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肆傷人中
第2天凌晨，莫夜起了個大早。平日裏自稱熬夜戰神的他在昨日也是約六七點鐘便入睡了。
四肢還是有點酸軟無力，但整個人的狀態已經好了太多。於是便拿起了角落裏的掃把。把大院給清掃了一番。
“起那麼早啊。”范無咎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門，恰好看見莫夜掃庭院。
“你這醒的也不挺早的么。”莫夜笑着回道。
“先來刷個牙吧。”范無咎說著，便遞給莫夜一根牙刷。
莫夜放下手中的掃把，擦了擦頭上的細汗。他接過遞來的牙刷，跟隨在范無咎的背後。來到了應當是洗漱室的地方。
房間很窄，只放了一個木桶，可少許用草藥磨成的粉。
范無咎拿起一點草藥粉往嘴裏放，稍微就一點水，便拿起牙刷，刷起了一嘴白沫。
莫夜有樣學樣，跟着照做。
“今天先帶你去置辦身新衣裳，你的破衣服也不能留了，昨天大街上多少人看我們。”范無咎含糊不清的說。
“那便謝謝范兄了，待我找到了工作，發了工錢，定會交予范兄。”
莫夜看向身上的衣服，很正常的現代短袖衫。只不過肩頭少了一塊布料。
范無咎擺了擺手，喝下一口漱口水。一陣醞釀，他嘴裏的白沫吐了出來。
“沒事兒，我不着急。”
莫夜也漱一下口，再簡單的洗把臉后。隨着范無咎一起出門去了。
大清早上，太陽還沒升起來。街上大多數的店鋪都沒有開門。路上也只有零星幾個行人。
范無咎帶着莫夜左拐右拐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家綢緞鋪。
“王嬸，來生意啦。”見綢緞鋪大門緊閉。范無咎手做喇叭狀大聲呼喚道。
“來啦，來啦。”只聽屋內，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咔嚓一響，大門打開來，走出了一位。風韻猶存，半老徐娘的中年婦人。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范小子。怎麼又救濟窮人了？”王嬸開口說道。
“唉，這叫江湖救急。”范無咎說，然後便拉着莫夜走進了綢緞鋪。
“有沒有能穿的成衣？”范無咎問。
“自然是有的。”王嬸白了他一眼，便進裏屋拿衣服去了。
“你別太在意，王嬸也是從小看我長大的，平時最喜歡叨叨我。”范無咎帶着歉意的看向莫夜。
“沒事兒，我臉皮厚的很。這點你不用擔心。”莫夜回道。
“試試這件。”一件成衣突然從裏屋裡飛了出來。
范無咎伸手抓住，將其遞給莫夜，並指了指西邊的一個小房間。
“那裏面就是試衣間，你先去試一下。”
莫夜便拿着衣服，走進了試衣間。
在換衣服的途中，有意無意間總能聽到外面的對話。
“唉我說你呀，你父母留你那點錢是這麼敗的嗎？隔三差五領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你要是把錢花完了，以後娶媳婦怎麼辦？”王嬸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訓誡着。
“哎呀，王嬸，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人還是很勤快的，他說了他會自己去找工做，賺錢還我的。”范無咎替莫夜辯解道。
“這番說辭我都不知道聽你說過多少遍了，可那些白眼狼哪個真的還你了？”
“這次真不一樣，王嬸，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這孩子啊！”
莫夜走出試衣間，身上衣服尺寸正合適。
“范兄，你如果有什麼事就先去忙吧。
我待會自己去找工。”莫夜對着范無咎說道。
“那也行，若是找不到，我再想幫你想辦法。”范無咎說。
言畢，便離開了綢緞鋪，朝着縣衙的方向趕了過去。
“王嬸，范兄經常這般接濟別人嗎？”莫夜好奇的問。
“算上你應該也有七八個了吧。”王嬸有點沒好氣的說。
“一個個的，佔了好處就跑，當時說的什麼有恩必報。”
莫夜若有所思，這當真是位老好人啊。於是又開口道：“您放心，我絕不與他們同流合污，過些日子我定能將銀錢還上。”
“但願如此吧。”王嬸嘆了一口氣，情緒有些低落。
“這孩子從小父母雙亡，就留下一套房子，和這孩子娶媳婦的錢。長大后隨着父親的事業，當了個捕快，也不學別人撈點油水。天天叫嚷着什麼公正，懲善除惡。這樣下去能有什麼前途？”
“還經常領這些不知所謂的人到家裏來蹭吃蹭喝。”
意有所指，大家都心知肚明。
莫夜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又問道：“那王嬸你知道捕快謝必安嗎？”
“你問他做甚？”王嬸回道。
“這不是昨天和范兄還有謝兄一起吃了頓飯嗎，感覺他倆人關係相當不錯，便多嘴問問。”莫夜說。
“他二人啊，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只可惜了謝家小子不是個女娘，不然定是一樁好姻緣，從小關係就好。不過那謝家小子是謝家庶出的子弟，在家族內不太受待見。”王嬸說。
“原來是這樣啊，那多謝王嬸解答了，時辰也不早了，我也先去找點活做了。”莫夜說著，便走出綢緞鋪。直奔酒樓方向而去。
以前和在鄉下的爺爺學過說書，現在也正派上用場了。去看看哪家酒樓缺不缺說書師傅。
“話說那周員外，當真是仗勢欺人，蠻不講理。時常出入府中，身邊簇擁着一群惡仆，個個膀大腰粗，滿臉橫肉。要是誰有個不敬，那些個惡仆便一擁而上，打的人半身不遂……”酒館裏的老先生正說著書。
莫夜就在下面靜靜的聽着。
故事也就是說了一個周員外仗着自家勢力四處欺男霸女，魚肉鄉親，最後被一個小英雄偷偷溜進府中砍死，大快人心的故事。
等到故事說完，已經是7，8點鐘了，那老先生走到後台稍微休息一會，便又打算上台再講。
莫夜來到了後台，懇請老師傅收他做學徒，並稱自己學過一些。
當著老師傅的面說了一段孫悟空三打白骨精，得到了老師傅的強烈讚許。先讓他上台替他講兩句。
“紫荊枝下還家日，花萼樓中合被時。同氣從來兄與弟，千秋羞詠豆萁詩。今天我來給大家說這4個故事，話說昔時有田氏兄弟三人…………”
一直講到了傍晚，期間。莫夜。與老師傅二人對換着說，講到傍晚也是口乾舌燥。老師傅對他倍加讚許。讓他明日再來。分於他一半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