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102章

第102章 第102章

陣平:讓我慢慢講述吧,以前的故事

自從女兒大道寺真央出生之後,悠里和陣平本就雞飛狗跳的生活,變得更加瘋狂了。

兩位警察彷彿有分身術一樣,誰有空誰帶娃,家務活輪流做。

畢竟他們兩人處理過因為家務活分配不均勻導致出人命的案子太多了。

兩人現在正在帝丹小學教室後排站着,今天是他們第一次一起參加女兒學校的親子活動。

真央被老師點中,正走向講台朗讀作文。這對笨蛋父母內心湧起了濃濃的激動和自豪感。

傻爸爸已經開始帶頭鼓掌了。

悠里側目,陣平戴着墨鏡,嘴上掛着自豪的笑容,雙手鼓得像是海豹鼓掌一樣,他歪過頭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看,我們的女兒多優秀,遺傳我的。”

“是么?她折騰我們的時候,拆電視,拆電腦的時候也挺優秀的。”大道寺悠里懟了回去。

“我回家之後不都修好了么?”修理專家陣平充滿自豪地小聲說道,“無論她拆什麼,我什麼都能修。”

“還想讓我誇你么?”大道寺悠里搖搖頭,這傢伙,不可愛。

加油。悠里做着口型對講台上的女兒說道,她拿出手機,一手挽過丈夫的手臂,一手準備錄像。

真央雙手高高地舉起作文,開始朗誦道:“我今天要朗讀的作文題目是我們家。”

“看來會有我們的故事。”陣平附耳小聲感慨一聲。

悠里拍拍他的肩膀,齜牙:“認真聽。”

笨蛋父母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臉上都是自豪的表情。

真央朗讀了作文的第一句:“我們家很窮,非常窮!”

孩童響亮又悲痛的聲音在教室內迴響。大道寺悠里和松田陣平瞬間愣住了,他們眨着豆豆眼望向對方。

怎麼回事?

這對作為公務員和兼職財閥的夫婦腦海中充滿了疑惑。

大道寺真央一字一字地念着,語氣悲痛:“我們家,每隔一個月,吃飯的時候一定會為了省錢不開燈。”

松田陣平感受到旁邊家長們的審視目光,勉強保持着酷哥的微笑。

真央接着悲痛地念道:“我的爸爸媽媽就算在貧窮的情況下,也沒有苛待我。我們雖然沒有燈,但是還有蠟燭。每個月我的爸爸媽媽總會讓我早早睡下,他們自己抹黑還要一起吃飯!”

“女兒,快別說了……”大道寺悠里捂上了自己的臉。

松田陣平扶着自己的額頭,忍不住開始笑:“那個叫燭光晚餐……”

*

中午,夫婦兩帶着已經放學的女兒到附近的公園中野餐。終於把燭光晚餐的問題解釋清楚了。

許久后,就像所有的孩子都會好奇的一樣,真央眼睛閃閃地問出了幾個問題。

“爸爸媽媽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樣的呢?誰追的誰呢?誰先告白的呢?”

松田陣平正在幫女兒扎頭髮,他看了一眼妻子也很好奇的目光,打算用簡短的語言矇混過去:“初次見面啊,你媽媽可帥氣了,我超級狼狽。是你媽媽追的我,也是她先告白的。”

大道寺悠里聽完之後,表情充滿疑惑:“你怎麼能夠騙小孩呢?明明是你先追的我,你先告白的。”

真央左看右看,更加好奇了:“怎麼回事?媽媽追的爸爸么?”

“不是,是你爸爸追的我。大道寺陣平,如果你不把這件事情講清楚,我就回家睡了。”大道寺悠里回家威脅警告中。

松田陣平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女兒放在一旁,又抬手拍拍身旁的位置。

悠里挪到了他身旁,陣平勾起笑容張開雙手攬過兩人,向後一倒。

午後的陽光,白雲,晴朗的天空,讓人想要昏昏欲睡的天氣,三人躺在野餐墊上,陣平輕輕閉上眼睛:“既然你們都這麼想知道的話,就讓我慢慢講述吧,以前的故事。”

隨着他逐漸放輕柔的聲音,時間彷彿被帶回了很久之前……

久到,他剛剛進入警校的時候……

***

松田陣平猛地睜開眼睛,翻身坐起,他扶着自己的額頭隱隱作痛:“又做夢了啊……”

心臟猛烈的跳動聲在他的房間內越發清晰,他閉上眼,夢中的畫面在腦海中跳動着,倒下的銀行職員,鮮血直流的地面,當著他的面被擊斃的犯人,以及最後……

隔着一段距離,那個穿着制服端着狙擊槍的人,那張矇著的臉,那雙如同捕食者一樣淡灰色的眼睛……

“叮咚……”

“小陣平!你開門啊!我知道你在家!今天是警校報道的日子了!你該不會睡過頭了吧?”萩原研二站在他的公寓門前,大聲喊着,“你再不出門的話,我們的入學儀式就要遲到了!”

