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貂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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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之上,“神荼”、“鬱壘”二神站在門上,令百鬼畏懼不敢上前。
院子裏,爆竹“啪啪”作響。
“這新年,還真是不一樣呀。”
劉靖伸了一個懶腰,站在窗邊,感受着漢代的新年。習慣了後世娛樂節目橫行的新年的他而言,漢代這可以說的上是“簡陋”的新年着實別有一番韻味。
中平元年十一月返京后,劉靖就上書因離家太久,想要回家。沒想到,天子劉宏倒是寬宏大量,准許他返家,並大度的表示他可以一直到三月再來京師赴任。
“少君,老郎主和老夫人讓少君前去正堂。”這時,進來一個小廝,眉清目秀,一身青衣,約莫十五六歲,對劉靖行禮道。
“劉實,大父和大母可有什麼事情?”劉靖扭頭對小斯道。
劉實就是這個小斯的名字,乃是劉家家生子,今年十六歲,是劉靖的貼身奴僕。
“少君……你不是要給老郎主和老夫人請安嘛。”聽到劉靖的話,劉實瞬間無語,不過身為奴僕,又不能埋汰自己主子,只好提醒到。
“呀。對呀。你看我這記xìng。”劉靖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道。轉身就要出屋子,卻被劉實一把拉住,他問到。“怎麼了?”
“少君,你還沒有更衣。”劉實指了指劉靖的衣服。
“那還不快些給我更衣。”看到劉實一副想要又不敢笑的樣子,劉靖惡狠狠瞪了對方一眼,不過很顯然對於熟悉了他脾氣的劉實而言,這一招很沒效果。
換了一身新衣,劉靖就去正堂見自己的大父大母去了。
“大父,大母,新年快樂。孫子祝願二老身體康健,長命百歲!”跨入正堂,看到端坐在大父大母,劉靖忙跪拜在地,口中祝福道。
劉靖的大父,就是今逯鄉侯、前太尉劉寬。
劉寬,字文饒。父劉崎在順帝時官居司徒。劉寬為人寬厚,xìng情溫良,從來沒有過怒。因而聞名天下,海內皆稱其為長者。
劉寬為政以寬恕為主,屬下有罪,只以薄鞭輕罰。歷任大將軍掾、司徒長史、東海相、尚書令、南陽太守等職。靈帝初征為太中大夫,於華光殿侍講,後轉侍中、屯騎校尉、宗正、光祿勛。熹平五年(176)代許訓為太尉。后因rì食策免,拜衛尉。光和二年(179),復代段熲為太尉。在職三年,以rì食免。又拜永樂少府,遷光祿勛。以預先揭黃巾逆謀,並以此事上聞,封逯鄉侯,邑六百戶。歷史上中平二年(185)也就是今年,因病卒,時年六十六。追贈車騎將軍印綬、位特進,謚昭烈侯。
關於劉寬,後世耳熟能詳的,就是關於“尋牛”的故事。有一次,他乘牛車外出,遇見有人遺失牛,找上劉寬的牛車來辨認,劉寬默默不言,隨即下車徒步回家。經過片刻,失牛人找到了自己的牛,親自送還劉寬並叩頭謝罪說:“我很羞慚,愧對長者,願任隨長者處罪。”劉寬不僅不怪罪,反而和顏悅sè地說:“世間相類之物,容易認錯,幸勞你送回來,這有什麼好謝罪的呢?”鄰里都佩服稱讚他這種不與人計較的德量。
若是劉寬以寬厚溫良聞名天下,但是他的妻子也就是劉靖的祖母卻是xìng格完全和他相反。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馬氏的xìng格,完全可以用彪悍來形容。
馬氏出身右扶風茂陵馬氏。曾祖父是東漢伏波將軍馬援。至於東漢大儒馬融則是她的從叔父。要說馬氏的xìng格,還真是深受她從叔父馬融的影響。
馬融生xìng豁達,雖然是儒家大家,但是卻不太注重儒家禮法,甚至可以說多多少少有些蔑視。儒家講學,講究嚴肅。可這位大家倒好,常坐高堂,施絳紗帳,前授生徒,后列女樂。
出身在這樣的家庭,又頗得從叔父喜歡的馬氏,自然也養成了這樣的xìng格,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於自己丈夫從不脾氣這一點,馬氏可是感到驚奇。於是,有一次,她想到了一個辦法。有一次正當劉寬要赴朝會,衣冠裝束整齊時,馬氏命侍婢奉肉羹進入,故意翻倒沾污了劉寬的朝服,劉寬神sè不變,反倒和祥關心地慰問侍婢說:“肉羹是否燙傷了你的手?”
