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為超凡

當奧拓睜開雙眼，窗外的緋紅之月早已消失，他用手臂撐起身體，掏出衣帶里的銀質懷錶，發現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於是從床上下來，根據原身的記憶走到盥洗室，開始清潔面部衛生，順便思考自己以後該怎麼辦。

“現在我可以將那本會將人拉入靈界的魔法書交給教會，換取成為非凡者的機會，但無論是值夜人、代罰者、機械之心小隊，這些對於非凡者的管控都太嚴格了，而且這些序列途徑已經有真神，在這種情況下，我最多可以成為序列二...”

[我親愛的朋友]，在奧拓的腦海內，虛空萬藏的聲音慢慢說道，[你的思維過於僵硬了，二十二條序列途徑並非全部，不過是因為褻瀆石板的出現只記載了二十二條途徑。而我的內部，有着更適合你的道路，用冥想法集中精力，你將看到最真實的我]

聞言，奧拓先是用毛巾擦去臉上的水，然後走回卧室，在在椅子上選了個舒服的坐姿，又將雙手撐在桌面，開始在腦海內構想虛空萬藏的樣子。

漸漸地，隨着腦海內虛空萬藏的樣子逐漸清晰，奧拓發現自己的靈體四周不再是虛無一片，而是一寸一寸的破碎，重新組成一個宏大華麗的巨型圖書館，而自己就站在圖書館的中央，四周是通向各個書架的通道，面前是一座豎立的棺槨，棺槨上放着一張卡牌。

[我根據褻瀆之牌的樣式擬態的，怎麼樣？喜歡嗎？]

在這座巨大的圖書館裏，虛空萬藏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卻沒有回聲，反而清楚地傳到奧拓的耳邊。

奧拓拿起卡牌，發現這上面記載了一條從序列九到舊日的記載。

序列9——弱者

序列8——圖書管理員

序列7——通讀者

序列6——武器學者

序列5——誓約行者

序列4——羅剎人

序列3——玫瑰舞者

序列2——真理大師

序列1——天命主教

唯一性：猶大之棺

序列零——約束之律者

封印源質：知識荒野

舊日——崩壞意志

奧拓的臉上帶着疑惑“序列9弱者？按照扮演法，我該怎麼扮演？打架就認輸嗎？不對不對，那應該叫敗者。而且封印源質是知識荒野，這件東西是窺密人和通識者途徑晉陞知識之妖的”。

[我的上一任使用者，奧托—阿波卡利斯，曾經是約束之律者，在他死後，律者的權能並未消散，而是被我儲存了起來。來到這個世界后，我發現律者的權能可以用以取代魔藥材料，所以我根據這個世界的特性，為你製造了約束途徑]

[你在約束途徑達到序列零后，我所儲存的律者權能就會消耗殆盡。所以，我在約束途徑里添加了關於知識與奧秘的非凡特性，讓約束途徑成為窺密人途徑和通識者途徑的相鄰途徑。

[在你抵達約束途徑序列零后，可以利用“知識荒野”+隱者、完美者唯一性+一份知識皇帝非凡特性、1份啟蒙者非凡特性，以及你本身約束之律者，配合我身為理之律者核心的力量，強行把原本知識之妖、瘋狂奧秘的舊日途徑轉變為崩壞意識]

虛空萬藏的聲音帶着明顯的興奮，這是奧拓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麼長的話，“很了不起，創造一條序列的能力，不愧是你”，奧拓不擅長情感表達，只會簡要的誇讚，但虛空萬藏的聲音就緊接着響起。

[這只是我能力的一部分而已，

我的朋友，不必感謝]

虛空萬藏聲音里淡淡的笑意，這次顯得真誠了許多。

[接下來，我會將序列九的魔葯交給你]

虛空萬藏話音剛落，奧托就感覺手裏的卡牌開始變化，一點點變為試劑瓶的樣子，瓶內乘放着如同紫寶石般的液體，在燈光下顯現着令人稱讚的光澤。

但奧拓手臂一抬，將那奇異的魔葯一飲而盡，隨後便感覺一陣劇烈的眩暈感，整個世界都好像在搖晃，不過劇烈的眩暈感沒有持續很長時間，過了一會，奧拓就感覺眼前的世界恢復了正常。奧拓閉上眼睛，仔細的感覺着序列9弱者的力量。