松田陣平晃晃腦袋,從睡夢中清醒,他拿起床邊的手機一看,瞳孔緊縮,抓起衣櫃裏的衣服和褲子往身上套,大聲喊道:“Hagi!兩分鐘!再給我兩分鐘!”

把耳朵貼在門上的研二聽到了,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起來等下要趕電車了。”

研二掐着手機上的秒錶開始倒計時:“兩分鐘……一分,三十秒,十五秒……”

“來了來了!”松田陣平抓着行李袋唰地一下打開門,拍了一下研二的肩膀就往樓道前面跑去。

“哇,小陣平你這沒良心的混蛋,還敢偷跑?”研二反應過來,急匆匆地追上去,等兩人趕上電車后,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最終,他們沒有遲到,在規定的時間內,抵達了東京都的警察學校,時間還綽綽有餘。

春季,正是櫻花開得正好的時候,漫天的櫻花,校門前陸陸續續有穿着各式服裝從各地趕到此處報道的警校新生們,年輕的面孔,中年人的面孔。

“原來警校生還有中年人么?”松田陣平望着校門前和妻子孩子告別的中年大叔,有點感慨。

萩原研二心中疑惑:“你小子真的有好好看報考的限制範圍么?年齡在二十二歲到三十五歲之間都可以。培訓時常為半年,春季四月或者秋季十月份入學,當年九月份或者是來年四月畢業。”

“如果運氣好的話,我們畢業的時候是不是能看到第一批早櫻?”松田陣平抬頭望向街道兩旁的櫻花樹,興緻勃勃。

“這附近種的櫻花樹好像都不是同一種品種,陸陸續續的花期應該會非常長吧。”

“應該吧。”研二將行李袋甩到自己的肩膀上,單手插着口袋,“你未免也太期待警校的生活了吧。”

正在接櫻花的松田陣平神情突然變得高深莫測:“期待啊,當然期待啦。等我畢業之後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走進警視廳里把警視總監打一頓。”

“你不期待么?”松田陣平說完后,戴上了墨鏡。研二聳聳肩膀:“反正是個公務員,收入穩定,挺好的,我也挺期待的。”

研二看着那副墨鏡,好奇心還是忍不住了:“我都問了你四年了,一點風聲都不告訴我,這幅墨鏡究竟是怎麼來的?”

“我買的,要你管。”

“你瞞着我偷偷去打工了?買這麼貴的墨鏡?”研二明顯不相信。

“說是借的,你不信。別人送的,你不信。買的,你也不相信,我還能說什麼?”松田陣平將手中的櫻花花瓣往天空中一拋,看着它們混在落櫻中,勾起笑容,“走吧,去學校了。”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着,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那是一個相貌極好的女人,膚白,一頭銀灰色的大波浪長捲髮,淡灰色的眼眸好像是溫潤的白玉一樣,讓人看了一眼就會為她的容顏倒吸一口涼氣。

她沒有轉頭,路過的瞬間,側目隨意地看了松田陣平一眼,冷淡,傲慢的眼神,讓兩人對視一秒的時間都變得極為漫長。

她走了,時間重新開始流動。

空氣中還留着她發間淡淡的香水味,松田陣平愣住了,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的背影。

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黑色的西裝外套,黑色的行李箱,一雙黑高跟在水泥地面上咔噠作響。

“氣場好強……這位女士應該有一米八的身高了吧。”萩原研二吹起口哨。他自己是一米八出頭的身高,所以剛剛那一刻才能準確地估算出對方的身高。

一米八……這個數字讓松田陣平皺起眉頭。

他看了一眼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竹馬,默不作聲。

“優雅又知性的美人類型,如果再加上溫柔,估計追求她的人應該不少吧。看來我們同期當中的警花誕生了。”

研二摸着自己的下巴,看向兩旁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那位女士的背上,他猜對了。

“不是的。”松田陣平淡淡出聲,向前走着。

“什麼不是?不是警花么?應該不可能吧。”研二擺擺手,“我和你打賭,賭輸了跑兩圈怎麼樣?”

“不用打賭了。我是說,她不是學生。”松田陣平盯着她的眼睛,暗暗攥緊了拳頭。

她怎麼會在這裏……

*

“嘖……遠處那個捲髮的小子是把我當猴子看么?”大道寺悠里站在櫻花樹下等人。她感受到對方這股專註的視線,不爽地敲着行李的扶手。

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大量的視線讓她感覺自己就像動物園裏被人觀賞的猴子一樣,內心對某位諸星部長的不滿加深了一些。

“居然讓我來警校當教官什麼的?我比他們也就大了幾歲的年紀,真的能管得住么?這個心眼比跳蚤還要小的上司!他是誠心想把我氣死么?”