所以,對於彪悍如斯的祖母,劉靖想起來之後只有汗顏不已。當然,他更佩服自己的祖父劉寬,有這麼一頭“母老虎”跟在身邊,竟然一輩子沒有過怒,忍耐力不是一點兒的剽悍。
“好!好!快快起來吧。”聽到劉靖這話,二老喜笑顏開,趕緊讓他起來。
“來,來。到大母身邊來。”劉靖剛剛起身,馬氏劉就讓他坐到自己身邊去。劉靖一眼坐在馬氏身邊。
“阿靖呀,今年你也成年了,去年平定黃巾,你怎麼也沒想着給大母帶回來一個孫媳婦呀。”劉靖才剛坐下,馬氏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拉着他的手就說到。
劉靖聞言,暴汗不已。心道自己這大母該不是從後世穿越而來的吧,怎麼這麼開放,還鼓動自己孫子拐帶別人家的女子。可是祖母問話,也不能不答是不是,無奈之下,他只好期期艾艾回答到:“大母,孫子可是一直在軍中……”
“你這話說的……”劉寬被自己妻子這話弄得哭笑不得,不過好歹也習慣了,到沒有感到吃驚,不緊不慢說到。“若阿靖真帶了一個女子回來了,你也不放心是不是。”
“那倒也是。”馬氏點點頭,不過隨即又說到。“不過,阿靖如今也成年了,過段時間就要加冠,也該給他找個妻子了。對了,阿靖,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這……”劉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快說,是誰家小娘子?”馬氏急忙追問起來。
“大母,你怎麼知道我又喜歡的人?”劉靖大吃一驚,自己可還沒回答呢。
“你的習慣,大母還不知道嗎?有心事的時候右手拇指和食指總是不停的摩挲。”馬氏笑意盈盈。
劉靖一低頭,果然自己右手拇指在食指上不停地摩挲着。
“說說吧,是誰家小娘子?”劉寬也饒有興趣地詢問起來。
“我也不知道。”劉靖的答案,讓劉寬和馬氏大吃一驚。一看二老這神情,他趕緊把自己在路過陳留郡時的情景說了一遍。
“這樣呀……想必那小娘子的家世不會差。過了上元節,我就託人去陳留郡打聽一下,若是打聽到了,那小娘子家世和我弘農劉氏配的上的話,我就尋人前去提親。不過……若是商賈子女的話,你就不要想了。”在馬氏的催促下,劉寬下了一個決定。
不過,劉寬最後的一句話卻讓劉靖心中一沉,暗暗祈禱那個小娘子家千萬不要是商賈之家,不然的話自己的婚姻可就要有變化了。融入了這個時代的他可是知道,自己身為世家子弟,世人覺得不允許自己的正妻出身於商賈,那樣只會引來世人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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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已經是二月了。
在家獃著,閑着無聊的劉靖突然間想出去走一走,可是一時間卻不知道去哪裏好。
見自家主子一時間不知道去哪裏,劉實就試着說到:“少君,你不是常去太華山嗎?不如去太華山吧。”
太華山,就是後世的華山。
“太華山……走,前面帶路。”劉靖前世未曾去過華山,頗為心動。倒不是他沒機會去,而是每次旅遊看到的不是景sè,而是人。到了最後,他也沒什麼興緻去旅遊了。今rì有如此大好機會,豈能錯過?
