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二次羅馬保衛戰

因為這個和平談判本身就只是一個幌子，加上法國特使本人也是被蒙在鼓裏的，所以談判的結果實際上在表面上看來是對羅馬共和國有利的。

就當共和國接受了這個協議草案，認定了法國人是來保護羅馬的，他們將不會進入羅馬城而只會呆在城外。選擇一個既能保衛羅馬又可以讓部隊更好的行動的地方安營紮寨，準備隨時應對“任何外國的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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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奧地利看來，雙方簽署的似乎是法國—羅馬共和國的一種反對奧地利和波旁王朝的協議書。奧地利人決定迅速南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陷波倫亞。

但是當自以為完成了自己使命的法國特使德萊塞普斯把這份協議草案交給烏迪諾時，烏迪諾把它撕成碎片，然後冷冷的對德萊塞普斯說：“我永遠不會簽署任何侮辱法國的協議。”

其實烏迪諾已經慌了，因為拿破崙派來了一個天才將軍瓦楊。他心裏很清楚，拿破崙雖然表面上讓這位將軍過來幫助烏迪諾進行圍困，但實際上，這位將軍是來取代出戰敗北的烏迪諾。考慮到大量的增援部隊即將抵達，從而使法軍圍困的人數可以達到三萬人，還帶來了大量的火炮和各種軍用物資，吳迪諾決定在這裏賭一把自己的未來。

5月27日，我們正從切普拉諾向阿圭諾進軍，一路上我們還招了幾十個青年入伍。這個時候，馬志尼突然間發來了公文，要求我們立即停止南進，馬上折回羅馬，因為中央政府已經獲悉，奧地利人也從北方開來了。波倫亞在奧地利的瘋狂進攻下，沒有堅持多久。

本來我們想着取到索拉和拉奎拉返回，雖然說路繞了一點，但是這有一個好處：倘若奧地利人真的像羅馬逼近，那麼我們就可以從其左側或者背後予以致命一擊，從而起到一槌定音的效果。

奈何馬志尼這傢伙缺乏安全感，在他看來，必須集中全部的部隊來保衛首都，其餘的一切都毫無意義。我們可以說是咬着牙執行了他的命令。

熟悉羅馬和他全長30公里的城牆的人都知道，想要用少數的兵力抵擋住不僅在數量上佔優勢，而且裝備精良，訓練有素部隊的攻擊，確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即使這樣，也不至於動用共和國的所有部隊集中在羅馬進行防守，因為敵人不可能發動全線進攻，城牆實在是太長了，對於防守的一方來說，非常消耗兵力，對於進攻方來說，就更加消耗兵力了，因而，進攻方必須得挑那些易守難攻的重要節點攻擊，只有這樣才能起到一槌定音的效果，否則，只會陷入毫無意義的巷戰中，被無限的消耗。說到巷戰，意大利人最不怕打的就是巷戰，他們在巷戰中多次取得勝利，而且在巷戰這方面，他們還有很多專家，這些專家都是在血與火之中鍛煉起來的，跟那些磚家不可日喻。

加里波第跟我發牢騷：“你是知道羅馬那種情況的，我們完全只需要把主力佈置在易守難攻的地段，動員起市民拿起武器，接下來，我們繼續在敵後活動，打擊他們的後方，甚至在一定的局勢和特定的條件下，可以形成前後夾擊的戰略態勢。而且作為共和國的首都，羅馬從來不缺槍支和彈藥，城內完全有充足的補給支撐敵人的圍困，況且敵人再多的兵力也圍困不了羅馬，因為他的城牆實在是太長了。而且政府本身也應該撤出城外才對頭，不然的話，等這些易守難攻的地段，真的被瘋狂的敵人攻破了，那可就真的是一鍋端掉了。”

不過，加里波第還是想嘗試一下，他試着給馬志尼寫了一封信：“我的意思其實就是我指揮一個師，專門去對付日耳曼人，最好呢，還是要給予我在羅美以北調集各種兵種的最高權力，這樣子才能讓他們步調統一，以便更好的給敵人更多更大的打擊……最起碼也應該讓我手底下的戰將葉指揮一個師去打日耳曼人，他曾經在倫巴第和撒丁王國的地區和日耳曼人展開多次血戰，而且戰績還不錯……”

