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一對一的交談

255、 一對一的交談

清寺龍彥坐在副駕駛室,寸頭大叔則是雙手被拷的呆在後車廂。

“聊聊”

清寺龍彥轉身瞅着緊閉雙眼的寸頭大叔。

見到寸頭大叔不搭理自己,清寺龍彥也沒生氣,眼睛掃了掃,把擱置於真皮坐墊中間的一盒香煙拾起。

雙指夾出一根香煙,清寺龍彥一臉悠閑的用司機的打火機,點燃煙頭。

還算中高檔的尼古丁氣味,勾動了寸頭大叔的鼻翼,清寺龍彥聲若洪鐘。

“抿嘴!”

寸頭大叔下意識的翕開嘴唇,說時遲那時快,清寺龍彥探手如電。

升騰紅光的紙煙,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直線,精準塞到寸頭大叔的嘴縫裏,煙屁股更是火熱的緊貼着舌頭苔蘚。

口含的細長異物,令寸頭大叔再也保持不了高冷風範,圓瞪的眼球,逸散着凶意。

“我勸你最好不要浪費,弄不好,這是你最後一次品嘗那玩意兒。”

寸頭大叔吐東西的舉動,硬是被卡在一半,狠狠剜了一眼清寺龍彥,他才心有不甘的啜起香煙。

短暫的沉默下,一圈散開的煙霧,緩緩從寸頭大叔的嘴裏飄出。

“現在可以談談了嗎?”

清寺龍彥雖然不抽煙,卻也不介意別人在他跟前,吞雲吐霧。

所謂的區區二手煙有害氣體,超凡體魄有無數種辦法去解決。

煙加槍,不過是清寺龍彥打開寸頭大叔心牆的第一步,對於活躍於現代社會的殺手而言,大部分人都戒不掉這種陋習。

尤其寸頭大叔的手掌毛孔,還依稀溢出雪茄的殘留之味,不要以為精心處理過,就能瞞過清寺龍彥的超凡嗅覺。

寸頭大叔目光低垂,還是拒絕配合,鼻孔噴出兩抹半尺長的煙龍。

清寺龍彥笑了笑,只要煙灰沒有燒到寸頭大叔的嘴皮,他就有法子套出想要的信息。

語言之間的生硬對撞,是最沒有含金量的社交技能。

“有膽子接下這筆單子的,可不多見,遠東會錦魚門富春樓還是萊特兄弟亦或是槍與鐵鎚不會吧,難道是老得掉牙的月輪教團”

清寺龍彥每吐出一個組織名,都會周詳觀察寸頭大叔的反應。

吸煙頻率穩如泰山,微表情也沒半分變化,就算是皮膚內的血壓心跳,都是清一色的正常水平。

“原來如此,”清寺龍彥自顧自的講起來,“也對,這一次的任務,是摸清楚我的實力,不需要花重金,去聘請那些有名的刺客公司,只要找個玩槍的好手,就綽綽有餘啰。”

“你是,某個家族的死士吧。”

寸頭大叔眉眼舒服的再次吹出輕飄飄的煙氣。

清寺龍彥面不改色:“要是死士,就麻煩呢,因為這種人,是最難撬開嘴巴的,你可給我出了個難題,忠誠這東西,到底該如何破解”

煙灰逐漸掉落在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上,寸頭大叔從頭到尾,都沒坑過一聲,只是一味的吸食焦油。

彷彿一塊油鹽不進的頑石!

但在日新月異的現代科技下,別說頑石,就算是一座小山丘,只要發狠,也依舊能被徹底摧毀掉。

“有了!”

清寺龍彥貌似靈光乍現,拳頭重重的錘了下大腿。

“不知你聽沒聽說過鱷魚之眼淚,我指的是有編號的那種。”

話音剛落,寸頭大叔吐出的煙霧,明顯的亂了一下,快要圍成圈的老練形狀,無力的朝四方潰散。

清寺龍彥遺憾的抓了抓流竄而來的青煙:“看來,你也略有耳聞啊。”

編號版的鱷魚之眼淚,最初開發於法蘭西的基因實驗室,後來此項科研的創建人,因政治因素,逃亡至國外,幾經波折,定居於科夫斯基。

這項技術,立項時是為了增強人類在水底的閉氣功能,但搞着搞着,就偏離了原定軌道,陰差陽錯的研究成能攪亂人記憶的魔鬼藥劑。

作用是有一定幾率衝破人的精神防線,使注射對象,無差別講出最近一周的行為軌跡。

業界稱其為煉真現象,曾一度登上審訊舞台,后因民主潮流的大發展,鱷魚之眼淚,被迫轉移到陰影之下。

理由是此類藥劑,會極大程度的損傷人理性,接受注射的,活着的一百個裏面,九十九個都會瘋,剩下的一個,情況也不好,智商會退化到三歲小孩的程度,傷勢不可逆轉。

“一周的記憶,何其龐大,刷牙洗漱、運動讀書等也算在裏面,三針之內,你覺得能揪得出來自己想要的嗎?”

寸頭大叔咬住煙屁股,嗓音嘶啞而低沉。

在凶名遠揚的鱷魚之眼淚前,沒人能不產生心悸。

“別人不能,但我能,”清寺龍彥笑得自信,“既然你接下了這筆單子,就該對我有所了解,我為何會被許多人惦記,理由你不會不知道吧。”

“四宮駿!”

啪!

一記響指打響。

火星子燙得寸頭大叔下意識鬆開嘴,僅剩煙屁股的香煙,滾落到車底。

清寺龍彥朝他揚起了智能手機,畫面內正播放着一場秘密審訊。

如寸頭大叔所願,他在視頻里看到了鱷魚之眼淚,也聽到了之前過耳難忘的三個字。

光線模糊的車內,清寺龍彥的右手,漸漸從脖子后伸回。

寸頭大叔胸腹起伏,半晌,他才艱難的控制住呼吸。

“外界都小看你了,你不僅破了武道的桎梏,還攻克了困擾世界幾十年的改良難關。”

清寺龍彥不為所動:“現在,我們可以談了嗎?”

“我還有的選嗎?說與不說,你都會得到想要的結果。”

寸頭大叔絕望的閉上眼睛。

“我是羽賀家派來試探你的。”

“這可不是選擇。”

寸頭大叔有氣無力的答覆,並不能滿足清寺龍彥。

“怎麼,還要我出庭指證嗎?”

“聰明。”

寸頭大叔面色陰晴不定,私下泄密和公開揭露,可是兩碼事。

“我想,這並不是一件難事,”清寺龍彥眼神銳利,“有人派刺客來試探,有人就能用鱷魚之眼淚撬開真相;有人射來一顆子彈,有人就能送出一頓牢飯。”

“對替權貴辦事的你而言,有些道理,就不用我來講了吧。”

字字誅心的詞彙,鑿刻進了寸頭大叔的靈魂深處。

正如清寺龍彥所言,不管願意不願意,鱷魚之眼淚,也能挖掘真相。

至於證據有沒有效,法庭的立場,可是相當的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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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開寶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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