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嬌弱的小女娘?!
連梔和沈源看過那家生意不好的酒樓后,當即就定了下來。
風風火火的置辦起來,其他的都是現成的,只有食材和各種調料缺乏。
連梔帶着將軍府的眾人上山尋了缺少的調料和食材后,就開始準備重新開張的事情。
在此之前,沈如風早就放出消息,說酒樓已經換了主子。開張之後,眾人就可以品嘗到人間美味。
連梔原來在南金的名號,如今在廣北依舊響亮。
很多人對流言表示懷疑,覺得是南金誇大其詞。
所以,很多人都在等着酒樓開張。
原來的酒樓叫西豐樓,連梔給改了牌匾,如今叫:開源酒樓。那個源字,取的便是沈源的名字。
沈源對此,高興的好幾日睡不着。
天下最美的事,不過是我在乎的人,她也在乎我。沈源越發疼愛這個妹妹,越發想要好好呵護她。
連梔將原來酒樓的人,除了掌柜的,都留了下來。
在即將開張的前幾日,緊急培訓那些廚子。有基本知識,還有一些簡單的菜色炒制。
夜文錦將菜譜給她送來后,連梔就將秋靈留在了酒樓,做掌柜。
秋靈一開始推脫,說自己沒有什麼經營的經驗,也不會算賬,當不得掌柜。後來連梔說,只是暫時代理掌柜的一職,有了合適的再換她。
秋靈只能答應。
夜文錦本想留下來幫忙,不過連梔沒留他。
“溫夫人不是身體欠佳嗎,你應該回去照顧。你千里迢迢給我送菜譜回來,我非常感謝。所以,我會讓人給你安排一輛馬車,助你早日回南金的。”
連梔其實對夜文錦沒什麼意見,只是覺得自己殺了夜煙,夜文錦好歹也是夜煙的兒子。
夜文錦落寞離開,連梔也沒當回事。
卻不知道,夜文錦一出門,就被守在暗處的刑偵司的人給擒了。
王天圖知道夜文錦的身份,乃是南金的皇城緝司夜煙的私生子。夜文錦來和連梔接頭,必然能問出什麼。
於是,夜文錦就被關進了刑偵司的地牢。
開源酒樓順利開業,當天客人擠滿了二層酒樓。
連梔雖然早有準備,提前預備了一些糕點和涼菜。卻也是忙的不可開交,熱汗直流。最後她一生氣,將一口自動炒菜大鍋架在了后廚。
炒制一個菜,夠分給整個酒樓的人吃了。
每桌一盤,固定菜品。
幾乎是上一盤,光一盤。
連梔說了,今日開業半價,很多人嘗過之後,又點了一些外帶的。說是要帶回家,給家人嘗嘗鮮。
等連梔忙到華燈初上,癱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沈源遞了一杯溫度正好的茶水。
這一整日下來,沈源只能留在外面招呼客人,至於后廚,他幫不上一點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給連梔送一杯茶水解渴了。
連梔咕咚咕咚喝光,舒了一口氣。“這樣下去也不行啊,還是得教徒弟出來。”
連梔坐正了,認真的和沈源討論開學堂的事。
沈源自然一萬個願意。
后廚的那些人雖然忙了一天,卻依舊精神。
此時圍在一堆,翻閱着連梔那摞厚厚的菜譜。有的人拿出小本本,抄寫着。
這時候,聽到前堂一陣亂鬨哄的腳步聲,廚子們將腦袋伸出門帘去看。
只見酒樓門口湧進來一批人,將連梔呈環形圍住。
為首的,正是王天圖。
王天圖一身黑色勁裝的外面,披着一面布料光滑的黑色披風。在燭光下,反射着白色的光澤。
他站在連梔面前,扭了扭胳膊上的護腕。
“你,叫連梔,對吧?”
沈源將連梔護在身後,上前一步對上王天圖。“司長大人有何事,不妨與我說明白。我家小妹一個較弱的小女娘,可禁不住你們刑偵司的這個陣仗。”
沈源雖然不在朝中任職,可他是沈如風的獨生子。就這層身份,王天圖自然不可能粗魯的對他如何。
至於連梔,王天圖笑了笑。“是嗎,較弱的小女娘啊。那請問這位小女娘,你可認識南金的夜文錦,夜家公子?”
連梔臉色一變,扒拉開擋着自己的沈源。
“你們抓了夜文錦!”
王天圖側過身,留出出門的通道。“還請連梔女公子,去刑偵司接受查問。”
“你們敢!”沈源怒了。
連梔按住沈源。“哥,沒事,別生氣。夜文錦是我在南金的朋友,朋友有難,我不能不管。我去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問些什麼。”
沈源則是反手抓住連梔。“不行!刑偵司是什麼地方,進去的不死也得扒層皮。憑什麼他們想帶走誰,就帶走誰!今日,我絕對不會讓你去涉險的。”
然後沈源對着王天圖說:“有什麼話不如現在問清楚了,去刑偵司查問什麼?!我小妹流落南金,被我父親救回來。之前在南金交個朋友怎麼了,這也礙着你們刑偵司的事了!”
王天圖卻不和沈源說話,轉而看着連梔。“那晚在牆頭,一身白色裏衣的小女娘,就是你吧?別來無恙啊。”
王天圖說這句話,就是告訴連梔,他已經認出了她。並且,那晚見到她,應該就懷疑到了他。
今日說是帶她去查問,想必和那晚被刑偵司抓走的男人有關。
而夜文錦,恐怕是他們對外給的一個理由。一個,順理成章查問連梔的理由。
連梔自然不認那晚上的事。“這位大人,您說的話,是不是不太妥當。若是您能見到我穿白色裏衣的場景,那也應該是你在牆頭,我在將軍府的院子中吧。難不成,我一個小女娘,還能深夜穿着一身裏衣出外瞎晃?”
沈源聽了連梔的話,突然嗷一嗓子。“什麼!王天圖居然敢趴將軍府女眷的牆頭?!小妹,你說的可是真的,如此的話,我們定然要去上報他的猥瑣行徑啊!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影響了小妹的名聲。不行,今日你絕對不能隨他去刑偵司,誰知道他是不是見色起意!”
連梔差點就被口水嗆到了。
這個哥哥,比她還猛。他這麼一嚷嚷,怕是坐實了王天圖趴女眷牆頭的事實了。
王天圖臉都黑了。
雖然天色已經很晚了,可是門口圍觀的人卻不少。
不僅因為這家酒樓今日開張還爆滿客源,還有就是他們好奇,為啥刑偵司的人會來。
此刻門口嘰嘰咕咕的,都在討論王天圖。
沒想到平日裏煞面的刑偵司司長大人,居然有這種不要臉的嗜好。
王天圖耳力很好,聽着門口的議論,手腕上的皮製護腕差點擰下來砸過去。
不過,他還是砸過去一個狠厲陰森的眼神。門口圍觀人群立刻做鳥獸散,一個都沒留下。不過流言蜚語肯定明日會傳遍大街小巷。
王天圖如今明着肯定是不能帶走連梔了,不然真的說不清楚了。
臨走之前,給連梔傳遞了一個幽深的眼神。
好像在說:今晚你若是不來見我,我就去見你!這筆帳,早晚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