這個時候的馬志尼是在恐懼和希望之間猶豫徘徊的，所以他一開始是同意了加里波第親自出動的打擊計劃。就在我們高高興興的收拾好隊伍，整裝出發，準備去迎接羅馬以北的奧地利軍隊時，突然間又發來了緊急文件，馬志尼不僅駁回了之前的提議，還嚴厲的要求加里波第必須返回羅馬城並且駐守在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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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真實情況是什麼樣的呢？其實也就是羅塞利要求和法軍在休戰兩周時，烏迪諾為了挽回面子，又考慮到這個所謂的協議不過是一紙空文而已，再加上他也看到了奧地利人飛速的從倫巴第南下，於是，他強裝出一種強硬的姿態，專橫的對着羅塞利說：“我已經接到本國政府的命令，迅速進入羅馬並維持治安，我將單方面廢除德萊塞普斯的休戰協議，並用文字通知貴方的前哨部隊：雙方可以立即開展敵對行動。但是應法國大使館秘書的要求，為了方便外交人員儘快的從羅馬撤離，我決定將進攻推遲到星期一上午。”

所以現在的馬志尼先放開了對奧地利人的擔憂，他現在是徹底倒向了恐懼的一邊，所以他才這麼措辭嚴厲的要求加里波第必須返回羅馬組織防禦。

星期一開戰，對於所有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並不是說這一天怎麼了，而是說法國人居然單方面的撕毀了停戰協議，原本政府都做好了和平發展的準備，結果現在又得重新緊促的拿起武器戰鬥。但奇怪的是，即使到了這個時候，軍界和政界還是抱有某種幻想，馬志尼甚至希望拿破崙尊重羅馬共和國。（拿破崙尊重的是羅馬，但並非這個共和國，在他眼裏，這個共和國是必須被消滅掉的）

由於第一次羅馬戰役，烏迪諾的失敗，羅塞利和比薩卡內甚至認為，烏迪諾在軍事上才疏學淺，戰術戰略一竅不通，他們還出現了點幻覺，認為法國人不敢破壞羅馬古迹，甚至到後來這兩個傢伙荒唐的都靠抽籤算命了。（誠然，烏迪諾確實初戰敗北了，但是仔細觀察的夥伴們都知道，烏迪諾這傢伙還是有真才實學的，他最大的失敗就在於他的傲慢，但是天才將軍瓦楊就不一樣了，他沒有那麼傲慢，所以他的實力發揮就比較穩定）

但是羅馬人這個時候又犯了一個極其嚴重的錯誤，準確來說是比薩卡內犯下的巨大錯誤：他居然讓大部隊集體休整，只在極少數薄弱而突出的地段設置了很少的哨崗。休息完了之後，在星期日下午才進入陣地。在我看來，法國人既然敢撕毀停戰條約，難道他就不會耍詐嗎？這種策略在東方是很常見的，贏了別人不會罵你什麼，反而還會誇你是名將之才；但是輸了別人就會站在道義上指指點點。簡單來說，這個收入讓那一點風險不值一提。

這個簡直是不可置信的，這要是在其他國家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然而，它還是發生了，倒霉催的還發生在我們這裏。

我已經不知道這是將軍第幾次臉色鐵青了，他被氣的都要七竅生煙了。軍界和政界太不負責任，要不是他脾氣還算好，他估計早就跳到議會上開噴了。

最後，我們不得不把我們手裏的飛行連全都撒了出去，以代替這些不負責任的隊友。這場戰役的失敗，最大的原因就在於是隊友太坑了，基本沒幾個靠得住。比較靠譜的是梅迪奇，這傢伙一直死守在一個非常重要的陣地，牽制住了敵人大批的兵力。

羅塞利終於知難而退，他說自己生病了，所以就辭職了。按照加里波第的意見，阿偉扎納爾重新被任命為全軍總指揮。這位老將軍還是有本事的，他重新回到總指揮之後，下令部隊迅速進入陣地，然後趕緊警戒。

但是現在太晚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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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奪取了對於我們來說生死攸關的陣地已經一個月了，但是在這一個月裏頭，為了鞏固陣地，當局什麼都沒有做。或許他們當時真的認為和平已經來到了，關鍵是這種行為坑慘了我們前線的戰士，還有不少地方居然自己倒了，我們本來就不夠堅固的防線現在也沒剩多少了。

6月3日凌晨三點剛過，我當時在第一道防線準備和士兵們休息準備迎接後天的大戰的時候，寧靜的夜色裏頭，突然間傳來了一點奇奇怪怪的聲音。打過仗的都知道，這玩意兒是法國人那個神奇的鞋子的聲音。

