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久違的符號
“高叔。”我順着陸羽指示的方向看去。
陸羽壞笑着,“嘿嘿嘿,我們可以讓高叔把小雪花帶走。”
不等我說話,陸羽拉着長音大喊了一聲“高。。叔。。”這中氣十足的喊聲,讓周邊的人驚了一哆嗦,不明所以的看向我倆。
我偷眼看向周邊監視的幾個人,他們也沒料想到也全部呆立在原地,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人群中高叔的目光也被這聲喊叫吸引過來,看到是我倆便搖了一下頭走了過來。
“哎呦喂,我的高叔,你怎麼也出來逛街啊,是不是也被這夜市上美味吸引來的啊。”陸羽見高叔走過來,直接上前抱住了高叔。
高叔忙推開陸羽,“小兔崽子,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這麼貪嘴。”
“高叔叔,你怎麼也這裏啊,爺爺呢?”端木雪拿着剛選好的頭飾,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小雪,你也在啊,你爺爺在家呢。”
“高叔叔,那你告訴爺爺,我過幾天過去看他。”
“好的,看樣子你們玩的挺開心,那我就先走了,就不耽誤你們年輕人。”說完看了我一眼。
我見高叔要走,趕忙說道:“高叔,老爺子最近真的很好嗎?沒找小雪嗎?”說完用眼睛向左右轉了轉。
“嗯?老首長一直都。。。”高叔沒說完就看到我的眼神,也向四下看了看,立馬改口道:“哦,對了。小雪,老首長好像有事找你,正好我也要去找你,現在見到你了,跟我一起回去吧,免得老首長等急了。”
“嗯?剛才還說沒事呢?怎麼這會又有事了。”端木雪看向高叔。
“哎呀,小雪花,高叔他老人家年紀大了,記性差一些,我們這些小輩兒應該理解一下嘛。”陸羽藉機插話。
高叔狠狠的瞪了一眼陸羽。
端木雪眯起眼睛看着我“你們不會有什麼事瞞着我吧。”
“怎麼可能呢?小雪花,你信不着我倆,還信不着高叔嘛。”
高叔尷尬的笑了笑,“小雪,我們走吧,你爺爺等着你呢。”
“嗯,渭鋮,陸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眼見端木雪離開了夜市,身邊監視的人也沒有跟上去,我放下心來。
“他娘的,小橙子別看了,咱倆也別逛了,還是回去吧。”說完向身後瞧了一眼。
“嗯。”
我倆慢悠悠的往回走着,身後幾人一直與我們保持着距離。
療養院房間......
“小橙子,你說那些是什麼人?”
“哼,還能是誰,我們的老對頭史蒂芬唄。”
“他娘的真掃興,害陸爺都沒吃飽。我去食堂找找還有什麼吃的,拿回來咱倆再吃點。”
“好,我再看看那個包裹。”
陸羽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把包裹拿出放在書桌上,打開后仔細的看着裏面的瓦片。
青灰色瓦片大約七八公分厚,表面上很粗糙,應是常年裸露在外造成的,斷裂的邊緣卻是明顯的新茬,其他再沒有什麼獨特的地方。我看着新茬處,明顯是用外力摔開的。
我將瓦片拿出根據缺口的位置,一一擺放在書桌上。
“看樣子應該是一個整體啊,但是還缺少一些。”陸羽端着食盤站在書桌旁,褲兜里還揣着兩瓶老白乾。
“瓦片上也沒有什麼圖案,實在不明白是幹啥用。”我伸手拿過了一個饅頭啃了起來。
“小橙子,
用你那紅眼試試,也許正常下看不見呢?”
“羽哥,我這個是家族的羿瞳,讓你說的跟紅眼病似的。”
“哈哈哈,不都一樣嘛,你趕緊試試,一會再吃,我不跟你搶。”
我懶得跟陸羽掰呲,放下手中饅頭,眼部開始慢慢的發力看向瓦片。
從四川回來后,我就開始有步驟的練習瞳力,現在不能說應用的如火純青,但也比最初強了很多。再發動瞳力的時候,已沒了最初那般的刺疼感。
“怎麼樣?小橙子,看到什麼了嗎?”
我收回瞳力,對着陸羽搖了搖頭。
陸羽將饅頭遞給了我,自己擰開了一瓶老白乾,“他娘的,那這些瓦片是幹啥用的?”
