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章 擴軍
均元身為一朝執宰對朝局各方勢力的處境自然是熟可從未小瞧過這位太子殿下。出了養心殿,一路走來他細心留意着梁晉的神態,待到梁晉平靜了心態這才笑着輕聲道了一聲:“殿下。”
一聲輕喝驚醒了梁晉,知道自己剛才甚是失態的他卻不見絲毫的不好意思,朗朗一笑問道:“不知首輔大人有何對軍部一事有何高見?本宮也傳個回話。”梁晉很清楚自己在此事中的位子,介乎于軍部同內閣之間,即作兩者私下溝通的橋樑,也是為了緩和雙方的矛盾。自己只要藉此機會結好於軍部就行了,是以梁晉把自己的位子擺的中立略偏軍方。
“呵呵,殿下笑話老臣了。”戴均元打了個哈哈,他心裏也是明白,說道:“殿下,軍部眾位將軍一心為國,強軍固防,着實讓老臣佩服。只是近年來財政雖見好轉,國庫也略見余財,但數額確實不多。且這兩年美洲所需款項日益增多,財政如今可用於的余節……”頓了一下,戴均元一連愧意的道:“老臣甚感慚愧,慚愧啊!”
戴均元的一絲不出梁晉的預料,從南洋建國之初算起,軍部同內閣之間就一直存在着諸多矛盾。
軍部雖為一部門,卻是直接受君王轄制,內閣掌控着財政、民政、工農、司法、交通、教育等諸多職權,卻從來沒有一絲軍權。身為內閣的首領,無論是當年的周青竹還是現在的戴均元,都無時無刻不在想方設法的增強內閣對軍部的影響力,其中最為有效地一點就是軍費提案。死死地卡住軍費開支乎已經成了內閣的慣例。
正常的軍費開,財政部是每季一發,不敢有絲毫的拖欠。但是軍部若是想要多要一些軍費,或是增編一些部隊就要看內閣的意願了。如果梁明不發話有軍部的提案會被駁回。限制軍部的發展,增強對軍部的支配權已經是歷任首輔牢記於心間的大事。
內閣自然不能掌控軍權,樣的話皇權就危險了,可是有被架空的危險。而軍部也不能無限制的發展下去,財權是一點都不能給的對於編製的增減也要考慮到現實的需要。這是梁明掌控兩大勢力的根本,可惜的是中華的司法建設依舊太過薄弱然的話就把司法從內閣中獨立出來,如此中華朝內閣、軍部、司法三足鼎立,外加監察遊離於外,這樣一來才是真的獨掌乾坤。
梁明是從後來的,他很清楚歷史發展的潮流變化,資本主義代替封建主義應該是不可改變的高度集中的中央皇權或許並不能維持太長的時間,但在他活着的時候明絕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限制。
在歷史上看,梁明的統或許是封建王朝最後一抹燦爛的晚霞但是在如今的中華大地之上,資本階級還遠遠沒有發展到執掌國家的地步。官宦(士林)勢力、地主勢力依舊牢牢地控制着這片廣袤的土地。在通往國家高層的途徑中明對於科舉制的改革已經給了資本階級必要的途徑。想要取國家的控制權,只能等到他們有那個實力了再說。不到時候的話,中華大地還是老規矩的好。不然,依靠“變法”弄得地方動蕩,國之不寧,那就是在浪費中華最後一個奪取殖民地和擴張國土的機會。
梁打算在死之前會把自己的想法完全傳給了自己的繼承人,不管梁晉是明白也好,還是依舊的一頭霧水,反正梁明會傳給他的,並且他已經開始了。從三年前開始,二十五歲的梁晉就在梁明的指導下細心了解了英國革命和法國大革命的前後經過,這對於他今後的路是有幫助的。甚至為了後世子孫走得更順暢一點,梁明還公開拋出了“國家無百年不變之法”的言論,這同中國自古以來“唯祖先之命是從”的觀念相矛盾,為的就是不讓後世的頑固派打出“祖宗之法不可變”的招牌。
三十多年地風雨磨礪讓梁成為了一個習慣乾坤獨斷地主。他沒有那麼高尚。可以自解武裝。主動放權。像立議會、制憲法。這些礙手絆腳地東西。他弄不來。
可地是他卻又明明白白地指導歷史潮流地動向。做好一些力所能及地小事。也是給後世一個交代吧!大不了中國百年之後內戰再起。反正那時候身邊沒了日本。國運衰敗又能敗到哪去?最壞地結果就是北美、明離州脫離中央控制。或許東南亞、中亞也會有些變數。但比起他來地那個歷史上地中國。已經好到天邊了。
至於梁家後世子孫地命運。來自後世地他這一點上倒也看得很開。兒孫自有兒孫福。管不了那麼多。
梁晉在自己父親身邊。幾年下來也得到了些傳授。特別是梁明對待內閣、軍部地觀點。他是心有神會。聽了戴均元地會話。當即哈
。說道:“首輔大人。軍部這些年來積壓了不少火氣個不好發泄了下來。那事情就不美嘍!所以。以後他們言語上若是有了冒犯還要內閣眾位大人多擔待一些。畢竟僅僅是口頭上地。關不了大事。”
戴均元稍事一愣。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僅僅是口頭上地。關不了大事。是要內閣在商談時在言語上避讓一些?想到“軍部這些年來積壓了不少火氣”這句話。他是有些明白了。皇上就成所過同樣意思地話啊!
