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界域戰場
玄武宗的真人路然，和邪靈宗的真人方瀾，此時正悄悄地以神念交流中。
“這個韓涵，乃是人仙血脈碩果僅存的幾個稀有苗子。其現在就能越階和神通境抗衡了，若是再次破階的話，絕對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必須將其提前扼殺！”
“宰了這些精英，會讓瀚海聯盟元氣大傷，讓那些老傢伙吐血，哈哈哈！”
“立下此功，便是你我二宗的投名狀，等妖族和修羅族停戰後，我等便可直上雲霄，什麼人道盟瀚海聯盟，都要匍匐在我們腳下。”
正急匆匆趕路的韓涵與隊伍中其他高手，滿心興奮地想要獵殺妖王。
畢竟禁魔法域眾生平等，妖王在這片奇特的空間中，也只有金丹巔峰的實力，如此機會可謂千載難逢。
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隊伍中出了至少兩個叛徒。
莫大危機，正不知不覺地靠近。
……
另一頭。
劉莽和大魏分開后，便徑直來到人道盟的總部，碎星海某個偏僻小島的正上空。
他沒有太過遮掩實力，氣息外放了一部分。
衝天的氣血普通人看不到，但在修為深厚者看來，卻如空中大日一般照耀塵世，頓時驚動了盟中的許多高手。
“好強大的氣血，莫不是魔人或血祖大佬蒞臨？”
“看氣息不太像，較為陌生，世間什麼時候多出來這麼一個巨頭！”
“來者是友是敵？”
面對一眾窺視的目光，劉莽神色不變。
他的前方虛空中，驀然出現了一個豎立着的透明水狀波紋，直徑約莫十丈。
波紋中心，走出來了一名劍眉星目的白衣青年男子，波浪形的黑髮隨意披散着，一對紫色雙眸如同星辰般耀眼。
不是本界近千年出現的第一位武道天人仙屠還是誰？
“嗯？”
仙屠看到劉莽，雙眼一瞪，眼中充滿了驚訝之色，旋即又被喜悅之色覆蓋。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
劉莽朝仙屠欠身行了一禮:“仙屠前輩。”
接着道:“我知曉如今界域戰場重開，便來看看有沒有需要晚輩的地方。”
“哈哈，正愁着讓誰來接替受傷的血祖，你這正正好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仙屠大笑道。
他拉着劉莽的手臂，二人化為兩道紅光，轉眼就消失在現場，瞬間來到了位於水下宮殿的人道盟總部。
劉莽和仙屠二人，各自分坐在一張黃色蒲團上。
周圍的銅質香爐中有裊裊白煙不斷升起，以及外部折射進來的五色光彩，讓整個房間的環境如夢如幻。
房中只有他們二人，說話就隨意了許多。
“你小子，這麼多年究竟去哪了？”
“說來話長，當年我去刺殺受傷的青牛王，沒想到被它放逐到了無盡虛空中，差點就回不來了……前輩，這界域戰場一事，晚輩還有許多不解……”
“征戰界域戰場，乃是各大世界發展壯大的最佳機會。只有在這裏，才能找到擴大世界本源的珍貴源石，當然也可以擊殺其他世界的高手來攫取本源。
任何一個封閉界域戰場的世界，都很難向上晉陞。武尊大人重新開啟界域戰場的通道，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聽到這裏，劉莽便明白了，為何瀚海界要執着於開啟界域戰場。
原來不僅擊殺敵人可為世界謀利，尋找源石則是更為重要普遍的方法。
世界獲得源石壯大本源，也會反饋足夠的好處給修士武者，這是一件雙贏的好事。