我沒接過饅頭,而是將老白乾拿了過來,“先別管這些瓦片了,看看這次的符號對應是哪裏吧。”說完喝了一大口。
陸羽點了點頭,又擰開一瓶老白乾,猛的灌了一口說道:“好。”
我起身去取山卷,陸羽把老白乾放到一旁,將桌上瓦片收拾了起來。
我回到書桌前鋪開山卷,拿出信封里的符號,開始進行解譯,不多時便將地點標在了山卷上。
“羽哥,符號對應的地點標註好了。”
陸羽聽罷伸過頭來,看着山卷上標註。
“小橙子,把小雪花弄的那張軍用地圖拿來。”
我起身從書架上將地圖拿了下來,“地圖給你,羽哥,接下來麻煩你了,我先吃點東西。”
“吃吧,給我留點,食堂就那麼多了。”陸羽拿着鉛筆,頭都沒抬說著。
“你大爺的,少吃一頓你能餓死啊。”
“不能,但是我會少很多腦細胞,這會讓我不快樂的。”陸羽依然低着頭,對比着地圖。
我沒再理會陸羽,一手拿着老白乾,一手拿着饅頭坐到了沙發上。
大約兩盞茶的時間,便聽到陸羽說道:“小橙子,弄好了。”
我快走幾步來到書桌旁,低頭仔細看着地圖。
“羽哥,沒弄錯吧。”
“他娘的,小橙子,你在懷疑我的專業水平嗎?”陸羽抄起一個饅頭往嘴裏塞去。
對於陸羽的專業水平我自不會懷疑,只是地圖上所標識的幾處地點,不由的讓我后脊樑陣陣發涼。
地圖上不僅僅有柴達木盆地,還有那可怕的死亡禁區蒲昌海,更甚者最後的標識是白雪皚皚的天山。
“小橙子,這次可比四川那趟要兇險萬分啊。”陸羽拿着酒瓶走了過來。“四川我們可謂是九死一生,不過好在找到你祖先留下的碑文,只不過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羽哥,我總感覺有人在背後不停推動着我們,而我們就像個提線木偶,被人扯來扯去,這種感覺真TM的讓人難受。”我仰頭灌了一大口酒,接着又說道:“從表哥譯出來碑文看,盧家,趙家還有李家是我們家族幾千年來的宿敵,先別說如何應付了,現在就連他們在哪都不知道。還有我的父親,至今下落不明。”
“誰說我們不知道他們在哪?別忘了大表哥還在史蒂芬那邊呢。”
“史蒂芬?他一個老外怎麼會是他們的人。”我疑惑的看着陸羽。
“我以前看過秦朝的史料記載,這個盧家說的就是方士盧生,他被秦始皇派出海外尋找仙丹,而後跟另一位方士徐福一樣留在了海外,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史蒂芬應該就是盧家鷹犬。”陸羽邊說著邊扒拉着食盤上的炒菜。
“那山本呢?”
“哼。。。狗愛吃屎,貓愛吃腥。這種事能少了小日本嗎?”陸羽不屑的說著。
我舉起酒瓶跟陸羽碰了一下又喝下了一大口。
陸羽夾了一口菜送到嘴裏,隨後說道:“小橙子,你打算下一步怎麼辦?”
我揉了揉鼻尖。。。
“我想再等等看,表哥在臨行前也跟我說,讓我們暫時先不要行動,等他查清楚再說。還有就是我們帶回來那個羅盤,表哥說有可能是類似某種鑰匙的底座,他已經讓他的老師幫忙鑒定。”
“鑰匙?底座?這到是有點意思,不過大表哥既然那麼說了,我們就先再等等。”說完便用筷子把菜都扒拉到嘴裏。
我發現最近陸羽越來越沒吃相了,已經不是那個剛見面時翩翩公子了。
“小橙子,說起羅盤我才想起來,在洞穴遺迹中是不是還找到了一卷竹籤,上面都寫了啥?”
“一直在小雪那裏,前段時間我們都在養傷,也就沒有過多詢問。”
“這次你還打算帶小雪花一起去嗎?”陸羽忽然嚴肅的問我。
我想了一會,對着陸羽搖了一下頭。
陸羽撇了撇嘴,“不帶?以小雪花的脾氣,你很難善終啊。”
“你大爺的,呸呸呸。。。怎麼還整出個善終來。羽哥,你可真那啥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陸羽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隨後打趣的說著,“哈哈哈。。。哥哥這不是在擔心你嘛。”
我看了一眼牆上掛鐘,已經是深夜一點多了。
“行了,羽哥,別鬧了,時候不早了,趕緊滾回你的房間休息吧。”
“別啊,小橙子。還有半瓶酒沒喝完呢。”陸羽晃了一下手中酒瓶,一臉賤笑的又說著,“再說你一個人也得需要人陪嘛,小雪花不在,只能哥哥我勉為其難了。”
“滾。”我飛起一腳踢向陸羽。
“哎呀,我的屁股哦。”
次日清晨......
最後也沒有將陸羽攆出房間,我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扭動着僵硬的脖子,床上不停的傳來陸羽的呼嚕聲。
“鐺鐺鐺”
有人敲門,這麼早能是誰?
“誰啊?”我對房門問了一嘴。
“請問,蒙渭城在嗎?我是郵局的,有個包裹需要簽收一下。”
郵局?又有一個包裹送來,還是真是邪了門。
我推開房門,門外站着一名郵遞員,竟然還是昨兒的那位。
“你好,又見面了,在這裏簽收一下就可以了。”郵遞員遞上單據。
我接過單據,拿出筆將名字寫了上去,“請問一下,怎麼能知道包裹是從哪裏郵的嗎?”
郵遞員有些發懵看着我,“你不知道是誰給你郵的?”
我憨憨的笑了一下,“嗯”
“我們都是分片區派發的,包裹中途會經過好多個的中轉站,如果沒有寄件人的話,可以查看一下起始地的郵戳。”說罷指了指包裹上的郵戳。
“哦,還可以這樣啊,謝謝你。”
“不客氣,還有什麼需要詢問的嗎?”
“沒有了,辛苦你了。”
“那我先走了。”郵遞員說完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