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小回 菁馨月剝雲

有煥痕悉，無由情悸，如此中心於界不羈。是相傾問小寒，雲適未茵，默步相偕而去，到至小畔清蔭地，締木並棲。伊寒時云：“先生博然神慧，已然如日月之發，令小女身心肅釅，唯敬堪處。現又愈覺惶恐冒昧，不知先生這是經轉了多少歲事？才方生得此性。”水夢低眉一笑，慈柔與望曰：“爾我皆平人，相問勿驚心。”見他浮袖輕移，望其靜水凌波，又云：“一切緣即是陰差，一切分即是陽挫，無緣無分亦無塵。爾望這水中事，不知者甚。然而曇刻一仙，知之者已千年，如此不知也罷。”伊寒不解道：“若無緣分，世間豈不是再無姻情美好，聚散離合，如此我生何必。”水夢者未及其言，先命其事。他道：“世有如樓之花，月明則開，月晦則蔽。借月影可參天，施人心生幻。一花開而遍地生，萬花生而一子結，一子結而萬塵歇。又有若英之花，永無開放之時，日出則似，日落則實。今，如樓若英就在你我眼前，爾可觀否？”伊寒朝方一看，非水即是鳥樹，哪有什麼如樓若英！不知如何回答水夢子傷，也好得漫緒心索。

水夢子傷識伊寒不明語中所指，但見其趣道三分，方與之云：“小寒莫急！一切憑個自在。爾心無雜念，閉目養神於此，月出之時可盡得。”

月出之時人不知，月深之時人驚知，便見伊寒醒目而嘆：“天中一天，坰中一野，地中一地，心中一依，如樓若英是也。”

當伊寒尋顧之時，水夢子傷早已無了身跡。

－－－－－－題外話－－－－－－

闊別多日，身不佳，情不免，心不悅，就這幾般說吧！近日中，吾筆絕句《華塵心囑》：“蔥馨林股道，鳥切奕飛徊。萬聳樓花子，坰中一野開。”斯中便題如樓之出，今又復雲其間，但達無別求。

文之道，徐徐履履，不可妄步於巔。但爾等莫學我，我這隨心隨性之人，長難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