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賣藝人
“一般的賣藝人都是找一些有靈氣的動物來訓練,這樣不僅需要花費很多時間,而且有靈氣的動物也很難找。”
“那肯定啦!不然誰都去街頭賣藝了。”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不僅如此,有靈氣的動物雖然聰明,學東西要比其他的快,也正因為如此,它們也有較強的自主意識。”
東東頓了一口氣又說:“所以,在表演的時候不一定聽人的指揮。也會按照自己的心情來做。”
“恩,我看到過,有時候那些來院子裏賣藝的人,動物不僅不聽他們的話,有時候還被他們的動物搞傷。”我也不是完全沒有見識的人。
東東看了我一眼,好像有些不滿我老插嘴。我對着他攤了攤手,示意他說。
“所以才說那些是一般的賣藝人,山裏有一種秘法,能讓人和動物通靈,讓動物完全聽自己的指揮。”
東東說完看着我,見我雙眼冒光,又說:“通靈,就是將自己的魂分出來一些,用來融到動物的魂里,通過靈的豬也能拿出來表演。”
“我靠,那麼恐怖?”我有點害怕。
“越是將自己的魂融給動物越多,動物就越能與自己心靈相通,對人的傷害也越大,人的魂淡薄了,身體也就跟着衰老。”
“那些看起來很老的賣藝人對動物的指揮就更得心應手,其實他們的實際年齡跟外表可能差距很大。”東東看着我,好像等我表自己的看法。
“以前覺得好看,現在覺得有點噁心。”我拍了怕胸口說。
“其實你倒挺適合干這行。”東東竟然拿我打趣。
“餓死我都不幹,那羅一虎是怎麼回事?那個耍猴子的怎麼會看上他?”我想起了重點。
“他本身就有一種靈氣,能與動物親近,不用通靈也能比常人更好的指揮動物。”東東解了我的疑惑。
“我靠,原來他也是朵奇葩噢!。”我不由驚嘆,果然是物以類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只是有的沒被現而已。”
“那賣藝人的圈圈是怎麼回事?”我打破砂鍋問到底。
“其實表演的時候,賣藝人是用自己的魂來指揮動物,因為這樣比較費神,所以他們通常都是坐在地上不動,口中指揮只是掩蓋而已。”
“噢,難怪那些坐在地上,用嘴的比那些站着用動作加嘴的指揮得更好。”我說出了我的想法。
“是的,他們在地上畫圈的灰,就是一些秘制的動物骨灰,不僅能防止動物出界傷人,也能阻擋界外人群的陽氣影響自己的魂指揮動物。”東東說完看着我,等我繼續提問。
“今天你和那一人一猴子站在圈裏不動,看對方那麼久,你們不是互相看上眼了吧?”請容許我祭奠一下,被惡賊羅一虎殺死的,那曾經純潔的我。
“賣藝人除了會簡單的馭魂控人之外,想要剝人生魂還得藉助動物的靈xìng。”東東臉上有些不屑。
“今天那人剝了羅一虎的魂,還想剝我的魂,哼哼。”東東冷笑着說。
“只不過他本事還不夠,反而被我用命火燒了他們的魂。”靠,東東挺了挺胸,臉上竟然有些驕傲。
“好喇,你了不起。今天真的很感謝你和鶯鶯。”我一臉真誠的對他說。
“沒,沒事喇。”靠,沒見過世面,鄙視你,看到東東有些靦腆。
“還沒到時間?”我看着蠟燭說。
“恩,快了,記好我說的話。”
“放心喇。”於是兩人不再說話,看着石案上的蠟燭。
突然,蠟燭一滅,正當我手足無措時,蠟燭竟然又自己燃了起來,燃得比剛才更猛烈。
“開始了,你要注意了,必須在紅燭燒完之前救醒羅一虎。”東東說完,站到石案中間,雙唇緊閉,右手放在胸前,左手指着石案上左邊,羅一虎的束。
“起”東東聲音一起,石案上的束脫離石案,低低的飄石案上方。
東東指頭的手如握萬鈞,緩慢的向右邊人形乾草移動,隨着東東的手,石案上的束也飄過去。
還沒移多遠,東東的手好像被人猛的拉扯,身體一個趔趄,向左移了一步,東東快的深呼了一口氣,沉下丹田,雙腳用力,穩住了身形。
“果然來搗亂了,哼,怕你就不用在山裏行走了。”東東語氣里充滿傲氣。
“按住符。”東東穩住身體后喊道。
聞言,我彎下身,雙手按在羅一虎胸前黃符上,扭頭看着東東那邊。
飛在空中的束在東東被打亂后,又飄回了原來所在位置的,在我雙手接觸到黃符后,立馬又漂浮了起來。
東東站回石案中間,右手不再放於胸前,伸出了大中小三指,中指抵在額頭,大小手指捏住鼻子用嘴呼吸。
伸出左手,指引着束向右飄去,剛飄沒多遠,彷彿被一股力拉扯,又退回了一點,如果用步來計算的話,就相當於右飄三步,又被拉回兩步的樣子。
我雙手按住的黃符硬如鐵板,彷彿下面有人往上頂,我只能用全身的重量壓住它。
東東一咬牙,嘴唇緊閉不再呼吸,指引着束繼續向右飄,但人總是要呼吸,只要東東張嘴換氣,那束便往後退,等他閉唇用力時又向前移。
“嘻嘻。。。哈哈。。。。”在束以比蝸牛還慢的度向右前進時,嘈雜的哭笑聲,如同從深淵飄出來,傳到我的耳中。
我循着聲音,往洞外望去,只見洞口擠滿了披頭散的鬼魂。
有的眼裏不停往外冒血,有的臉sè蒼白、舌頭吊到脖子下面,有的臉只剩下一半,還有脖子如同樹樁、上面連頭都沒有,它們表情有哭有笑,統一舉着右手輕輕的向我招手。
我嚇得身體僵硬、全身無力,手下的黃符一下子就飛離了羅一虎的身體。
“怕就閉上眼睛,不要看。”東東的聲音顯得很疲憊。
我連忙閉上眼睛回過頭,雙手用力把黃符了下去,大口呼氣,平復快跳動的心。
等我心跳不再那麼快的時候,不理會耳中的生音,我睜開眼睛,看石案上的情況,只見束離乾草只差一步距離。
在退回兩步后,東東一用力,束飛到了人形乾草上空,東東全是汗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笑容剛起,突然,一隻山裡常見的黑sè大螞蟻,不知從哪裏跳到了乾草旁。
螞蟻騰空跳起,把束咬住,落地后就往石案邊上跑去。
東東右手快的蘸上小圓洞裏的血酒,畫了一個圓圈將螞蟻和乾草人圍了起來。
“賣藝人的猴子來了。”東東左手抓了一把堆在邊上的鹽在手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