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假酒的初次任務,不用言說的默契
氰,這種化學物品,幾乎是推理小說裏面的常客了。按照現代醫學的發達程度,只要及時搶救,還是能有活命的機會。
救護車第一時間趕到把受害的警官拉走了。食堂被作為第一案發現場,拉上了封鎖條,整個警視廳食堂里的人全部都待在原位暫時不能離開。
鑒識課的警官們也到了,目暮警官讓他們把桌上的食物,餐具送去科搜化驗。今天帶隊的鑒識官並不是目暮警官熟悉的登米先生,反而是鑒識課的新人警官。
“登米先生沒有來么?”目暮疑惑問新人。
“登米鑒識官感覺身體不太舒服,有些奇怪的麻痹感覺,剛剛請假去醫院了。”新人答道。
大道寺,松田,萩原三人的用餐地點就在受害人的前桌,他們三個站在餐桌旁,雙手抱臂,靜靜地觀察着第一案發現場。
大道寺看着瓷磚地板上貼出的人形姿勢問道:“你有什麼看法?自殺還是他殺?”
還沒等松田開口說話,他們對面的一個年輕警官就激動地說著:“他絕對不可能是自殺!我們明天還約好了一起下班去喝酒的。”
他是山下警官,在受害人倒下時,他正坐在受害人的正對面和受害人一起用餐。
大道寺點點頭表示知曉,轉頭看向松田。
“這種化學物的發作時間極短,在一到兩分鐘之內,不可能是提前作案。食堂周圍都和平常一樣,沒有多出什麼,也沒有少什麼。現場也是,受害人的姿態,附近物體的擺放,很明顯是吃下毒物后,立刻發作倒地的情況。”
松田蹲下看了看受害人的姿勢,又站起身環顧四周。
萩原摸着下巴表示贊同:“所以說,能夠接觸到石原警官食物的人就是嫌疑人。”
“首先就是我們今天的食堂阿姨,米倉太太。”大道寺若有所思看向食堂內的出餐窗口。
食堂阿姨站在裏面,禮貌地沖她微笑着。
“還有和受害人面對面一起吃飯的同事,山下警官。”松田警官抬額指向慌慌張張的山下警官示意。
目暮警部一臉無奈地看着一句接一句的三人:“大道寺警視……您是沒有搜查權的。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也是。”
大道寺無辜地眨眨眼:“我們什麼都沒幹,什麼都沒調查,只是在討論我們的看法。調查破案的事情還是歸一課的。”
目暮警部看向正從內廚走到他們面前的食堂阿姨問道:“這個時間段只有你一個人值班么?”
米倉太太雙手攥着食堂員工的白色制服下擺,有些拘謹。
“是的,所有的食物是我和其他的食堂員工一起統一按照大分量製作,然後再根據警察們的點餐,組合成套餐的。有兩位員工今天下午沒有排班就回去了,另外兩位員工本來應該在這個時間段和我一起值班,但是因為他們突然感覺身體很不舒服,請假了。現在目前只有我一個人。”
“原來如此,把食堂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看看吧。”目暮警部點頭後轉頭對着下屬說道。
“好的。”
監控錄像上,石原警官的取餐窗口是在監控的角落,他從米倉太太手裏接過餐點之後,轉身似乎碰到了什麼,猛地向旁邊退了一下。這個時候餐盤出了監控畫面。
不知什麼時候擠進警察人堆里看監控的工藤新一開口:“他撞到人了。”
眾人向後一看,發現是工藤優作抱着工藤新一。
工藤優作道:“這個人也是嫌疑人。”
目暮向山下詢問:“山下警官你有看到他當時撞到了誰么?”
山下警官鎮定道:“我想想,好像也是一位年輕的警官。”
他一一掃視着在場的警察們的面孔,從人群中發現了那抹熟悉的綠色西裝。
山下警官指着對方:“找到了,是那位警官。”
窗邊,這位穿着綠色西裝,戴着眼鏡的寸頭警官似乎很詫異,指了指自己。
目暮警官點點頭:“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綠西裝的警官走上前:“我是風見,警視廳公安部。當時我正在想事情所以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警官,不小心撞到了他僅此而已。”
工藤優作掃過在場的幾人的表情。工藤有希子捅捅他的腰:“怎麼樣?嫌疑人有了,現在知道誰是兇手了么?”
工藤優作看向妻子:“人際關係和動機都還不知道呢。”
工藤新一跑到米倉太太身前,仰頭問道:“阿姨你認識倒下的這個警官么?”
米倉太太溫和地笑着:“我想我應該不認識他。”
大道寺微微側過頭看了松田一眼,發現他此時的眉頭已經皺起來了。按照松田很可能認識這位嫌疑人來說,剛剛米倉太太的話很可能是謊話。
工藤新一同樣向剩下的兩位嫌疑人提問。
山下警官撓撓頭:“我和石原是同期警校畢業,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很好,我是不可能會做出給石原下毒這種事情的,部門同事的話警部你可以問明智警視,我和石原都是他的下屬。”
風見警官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站着說道:“我是第一次和這位警官見面。”
工藤優作想到剛剛沒看完的錄像:“可以再看一遍錄像么?你們看這裏,石原警官的動作,非常大幅度的鞠躬,如果是認識的話,不會做到這種程度。”
一旁的大道寺也通過聯絡上好友明智警視對眾人說道:“剛剛確認了。山下警官和受害人的關係確實非常和睦,經常一起搭檔出任務,是可以信任互相託付後背的關係。”
目暮還有些顧慮:“原來如此,會不會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呢?”
