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樹之邊
巨樹附近還有一個停站。天黑了,黑着無法作業,於是剩下的幾十人就打算在巨樹附近的一個停站休息一晚。
路上發生了很多事,導致他們比計劃的慢了很久。但巨樹就在眼前了也因為他們工作的重要性,沒任何人有什麼怨言。
自從最早的幾次探索后,聯合國就禁止任何人直接接觸島中央的巨樹,而且是嚴令禁止,也沒說過原因。
三幾年的時候,曾經有這樣一個傳聞:只要直接碰到巨樹就會死!這是一個曾經的探察隊的隊員傳出的,但政府又馬上以受幻覺的影響說這是個謠言。
也有人覺得這是政府故意放出的消息讓人不去碰巨樹,但這也太離譜了,嚇人應該不會這樣說。
這件事也就這樣沒了後續。
翌日,眾人起地比平時要早,因為他們今天可能要工作一整天。
走近看了看,這棵巨樹比一般的樹要高几百倍。因為禁止接觸,所以沒有準確的測量數據。
走近一看,這樹竟大概有四百多米!樹上還密密麻麻的掛着成千上萬個果實一樣的東西,多到數不清。但這巨樹給人的感覺並不是像其他的樹一樣生機勃勃,而是瘮人,因為這棵巨樹從干到枝到葉包括果實都是白色的。
在這裏要小心的不僅是安全問題,還要注意不能跨過界線。巨樹的樹榦周長大概有70米,被平均劃分為16段,每段的兩端連接巨樹樹榦的中心的反向延長線將島劃分為16個區:東、南、西、北4個大區,每個大區又分為1、2、3、4,4個小區。
陳德揀向原本在巨樹附近駐守的幾個士兵出示了一些證件。士兵們就讓出了一條路,放小隊進入了巨樹周圍。
眾人放下身上的大包小包,從裏面拿出各種儀器。涼行擼了擼袖子:‘該我上場了。’
涼行戴好手套,從樹榦上敲下一小塊樹皮,敲樹時雙手的振動感充分說明了這樹的硬度之大,測量一下密度,也十分地大。
凌輝拿出一根針,想把它敲進樹榦中,但敲斷了幾根后就放棄了,那出一個密封袋將涼行敲下來的樹皮裝了下來,準備帶回去用光學顯微鏡看一下這東西的構成。
來了15人,但只有涼行、凌輝和另外兩人在搞研究,也只有這4人會,其他的在站崗。
工作這一會,涼行注意到凌輝似乎挺專業的,作為一個小說家,被叫來研究禁區的巨樹,涼行對他的身份越來越感興趣了。
一上午過去,總算到了休息時間。
大家都很想知道那巨樹上的果實里是什麼樣的。由於禁令,採摘是不可能的了,但奇怪的是,18年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果實掉下來過。
午餐時一個研究巨樹的人員找來涼行和凌輝還有另一個研究人員,說:‘你們進入巨樹周圍后,沒有覺得很難受嗎?’幾人愣了一下,那人繼續說:‘我們都戴着防毒面具,所以只是有點難受,剛工作完時,我脫下面具,看了一眼巨樹,竟止不住地想脫下手套摸摸那樹是什麼觸感的!被那鬼子叫了一聲才反應回來!’‘你這也太玄乎了點吧,搞得我都不敢看那樹了。’另一個研究人員說。
四個人互相笑了笑,氣氛又突然安靜,每個人額頭都在冒汗。
經歷了這麼多怪事,在這禁區里,再發生點什麼都不奇怪了。
經過了中午的談話,四個研究人員已經憂心忡忡了,但今天的工作還要進行到晚上。幾人洗了洗臉,
畢竟這是很重要的工作,不能被這些奇怪的因素影響了。
下午,一片寂靜,四人在默默地工作,其他人繼續站崗,昨天遇見的怪物不知道還有沒有同伴,還是警惕一些好。
突然,一顆小石頭砸在了涼行頭上。涼行被嚇了一跳,剛回頭,想看看是誰扔的,只發出了一個“shi”的音,就驚恐地發現所有站崗的人都抬起了手中的槍,一致對準森林的深處。
五十嵐向後瞥了一下涼行,看來是他扔的石頭。
涼行馬上明白了,提醒了其他三個人,拿上槍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隊伍。
涼行輕輕地問五十嵐:“又是那種怪物?”
“好像是,但又像是人!”
涼行有點吃驚,自己人來應該會通知,是人的話應該是從日本的西2區或是印度的西4區來的,跨區是違法的,應該不會有大部隊跨區,容易解決,但如果是怪物的話就難搞了。
就在僵持之時,突然從森林中射出一枚子彈,直擊涼行肩膀。是人!眾人馬上爬下找掩體。黃順從他的包里拿出零件組裝成了一把狙擊槍,這小子的包里裝的全是槍的零件。
隊裏的醫生把涼行拖到一邊,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幫他處理傷口。涼行把頭套脫了下來透氣。
沒有槍聲,槍裝了消音器,看涼行的傷口,應該是不是狙擊槍打的。
聯絡器里突然傳來了黃順的聲音:“三個人,兩個在遠處我來解決,一個在德哥對面的歪脖子樹後面。”
語音剛落,黃順就開了一槍,直接命中了遠一點的狙擊手,又馬上趴了下來。
德哥趁這時滑到了歪脖子樹一旁,抬起步槍就掃,樹後面的人瞬間被打成了篩子,同時黃順也解決了另一個狙擊手。
靜了一會,確認沒人後大家才敢起身來。
“把那3個人拉回來!”陳德揀說。
近的兩個先被拉了回來,肩上識別身份的牌子被撕掉了。陳德揀脫掉那兩人的頭套,兩個人的頭部都中彈了,但還是能辨認出來:一個是北美洲的人,一個是歐洲人。
“奇怪,歐洲那邊負責的北區和北美洲負責的東區根本和我們這八竿子打不着啊,難道他們跨了好幾個區來襲擊我們?”五十嵐說。
“先看看遠……”陳德揀還沒說完,突然從森林中飛出兩塊東西,其中一塊正中陳德揀的臉。
“狗娘養的”
仔細一看,那兩塊竟是去收遠處那具屍體的兩名隊員的頭顱!兩顆頭顱的表情沒有絲毫驚恐,應該是被一瞬間砍下來的。
難道那狗賊沒死透?但一個人又如何同時將兩個人的頭同時砍下呢?
這時,眾人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怪物!
堅定了想法的人們瞬間沒有了戰意,帶上傷員往南邊跑去。
跑最前面的那個隊員突然被切成兩半。他一倒下,眾人就看見一個駭人的怪物站在他們前面。
與當初遇到的那個怪物一樣,這個怪物也有着銀白色的皮膚,但這隻的頭小了很多,而且小臂上長着長刃,冒着寒光,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