大道寺悠里嘴裏瘋狂說著某位部長的壞話。

她明明是一位SAT特警,專門負責狙擊,僅僅因為任務失敗,受傷被調到警察學校當暫時的教官什麼的……

“這就是變相流放啊……”她現在十分暴躁,已經能夠預想到未來被學生們氣死的日子了,她一邊敲着時間,一邊在門口等她的工作搭檔前來接她。

“大道寺警視!”一位穿着教官制服的中年男人從警校里跑了出來,他沖她揮手,表情是欣喜的。

“鬼冢教官,好久不見。”大道寺悠里一掃剛剛暴躁美人的表情,瞬間換上了一副溫柔的笑容。

鬼冢教官是警校的老教官,在她還在警校時期的時候,也曾上過鬼冢教官的課程。

“我接到通知文件的時候還嚇了一跳,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的新搭檔居然是你。傷勢怎麼樣?”鬼冢順手接過她的行李,兩人向學校內走去。

“還有一點沒有恢復。”大道寺悠里被戳到了痛腳。實際上她的左眼視力一片模糊。

“您怎麼是走過來的呢?我們警校地下有停車場,校園內靠近小花園的地方也有停車位。”鬼冢看了一眼大道寺悠里的高跟,有些佩服。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開車過來。但是我的車好像出了一些問題,昨天來拜訪校長,回去的時候打不着了,現在應該停在小花園附近。”大道寺悠里跟在鬼冢身旁,“真是苦惱啊。”

“是一輛黑色的道奇挑戰者對么?我好像看到過……”鬼冢教官和她隨意地說著,一直走進了教學樓里。

“黑色的道奇,挑戰者……”松田陣平嘀咕着。

“你在說什麼?”研二正站在教學樓門前,他看向公告欄中的指示表念道,“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在同一棟,分開兩個不同的方向。小陣平,我們的孽緣不淺啊,是鄰居。”

“啊,是的沒錯。”松田陣平看着宿舍安排表,他們兩那一排附近還有一位伊達,兩人正對面住着降谷和諸伏。

不認識……

入學儀式開始了,首先進行的環節是證件授予儀式。

他們是領工資的公務員。碩大的禮堂內,學生全部坐在一邊,教官們穿着正裝坐在另一邊。

萩原研二看向教官席,那個他們今早談到的對象在教官席落座了。他捅着松田陣平,小聲:“小陣平,被你猜中了。她居然是教官!你怎麼知道的?”

松田陣平神色懨懨,隨意答道:“啊,大概是因為她長了一張不像是年輕女士的男人婆臉吧。”

不是年輕女士,男人婆?大道寺悠里聽到了。

她悄悄側目,是早晨打量她的那個捲毛小子。所以,這兩人談論的對象可能是她么?

這個小子最好不要落到她的手上……

“松田陣平!”禮堂舞台上的教官念出手中警察證的名字。

“是!”

大道寺悠里望去,那個捲髮站起來了,原來叫松田陣平么?

證件授予儀式過後,到了學生代表宣誓的環節。

一位金髮,身着制服的學生站起來了,他站上禮台的那一刻。大道寺悠里聽到了旁邊學生們小聲的驚呼聲。

“肅靜!”台上的教官吼了一聲,台下這才安靜下來。

“風雲人物啊……”宣誓儀式結束后,大道寺悠里一邊鼓掌一邊小聲感慨道。

坐在她身旁的鬼冢也忍不住說一句:“不知道風雲的中心,會落在哪裏?”

次日第一堂課,大道寺悠里跟隨鬼冢教官一同走到教室內,等她看到那張熟悉的捲髮面孔時,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說她壞話的小子,又見面了,孽緣啊。

作者有話說:

——警校時期的小劇場——

松田田:真好看……(耳朵紅了,不自在ing

悠里里:祈禱吧可惡的小捲毛……(惡魔的笑容

松田田:悄悄幫她把車修好吧……

悠里里的車:你不要過來!!!!!!(驚恐

——銀行劫持案的回憶碎片——

悠里里:學生,不用害怕。已經結束了,我們會一直守護着你們的。(摸頭

原大隊長:悠里!走了!

悠里里:來了!哪個混蛋給你眼睛打的……我一定要讓他牢底坐穿……(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墨鏡

悠里里:這個送給你!謝謝你在我們來之前,一直保護着身邊的人。(給他戴上,轉身就走

松田田:墨鏡是我借你的!我會還給你的!(喊

悠里里:不用了……(揮手

——草地上的一家人——

真央:原來爸爸的墨鏡是這樣來的……然後呢?然後呢?爸爸考上了警察,結果在警校裏面遇到年輕的媽媽……然後呢?!

真央:媽媽認出爸爸來了么?

松田田:嗯,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忘得一乾二淨。(咬牙切齒

悠里里:嗯……對不起。(回想起了雞飛狗跳的時刻

真央:爸爸這個時候就喜歡媽媽了么?

悠里里:怎麼可能……你爸爸超級遲鈍,估計是工作之後才開竅的吧。(攤手

松田田:……當時的我應該是尊敬又有些憧憬的心情吧,畢竟是曾經幫過我的人,想要好好感謝她。沒想到後面居然被追着打……

悠里里:你說的追原來是這個意思么,我也想起來了,確實是我追你。提着拖把,追着你在操場上跑了三十圈……

真央:三十圈!!!(瞳孔地震,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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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警界吸血鬼之名卷死酒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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