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五馬分屍
「這一句糊塗說得好，朕也想糊塗一下，可是朕不敢糊塗啊！」
「如果朕糊塗了，那朕就得死，就算不死也得被軍金國擄到北邊去，過上豬狗不如的生活。」
「朕的妃嬪，朕的姐妹，都會成為金國的貴族玩物。」
「說不好，他們還會強迫朕親自看着朕的百姓被肆意的殺戮，漢人女子會成千上萬的被擄到金國去，過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們這些人也有一份功勞在，所以朕又怎麼敢糊塗。」
「怎麼說朕也是皇帝，連朕都不敢糊塗，那你們又怎麼敢糊塗呢？」
趙桓很平靜的說出了這些話，但是他這些話說出來，卻讓在場的大臣們無罪深淵。
這樣非但是殺人還是誅心。
所以看到這趙桓說道，「既然你們那麼糊塗，那也不配留在朕的身邊，甚至不配當個人。」
「能夠當個人的，至少是非曲直是要懂的，懂得誰才是我們生死仇寇，誰才是我們的兄弟姐妹。」
「讀書人，當知為生民立命，你們為誰立的命？」
「來人啊！將這些狗東西拖出去五馬分屍。」
「將他們的家人，男的全部斬首，女的全部發入教坊司，要他們見識見識他們的糊塗，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在場的大臣們卻是大驚，這已經是趙桓第二次殺士大夫的大臣。
有一些大臣想出來勸勸趙桓，跟他講一講士大夫的體統，跟他們說一下，文臣不可殺。
可是他們看到了趙桓的眼神，心裏有點害怕。
半晌之後，也沒有一個大臣敢站出來。
因為他們已經猜到了，如果他們站出來的話，他們下場絕對不會太好，甚至有可能就跟這些兄弟一起了，這樣的下場無論如何也不能承受的。
何況人都有妒忌之心，無論讀多少的書，人本身的一些慾望是不會改變的。
憑什麼這幾個狗東西就敢收金國人的錢財，自己之前就不敢收？
有一些人甚至想着，憑什麼金國人就給這幾個狗東西送錢財，偏偏不給自己這些人送，是看不起自己這些人？
也有一些人更是在慶幸，幸虧金國的人沒有給他們送錢財送金銀珠寶，如若不然的話，恐怕他們也拒絕不了，到時候就真的得跟這些狗東西一起被抄家了。
那幾個大臣還想求饒，可是根本就沒有人聽他們的。
半晌之後，還是李綱站出來說道∶「陛下，這些人確實該死，只是他們畢竟是士大夫，還是應該有士大夫的體統。」
「如若不然，判他們個體面的死法就算了，五馬分屍實在太過殘忍了，只怕會對陛下您的威望，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趙桓聽到了之後，只感覺到有些無語。
這李綱不論怎麼說也是一個士大夫，他看了一眼帳篷裏面大臣，彷彿很多大臣都是這樣想法，他的臉也陰沉了下來。
在趙桓看來，改造這些士大夫還是需要很多的時間。
如果這些個士大夫不改變，那麼整個大宋恐怕依然會是那一個大宋。
靠他人一人之力推動大宋的發展，顯然是難於登天，肯定是阻力重重的。
他看着李綱說道，「他們現在怕沒有了士大夫體統，如果朕被抓到了金國軍，難道朕還有做皇帝的體統嗎？」
「天地君親師，朕是君，你們是臣，難道你們就這樣對待你們的君主？」
李綱聽到這話，也不知道如何辯駁。
一來，這些人確實收了金國的錢財，二來，無論怎麼說，在讀書人的心目中，天地君親師，這個話是不會有錯的。
如果趙桓被捉了過去，他們這些人連想都不敢想那樣的屈辱結果，只怕他們也要遺臭萬年了。
大家都知道，趙桓對李綱還是比較器重的，畢竟他連跟金國談判那麼重要的事情都交給李綱去做。
如果趙桓對李綱沒有一定的信任，這是絕對做不到的。
但現在李綱站出來想要勸趙桓，趙桓都不屑一顧，那麼就代表着這個事情沒有太多迂迴的餘地，他們站出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原本還有少數想勸的人，如今也不勸了。
那幾個人，眼神之中已經透露出了絕望，周圍的宋朝士兵將他們拖了出去。
趙桓考慮了一下，竟又說道∶「這個事情這樣說，恐怕諸位也不會留下什麼印象，不如都出去觀禮吧！」
什麼叫觀禮？這怎麼叫能叫觀禮？
趙桓先帶人往外走，他們也不好留在這裏。
他們就站在高處，看到遠處的士兵牽來五匹戰馬。
他們第一次看到了五馬分屍，以前他們只在書上看到過五馬分屍，如今他們親自看的時候，才明白五馬分屍可能確實是很殘忍的一件事情。
有一些這輩子沒有見過死人的士大夫，都已經開始當場嘔吐了起來，眼神里深深地流露出了恐懼。
他們看着趙桓，心裏覺得這趙桓是真的不在乎自己死之後的名聲了。
這個事情最後在史書上流傳到後世，恐怕這趙桓的名聲要爛透了。
很快，第一個大臣行刑結束之後，第二個大臣又被拖了出來。
此時這人已經暈了過去，士兵們給他的四肢還有脖子後下繩子之後，就準備發力。
誰知道這個時候趙桓突然下令，「去找盆水來先把他給潑醒了。」
大臣看着趙桓的時候，眼神之中已經不能算是恐懼了，甚至可以說算是驚恐了。
就連旁邊的一些將領也有些驚訝地看着趙桓。
但是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麼，對於他們來說，戰場上更殘忍的局面都會有，顯然不會在意一個簡單的五馬分屍。
有一個士兵提了一桶水，一把就把那個暈過去的大臣給潑醒了。
這大臣醒了過來，一開始之間還沒反應過來，等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還有看到散落在周圍的屍體，開始驚恐地叫了起來。
但是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五匹戰馬一同發力，一聲慘叫聲中，這位大臣被五馬分屍，最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站在那裏的士大夫基本上全吐了。
趙桓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感覺到有點難受，但是他還忍得住。
之前那一次，他那個便宜老爹想發動宮廷政變的時候，他就見過了不少的死人，如今看着這一幕，倒是比那些士大夫更能接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