒場上放起了的音樂,突然全場人都安靜了下來,燈光積聚在他身上,他看向了卡座上的一個座位……

是《wonderfulu》。

音樂緩緩流出:

“morethanlknowlshoulddo”

那是第一句開口。

“sohy……”

位子上的人不見了。墨純呢?她在哪裏?

“evennowljustotfeelyoufeelme……”直到最後一句。

歌結束了,找不到墨純。

音樂很不像原唱,更像是哪個人的翻唱,是很磁性而且很溫柔的女聲,很乾凈,不含任何一絲雜質。

宮翊林愣住了在原地,他比傻子還要傻,在中央,有人走上高台大喊着:“今天!由這位先生向墨小姐求婚!”

原本安靜的酒場裏的人紛紛起鬨鼓掌,但在全場最高的呼聲卻不是“同意他”,卻是“我願意”。

一個服務員給他遞上話筒,宮翊林想都沒敢想就傻楞地接了話筒。

他顫了顫,顫地不止是他的聲音,而是他整個人。

“求個什麼啊……”全場嘩然一片。

幾個人突然站在他身前擋住了他,擋住了他的臉,他又顫着聲說:“我都還沒有開始求人都跑了。”他含淚蹲在地上,全場都特么的在笑,連圍住他的人都沒憋住。

剛才還在高台大喊的人迷惑的一批,他出了大汗,身後有兩個人把他拉下來講了什麼,他趕死救場。

話說了音樂放了有錢拿就完事了,人們從剛才脫節的狀態漸漸拉回了一些,但還是不在注意點和氛圍上。

圍住宮翊林的人把他搬回位置上,他拿起桌面上的手機給墨純打了電話,電話接通,他點了免提,問道:“你去哪了?”語氣里有几絲微微的寒冷,不仔細聽卻是完全聽不出來,而在坐在他周圍的人充滿了強烈的低氣壓。

他們挺後悔沒有按住墨純的,至少不用大型車禍現場。

電話另一頭的墨純爽朗地說:“吃飽喝不足當然是開車回家打遊戲啦。”

“不是,你不是沒開車來嗎?你哪來的車?”他滿臉疑惑。

“對啊,所以我開的是你的車。”他看向自己原本放車鑰匙和家門鑰匙地方,笑了,直接石化了。

他繼續說下去,問她:“你知道嗎?剛才有人在酒吧里求婚。”語氣平靜到好像剛才求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啊?我知道啊。”

“你都不進來湊個熱鬧嗎?”

“想過,但是裏面沒有空調開了又被人擠得像沒開一樣,整的人缺氧,還有一群人湧進去,然後我拍了個照就走啦,看位置應該是你那桌吧,你兄弟求婚嗎?成了你幫我恭喜昂~宮翊林我可沒喝酒,開車技術好的很,絕不會扣你車分的!……”

宮翊林“嗯”了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你怎麼不願意回來看看?

是我向你求婚,我喜歡了你快七年了……你知道嗎?話明明都在嘴邊了,但還咬碎了樣肚裏咽。

一開始是說要告白才準備的,沒想到那人聽錯了聽成要求婚。意思相近但意義又往往不同。他想,做不了求婚對象做女朋友也可以吧?

明明都做好了心理準備,然後人不見了……

他從掛了電話之後,臉色愈發陰沉,但是沒有忍住淚花在眼眶裏的充斥,眼淚一大顆一大顆的吧嗒落了下來。

他的頭被摁到一個他的好朋友的懷裏,他抱住摁住他的人,將頭埋得更深了,手足無措的抓住那個人的衣服,身子顫抖,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奶媽加油啊~六年後依然是你~”一個人說。

“今年第八次。”

“話多。”聲音倒是清冷但帶着一絲溫和,是那個被稱作“奶媽”的男子發話。

“行行行,清爺,這波局勢你怎麼看?”

他輕輕的拍了下宮翊林的背,朝着他們對着口型說:“灌他。”

有人激動了,招呼着手喊:“服務員酒單!”

這一群人先上了包紙巾和一個垃圾桶,順便叫了一對覺得能開導宮翊林的人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翊如墨笙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翊如墨笙
上一章下一章

2.呵喝(`ι _´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