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擂下巧勁解恩仇 化仇結緣倆相…
岳剛左一板斧,右一板斧在人群里亂劈。那架勢就好似餓狼進了小羊圈裏,打得便是個勢不可擋的氣勢,端得便銳不可擊的勁。那些個雖說有幾分把式但對於空手接大斧這種事還是過過腦子比較好。看着這些個對自己的無可奈何,岳剛甚是囂張的開口譏諷道“還說什麼有英雄帖的好漢,連俺這一沒有帖的都比不了還是快快散去吧。”
在這的大多是些達官顯貴,名門望族的子弟哪能受的了岳剛這種鄉野鄙人的諷刺,都是怒目瞪着岳剛想要一擁而上。這些達官顯貴和名門也怕家中子弟在外遇上什麼險情也派了專人在這些子弟身邊護着,那些護衛看岳剛如此囂張早就想教訓一番,這廝又詆毀各自的家門更是讓人惱怒,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已經比這些人長一輩,替小輩出手教訓小輩到底是有些過不去面子,讓人家恥笑,所以就留在旁邊觀戰。
岳剛沒有人約束是越來越囂張,但岳剛的形象在這江湖散戶之間是越發高大了起來了,岳剛的這種行為更是讓他們追捧為草莽漢子的標榜,恨不得自己立馬上去替換了岳剛也來這麼一場,這些年這江湖上的名門望族各位瞧不上他們這些散戶,實讓人可氣。
但岳剛的行為在這些翩翩公子哥裏面又是另一種形象,他們恨不得想上去把岳剛弄下去但是因為都聽說這次似乎是虞家選婿都把自己弄的油頭粉面的沒有關注武器,現在大多數的武器不在手中就對付不了岳剛,想讓家族中護衛出手但又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都丟不下這面,也只能看着岳剛這樣猖狂。
倆邊就在這劍拔弩張中出現了一種暫時微妙的平衡。
這時翩翩一人從半空而落,直指岳剛。岳剛也是好手一把提起斧子砸了上去。
“鐺”鐵器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大家這個時候才看見,是一個拿扇子的翩翩公子與岳剛戰在了一起,那把扇子舞的好不厲害,每一招都堵在了岳剛下一步的招數上讓岳剛吃癟。
此時岳剛也是認出來眼前的人——和那日單戰四劍的小子一起來的,雖然不清楚這人的虛實但那日項顧鴻單戰四劍的樣子他可是歷歷在目,再者這人的一把扇子即能做到禦敵又能有招數上的美感,讓已經讓岳剛心中的氣卸掉了三分。
正所謂戰,勇氣也,若氣不在則無以為戰。在岳剛本就自認為打不過的前提下失神才是錯失半招岳剛便放棄的戰鬥的心思,向郭恕己道饒。
見郭恕己打敗了岳剛,那些名門望族頓時臉上的不惱全都煙消雲散了,反倒是都爬上了那些江湖散戶人的臉上。
“剛剛是哪條狗在叫,怎麼這會不叫了,來,叫,讓本公子再聽聽。”
之前自稱要幫台上那位秦公子的消瘦青年現在跳了出來叫囂着,至於剛剛去了哪裏,暫時沒人知道。
那些江湖散戶人想着一拳上了打在這個消瘦男的臉上,但是下一刻如了他們的心愿,真的有一拳打在了消瘦男的臉上,打的他說七葷八素的。
“哪個不長眼的狗……”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他就看見了,那個前日讓人記憶猶新的項顧鴻出現自己眼前還十分輕瞟的說“是我看你不順眼,想打了,你要怎樣啊。”
“什麼哪位,我沒有看見啊,誰打了我?沒有人打我。”消瘦男一臉正色道。這神色讓人很難不相信,眾人看着這消瘦男自導自演的。項顧鴻這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在人世間生活需要過得這麼懂事。
當即也不為難這東風大倒東風,西風大倒西風的男子。只是甩了甩手,然後朗聲對着兩邊劍拔弩張的人說道“各位都是以武會友,何必鬧成這樣,我相信各位都是真的英雄定不會有誣陷和暗算這種招式的,還請各位繼續比賽,至於岳大哥和這位秦公子的事,各位若信得過我,大可讓我來從中斡旋調解,各位還請繼續打擂。”
現場鴉雀無聲,郭恕己又上前一步幫襯着說“各位若是有不盡意,大可找我來,我也是可以與各位切磋,要是勝了這調解人就由各位來了。”
在場的人都在盤算,他們有自信拿下岳剛,但不要自信像郭恕己那樣處處堵住岳剛讓其憋氣,以及也做不到殺傷和美感並存的使用扇子,哪怕是鐵扇。
而且項顧鴻前日的的行為在眾人前也是出彩之舉,這樣的話即使有異議也不敢多加辭藻,郭恕己管這叫巧法。眾人掂量掂量項顧鴻的槍掂量掂量郭恕己的扇,還是有率性者“那我們便安心比試,公道交給二位來主持了。”
這樣,一場嘴仗沒有升級而是以這樣鬧劇的形式結束,場上的勝負繼續。
場下的對錯也在繼續。首先便是岳剛的一嗓子,“他誣陷俺,俺氣不過所以才……”說到後面聲音漸小,彷彿也是回想到自己衝動了。郭恕己看着這和項顧鴻一樣腦子岳剛又轉眼看向之前場上的白臉開口“這位秦公子?”
“在下,秦飛舉,八百里人”
“那八百里的里長秦熊將軍是?”
“正是家父,不想公子也能知道我們八百里人。”
“見笑,在下是空覺寺弟子之前在空覺寺有幸見過令尊。”
“那閣下一定是空覺寺的俗門弟子郭英雄了。”秦飛舉作揖道。
郭恕己也是十分氣質回禮“見笑見笑,哪算什麼英雄,閣下才是虎父無犬子啊。”
看着郭恕己和秦飛舉互相推舉,項顧鴻只覺得的頭皮發麻,怎麼這樣虛偽,都第一次見面就這麼熟知,這江湖可真是離譜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郭恕己和秦飛舉互相捧完之後,又到了岳剛震驚了,在他面前竟然是“八百里的秦家”
見項顧鴻的茫然,郭恕己知道這傢伙又是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虞家小姐。給項顧鴻解釋道“八百里雖然只有一里,但是就怪在其地勢險要,又是北邊防禦陳,蔡倆國的第一塞戰略意義和濮城差不多。”
“那為什麼這麼遠要來這。”問題大家項顧鴻也是不甘示弱的表示了自己的疑問。
“這……”秦飛舉並不擅長說謊,推辭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郭恕己搶道“讓你解決問題,不是提問題的。”
他知道倆邊防要塞的一把手通氣這事不簡單,但究竟是為什麼,這次師父讓自己來這江湖,想必也是料到了什麼了,郭恕己看着被風吹落在自己四人眼前的枯葉,無奈的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