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震懾

楊昭緩緩走上城門，身後跟着燕王楊素以及大內第一高手韓貂寺。隨着三人登上城門，午門外的那些大臣也紛紛走到齊治平身後站着。只不過不是在金鑾殿上，有些人的神情可就沒那麼恭敬了，甚至彼此之間眼神交流，對城門上那位，略帶鄙夷。楊昭自城門上往下望，身後的太監拉長了嗓子喊道：“陛下到！”那個聲音直接傳遍整個午門前的廣場，隨着這一道到的結束，城樓之下一群人烏泱泱的跪下。山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楊昭目光掃視，周圍全是被朝廷的侍衛以及官員的家僕圍了起來，昔日可都不受限的，百姓可以隨意出現在廣場上，只要不是離城門太近即可。“平日裏都是這般清場？”楊昭朝楊素問道。楊素點頭，道：“歷來在午門舉行儀式都不準百姓靠近。”“胡鬧。”楊昭語氣冰冷的說道：“告訴他們，什麼時候有百姓了，他們什麼時候起身。”“朕等着，希望他們也等得起。”楊昭繼續說道。一旁負責傳話的小太監收到了命令，開始轉述：“宣陛下旨意，放百姓觀禮，何時百姓觀禮，諸位大人何時起身！”聽到這一聲旨意后，跪拜着的大臣們開始騷亂，發出不滿的聲音。“這不是胡鬧嘛，他到底要幹嘛！”“把我等喚來便是羞辱我等，展示他的帝王威儀？”安國公曹煥不滿的說道。“安國公稍安勿躁，陛下這才十七八歲，正好是少年意氣重的時候，玩心重很正常。”另一旁的太傅李簡笑着說道。老人已是花甲之年，雖然跪在地上，頭頂烈日，毫不在乎。“您老能忍受，老夫可忍受不了。”曹煥繼續說道。另一旁英國公徐弘說道：“老曹，你也忍忍吧，到時候落下個什麼話柄，有你好受的。”“咳咳。”最前方的首輔齊治平清咳了兩聲，諸大臣這才閉上嘴巴。只是盯着齊治平背影的曹煥，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轉瞬即逝。在傳喚的太監放話之後，那些侍衛家僕也不再趕人。只是有了先前趕人的經歷，百姓都不太敢靠近廣場。於是一些大聰明家僕為了得到自家主人的讚賞，於是又去趕人了。只不過先前是趕人離開，現在是趕人過來圍觀。整得百姓怨聲載道。之前趕走的是你。現在趕回來的還是你。究竟要鬧哪樣？！不過最終百姓們陸陸續續到了廣場邊緣。當他們看到華貴衣裳的滿朝公卿都跪在地上之時，不禁嚇一大跳。紛紛就要下跪。平日裏見到官老爺都要下跪，現在官老爺都跪了，自己豈能站着？就在百姓準備跪下之時，負責傳喚的太監突然喊道：“傳陛下旨意，百姓可不跪，諸公起身！”跪了大概一刻多鐘的王公大臣們哀嚎連連的起身。安國公曹煥一甩衣袖，臃腫的身軀艱難的站了起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大夏皇帝楊昭終於露面。頭戴平天冠，身穿黑色龍袍的楊昭站在最前頭，身後楊素與韓貂寺一左一右。“昨夜宮中闖進來一群刺客，企圖行刺朕沒只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朕的身邊有韓貂寺等人把守，傷不到朕，而且賊人已全被抓拿。”楊昭緩緩開口，聲音卻渾厚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這裏是哪裏？皇宮！”“試問滿朝諸公，一國之皇宮，能夠被刺客不動聲色的潛入，還有詳細的堪輿圖，這是為何？”“是因為你們，還有皇宮之中出現了叛徒，出現了內賊。”“韓貂寺連夜徹查，將大部分勾結刺客的侍衛、宦官、宮女全都挖了出來。”“宮中已除，宮外尚未清查。”說到此處，楊昭頓了頓，身後的楊素遞上來一份卷宗。“但是，刺客口中供出的信息，全都在這上面，其中或許有你們其中一些人的名字。”“朕今日就先不追究宮外的事，宮中事宮中止。”手中那份卷宗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撕得粉碎。而後被楊昭隨手丟在空中。隨着碎紙屑落下，除去昨夜行刺的九名刺客，還有共犯的侍衛、宦官等共計兩百多人盡數被押解出午門。身後跟着一大票的劊子手，手中皆是提着大刀。而後一排排將犯人按在地上。“今日請諸位愛卿、百姓過來是見證，亂國者的下場，當然朕擬定的以考試為選拔官員的科舉制不變。”“今後凡有意入朝為官的大夏百姓，皆可通過科舉開始入朝為官。”“膽敢破壞此制度者，皆如場下之人同等下場。”“斬！”楊昭朗聲說道，而隨着他的這一聲“斬”落下。上百把大刀應聲落下，一顆顆人頭落地。霎時間鮮血染紅了地面。不遠處直面現場的眾多官員之中，大多數人面色難看。甚至有些心裏承受能力差的，或嘔吐，甚至還有人暈倒了過去。曹煥等為首的開國元勛後裔，臉色陰沉。他們知道楊昭的話中有話，而且直指的就是他們。斬的不是刺客的人頭，是打他們的臉。何況這些侍衛之中，很多都是他們安插進去的旁系家族後輩。現如今大多數被挖了出來，甚至很有可能以前的事情也被發現。現如今楊昭還不撕破臉皮，就是為了震懾他們。要麼現在收手，既往不咎，但是今後朝堂以及各地方的官員的任免，他們也不能插手。要麼繼續來，前提是能夠將楊昭拉下水，否則能抓住這些身手了得的刺客，同樣有辦法制服他們！“哼！”曹煥臉色陰沉，直接甩衣袖轉身離開，另外幾位同僚見狀跟了上去。城門之上，楊昭將一切盡收眼底。曹煥的離開意料之中，而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剩下的就隨着今日到場的百姓，以及內閣那些文官撰寫的公告，下發到各地。接下來就是各個地方的讀書人自己能不能給力了。畢竟自己已經做到這份上了。隨着上百顆頭顱的落地，今日這場別樣的朝會也結束。對於百姓們來說，除了血腥的場面。還有皇帝陛下的那一番發言。讀書可以改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