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拜你好侄女所賜
等悠洺饗追上連梔的時候,她正在花園喝悶酒。
一邊喝,還一邊嘟囔着:混蛋、不是個男人......
悠洺饗從旁邊的草坪摘了朵四個花瓣的小紫花,坐在連梔身邊。“可否用這朵花,換你一壺酒?”
“想得美!”連梔嘴上說著,將另一壇酒推了過去。
悠洺饗笑了笑,將那朵花伸手插在連梔的髮髻上。隨後拿起酒罈,仰頭喝了一口。
入口醇香,帶着一絲桂花的味道。
“這應該是李氏釀的酒,小女娘最喜桂花酒。”悠洺饗隨口說了一句。
就是這一句話,勾起了連梔的興趣。
連梔湊過去,神秘兮兮的問他:“怎麼,你很了解小女娘的喜好嘛。看來,以前沒少接觸啊?”
悠洺饗連呼一聲冤枉。
他只是覺得,男人不會喜歡這種帶着花香的酒,僅此而已啊。
這酒不夠烈,肯定是那溫溫柔柔的李氏釀造出來的。
連梔顯然不信,還欲追問調侃,就聽到李氏院子裏傳來侍女的尖叫聲。
隨後,有人呼喊着跑出去,說是李氏自刎了,要去尋找醫師救命。
連梔和悠洺饗對視一眼,也扔下酒罈跑過去。
屋內,南宮邱冶坐在地上,抱着李氏嚎啕大哭。而李氏的脖頸處,即使被南宮邱冶按住了割痕,血液還是如泉水般向外冒。
連梔先是一愣,隨即見到李氏旁邊扔着的染血的水果刀,氣憤的大步走過去拉開南宮邱冶。
人都要死了,他才意識到李氏的重要性。嚎啕大哭有什麼用,能嚇走來收魂的小鬼不成?!
連梔推開南宮邱冶的同時,從系統撈了一把稻田裏的泥水。
吧唧一下糊在李氏的脖頸處,此刻在按住,血液很快便不冒了。接着,傷口慢慢癒合,直至痊癒。
李氏臉色白如紙,昏迷不醒,整個人輕飄飄的,像是靈魂已經飄走。
南宮邱冶跪在一旁,嗚嗚咽咽的喊着李氏的名字:襄兒......
連梔將人重新塞回南宮邱冶的懷裏,尤不解氣的踹了他一腳。“愣着幹什麼呢!抱到床榻上去,等着醫師來治療!”
聽到連梔這句話,腰眼子被踢了一腳,南宮邱冶總算是清醒了一些。立刻抱着李氏,小心的放在榻上。又是跪在床頭,嗷嗷的哭。
在看到醫師小跑着來到門口的時候,連梔轉身出了門,與醫師擦肩而過。
回到花園,將一壇酒昂起頭喝了個乾淨。
她以後找男人,一定要擦亮了眼睛。若是找不到一個從一而終,對自己情深不移的男人,她寧願一輩子不嫁。
喝了酒的連梔,總覺得有一身的力氣使不完。更多的,是心中有憤慨的情緒。
於是,城主府後院的一棵桃樹,算是遭了殃。
連梔一頓拳打腳踢,如腰一般粗的桃樹咔嚓一聲栽倒在地。
而連梔也累了,並且酒勁上頭,也栽向地面。
不過,中途有人將她撈住,抱在懷裏。
“你這又是何必呢?”
悠洺饗無奈的看着倒在自己懷裏,醉醺醺的連梔,搖搖頭。
不知道的,還以為南宮邱冶辜負了連梔呢。
抱着她送回房間,蓋上被子。
悠洺饗坐在床榻邊,呢喃自語。“如今我欺瞞你,實屬情非得已。等沈如風和你相認后,回了廣北,我一定如實相告。”
“我仔仔細細的想了一晚上,可以回答你那日問我的問題了。”
“我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我喜歡你,心儀你。想要和你長長久久,更想要呵護你。”
床榻上,連梔小臉紅撲撲的,睡得噴噴香。
...
被沈如風帶走的羅宜俊,此刻坐在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沈如風坐在椅子上,雙手拄着膝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着他。
“挺俊俏個兒郎,怎得成了這副模樣?!”
羅宜俊抬抬眼:“拜你那位好侄女所賜。”
沈如風吆呵一聲,表示驚訝,且好奇。“吆!我那大侄女如此厲害呢,甚好甚好。你這眼睛,也是連梔的手筆?”
羅宜俊懶得答。
沈如風還問:“你這兩條腿,我那大侄女是怎麼廢了你的?給我講講,我得多了解了解。”說著,眼睛裏冒着亮晶晶的光。
羅宜俊想到那匹大黑馬,於是破天荒的開口和沈如風說了很多關於連梔的事情。
不僅是隨手變換出東西,還能源源不斷的供給被封城內的所有人的口糧。
沈如風越聽越驚奇,眼睛瞪得老大,都快從眼眶裏鼓出去了。
這說的,怎麼神叨叨的呢?
他就不信了,還能有這麼離譜的事?!
可是羅宜俊說的有鼻子有眼,嚴肅且認真啊,他到底應不應該信?
“我與她打了賭,賭期兩年。如今你囚禁我,我父親那邊囚着皇后的親爹。如此,便又僵持住了。不如,我們將賭約完成,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羅宜俊這是打算,要再等一年了。
沈如風摸着下巴盯着他,沉吟了許久才說道:“那豈不是,本將軍要養着你一年有餘?!你平日裏,飯量不多吧?!”
羅宜俊白了沈如風一眼:“若是覺得我廢糧食,你也可以即刻殺了我,或者將我送回去。”
沈如風咂咂嘴,吩咐手下人看好他。
沈如風住的這個地方,是在霧游城不遠的一處驛站。
騎馬而行,不過一刻鐘就到了。
沈如風站在霧游城外圍,瞄了瞄周圍駐紮的猿曲山的人,隨後隱藏身形,潛入。
被動的等待,不是他的風格。
雖然城外帳篷林立,卻也能看出羅象的主帳在何處。
羅象的帳篷,比其他人的要寬敞一些。周圍有巡邏的人,經過主帳的時候,會和守在帳篷門口的侍衛點頭示意。
沈如風在暗處看了看,隨即來到主帳右側的一處小帳篷後面。
掏出后腰的匕首,劃開帳篷。
先是向裏面忘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滿身血污,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個人質。
沈如風將開口划的再大了一些,隨後彎腰閃進去。
雖說那地上的人氣息微弱,可沈如風多年的經歷早就讓他謹慎且多疑。為了防止地上的人是埋伏,沈如風將匕首對着那人,緩緩靠近。
地上滿身血污的人頭髮披散,看不清長相。
沈如風湊近,用匕首將蓋住臉的頭髮掀開。匕首鋒利,將幾縷頭髮割斷,飄落在一旁。
見到那人一動不動,沈如風探了探頸部脈搏,確實身受重傷。若是再不救治,別說一年了,一天都過不去了。
確定這人是南宮蕭,沈如風將人背起來,從劃開的帳篷口離開。
但是他的運氣不太好,恰巧剛離開,那小帳篷就進入了兩個人來查看南宮蕭的情況。發現人沒了,帳篷還被劃開了。
立刻大喊,人被劫走了,快找人。
沈如風低聲罵了一句,腳步飛快,打算突圍。
“在這呢!別讓他跑了!”
“快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