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重水複
啪，啪，啪。
“誰？”又是一陣拍門聲將鄭直吵醒。
開得門來，還是小張，“鄭捕頭，您還睡呢，盜三省都讓弟兄們抓住了，您快看看吧。”
“嗯？抓住盜三省了？是誰？有這能耐？走，去看看。”
城門口，驛站里，鄭直拉着小張，看着大廳里被綁着的兩個人，“這封時我認得，但邊上的小孩是誰，怎麼也一起綁了？”
小張身後的一個驛卒連忙上前答到，“這定是他們的同夥，兩人是一起來到這裏的。”
“一起到這裏來的？那是誰將兩人擒住的？”
“兩人是攙扶着過來的，好像是在哪受了傷，剛到院門外，兩人就昏過去了，我們這有認識其中一個是盜三省的把兄弟，所以就把兩一起綁了。”
“然後他們就去衙門口找您去了，就碰見我了，我嘛，又去砸您家的門了。”小張在邊上接口說到。
“嗯，先去找個大夫，看看他們的傷怎麼樣了，先救醒他們，然後好好審審他們。”
“是。”
驛站大廳內，一張大方桌，一少年，左手拿着一個大雞腿，時不時啃上一口，右手上的筷子滿桌扒拉，滿桌的菜肴不停的往嘴裏塞。邊上一男子，雖不像少年那樣胡吃海塞，卻也是狼吞虎咽一刻不停。
大廳門口，站立片刻，小張忍不住小聲對鄭直說到，“鄭頭，您不是說要審他們的嗎，但現在，這~~~”
“沒事，現在這樣，我照樣能審。”邊上鄭直一擺手說到，“你先下去吧，這裏交給我。”
“這~~~，好吧，您小心。”小張一搖頭，轉身下去了。
“咳，咳~~”
鄭直乾咳兩聲，正想着怎麼開口，那邊封時已放下筷子，起身對鄭直抱拳，“鄭捕頭，此次多謝鄭捕頭相救，我封某銘記於心。”接着轉身對着少年一禮，“也多謝少俠危難之際出手相救，封某在此有禮了，今後如有所需，定當竭盡全力。”封時說著又對少年一禮。
“唉，不用，不用，”少年滿嘴的菜肴，說話聲也是含含糊糊，卻也是極力的想要表達這是自己應該做的，不需要回報什麼的意思。
原本鄭直也就是有點奇怪，這兩人好像也不怎麼熟悉，怎麼就走一起去了呢。現在被兩人這一客套下來，頓時好奇心就起來了，也顧不得什麼場面了，拉開條凳，就坐到了邊上，“封兄，這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說來，也是我等大意了，”封時嘆口氣，緩緩坐下，“自從我兄弟兩知道酒肆以後，就想着一起去探探底，卻沒想到，這世上卻真有妖邪鬼物出沒~~~~。”接下來，封時將當日和千追兩人的遭遇訴說了一遍，也將最後一刻是少年出手相救，才逃脫出來，前情後事細細說了一遍。“哎，我大哥和三弟落入妖物手中，想來定是凶多吉少了，哎。”
“這倒沒想到，這妖物還敢回來，還用老方法蠱惑人心。”鄭直聽后，一拍桌子怒道。
這時邊上的少年終於稍稍停歇，“你既然早已知道此地有妖物出沒，怎麼不早點派人將其除去，留它在此殺傷人命。”
此話一出，封時也忍不住看向鄭直，似是非常認同少年的話，也想問個究竟。
鄭直嘆口氣，搖搖頭，“我只是一個衙門裏的小小捕頭，哪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大能耐，自從知道有此妖物之後，就立馬派人上報了朝廷，朝廷亦有專門處理妖物的伏妖司，到時派伏妖使下來除去妖物，也算是解救一方。”說到這，鄭直看了一眼封時，“沒想到公文呈上去以後，卻又被退將回來，說，此公文沒有加蓋縣令大人的官印，恐是下面人員謊報，不予受理。沒辦法，只好想着憑藉自己的一點點術法手段，試試能不能將其除去。”