大道寺接著說:“這位山下警官家庭情況良好,無負債,正準備在周末結婚。是什麼樣的大仇才讓他毀掉自己的幸福呢?”
目前的情形已經很清楚了,所有人都默默地把目光投向警視廳的食堂阿姨米倉太太。她一直保持着非常慈祥的面容,但是不知為何,大道寺悠里從她的面容中看出了一份瘋狂。
米倉淡淡開口:“我不認識他。”
松田搖搖頭立刻反駁:“不,你認識他。你的兒子不就是由他押送進派出所的么?”
眼前的老太太似乎被戳中了什麼柔和的記憶,溫柔地感慨道:“你還記得啊……”
眾人一頭霧水。
松田深呼吸一口氣緩緩敘事道:“幾個月前的米花大學大學生綁架案。她的兒子曾經被當作犯罪嫌疑人逮捕,當時負責審訊她兒子的人正是石原警官。”
目暮突然驚呼:“哦!我想起來了,但是我記得真兇的名字並不是米倉啊……”
松田接著說道:“沒錯,但是真兇是她兒子的同學,她的兒子是含冤被害人,在被關押了一天之後就釋放了,然後還被真兇綁架,我們爆處組當時負責為他拆彈。”
含冤被害人……在場所有的警察都知道這個詞語意味着什麼。大道寺悠里將視線投向了松田陣平。
米倉太太掃過他們的面容,平緩地說道:“松田警官說得沒錯。我的兒子……曾經是一個品學兼優,開朗的好孩子,會分擔家裏的家務,會笑着和我說等他畢業之後就努力工作讓我過上幸福的生活。”
“但是,在那天被誤逮捕之後,一切都變了,他還是掩飾着在我面前露出開朗的笑臉,但是一個母親怎麼能察覺不到孩子的心情呢?我去大學找他,走在路上,到處都是他的流言蜚語,找到他的老師才知道他已經被學校勸退了。”
“等我十分擔心地回到家之後,我的兒子已經自殺了。”
米倉的臉龐極度扭曲着:“他的人生就是被這個無能的警察毀的!這讓我怎麼能不恨!”
這是一場屬於含冤被害人家屬的復仇。
目暮警部看着眼前充滿着仇恨的犯人,嘆了一口氣,鄭重地開口:“我代表所有搜查一課的警官向你的兒子道歉,米倉太太,和我們走吧。”
“唔!”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場復仇落下帷幕的時候,目暮警部扶着胸口跪倒在地,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警部!”站在他身旁的工藤優作大驚,手裏拿着電話的大道寺很快撥打急救電話。
“呼吸又急又淺?肌肉痙攣,心跳速度減慢……”工藤優作一邊為目暮警部把脈,一邊快速觀察着他的癥狀。
一旁的工藤新一接上父親的話語:“河豚毒素!”
正在眾人焦急地等待着救護人員到來時,大道寺悠里的電話又瘋狂響起,她接起,對面那頭是明智警視。
“悠里,出大事了!警視廳內出現了大量麻痹休克的警官,少說可能有數千到萬人!附近醫院的救護車正在趕過來了,我們的同事也在緊急地送休克的同事趕往醫院。但是!我剛剛去審訊小村的審訊室里看過!他不在裏面!我現在正在趕去物證課和槍械庫,你趕緊帶人去守着,特別是槍械庫!”
大道寺悠里瞪大雙眼,震驚地望向這個看上去普通的食堂阿姨:“你做了什麼!”
她依舊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作為一個前星級飯店的主廚,大家應該都很喜歡我的料理。無論是早餐,還是中餐。這是一個新的時代,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該交給我的同伴們了。”
“時間……到了……”隨着她最後的話語,人形的身軀逐漸化為白沙,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
警視廳不遠處,停着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車的副駕駛座上坐着一位黑風衣的外國男子,他反手把手中的資料夾遞給後座。
“這是你們取得代號后的第一個任務目標。”
他低沉的語調里夾雜着濃濃的泥煤味,那是威士忌酒的氣息。這個男人慵懶地說著:“不把她除掉的話,你們也不用在組織里呆了。”
“不要辜負BOSS的期望啊,波本,蘇格蘭。”
作者有話說:
登米先生:刑事部鑒識課,鑒識官,對小孩子們很親切。(柯學裏的鑒識官先生,原來叫登米先生啊。
——白茶科普小課堂——
含冤被害人:指的是警方發佈逮捕令錯誤逮捕的嫌疑人。這類人並不是案件的真兇,但是卻被當作是案件的真兇對待,新聞或者是電視報紙中會留有他們被逮捕的記錄,他們的名譽、社會地位還有家庭都等會受到損害,警方會對這類被害人有一定金額的補償。(松田田的父親就屬於含冤被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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