從仙屠口中，劉莽得知不少臨近尊者級別的大能，就是依靠界域戰場獲取大量資源，最終進軍上尊大聖層次從而屹立於各大世界之巔的。
“妖族雖然被修羅族拖住了大部分戰力，但依然派了一部分出來，阻止我界獲得源石，擊殺我界高手。”
“血祖此前遭受五大妖王圍攻，受了重傷，正好需要尋找接替者。本來我想去的，現在你來了，我便可以好好鎮守於此，免得被一些心懷不軌者抄了老家。”
劉莽笑道:“前輩未免太過看重晚輩，我剛剛突破還沒有幾年。”
“哈哈哈，你小子少給我藏拙，如今你的實力我都完全看不透，肯定能給那幫妖怪一個驚喜！”仙屠擺手道。
聽到此話，劉莽也不再推辭，而是繼續詢問仙屠界域戰場的有關事項。
畢竟這個地方，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區域。
仙屠也生怕劉莽折在那裏，對他提出的問題一一詳細解答，偶爾想到的額外事項也會及時補充。
時間緊急，劉莽在仙屠這待了沒多久，就來到了一處生平僅見的巨大紫色六芒星傳送陣外。
傳送陣足有千丈來方，上面銘刻的線條，如同活物一樣在不斷扭動，頗為玄妙。
在這裏，劉莽見到了兩個熟人，分別是星河老祖與羅天上人。
如今人族戰力緊缺，兩個大能還親自坐鎮此傳送陣，可見人族對界域戰場通道的重視。
對劉莽的歸來，兩個大能都極為高興。
“顧蓉和顧璃，都去了界域戰場，到那你應該可以見到她們。”星河老祖想了想，便告訴他道。
劉莽感覺到，星河老祖明顯想說些其他東西，不知為何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沒有多想，一步跨入傳送陣，轉眼就消失不見。
再出現時，他已經來到了一座石柱林立的陌生區域。
肉眼略微一掃，就看到周圍有四十八根玉白色石柱矗立着。
每根石柱約有三人合抱粗細，高度略有差異，最矮的也有百丈左右，呈現一種特殊的陣法形式排列。
各個石柱的頂部，都鑲嵌着一顆璀璨的明珠，明珠的顏色則各不相同，紅黃藍綠青藍紫黑白都有。
明珠之間互相有肉眼可見的光束相連，形成了一個形如倒扣玉碗的巨大透明光罩。
而所有石柱的表面，都朦朧地刻了一些字。
劉莽走到最近的石柱面前，能看到齊肩的位置寫着幾個大字:萬物皆可以劍而破，我心即我劍。
落筆人名為:鍾神秀。
恍惚間，劉莽看到一個靜靜站立的白衣男子，其相貌普通，身上沒有一把劍，整個人卻好似一把絕世神劍隨時都可能插破蒼穹！
劉莽回過神來，才發現石柱的上方，則篆刻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看不清楚，但料想應該是這個名為鍾神秀的修行法決。
雖然沒見過這個鐘神秀，但看到這些字蘊含的法理與規則，劉莽不難想像，其應當是一名修為通天徹地的強者，至少比現在的自己要強許多。
“這裏的每一塊石碑，都是我人族歷史上的上尊武尊所打造，蘊含著他們畢生的心血。
也是靠着這些石碑構建的堅固法域，我們人族在界域戰場上，才能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場所。”
一道略顯嘶啞的聲音，從劉莽側後方傳來。
劉莽回過身來，看到一名身着血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他的頭髮、眉毛、雙瞳都是血紅色，充斥着邪異的感覺。
“血祖前輩。”
“你就是劉莽吧，果然天資縱橫，難怪小徒韓涵一直念叨着你。”
“韓涵，她也來這裏了？”劉莽還是初次聽聞韓涵的消息，心中一喜，旋即又擔憂地問道。