“那就讓你們的大人蓋上官印再報啊。”少年此時又是滿嘴的菜肴，含含糊糊說到。
少年人此話一出，鄭直稍稍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對對，這卻是未曾想到。”
“不曾想到，我等一時起意，卻是給此地帶來這等麻煩。”邊上封時默默飲下一杯酒水說到。
“哈哈哈，那倒未必，說不定還是妖物為禍的少。”
封時詫異的看了一眼鄭直，“鄭捕頭身為公門中人卻更像是江湖人。”
“哈哈哈，前事休要再提，現在有了你們二人相助，我們倒是可以商量商量怎麼才能除去妖物了。”鄭直哈哈一笑，站起說到，“哎，對了，還不知少俠姓甚名誰，師承何處？”
“哦，哦，”少年連忙放下碗筷，站起身來，一抱拳說道,“我叫葉輕羽，是昆崙山上五行宗門下弟子，此次是跟隨師姐下山來歷練的。”
“原來是五行宗弟子，失敬。”鄭直一聽是五行宗門下，連忙一禮，且正色說到。
邊上封時卻是一臉疑惑，但也是起身一禮，“原來是葉少俠，卻不知五行宗是何門派，我行走江湖多年，卻是從未聽說。”
“這是當然，此門派只在朝廷的伏妖司里流傳，我也是偶然接觸了些術法修士，修得了些術法手段，才有幸聽得些許傳聞。傳聞此宗門下，人人都是術法高手，可將平凡之物修鍊成傍身寶物，用以斬妖除魔，卻又從不在江湖走動，只在有妖物出沒時，降世除妖，保一方百姓安寧。聽說伏妖司里的諸多除妖手段也是五行宗傳下。”鄭直說到此處，對着少年又是一禮，“沒想到，今日可以得見五行宗親傳門人，三生有幸。”
少年見鄭直說的鄭重，又是連連施禮，連忙擺手，“不敢，不敢，我只是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還不是什麼術法高手，當不起這麼大的禮。”
“五行宗不為名利，以斬妖除魔為己任，只為一方安寧，少俠雖還不是術法高手，卻在如此年紀就能有為民除害的決心，當得起百姓的一禮。”鄭直說話間又是一禮施下。
“這個你們可以放心，我和師姐這一次到這裏就是為了除這妖物來的，我們一定會將它除去。”
“咳咳，”雖然說的客氣，但是一聽少年的話，鄭直還是難免有些尷尬，清咳了幾聲，以緩解氣氛。
“沒想到，這世間不僅有妖邪鬼物，還有專門以除妖為己任的術法修士，這麼多年的江湖闖蕩，今日卻是令我大開眼界，我封時也算是不白在江湖走一趟。”
“哈哈，確實如此，當年我初聞此事，也是這樣的想法，這世間沒白走一趟。”說著話，鄭直轉身對着大廳門口喊道，“來人，拿酒來，今日得遇高人，當要飲酒慶賀，來，讓我們痛飲一番。”
“不了，不了，我還從沒喝過酒，不會喝酒。”葉輕羽一聽要飲酒慶賀，連忙擺手說到。
“鄭兄說的對，如此人物定要以酒相敬，更何況對我有救命之恩，更不能少了禮數，來，葉少俠，我先干為敬。”封時提起酒罈，滿上一碗，一飲而盡。
城門驛站，此時卻似酒肆大堂，杯來酒往，少年從不喝酒，卻也是禁不住鄭直二人的你灌我敬，喝的是迷迷糊糊，趴桌倒地。而鄭直二人更是你一杯我一碗的比拼起來，從白天喝到了晚上，到最後三人醉的是一塌糊塗。
“報~”一個衙役直奔驛站大廳里而去。
大廳內，鄭直三人帶着小張，四人圍着桌子商討着什麼，此時，距離上次喝酒大醉一場已經過去兩三天了。自從封時和葉輕羽一起逃出酒肆后，那酒肆就一直破破爛爛，蛛網遍佈。鄭直吩咐手下人盯着以後，三人就一起商討着怎麼才能除去這個妖物，到今天，這應該是有消息了。