這個時候我推醒了兩名戰士，結果他們剛站起來就被法國人以為發現了，然後一槍放倒。

這可不得了，槍聲驚動了陣地裏頭剩下的幾十號人，我們都是歷經大戰的老兵，所以迅速的趴在了陣地上進行反擊。

法國人排出來的是散兵陣型，這個陣型非常富有彈性。於是我們就開始交火，交了一會兒火之後，法國人是越打越多了，一開始就稀稀疏疏的三兩排，後面變得密密麻麻，人頭攢動。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沉愈的低吼，緊接着就是幾發熾熱的炮彈砸在了陣地上，瞬間就殺死了兩名老兵，還順帶着砸垮了一些殘牆。

對方的動用重炮了，這還了得趕緊開溜。我帶着剩下的七八名戰士撤到了後面一點的第二道防線。這個時候其他的軍團戰士也反應過來了，他們紛紛進入各自的陣地抵抗法國人的攻擊。

我來的時候也不是什麼都沒做，我在第一跟第二道陣地之間給法國人留了一個很大的驚喜。

我囑咐手底下的戰士，一定要把法國人放近了再打，而且打槍前先扔一波手榴彈。戰士們採取了最原始的口口相傳，這樣子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證隱蔽性，讓法國人誤以為我們真的沒什麼防備。

隨着幾聲不似人的慘叫，我心裏暗自竊喜：陷阱成功了。然後這些慘叫就越來越多，前面的法國人發現了不對勁，想要剎住車，結果硬是被後面的隊友推了過來。所以他們無奈的掉了下去，然後也加入了慘叫大軍中的一員。知道這個慘叫實在是大到後面的人也反應了過來才停止。

這個時候我們就扔出手榴彈，接着就是密集的步槍子彈打向了試圖搞清楚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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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後面的人發現了我們的火力，他們嚷嚷着又繼續沖了上來，而這也只是讓慘叫的人越來越多了而已。知道他們的人多到把這個坑填滿為止。

“晚上用這玩意效果不太好，沒辦法及時的遲滯敵人的第一波猛烈攻勢。”

這個是什麼呢？其實也就是我們挖了一條細長的窄溝，寬度大概有一米到一米二左右，深度卻有兩米五，下面可是我們精心打下的尖樁和插的非常結實的木刺。其實，法國人落下去的時候往往都是自由落體運動，所以這玩意兒很容易造成雞飛蛋打，死前還要經歷這個折磨，我真是太善良了。

法國人根本就沒等到星期一，他們直接就在今天開戰了。而且還是搞偷襲。要不是那兩個英勇的戰士，恐怕他們今天還真就得手了。

烏迪諾其實一開始打算打算從城東的台伯河左側發起攻擊，然後在古羅馬時代修建起來的城牆上打開一道缺口（就像意大利人在1870年9月20日乾的那樣），對於現在的法國人來說，從這裏打開一道缺口簡直是易如反掌，當然，接下來還要逐條街、逐個廣場的進行巷戰。之所以這樣子搞，是因為烏迪諾想要避開羅馬守衛部隊的主力加里波第駐守的高地，在他看來，柿子就應該挑軟的捏，他第一次就是在加里波第和他那個可惡的戰將葉手裏撞了一個頭破血流。

羅馬方面已經準備好這樣幹了，米蘭五日暴動的街壘巷戰專家切爾努斯基來到羅馬的這件事情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但是瓦楊在仔細的研判了地圖后做出了和烏迪諾第一次攻城時的判斷：必須搶佔這塊高地，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利用重炮的威勢迫使羅馬人投降。在瓦楊的觀念裏頭，打勝仗對於法軍來說現在是易如反掌，但評判一個將軍優秀的關鍵有一個很重要的指標，即在必勝之局如何儘可能的減少士兵的傷亡，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最好的勝利。

所以，在一番爭辯之後，烏迪諾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畢竟他第一次吃了敗仗，腰杆子也硬不起來。

倘若要佔領高地，那就必須得把4月30號加里波第佔領的潘菲利別墅和四風別墅奪過來，只有以這裏為跳板才能一舉奪下高地的控制權。

奪下了這個別墅之後，他們既可以進兵其他地段給羅馬人造成壓力，又可以設立炮兵陣地轟擊賈尼科洛高地。

所以，6月3日，瓦楊和另外一位老六莫列雷斯分別帶着兩門大炮去從南面和西面兩個方向悄悄接近了潘菲利別墅的圍牆。奈何南面駐守的葉誤打誤撞讓瓦楊直接暴露了，瓦楊既然事情暴露了，也不跟他玩啥了，直接就開炮發起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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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葉在這裏勉強苦戰，但是法軍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現在也已經退守到第三道，也就是潘菲利別墅最後一道防線，這裏總共有100多個戰士防守。