“她如今距離神通境只有一步之遙，更何況憑藉人仙血脈，普通的神通境、真君境並不是她的對手。”血祖頗為自豪地介紹道。
“這裏的石碑，你都可以看一下，若是遇到契合功法的，說不得會有大收穫。”
“若是遇到危險，逃到我人族這處法域即可，除非對方能瞬間打破四十八位尊者合力構建的無上陣法，否則是沒法進來的。”
“當然，你如果離法域太遠，可以逃到附近的禁魔法域，在那裏即使是妖族大聖，都會被壓制到和你一個層次的修為。但禁魔法域數量較少，有時候要看運氣。”
血祖一直在提點劉莽，防止這個新生的天人後輩突然隕落。
現在的人族，太缺乏高手了。
二人聊了足有半個時辰，突然血祖面色一變:“不好，涵兒遇到危險了！”
“我在她身上附着的一道血影，已經被觸發了！”
“前輩帶路，我和你一起去。”劉莽見到血祖化為一道血光就要出發，急忙出聲道。
“血祖大人，我也要去！”
“帶上我們一塊吧！”
人族的專屬法域中，自然不只有劉莽和血祖二人，還有很多正坐在石柱下閉目修行的修士或武者，聞言紛紛請纓道。
“你們留在這，省得中了敵人的陷阱。”血祖沒有被愛徒遭遇的危機沖壞頭腦，吩咐其他人按兵不動。
他和劉莽二人藝高人膽大，並肩出發，瞬間離開人族法域，化作一紅一藍兩道流光，在奇特空間中急速穿梭。
“若不是涵兒召喚出我的血影，我也無法判斷她現在遭遇到危險。”血祖沉聲道。
“前輩放心，我相信韓菡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劉莽心中也是焦急，可不想剛聽到韓菡的消息，就變成連最後一次面都見不到了。
他環顧周圍的虛空，被無盡的灰霧充斥着，神感難以穿透，只能隱約地感覺到方圓里許之內的空間。
身體上附着的重力，大概有普通世界的十倍以上，金丹以下的修士，難以在這片空間肆意遨遊。
這裏就是界域戰場，一個各大世界高手揮灑熱血創造奇迹的地方。
……
“殺！殺出去！”
“今日唯死而已！”
“該死的人奸，老子若這次能活下來，必定要滅你滿門！”
‘轟轟轟！’
‘嗵嗵嗵！’
‘嘭嘭嘭！’
在一片光怪陸離的能量海洋中心，數名人族修士和武者，在艱難地抵抗着，渾身是血，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而他們的周圍，足有五六十個明顯來自於不同種族的妖怪：生有銀色雙翅的壯碩巨熊，擁有三顆頭顱的藍色火鳥，體型比山峰還大的岩石巨人，持有長滿尖刺骨棒的骷髏神猿……
每個妖怪身上瀰漫的氣息，都赫然處在妖帥巔峰的層次，相當於人族的金丹境或陽域境。
這些妖怪，只有半數的出手參與圍攻，另外一半則在一邊冷冷地旁觀着。
儘管如此，場中被圍攻的幾個人族，依然搖搖欲墜，眼看支撐不了多久。
“人族的小子，你確定這樣能把那個血祖引出來？”一個為首的妖怪問道。
它長相和一般的妖怪截然不同，體型與人族差不多，只是有三丈高，頭頂生有兩根晶瑩剔透的紅色鹿角，黑色雙眸則是豎著的橢圓形，內部有一圈圈的金色紋絡。
“回稟妖王大人，那個我族的女子韓涵，乃是天人武者血祖的愛徒。這次連血祖留在她身上的隱秘手段都動用了，肯定會被血祖感應到。”身穿淡青色道袍的玄武宗真人路然一步上前，微微一笑，自信地說道。
“也好，一個潛力無窮的人仙血脈外加一個武道大能，應該可以給修仙界一個深厚的教訓了！”鹿妖王冷笑道。
它們口中的韓涵，正召喚出一條長達五六百丈形似絲帶的血色影子，環繞在幾個人族周圍，如同保護罩一般死死地擋住妖族的進攻，這也是他們能一直勉強堅持到現在的原因之一。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妖族想要反釣血祖這條大魚，不然僅靠這個血色影子，也絕對無法堅持太久的。
