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衝突
徐征依然一言不發,甚至閉上了眼睛。這樣的態度卻將馬銘等人徹底激怒了!
眼看馬銘就要衝上去開打,葉戈趕緊拉住他,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鬧事。馬銘他們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可葉戈沒有。如果任由馬銘上去把徐征打了,不管輸贏,馬銘都會背上處分!
而且葉戈注意到,徐征盤坐的地方隱隱有符文閃現。葉戈不認識符文,但這種情況下,徐征如此神態,必然有所恃!
“葉戈,你拉我幹啥,讓我揍這個裝13的貨一頓!一個陽間修士,封存肉體來我們維和部隊,誰知道他有什麼企圖!還故意投降,搞得好像我們求着你一樣了!”
可徐征在場上的表現,確實足夠驚艷,也引來一部分新兵的追捧,其中就以齊克為代表。
齊克也是官二代,與馬銘一樣來自酆都。
馬銘雖然紈絝,但是喜好軍事。惹事也只是針對同一階層的人,從來不會欺壓普通平民鬼魂。
齊克卻是作惡多端,在酆都的時候就經常以虐殺平民鬼魂為樂。因為引起眾怒,不得已才被家裏托關係來陽間躲事,順便在維和部隊鍍個金,將來好回去繼承家業。
所以馬銘一向瞧不起齊克,在酆都時兩人就多次起過衝突。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馬銘力壓齊克一頭,只是齊克家族有鬼帥級強者撐腰,這讓馬銘的家族在很多時候不得不壓着馬銘,這讓馬銘十分憋屈。
齊克看出徐征的潛力,加上他陽間修士的身份,作為連接陰陽兩界交流的紐帶,徐征的地位必然水漲船高。要是能與徐征打好關係,必然會讓自己的家族獲得更多話語權。
此刻見到馬銘與徐征起衝突,齊克樂在心裏,趕緊帶着他的小弟們出來聲援:“我們徐哥靠自己的本事,就不帶你們這些垃圾玩,怎麼滴吧?有本事你也能獨自拖住兩位甚至更多教官啊!”
“堂堂馬家少爺,跟着一個無名小卒混,還想抱我們徐哥的大腿?你是真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么?”有了齊克帶頭,小弟們紛紛出言嘲諷,言辭間越發過分,連徐征都皺起了眉頭。不過他自恃實力和身份,也很需要齊克家族的幫助,也就不介意當回槍。
馬銘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不顧葉戈的阻攔,用力甩開葉戈,衝上去就給齊克一記重拳放倒齊克,騎到他身上掄起拳頭就是揍。齊克的小弟們有的阻攔其他人上前,有的去拉住馬銘。幾人聯手將馬銘從齊克身上拽下來,齊克趁機連踹馬銘兩腳,爬起身就抓住馬銘的雙腳,用力一拖,配合小弟們將馬銘扳倒。
馬銘為人豪爽,也是結交了不少朋友,此刻看到馬銘被圍攻,頓時不幹了,紛紛沖了上來。這下徹底點燃全場,小弟們紛紛出手,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徐征愕然的同時,也在冷笑:打吧,打吧,打得越凶越能體現我的價值。只有你們打得越厲害,我才能從中牟利。
兩撥人打得難捨難分的時候,忽然一道恐怖的威壓降臨,將所有人都壓趴在地,包括沒有參與的所有新兵。
一個憤怒的聲音響徹全場:“在我的軍營里打架?鬥毆?無組織無紀律!看來你們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現在,全體都有,繞校場50圈!咒三,給我縛靈、重力全上!徐征不允許破壞修改符文!如果被我發現偷奸耍滑的,直接踢出新兵營,遣返回籍,永不錄用!”
徐征臉色難看,正欲反駁,旁邊的小弟趕忙拉住他:“是維和部隊總教頭,
雪獅丘狂!公認的油鹽不進,做事只憑個人喜好,誰的賬也不買。得罪了他,鬼帥來了都不好使!”
齊克和馬銘也都鬆開了對方,鐵青着臉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齊克鼻青臉腫,兩隻眼睛腫得只剩一條縫。馬銘專門招呼他的臉來着,不過齊克小弟眾多,馬銘也沒討得了好,此刻正捂着腰子斯哈出聲:“年輕人不講武德!打人不打腰子啊!”
不過總教頭在場,誰也不敢再放肆,任由咒三佈置好縛靈和重力雙重立場后,乖乖沿着校場外緣跑起來。
校場可是足足有四個足球場那麼大,在縛靈、重力雙重力場影響下,就算天生神體的呂飛跑起來都吃力,更別說其他人了。而且丘狂要求所有人都跑滿50圈,這簡直難如登天!
丘狂交代咒三在場盯着他們后便離開了,可是沒有人敢違背他留下的指令。
徐征很是不甘心,原本想利用這次衝突,觀察一下新兵營的勢力劃分,好選擇將來的合作對象,卻被丘狂這一舉動蠻橫的打斷了。
雖然這裏只是地府在陰間的維和部隊,算是陰間警察的角色,可其中盤根錯雜的勢力糾葛,完全就是整個地府勢力的縮略版。
管中亦可窺豹!
葉戈對這個懲罰不置可否,他參加集訓的初衷,原本就是來提升強化自己的,這種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其實最能讓人突破自我。
一開始還有很多人對這個懲罰不以為意,邊跑邊打鬧着。可是,僅僅跑了三圈,就有一大半的人堅持不住,癱坐在地。新兵們沒有凝聚陰身,魂體仍呈霧狀,能承載的負荷十分有限。如今在縛靈、重力的雙重力場內,魂體被壓迫凝實,所有人都矮了幾分!
在這樣的環境下,雖然魂體承受的壓力翻倍,讓人痛不欲生,但對魂體淬鍊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四圈,五圈。。。堅持下來的人越來越少。呂飛仍然當仁不讓的跑在最前面,第二是張建,第三是葉戈。出人意料的是,馬銘雖然落後他們三人很遠,卻是實實在在的第四名。徐征本就是凡間修行者的生魂,在這樣的環境下,比其他人受到的痛楚更甚,第四圈沒結束就堅持不住了。
到第七圈的時候,馬銘也停了下來,艱難地將自己盤坐下來,修行恢復。
場上只剩下呂飛、張建和葉戈三人在堅持,校場內除了粗壯的喘息聲,一片寂靜。而葉戈也感覺自己到達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