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替罪羔羊
【系統正在啟用緊急應急措施】
【思維空間正式啟動】
【宿主相關超位格記憶已封印】
【封印記憶可進入思維空間查看，並決定是否解封】
【遠離作死，珍愛生命】
【宿主一亂想，系統兩行淚】
“我謝謝你了啊。”楚河在心間無語默念。
這一刻全球上下，就連普通人都能夠感知到那如同山傾海覆的絕望重壓感。
就像我們的祖先，手無寸鐵的被一隻猛虎盯上；就像深海中的潛水員，遇見了一隻正在覓食的滄龍…還要可怕無數倍！
那是絕對的無力感，在那種生物的面前，你只能感知到自己是砧板上的魚肉，你只有跪下，你只有低頭，不要說決鬥了，你連懇求着饒命都不配！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衪對你做出任何處置。
是撕碎還是放生，是戲弄還是愛寵。
一切，都只取決於一念之間。
【系統正在尋找替罪羔羊】
【正在進行視野轉移】
【轉移目標：楚河的殘魂】
【轉移成功】
【宿主今後要耗子尾汁，合適的替罪羔羊不是這麼好找的】
楚河：“……哦。”
聖堂總部內，一個水母一般透明軟彈的包裝袋中，有道微弱的靈魂正在弱忽閃忽滅，通過那個包裝袋可以清晰的看見靈魂的模樣，那是種灰銀色，像是某種金屬融化后的液態在輕輕起伏着，時而閃過銀光，時而灰暗而下。
這個水母袋放在一張桌子上，桌子放置在一個房間裏，房間外隔着五米的單面玻璃另一端，朱明正集中精神，用意念溝通着那個沒有幾天能存活的靈魂。
他是一名二階的靈魂師，靈魂師到了這一位格后，可以直接與野生靈魂體溝通，甚至可以跨越語言障礙，直接和人在腦海中進行對話。
聽上去好像略屌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們並沒有什麼靈魂攻擊的手段，頂多讓普通人頭昏頭疼，想要滅殺靈魂的話，只能是跳蚤那種級別的，還有他們的近戰能力也是同階最垃圾之一，除非達到四階至人層次，否則這輩子都只能在後面當個輔助，還不是參與戰鬥的那種輔助。
在朱明與那個自稱是楚河的靈魂體溝通時，天外的六尊存在威臨。
在那些存在的面前，這顆繁榮美麗的，已經存在了40多億年，哺育了無數生命體的星球其實並沒有其上生靈想像的永恆與堅強。
脆弱的彷彿一枚……空殼雞蛋。
放在掌心把玩，稍微用力就能捏碎，那些石，土，礦，岩漿，地核會如同碎渣散的到處都是。
神也不會在意。
但神也不應該在意。
可現在一切都顯得很反常。
神在意的將目光投放而來。
神在意地將祂們的觸手小心，小心，再小心地輕輕點向這顆星球。
就像是你要給熟睡中的室友惡作劇，小心翼翼的以防止驚醒他。
祂們是在在乎什麼？
在乎驚醒着誰？
沒有人知道，只有一個被當作了替罪羔羊的可憐蟲，如此榮幸之至地享受了六尊神靈的撫摸。
什麼也沒發生，這指的是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
什麼都發生了，這指的是這個可憐蟲。
“！！！”
靈魂彷彿被針刺了一下，朱明一個機靈，捂着額頭倒退了一步：“靈魂連接中斷了。”
同時，山海般的重壓來襲，
令一些還想疑問的人瞬時失言，只有顫慄。
接着，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那個包有一個虛弱靈魂的魂袋驟然膨脹起來，突出無數尖刺，猶如一隻蜷縮的海膽舒展開了自己的棘刺，一點點放肆、一點點張狂，最終突破了魂袋，顯現出光彩陸離的魂體本相。
一階超凡，二階精英，三階卓越，四……
一點超越性的特質突然出現在魂體中，那是聖的質變！
今晚這個怪物的強度還卡在三四階之中，但就是那一點聖的本質便足以令寶河市損失慘重！
比普通的四階至人存在帶來的危害還要大！
但……這顆星球並不是那麼普通的。
更加深遠處，有同等規格的奆佬傳音。
[巴巴克，黃央，虯客……爾等，過界了！]
[狗東西你們過界了]
[此界，不可這般輕舉妄動！]
[爾等在想什麼，妄圖提前下注么]
須臾之間，那些龐大的意識便交流了數百個來回。
[吾等未曾過界，此一世有人喚吾之名]
[+1]
[我們只是被動回應罷了]
[蟲蟲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
良久，但在正常人類的感應下不過是一念之間，地星外的外神們已經談好了價碼，不甘的退去。
但地星上已經留下了不可修復殘遺，包括莫名盛起的拜蛇教，多了一群莫名仰望星空的人，某片大洋中，一群小小的寄生蟲在海底兩萬里默默繁衍生息，當然，目前最明顯的是聖堂總部內的畸變偽聖靈魂體。
而對於大多數人類而言，他們只是瞬時性的產生了群體性心悸，就像仙俠小說中被種下了心魔，平時不會有不良反應，除非再次接觸相關神秘。
“瀕臨四階的能量級，封鎖，快速封鎖！”
“快點請動聖遺物來，快點讓部長給予權限！”
那個也名為楚河的靈魂體已經陷入了完全的癲狂狀態，之所以沒有瞬間暴斃，僅僅是因為那些存在太過溫柔，想藉著撫摸他這個借口，多在現世停留一會兒罷了。
他，或者說是它形如海膽，但每一根棘刺又是扭曲彎折的，表皮上長着四五張嘴，吐出分叉的長舌，魂態的痰液滴落，變成了一隻只半透明的小蟲子在虛空中爬來爬去。
凡是有人員觸到那些小蟲子，在下一刻就會發出慘叫，掙扎了十幾秒后，有的小蟲子從那人的頭顱處鑽出，不帶一絲傷痕並且脹大了一圈，吃的肥頭飽肚。
但如果這人是一名超凡者，那麼下一刻就會被強制控制，這些嚼食人類靈魂的爬蟲會依附在他們的魂體中，以撕咬靈魂的劇痛逼迫他們殺向四周。
“什麼？那個楚河靈魂變成了具有聖者氣息的准至人？”小店鋪這邊的許若雨發出驚叫：“居然是瞞天過海！那些異類居然也有了這種腦子？！”
“看來你果然是無辜的。”她回頭對着楚河說，言語中帶着一絲歉意。
楚河：（?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