其實本來還能勉強擋住的，因為夜和他的勇士們冒着敵人猛烈的火炮和機、步槍火力拉出了拒馬堵路。奈何西面那邊由於沒有兩名勇士的提前預警，於是老六莫列雷斯偷襲成功，200名意大利守衛的戰士毫無準備，一部分被突然間開的炮炸死了，一部分逃跑及時幸免於難，另外一部分被俘。只有十幾個人反應了過來，並且在原地進行抵抗，然而，失去了掩體的他們，加上又是深夜被佔據數量和質量絕對優勢的法軍偷襲，很快就被淹沒在了法軍的茫茫人海里。

好不容易擊退了瓦楊這波攻擊，但是西面的炮聲也突然間停了。葉還以為是那邊的意大利人天神下凡奇迹般的堵住了法國人的攻擊，結果當他們的側面出現的全是一群紅褲子的時候，他還能幹啥？再不跑，等着被夾呢？

所以他就帶着剩下的100號人撤退，撤往了由彼得拉梅拉拉上校駐守的聖潘克拉奇奧修道院和四風別墅。當炮聲響的正猛烈的時候，這位上校已經集結好了他的隊伍並且安排好了陣地。

瓦揚和莫列雷斯兩個老六匯合，接下來烏迪諾又派了一個團上來。看來這幾個老六是想強攻了。

法國人發起了所謂的無畏衝鋒，然而，沉着又堅定的彼得拉梅拉拉上校在法國人衝到極其近的距離之後猝然開火，開完火之後迅速發動反衝鋒，把敵人的前鋒部隊趕了回去。這隻前鋒部隊是瓦楊的部隊打頭，本來他們在前面的那個坑裏頭就損失夠慘的了，現在又被彼得拉梅拉拉劈頭蓋臉一頓胖揍，自然撐不住了。

退下去了之後換上了莫列雷斯的部隊進行衝鋒。此時，加萊蒂沒有驚慌失措，他命令現在他能找到的幾支羅馬軍團的隊伍迅速衝出聖潘克拉齊奧大門去對我們進行支援。

於是乎，這個老六本六被我們六了，這幾支部隊見縫穿針，一擊就打在了敵人衝鋒的腰子上，彼得拉梅拉拉一看局勢對他有利，再次發起了反衝鋒。兩國部隊混合在一起齊心協力的趕跑了敵人。

但問題在於，我們這幾個部隊混合了之後，總兵力也只有1200人，退下去的莫列雷斯和瓦楊再加上烏迪諾新增員上來的一個團，實際上，他們的作戰力量高達5000人。

敗退下來的莫列雷斯暴跳如雷，他和瓦楊還有那一個團混合在一起，在隆隆的炮聲中發起了集團衝鋒，他本人更是親自衝鋒在最前面，他發誓要洗刷被土匪擊敗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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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子，法國人徹底瘋狂，他們玩了命的沖了過來，連槍都不放，衝上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胖揍，直接拼刺刀打肉搏戰。

我們的人數不是他們的對手，在絕對的數量優勢下，我們只能且戰且退。

但是一發大炮打進了人群，彼得拉梅拉拉很不幸因為爆炸的衝擊波被震到了一邊，剛好接到了一發流彈，這發流彈直接將他打成了重傷。

這下他的軍團軍心就開始不穩了，最後，我們在敵人的炮擊和玩命的肉搏戰下，被迫撤退。不過呢，我們沒有拋棄傷員，畢竟我們也知道他們落在法國人手裏是什麼樣一個下場。要擱在平時還好，法國人可能一高興就把他們給治好了，畢竟法國人現在不缺後勤，不差這兩瓶葯治這幾個人。問題是現在這幫法國人被殺出了紅眼，我們可不能讓這些奮戰的兄弟們落入到這些瘋狂的敵人的手中，就是用屁股也想的出來，他們的下場。

這次慘烈的戰鬥，法國人傷亡達到了200人，我們的傷亡甚至比他們還高，差不多在300了。主要是他們有火炮，而且他們佔有絕對的裝備和人數優勢，再加上他們有發狂這個buff，這玩啥呀。然後還佔了一個偷襲的先手優勢。實際上，我們這個傷亡還算輕的了，但凡他們把這些效果的時間再延長一會，我們的傷亡還會更大。最後，城牆讓法國人清醒了過來，他們這才退了下去。但我們也沒有奪回這些要命的陣地。

現在好了，這塊要命的陣地丟了，不過好消息是太陽剛出來時，加里波第便帶着意大利軍團的戰士到了。

現在我們的兵力終於可以和法國人一較高下了，而且我們還有一個他們沒有的優勢：我們有足夠的騎兵。

接下來，就是別墅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