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老6
“他……是誰！？”
蘇冥月感受到了，目光，疑惑的目光，心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突破禁止一般，但自己何時有過什麼禁止？
“刀……”
她不禁回憶起了那把刀，插在雪中，泛着紅光，獨自在那白雪之巔等候。
夢中模糊的背影拿起了刀，她是位驚才絕艷的女子，一見夢浮生，一眼令世人沉淪的人，仰望她的項間，似乎只能看見滔天惡意，為何懷揣着惡意麵對世間？被世人永遠遺忘在了光陰的某個角落，某個瞬間。
她拿起刀，斬斷了山川，湖海，雪山，蠻荒，大地，蒼穹，那一刀的風采，平生未見。
“夢中觀摩十餘年，悟出一絲“意”，受用至今。”
刀痕的一絲“意”，可供一位天驕研究至今，成就她的如今，何等恐怖。
“他是誰！？居然……可以引動那把刀！”
驀然回首，蘇昊已經消失。
她無比驚奇，她認知中的最強不過龍族的那位，和自己的父親，但都無法引動這把刀的一絲動搖，那個人到底是誰！？
“她是誰？為什麼……會有“輓歌”的意……”
記憶中的那把刀，應該和它的主人被折斷了……信念之刃，長風輓歌……使用者，秋白月。
“值得觀察……”
記憶中死去的故人應該在那不存在的世界長眠，他們並不享受生者的特權。
一道威壓瞬間化形閃過。
“……沒人嗎，還是藏在了哪裏？”
幸好，蘇昊雖然“力”沒了，但那些稀奇古怪的“器”還在，隨便用一把就能折壽的那種。
“這踏馬……半步蒼穹境？不可能，養出個開山境都極難，為什麼半步蒼穹境會出現在地球這犄角旮旯！？”
第六境，蒼穹境，努力的普通人的極限，撕破雲濤，可觀蒼穹。
立於雲濤之上的境界，光陰動亂的初期，算是強大的存在，雖然眼前女子的本質還在雲濤，但實質卻在蒼穹，只是沒有蒼穹境的特性。
蘇昊飛速思考。
“我需要資源，半步蒼穹境出現保護一個女孩，證明那個女孩的重要性，現在斬殺半步蒼穹有些困難，但抓住那個女孩一樣可以搞到我想要的東西……對，引出蒼穹，困住她，搜她的魂！”
說干就干，有了大綱，那就好辦了。
“跟蹤她，露出一絲馬腳，和暗處的半步蒼穹對峙。”
跟着那個女孩，悄悄摸摸的，但不能太隱蔽。
半步蒼穹沒有蒼穹的本質，神識沒有實質的蛻變，大概可以覆蓋五百米內，四百多步的距離，再加上她要長時間的監察，大幅度縮短。
“兩百五十步的範圍，尾隨三分鐘，每三秒加一步距離，引起她一人的注意，大概率是被瞬間拉到沒人的地方解決，對了，在那之前要給那女孩貼個印記，方便追蹤。”
計劃通！
和意料的一樣，進入三百米範圍之內瞬間被發現，但這女孩去的是操場，人多眼雜，關注的並不只有蘇昊一人。
兩百五十米，兩百米，一百八十米，一百三十米，一百米。
進入重點關注區，再結合之前的人數篩選取捨，只有蘇昊一個人，從三百米到一百米都有他的身影。
七十五米，五十米，三十米。
“小姐，去中庭……”
蘇冥月稍微頓了頓，她在找一個理由。
看到旁邊有一個垃圾桶，
順勢把絲襪一絲，撕下一小塊布，然後轉身又向著中庭走去。
蘇昊大概是知道她想幹嘛了。
“她察覺到了吧，中庭倒是沒人，也正好。”
蘇昊背着雙手，調動着空氣中稀薄的靈氣，開啟了自己的武器庫。
虛無之中恍有真意，這便是空間之意，置身於星空之中，蒼穹之上，開闢屬於自己的領域，化為禁地，禁地之內，自身便是王。