“鄭捕頭，這幾日兄弟們輪流值班，沒發現那酒肆有什麼變化，但就在昨日晚上，弟兄們一個疏忽，今早再去看，發現那酒肆已經煥然一新，裏面人流涌動，已然重新開業了，我等不敢怠慢，速來報告。”
“非常好，弟兄們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去吧。”
“是。”來報衙役轉身下去休息去了。
“哈哈哈，該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了。”鄭直轉身坐到桌前，“小張，你去安排人手，先封鎖官道，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酒肆，再按之前的安排埋伏好人手，再等消息。”
“是，鄭頭。”小張得令下去安排去了。
“接下來，就該我們亮手段的時候了。”
酒肆外，一切安排妥當后，鄭直帶着封時，葉輕羽，小張，還有一班衙役，將酒肆大門口圍了起來，雖是合圍，卻也是不敢靠的太近。
“你們等等，我先去探探路。”鄭直說著，一提佩刀，大步就往酒肆里走去。
從外面看去，酒肆里還有人影晃動，不知是不是又有人誤入了陷阱。只見鄭直走進大門，但是還未等有任何行動，大門砰的一聲，已經自己關上，將鄭直關了進去。外面的人還來不及採取行動營救，轉瞬間，裏面就傳出了呼喝聲，緊接着，門縫裏有亮光傳出，緊接着轟的一聲，門板碎裂，鄭直被爆炸的氣浪推出了大門，人一落地，幾個翻滾，起身大步間，已經重新站到了眾人當中。身後落地處，不停的有蛛絲從大門口射出，似是想將鄭直黏住再拉回酒肆。
葉輕羽幾步上前，古鐘碎片飛舞，將蛛絲根根斬斷。
酒肆里發出一聲尖嘯，緊接着一個聲音傳出，“爾等非要趕盡殺絕嗎？我不過是找一個立足之地罷了，你們何必要步步緊逼。”
“妖孽，想這朗朗乾坤，我等斬妖除魔，替天行道………”
“啊呸，”鄭直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妖物打斷，“說的好聽，替天行道，什麼狗屁天道，你們憑什麼替天行道，這天下就只能是你們的天下嗎？要是今日我將你們殺絕，是不是也可以說是替天行道，這世間已然允許我等修鍊，爾等修鍊為長生，我等修鍊脫胎換骨，也只為長生，憑什麼，就憑你們人類比我們條件優先嗎，就可以將我等趕盡殺絕好獨佔這世間的修鍊資源嗎？虛偽的人類，只不過是以強凌弱罷了，說什麼替天行道，狗屁。“
原本眾人到此來斬妖除魔，是佔着大義的，但是這邊還不等開打，就先被妖物一頓奚落，似是理虧至極，一時僵持，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小張站在一邊，看了看另外三人，雖仍然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但臉上卻也是有一絲絲的尷尬，忍不住摸了摸頭，“這，這，說的好像也是有一點點的道理，我們，這個，我們接下來還繼續嗎？”
哼，鄭直一聲冷哼，轉頭瞪眼道，“當然繼續了，這妖孽一番強詞奪理，難道就可以矇混過關了嗎，如它所說，這朗朗乾坤，豈不是妖孽橫行了嗎？“
“哈哈哈，好笑，好笑，可笑之極，朗朗乾坤，這就是天道嗎，天道就是恃強凌弱，趕盡殺絕嗎？”
“妖孽，還想妖言惑眾嗎，你說的再好，也不能抹滅你殺了我大哥和三弟的事實，就算不為天道，今天我也要為我大哥報仇。”封時一步上前，怒喝道。