“涵姐，若是這次你能逃出去，記得幫我照看一下家中老母！”和韓涵一起並肩作戰的一個黃臉壯漢，已經斷了一隻臂膀，此時也不斷口吐鮮血，慘然道。
“涵姐，我胞弟剛踏入武修一脈，若是你能看得上，收他做個徒弟啥的，我也能含笑九泉了！”另一個書生模樣的瘦削男子，半邊臉都飛掉了，面上血淋淋的一片，看着無比滲人。
“都給老子閉嘴，今日你們一個都不會死！”韓涵手持一根紫金色長棍，舞地是密不透風，玄光漩渦在身前形成，阻擋迎面而來的妖力攻擊。
在距離她大約十里之外，劉莽和血祖二人，已經聯袂趕到。
看着眼前灰霧明顯濃了許多的空間，以及不時出現的各色光團，血祖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禁魔法域！”
他雙眸中狠色一閃，轉頭看向劉莽:“這裏很危險，一不小心就出不來了。你還是在這裏等着，負責接應我。”
劉莽抱拳，道:“前輩，禁魔法域專克高階修士武者，你一個進去未必能全身而退。何況韓涵和我情同兄妹，她遇到危險，我這個兄長可不能坐視不理。”
聞言，血祖凝視了劉莽兩三息功夫，便點頭道:“如此也好。”
二人毫不猶豫地往前一步，頓感身體都是一沉。
劉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原本浩瀚如海的氣血，在這片空間內，被一股奇特的力量壓縮針對，大部分竟然都消失於無形，不知去什麼地方了。
“這就是禁魔法域么？”
劉莽一拳揮向前方，都無法讓虛空產生任何顫動。
自身的修為，果然被壓制到了陽域境巔峰。
而神感能探查的區域，也從一里左右，被壓縮到了只有三四十丈了。
要知道，天人在修仙界，可是動輒能感應到上百里之外的區域。
二人速度也降低了不少，開始往血祖感應到的位置前進，片刻后就聽到激烈的打鬥聲和說話聲傳來。
“韓涵，不要執迷不悟了。妖王大人說，若你願意投降，它願意賜你王級真血，讓你成為一個高貴的妖族！”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下賤，想成為一個不人不妖的怪物？”
“好好好！冥頑不靈！待會擒下你，看你還怎麼嘴硬！”
劉莽血祖視線中，韓涵為首的五六名人族，被二三十名妖族包圍在中央壓着打，幾乎沒有反抗之力。
另一側還有數目差不多的妖怪在圍觀。
“沒有出全力，看來所謀甚大。”劉莽看了一會，就分析道。
“我先去試試它們的成色！”血祖也是一個暴脾氣，直接沖入戰場。
他沒有衝到韓涵幾人位置，而是直接對那些圍攻的妖怪出手，圍魏救趙。
轟！
一條足有上千丈長數十丈寬的血色晶瑩長河，瞬間就覆蓋住了圍攻韓涵的十來個妖怪。
“啊！”
只聽得數聲慘叫幾乎同時響起。
有四個妖怪當場就化為了一攤血水，連骨頭都看不到一塊。
剩餘的幾個妖怪，巨大的軀體上也是鮮血淋淋，有無數破洞和傷口，看着慘不忍睹。
但血祖的神色，卻陡然陰沉了下來。
要是他沒有被禁魔法域壓制實力，這些妖怪會被瞬殺，不會有任何意外。
“哈哈，真把大傢伙給釣出來了！”鹿妖王獰笑一聲，“進入禁魔法域的人族天人，不過是落毛的鳳凰，給我殺了他！”
話音剛落。
它的旁邊就衝出了一隻巨型蟾蜍妖來。
該蟾蜍妖，高足有上千丈，額頭生有一隻黑色獨角，渾身長滿了拳頭大小的黃色鼓包。
在其悍然沖向血祖時，血色長河驀然改變方向朝它飛來。
“雕蟲小技！”
蟾蜍妖冷笑一聲，隨即一聲長嘯，肉眼可見的白色音波朝四周如水波一般快速瀰漫開來。
而其渾身長滿的黃色鼓包，也在這時發生了驚人的異變。