“無形，王域微起。”
不存在於世間的城牆被瞬間築起，引動的靈氣甚至不夠展開一寸，但細化之後包裹自身倒是綽綽有餘。
“施加特性，不可觀察，自動忽視。”
當對意的理解到了一定境界，可以控制“域”，當對自身領域熟悉到了一種極高的境界，可以施加“言靈”，強制對範圍內對“域”的理解低於自己的人下達某些不對“真實”造成影響的指令。
此刻，沒人可以對蘇昊進行觀測，除非自己作死。
“天道都算漏了，漏了我這麼個沙粒下去，不可能有人可以觀測我了吧。”
此時，蘇冥月內心悸動，她捂住了胸口，回頭望着一團空氣。
“……什麼東西？”
她看不見，但也只是看不見，她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蘇昊的存在，他的呼吸，此時的她器官機能無限放大。
“薛梓，等會兒注意點，“他”似乎跟着我。”
她叫薛梓，一位無名的半步蒼穹，她是蘇冥月的貼身保鏢，除非蒼穹親至，或者數十位雲濤強者出手，她可以保護蘇冥月絕對安全。
出生開始所經歷的生殺告訴她。
“那人極度危險，他在侮辱我作為“影”的使命，他必須死。”
蘇冥月忍着那股無限蔓延的興奮和悸動，走到中庭。
她踏入中庭的瞬間，薛梓作為“影”的使命開始。
“域”瞬間覆蓋整個中庭！
蘇昊此時心頭一震。
“空間系的造詣……不比星空境的差吧，她背後的人打算幹嘛……半步蒼穹境，星空境的空間造詣……她背後的人想！”
蒼穹之上，便是開天境，開天之後就是星空，無盡星空。
察覺到的蘇昊瞬間側身閃躲，一道氣瞬間擊碎腳下地面。
“闌珊步！”
只見殘影，企圖擾亂蘇昊的視線。
“歸元掌！”
蘇昊身前忽然出現那道絕色，無比悅目。
側身閃避后，便是開始自己不用靈氣的攻擊。
閃身的瞬間，蘇昊眼裏的她全身都是死穴。
一招制敵，封鎖她的天樞，停止她對氣的補充。
“封！”
甩手，-右腳瞬勢擊中她的腳踝，瞬間將薛梓給打到騰空。
膝蓋之上，剛好！
膝蓋一頂，天樞，一絲靈氣匯聚，壓住了薛梓全身的，氣血不通，氣無法暢流全身。
半步蒼穹終究只是比雲濤境巔峰強一些，沒有蒼穹境的實質，炁體源流。
蘇昊抓起薛梓的長發說。
“你有時間可以去看看《太清元道真經》，炁體源流的第一本道書，它可以告訴你為什麼敗在了低自己六個大境界的凡人手上。”
此時的薛梓只是被實質的攻擊命中了兩次，七竅流血，還翻着白眼，呼吸都是奢望。
蘇昊轉身，面對着捂着胸口的蘇冥月，恍惚了一下，還是開口說到：“該你了。”
蘇冥月有些害怕，但只是那麼一絲的懼意。
她不知死活的想要強行拔動心中的那把刀，那把刀此時居然鬆動了一絲！
瞬間，蘇冥月也開始七竅流血，她被反噬了，這不是一兩次了，每次想要拔出那把刀，只是想一想就會被反噬，但今天，她開始拔，還拔動了，才遭到反噬。
這給蘇昊都看懵了……
愣了一會兒，馬上跑上前把蘇冥月抱起。
“小祖宗你別自絕啊，那價格好商量啊！”
把了把脈，才確認，這貨似乎是情緒過於不穩定，腎上腺素瘋狂激增，和氣血相衝了。
“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
蘇冥月的嬌軀，身上的體香，感覺都與一位故人極其相似……
“你到底是誰啊……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