“哈哈哈，只許他們殺我，不許我殺他們嗎，要報仇，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妖孽，你說只為一個立足之地，偏又在此傷人性命，今日定不能饒你，還不快快伏誅。”後面的葉輕羽也是上前一步，說話間，真氣催動，三片碎片猶如三道金光，直奔大門而去。
金光穿門而入，轉瞬即回，隨即酒肆里傳出一聲悶哼，接着一聲尖嘯聲起，數道蛛絲從大門處飛射而出，直奔着眾人襲來。
“大家小心，做好防禦。”鄭直見蛛絲來襲，一聲大喝，幾步上前，手中符紙揮動間，長刀帶火，迎着蛛絲力劈而下。
蛛絲一觸火焰，瞬間縮回，緊接着，更多的蛛絲從大門處，從任何一個縫隙處射出，想要將眾人團團包裹。
見此情景，葉輕羽不敢再攻擊，只將法寶催動到極致，只見金光閃動，一個個鐘影頻閃，將襲擊眾人的絕大多數蛛絲擋了下來。
封時手握墨魂劍，全力運轉功力，墨魂劍劍氣暴漲，揮動間，劍氣縱橫，雖不像鄭直，長刀帶火，隨意一揮就將蛛絲一大片的燒盡，卻也是將周身的蛛絲盡皆攪碎。
“這樣不行，我們耗不過這妖物，要想辦法將其逼出擊殺才行。”鄭直揮刀間說到。
“讓我來。”封時大喝一聲，幾步間來到靠近大門處，長身立定，墨魂劍平握於胸前，慢慢向著門口刺去。封時周身的劍氣慢慢凝聚，漸漸的聚成一把巨型墨色長劍，隨着封時手中的長劍刺向酒肆，一路上所遇的蛛絲被攪得碎裂無數。緊接着酒肆的門框，門口裏的桌椅條凳，所有接觸到劍影的一切都被擊碎，只剩一堆粉末。
封時手中的劍慢慢前刺，但是巨型劍影卻是迅捷無比，瞬間攪碎一切，直擊酒肆當中而去。
隨着劍影推進，酒肆當中尖嘯連連，悶哼聲不斷，接着妖物的呼喝聲起，“不錯，沒想到，你雖沒學過玄門道法，卻也能將普通武學練到極致，傷我到這種地步，確實是小瞧了你們人類，你比那個大鬍子疤臉猶有過之。”
雖然是做好了盜三省已經被妖物所害的準備，但此時聽得妖物親口承認，任不免心中悲憤，封時在酒肆門口一劍力盡，已經有人上前將其扶下，此時也是忍不住掙扎着想要再次上前廝殺。
鄭直一把拉住封時，“不要被這妖物所激，亂了陣腳。”
“對，對，今天它跑不了的。”葉輕羽也隨聲附和道。
眾人這邊說話間稍稍一個疏忽，那邊不停射出的蛛絲就將幾個衙役黏住往酒肆里拉去。
來不及說什麼，鄭直提刀大步上前，翻身來到一個衙役身前，一刀將蛛絲斬斷，順手拉住衙役翻滾的身體，一把將其向後扔去，接着向另一個衙役跑去。雖然鄭直的反應也算不慢，但是蛛絲的拉扯速度更快，鄭直也只來得及救下一個，只能眼睜睜看着另外幾個人被拉進酒肆，瞬間慘叫聲響起，看樣子是活不了了。
“小張，放箭。”鄭直一聲怒吼，接着手中長刀高舉，用盡全力，一刀劈向酒肆。只見刀上火焰暴漲，在鄭直的全力催動下，刀風勁氣瞬間凝聚成一把巨型刀刃，朝着酒肆凌空劈下，似要將酒肆一分為二。緊接着身後箭起，直向酒肆而去，支支箭頭帶火，剛一落到酒肆木板上，瞬間大火竄起，將整個酒肆包圍。原來中午時分，小張帶着眾衙役已經偷偷的在酒肆周圍澆上了火油，此時眾人圍着酒肆，一輪火箭齊射，瞬間就將酒肆點燃。鄭直一刀揮下，緊接着掏出一把符紙，揮手點燃，真氣催動間，直向大火中飛去，幾張符紙猶如火中澆油，更是將酒肆的大火燒旺了數倍不止。
大火燒起，酒肆里妖物的尖嘯聲不斷。更多的蛛絲帶着火焰不停的射出，似要將眾人通通拉進酒肆。此時眾人有了防備，早已遠離而去，稍有幾根能射到跟前的，也已力盡，不再有威脅。
