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
相比於家裏,我更喜歡在學校,沒有了喋喋不休的母親,沒有任何道理的束縛,在校里,彷彿沒有任何人可以約束的了我,在這不似家裏的壓抑,我是“自由”的。
“哈哈,劉子墨你怎麼這麼不行,連何志鵬都打不過。”郭舒賢一邊看熱鬧,一邊打趣。
“向那邊去去,我正在學習。”我低聲說。
“切,假的個啥,以前就你玩的最歡。”
“郭舒賢,我現在一模這麼差,我現在又沒玩,我要好好學習。”我略有些生氣。
“學學唄,你啥態度。”
“沒啥態度”
又一次,我和我高二閨蜜冷戰了,從高三一來,作為同位的我們,矛盾與隔閡從不缺席,總是因為一些小的事情爭論,然後隨之而來的便是冷戰……
但冷戰,好像也維持不了多久,最多也就幾天,但後來就不一樣了,最久半個多月吧……這是後來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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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一模幾天過去了,好像我的那縷縷鬥志,也在慢慢消散。
“妍妍,你給劉子墨送禮物嗎?”
“嗯,這不快高考了嗎,給他買本練習。”
“你送嗎?慕。”
“嗯……”我略有些猶豫
“送,你們最近也說話挺多的,送,怎麼不送。”
我看了看她,語氣輕快,“可,正有此意。”
“害,今天下午回家,一模怎麼辦。”我喃喃自語,每次都是這樣,“傷疤”快好了,但又揭開了,想想怎麼面對家裏的媽,好像無顏面對……
車裏一片寂靜,兩個人沒有一個人發話,當然也無話說,車裏壓抑。
“你看看你一模,還能再差點不”
“相信我下一次,我……”
“下一次,每次都是下一次,從高一到現在……”
“我這次仔細分析了,我已經能接受了,也冷靜了。”
“你能接受的只是現在這麼孬的你。”是了,母親說的話,直戳中心,我也知道,我也在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去接受平庸無能的自己。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都是在有人為你負重,哪有什麼職業不分高低貴賤,都是底層自己騙自己。”
那天我從母親的話中聽出了無奈與悲傷,我知道母親沒上大學,只是因為家裏沒錢供不起,這是她一生的遺憾,她知道她本不該干最苦的職業,本該有更好,但命運就是這樣,你越在意就越不如意。
我也是,一個越在意就越不如意的,那一天,上了一課,也收到了一份叫“無奈”的禮物。
那一次,一些“奇怪”的東西慢慢回籠,有些什麼從心裏慢慢的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