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回來了
“蘇陽,怎麼樣,我剛才的表現?”張晨一臉得意的看着我問道。
“一般一般,雖有瑕疵,但沒什麼大的毛病,假以時日必定是銷售界的一顆新星。”我一副金牌銷售的語氣引起了張晨強烈的不滿。
“你行你上啊。”
“我上我還真行。”
在和張晨的吵鬧中,我們回到了酒店,今晚是我們在這的最後一晚了,明天上午我們就要出發回東莞了。
正當我在回憶今天白文靜彎道挑戰賽的時候情景時,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老兄,這個點是睡覺時間啊,拜託下次看看時間行嗎。”接電話的時候我瞄了眼時間,十二點了快,李潤豐這孫子是真能來事。
“你別不識抬舉,我給你帶來了個重磅消息,想不想聽?”電話里的李潤豐用一種賤兮兮的聲音給我賣着關子。
“不想。”我很直接的回絕了,我還真不信這個撲街能有什麼吸引我的重磅消息,無非就是剛認識某某美女,又或者剛剛拿捏(又拿又捏)了誰誰誰,總之就是沒啥興趣。
“哎喲,嘖嘖,關於江雪的哦?真的不想知道?”
我頓時猶如五雷轟頂,立馬坐起身:“她怎麼了?”我聲音壓的很低,我怕李潤豐聽出我的情緒變化,也怕他聽出我說話時的顫抖。
是的,江雪是我的女友二,一個讓我心心念念,走火入魔的女人,時隔幾年,再次聽到她的名字還是會顯得很激動。
“她回東莞了。”李潤豐簡短的幾個字卻讓我心裏湧現諸多的疑問。
她為什麼回來?她不是結婚去美國定居了嗎?她一個人回還是兩個人,又或者是三個人回?
“喂,老兄你沒事吧?”李潤豐見我半天不說話便詢問了起來。
“我能有啥事,這麼多年過去我早都放下了。”可是如果我真的放下了,為什麼還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後天她邀請我們這些老同學聚一聚喝一杯。”
“嗯,到時候看吧,如果沒什麼事我會來的。”想了想還是去吧,真的放下了就應該相視一笑泯恩仇,不然顯得小家子氣,以為我還恨她。
掛了電話后,沒有了一絲睡意,走到落地窗前點了支煙,看着遠處的城市夜景發獃。
曾經的山盟海誓,曾經的刻骨銘心,在資本家面前是那樣的脆弱不堪,我一直不敢相信她會就這樣提出分手。
我們在一起有過最美好的回憶,這些回憶都是刻在了腦子裏的,我能肯定就算有一天我老的到了彌留之際,我都能很清晰回憶起我跟她的所有。
我打開了她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條就是今天發的,她站在東莞理工的門口笑的很燦爛。
她回去了我們的母校,那所揚灑過我們青春熱血的學校。
良久,我的心情逐漸的平復了下來,暗自搖了搖頭,躺回了床上。
夢裏,我夢到了江雪,我們身處在校園裏,我蹲在地上腿軟的很,她就在我面前對我伸出了手,就在我拉住她的手的瞬間,她的臉又變成了歐陽藝秋,我猶豫之間她已經跑開了,很遠很遠,遠的我分辨不出她是江雪還是歐陽藝秋。
一大早的就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眯着眼睛看了下時間,才五點,我靠,頓時真就殺人的心都有了,本來昨晚就沒怎麼睡,閉着眼睛接聽了電話。
“喂,蘇陽,快點起床,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電話那邊傳來了張晨的聲音,聲音中帶着明顯的興奮與期待。
“你幹嘛?哎喲。”我無語,這麼大早的就起來說有好事?晨跑?可給我閃一邊去吧。
“你起來就好了,快點快點,我在門口等你。”
我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眼睛酸疼的厲害,不用照鏡子我都能知道現在眼睛肯定佈滿了血絲,起床洗漱了一番后,一打開門,張晨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風衣站在門口。
看到我出來后,立刻收起手機道
“哎呀,你怎麼磨磨唧唧的,要錯過了?”說完拉着我的手就進了電梯,在按了頂層的樓層后,我還半睜着眼一臉懵圈的狀態。
出了電梯后,她又拉着我走了樓梯,爬了有大概一層樓的樣子,推開了一道鐵門,跟着她走了進去,不用說也知道這是拉着我來了天台了。
“我要的東西呢?”我故作緊張的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
“啊?什麼東西?”這回換張晨一臉懵圈。
“檔案啊。”
“什麼跟什麼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晨還是一臉懵圈。
“沒情報沒交易的,你叫我來天台幹嘛?曬太陽啊?”我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似乎明白了我在用《無間道》的台詞在調侃她,張晨白了我一眼“臭貧。”她看了一眼手錶後接着轉過頭說道“你先閉上眼睛,馬上就給你看一樣東西。”
我有點將信將疑的閉上了眼睛,本來是有點不太情願的,但當閉上眼睛酸疼的感覺立馬緩輕了不少,那還行,閉着也挺不錯。
“不許偷看。”張晨還一臉警告的樣子讓我有點想發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耳邊傳來了張晨的聲音“蘇陽,可以睜開眼睛了。”
我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東方的一抹紅色,太陽才剛剛露出了一點點,越靠近太陽的幾片雲,色彩就越紅,然後依次變淡,非常有層次感。
“好看嗎?”張晨興奮的跟撿了錢似的。
“嗯,很美。”看的出來,看這次日出,她是花了心思的,別的不說,肯定是提前上來踩了點的,一般來說天台的門都是鎖住的,而且還觀察了天氣。
看着她不停的搓着手,穿那麼薄不冷才是見了鬼,我把身上的外套披到了她身上,她注視了我一會之後,又看向了朝陽。
我坐在她旁邊,也同樣看着朝陽,此時的溫度低,朝陽照在臉上並不覺得有所好轉。
張晨往我身邊擠了擠,把外套披在我們兩人身上,然後頭一歪直接靠在了我肩頭,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都在靜靜的面向朝陽,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