大火中，尖嘯慘呼聲不斷，但卻沒了妖物的聲響，再之後，不停射出的蛛絲也沒了，只有木料燃燒的噼啪聲不時響起。眾人卻也不敢怠慢，圍着酒肆，死死盯着不放，生怕妖物突然竄出。
酒肆坐地面積不小，前後院落，大火傍晚時分燒起，越燒越旺，待到火滅，可以進人時，已經是第二日快到晌午時分。這一夜，眾人都不曾休息，死死盯着，不放過任何角落，沒見着妖物有從大火中逃出。此時翻着灰燼，想着能找着蜘蛛精燒成灰的痕迹也好放心，也算是除了這一方禍害。
“大夥小心着點，這妖物未必會一把火燒死，萬一還有一口氣在，小心它臨死的反撲。”小張一邊翻着灰燼一邊提醒着眾人。葉輕羽站在一旁，身邊法寶飛旋，時刻準備着將妖物偷襲的一擊擋下。
鄭直和封時站在灰燼邊上，死死盯着眾人不放，就怕突然有人出意外。
“鄭頭，這邊有情況。”
也不知原本是酒肆哪個位置的地方，一個衙役高呼了一聲。眾人一聽也都往這邊靠攏了過來。
一堆灰燼當中，橫豎幾根燒盡的木頭架着，當中卻有一個深坑，看不到底，不知具體情況。
“這會不會是妖怪逃跑時挖的洞，鑽出去跑了吧。”眾人當中不知誰說了一句。
“讓我下去看看吧，我有法寶護身，也不怕妖物偷襲。”葉輕羽來到坑邊對鄭直說到。
稍稍一沉吟，鄭直說到，“也好，也就你最合適了，小心着點。”說著，把一張符紙拍在了葉輕羽的身上。
嗯，葉輕羽一點頭，隨即催動法寶，只見一個古鐘虛影將全身罩住，接着跳下了深坑當中。
不一會兒，已經看不見人影，不知道這洞到底深幾許，已經完全將葉輕羽吞沒。眾人在坑邊上時不時探頭張望，而裏面卻一點聲響也沒有了。
就在眾人等的有點心焦的時候，只聽官道邊上稍遠處的樹林裏有人在喊到，“嗨，在這呢，”眾人望去，只見葉輕羽正從樹林裏的一處洞穴里爬出，正揮手喊着。
原來這洞一直挖到了樹林裏，看樣子，那蜘蛛精確實是從這裏逃出去了。
“這妖物應該傷的不輕，要不然從這出來肯定還會襲擊我們的，現在只是從這逃了出去，那肯定是跑哪去養傷去了。”鄭直來的樹林裏，看着洞口說到。
一聽鄭直這樣說到，小張在邊上忍不住着急到，“那怎麼辦，鄭頭，這妖怪跑了，等養好了傷，我們就不一定對付得了了。”
“對呀，對呀，這可怎麼辦。”邊上的衙役們頓時附和到。
“不要慌，”鄭直一聲大喝，隨即說到，“小張，你帶上人，縣城裏，邊上鄉村裡，大家分開找，角角落落都不要放過，現在這妖物正受傷，不容易跑遠，也不易傷人，一定要找到，隨時彙報。”
“是，鄭頭，我現在就去。”小張說著轉身一揮手，帶着一班衙役下去找去了。
“鄭兄，這班等着也不是事，我也讓我的手下弟兄們分散開去找去，一定要在這妖物傷好前找着才行。”封時在邊上一抱拳說到。
“好，那就麻煩封兄了。”
“好，如果有消息，我馬上回來，如果這邊有了消息，就讓你的人到城裏的‘君悅樓’說一聲，我一得到消息就趕回來。”
“嗯，小心，真找着了，馬上通知我。”
“告辭。”封時說罷，轉身去了。
“鄭大哥，我也去找我師姐去了，她肯定有辦法找到這個妖物的，我先找到她，跟她說一下現在的情況。”葉輕羽在封時走後說到。
“好，你也小心，一有消息馬上回來，不要逞強。”
“嗯，那我先走了。”說完，葉輕羽也走了。
人都走盡后，鄭直在樹林裏又站了片刻，隨即一聲嘆息，也往回走，回城裏去了。
經過了這一天一夜，酒肆也燒了個乾淨，沒想到妖物還是跑了，眾人不顧疲憊，馬不停蹄的又去找去了，註定，這除妖之路不會順利，也只能是儘力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