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

安排完陳秘書和小小后，周永亮帶我去了一家麵館。麵館店面不大，但很乾凈，老闆是位白髮蒼蒼的老頭，我一眼就認出了他――交流會買艾草，捐王老師一萬塊的老頭。

周永亮對老頭說：“老岳父，下碗面吧。”

周永亮家境不好，父母早亡，十六歲開始跟他二爹在縣城做生意。他二爹很看好這個聰明伶俐的侄子，所以特別疼愛他。

他二爹靠收羊皮起家，成為當地第一批萬元戶。人們給他二爹起了一個洋氣十足的綽號――羊皮周。

羊皮周嘗到了做生意的甜頭，越來越不滿足收羊皮的利潤，他瞄上了羊絨。羊絨要比羊皮貴的多，羊皮周需要的周轉資金也多。恰逢春天是收羊絨的季節，羊皮周用自有資金嘗試一把，結果獲利頗豐。

鎮裏的人背後議論羊皮周做羊絨生意發大財了，一批一批的羊絨往市裡賣。有人說要是過去這是投機倒把罪；有人說以前人們看不起周二郎，現在人家可成羊皮周了；有人說美中不足的是羊皮周現在還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