“嗯，身體強度基本沒有提升，甚至不如克萊恩服用占卜家魔葯的效果。除此之外，我的身邊似乎包裹了一層鎖子甲一樣的鐵鏈狀東西，雖然看不見，但魔葯給予的提示說這是弱者的能力，這叫什麼？弱小就應該提高抗打能力嗎？”

奧拓有點鬱悶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的掌心亮着火紅的光，這就是靈識狀態下的以太體嗎？奧拓想起看詭秘之主時的介紹：用靈視除了能直接看到一些靈體，鬼魂和怨靈以外，還能看到別人的‘以太體’，通過它不同的厚度、亮度、顏色來判斷對方的健康和情緒狀態。

“看來魔葯帶給我的還有強大的靈性，甚至可以讓我不經訓練就能使用靈視”奧拓選擇以左手緊握作為靈視的開關，這樣不需要有太大的動作，也不會引人注意。

在確認服用魔葯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自身也沒出現不良反應后，奧拓終於鬆了口氣，他閉眼，學着克萊恩的做法，用靈性包裹自身，模擬出下墜的感覺。

但什麼也沒有發生，虛空萬藏的聲音淡淡響起：

[我的朋友？你在做什麼？]

奧拓心裏莫名有種尷尬的感覺，就好像中二期犯傻被別人看到了一樣，他強裝鎮定，開口淡定的問道，“我該怎麼離開這裏？”

[只要在心裏默念離開就好]

嗯。。。。好吧，這種離開方式真是簡單粗暴，奧拓又重新閉上眼睛，在心裏默念離開。

周圍的圖書館一點一點破碎，像是碎裂的鏡子一塊塊掉落，顯露出光天化日的現實。奧拓從衣兜里掏出銀質懷錶，‘啪嗒’一下摁開表蓋，“上午十點多了，看來我服用魔葯也沒花多長時間。”

奧拓從椅子上站起，覺得肚子裏翻江倒海的在抗議，“前世自己放假的時候一覺睡到下午都不餓，怎麼現在不行了。”一邊叨咕，奧拓一邊打開衣櫃，看着裏面華麗浮誇的衣服，“總感覺不大適應啊，都花里胡哨的。”

經過左挑右選，奧拓最終選擇了一件雙排扣亮黃色大衣，穿藍白豎條紋褲，配上皮鞋與藍領帶，站在鏡子前，奧拓滿意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果然人好看穿什麼都好。

走過狹長的過道，奧拓推開沉重的大門，門外溫暖的陽光映照在奧拓的身上，強烈的光芒讓奧拓不得不眯起眼睛，避免刺眼的陽光。

走出房子后，奧拓順手打開信箱，雖然現在家道中落，也失去了議員的身份，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時不時還會有許多人給他寫信，渴望這個落魄的少爺能夠贊助自己一點點金磅，用以入股各種奇奇怪怪的發明，每一個都說的信誓旦旦，只要成功就能一次回本。

但可惜無論以前還是現在，那些人都沒有得逞。以前的自己滿心尋求成為非凡者的辦法；而現在，奧拓一眼就看穿了這些小把戲，大多全是騙子，他們在得到金磅的第一時間可能就會跑到普利茲港，去班西島或者羅思德群島，在哪裏開始新的生活，等到風頭過去再回來。

當然，也有一些真正的發明家，但那些東西都太不靠譜了，比如有一個奇心妄想的傢伙發明了帶蒸汽機的滑翔器，從奧拓後世的眼光來看，也只能保證這東西當事人用了不會打差評。

但是這次，這些沒用的信里還摻雜了一封不一樣的信，來自王國大氣污染調查協會的沙龍邀請函，奧拓下意識就想要扔掉它，但轉念又想到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如果，我提前佈局，到時候能不能減少一些傷亡，可惜自己現在不過是序列9的非凡者，不可能阻止王室和魔女教派、極光會共同製造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