這做臣子的除了要有真本事外,揣摩上意也是必須得,不然的話戴均元也登不上首輔大臣的位子,心思轉了幾轉,暗叫一聲不好,“壞了,皇上這次看樣子是傾向軍部的。”戴均元想到這,第一個念頭就是又要大出血一次了。
海軍所耗費的銀錢那就不用再提了,從軍艦建造到火炮配置,那是花錢如流水。而陸軍的坑也不是一般的深。那國防軍來說,普通的士兵每月的軍餉是銀元四塊,並補細糧百斤。這個數目已經是相當高的了。
對於百姓而言,衣食是最為基礎的,也是衡量一個社會、一個國家是否穩定的標準。中華朝因為併入了產糧豐富的東南亞,又有海運昌盛,是以全國的糧價持續走低。而對於商業的開放政策,使得全國的工商業額連創新高,特別是新興紡織器械的投入,布匹的價格同糧價一般,比之乾隆年前低了很多。
乾隆年間,糧價415升,十升是一斗,十斗為一石,也就是4001500文一石米面。換成銀子的話就是1518~兩,而一塊銀元也才兩銀子,如今卻也可以買到一石米面。物價相對而言貶低了一倍。
在滿清,地位最高的軍人駐紮於北京城的八旗兵。
八旗兵的餉,時有增減,直到康熙中年定製:京師八旗前鋒、親軍、護軍,月給餉銀四兩,驍騎三兩,皆每歲支米二十四石。比翰林院編修、國子監監丞、七品父母官知縣的俸銀祿米還略多一點。這是清帝之“滿洲根本”國策的體現之一,對維持八旗軍隊起了重要作用。(步軍月餉一兩五錢,歲支米十二石。綠營兵的就更少了。)
前鋒、親軍、護軍,這三大的八旗兵每個月可以得到四兩銀子和兩石大米,全部置換成糧食還不到五石。而如今國防陸軍中的普通一員,每個月的軍餉換成糧食也是實打實的五石。可以這樣說,中華國防軍的費用要比北宋時期的禁軍成本都要高。
一隊整編至少也要擴增一個師,但這一個師的裝備花銷就不下百萬銀元,以後每年的開銷也是一百萬銀元(不算糧食)。這就是國防軍的標準,士兵的軍餉除外還有伙食、被服,以及日常訓練和演習的彈藥。養這樣一個整編師,其開銷足以頂的上六個地方守備旅。元武六年以前,長年大規模的征戰使得軍費居高不下,雖然那時候還有大批的部隊沒有整編,可軍費開支長年在國稅收入的六成以上。元武十年之後,徹底蕩平了滿清殘餘之後,軍隊作戰減少,國稅歲銀也日益增多,但就算如此也佔了三成左右。所以,內閣經常考慮的不是增軍而且削軍,國防軍削不動他們就把注意打到了地方守備部隊身上。可是想不到,還沒等到他們自己動手,這增編國防軍就不得不提上了日程。
看來這一次內閣是真的要財了!戴均元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
ps:入之前八旗兵的合法經濟收入,主要有三個方面。一為領取賞賜。金國汗經常以征明所得人畜財帛賜與官兵。天命六年三月打下遼陽后,汗諭賜總兵官(相當於固山額真)銀各二百兩、布帛二百三十匹,副將(相當於梅勒額真)銀一百五十兩、布帛一百六十五匹,兵士各領布七匹。第二,計丁投田。八旗將士根據所獲人口及自身男丁,計丁領取田地,一丁三十畝。多年征戰,使八旗將領掠奪了大量人丁,逼令充當包衣,耕種田地牧放馬牛,他們藉此領得數以千畝計的田地,成為大莊園主,收取大量租銀糧米。第三,按職論功免除丁賦。全國人丁,須計丁上交國賦。天命八年(1623),督堂向汗報告:“一年一丁之徵收官賦者,賦谷、賦銀、飼軍烏之料,合共三兩”。汗諭規定:總兵官、固山額真額亦都屢立大功,免一百丁之國賦,二等參將免二十二丁丁賦,一等游擊免十六丁丁賦,三等游擊免十二丁賦,一、二、三等備御分別免十丁、八丁、六丁之賦,千總免四丁,把總免三丁,駐汗城之甲士、哨探、守門、工匠各免二丁之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