打馬出城,二人片刻就到了華山腳下。
華山之景sè之原始,後世自然比不了漢代。事實上,華山要成為文人墨客遊覽之地,還要自唐宋開始。唐宋之前,幾乎沒有人前去華山,只有修行之人才會隱居此處。
已是二月,華山也從冬天的肅殺中蘇醒過來,漸漸為自己換了一身綠裝。二人沿着華山山路,一路攀登而上。隨着海拔不斷升高,感受着不斷變化的景sè。
一個時辰后,二人登上了華山的北峰。回望天際,天高地厚,一股豪邁之情油然而生。
“啊——”
迎着獵獵山風,劉靖衝著華山,對着蒼穹大吼起來。
這一聲吼聲,讓他心中的鬱結之氣,全部都釋放了出來,天地豪邁之氣,充盈於胸間。望着蒼穹上翻滾的雲團,望着險峻的華山,和無盡大地,這一刻,他有一種天地皆在我手的感覺。
“少君,我們該回去了。”劉靖一臉陶醉時,劉實很煞風景的在這時站了出來。“若是再不回去,就回不了家了。”
抬頭西顧,紅rì已經下沉,眼看就要挨着地平線了。劉靖點頭道:“那就回去吧。”
“救命呀,救命呀——”
二人走回到山腰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一陣陣呼救聲。
“哪裏傳來的聲音?”劉靖一時間沒有聽清聲音的來源,扭頭問劉實。
“似乎是從那裏。”劉實指了指左邊。
“去看看。”劉靖轉身鑽入草叢中。
片刻后,終於找到了出事地點,劉靖二人隨即躲在一旁的石頭後面,小心翼翼觀察着。
不遠處,只見兩個彪形大漢正在圍着一個小娘子動手動腳,小娘子則是花容失sè雙手死死按住自己的前胸。很顯然,兩個人yù行不軌之事。
劉實一看如此情景,義憤填膺,想要衝出去救人,被劉靖一把拉住:“你想出去送死嗎?我們現在手無寸鐵,這麼小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對手。再等等。”
對於這兩個人,劉靖也是感到十分厭惡和憤怒,但是着並不代表着要莽撞出手。
兩個彪形大漢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
“小娘子,你叫啊,你叫啊。哈哈,你就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的。這太華山,根本就沒有人來。哈哈……”其中一個絡腮鬍須的男子狂笑着。
“哈哈哈……”另外一個一臉yīn婺的男子也大笑起來,看着小娘子,舔了舔嘴巴。“小娘子,你就從了我們吧。要是伺候本丈夫爽了,就賞你做個女婢。”
說話間,yīn婺男子一步步靠近小娘子。
小娘子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陡峭山谷,一咬牙,作勢要跳下去,卻被早就注意到的絡腮男子一把抓住,給了她重重的一耳光:“臭婊子,裝社么裝?”
小娘子捂着自己的左臉,仇恨地盯着二人。
“放開我,放開我。”兩個大漢的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抓住小娘子開始撕扯起她的衣裙。
就是這個時候。
劉靖眼中jīng光一閃,一個暴起,身子如同獵豹一般沖了出去。到了二人跟前,雙腳一支腳對着絡腮大漢頭部,另外一支腳對着腰部,同時用力,一下子將絡腮大漢踢入懸崖。
眼看自己同伴被打入山谷,生死不明。yīn婺男子雙眼通紅,放下小娘子,轉身撲向劉靖,想要抱着他同歸於盡。
劉靖急忙躲閃一旁,隨即給了對方一記撩yīn腳。
yīn婺男子猝不及防,痛苦地彎下了身子。
正在此時,劉實從yīn婺男子身後衝出來,將手中抱着的石頭狠狠地砸向yīn婺男子的頭部。接着,劉靖一把將對方推向了山下。
“小娘子,你沒事兒吧?”鬆了一口氣的劉靖轉身去看小娘子,還沒等他話說完,只見一道身影衝進了懷中。
定睛一看,正是小娘子躲在自己懷中痛哭。很顯然,剛才的事情將她嚇得不輕。
劉靖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的雙手該放在哪裏。劉實躲在一旁笑了起來,被他瞪了一眼,躲到了一邊去。片刻之後,他還是把自己的手還是放在了小娘子的後背,輕輕拍打着。
一刻鐘后,小娘子方才停止了哭泣,抬起螓,現自己正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中,紅起臉,急忙掙脫。
瞬間,兩人之間呈現出詭異的寧靜。
“敢…敢問小娘子如何稱呼?”最後,還是劉靖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我…我叫任紅昌。”小娘子小聲道。
劉靖腦袋一懵,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自己,竟然救了貂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