一個個鼓包都從中裂開，露出了一隻只碧綠色的豎瞳。
每顆豎瞳都朝空中射出一道綠光，匯合在一塊，則形成了成千上萬道光束，死死抵住了血色長河，讓其難以前進一步。
偶有少量血色能量濺到它的身上，卻只發出了‘嗞嗞’的聲音，無法破開蟾蜍妖的防禦。
場上，蟾蜍妖隱隱落在下風，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被血祖解決的。
後方的劉莽看得分明，這個蟾蜍妖應當屬於妖族的天驕一流。
雖然只有大妖的層次，卻能在同境界面對血祖不落多少下風。
要知道，即使血祖在禁魔法域中會被臨時壓制到金丹層次。
憑藉他的眼界、經驗、爐火純青的技巧，一般的金丹、妖帥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只有處於天驕層次的妖怪，才能在同層次戰鬥中，勉強和更高階的武者相抗衡。
而蟾蜍妖的防禦，卻還維持在大妖層次，血祖僅僅陽域級別的攻擊，如果不是正面命中，也難以傷害到對方。
見此，本來因為血祖到來面露喜色的韓菡，急忙大喊道：“師父，你快回去，這裏的環境對您不利！”
‘咻！’
這時，又有一個妖怪飛了出來。
它是一隻渾身赤銀色、宛如尤金屬打造的妖怪，頭顱呈巨蛋形狀佔據了整個身軀的一半以上，六條粗壯的臂膀都持有一把尖頭刀，形狀類似於放大了無數倍的螞蟻。
螞蟻妖貼到血祖的近前，身形時而化作幻影，不斷對血祖進行雷霆突襲，和蟾蜍妖兩個一近一遠死死地纏住了對方。
這個時候，血祖想要逃跑都晚了。
‘咻！’
第三個妖怪飛了出來，是一隻擁有三顆頭顱的藍色火鳥，其一張嘴，就是漫天的藍色火焰海洋，朝着血色長河毫不示弱地涌了過去！
眼看三大妖怪合力，血祖立即就落在了下風。
‘咄！’
一股奇特的音律響起，彷彿勾動了原本不應該存在於世間的神秘力量，讓圍攻血祖的三個妖怪軀體陡然一僵。
接着，一道充斥着無盡殺伐之意的紫金色光束雷霆降世，瞬間命中了螞蟻妖怪的頭部，徑直射出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窟窿！
“啊！”
螞蟻妖怪慘叫一聲，堅如法寶的軀體在這一刻‘咔嚓’一聲，瞬間佈滿了無數裂紋，接着又‘砰’的一聲炸開，化為了無數粉末！
“來得好！”
血祖狂笑一聲，右手一揮，天空中的血色長河一分為二，分別包裹住了軀體僵硬的蟾蜍大妖與三頭藍色火鳥。
只聽得猶如鬣狗咀嚼血肉的聲音響起。
兩條血色長河分別漲大了一截，又瞬間合在了一塊，環繞在血祖周圍，波動不休，發出‘嘩嘩’的巨大水聲。
劉莽和血祖二人，裏應外合，打了妖族方一個措手不及，瞬間滅掉了妖族中的三員大將。
“該死，給我殺了他！”鹿妖王眼中露出了無比的惱火之色，下令道。
它並不覺得劉莽的實力有多強，自己只是被打了一個突然襲擊而已。
就算對方是尊者級別的人物，在它們足足幾十號大將面前，也是螳臂當車，難以起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
面對飛撲上來的十來只猙獰的妖怪，劉莽並沒有在意，他在仔細感悟着身體上突然出現的一些奇妙變化。
在剛剛擊殺那個大妖時，除了屬性欄中的能量多了五百以外。
一股不知來自何處的神秘能量，也同時進入到了他的體內，讓他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而他的肉身與神魂，在這股能量的浸泡下，也開始迅速而有力地提升着。
僅僅數息功夫以後，劉莽就感覺到自己的境界，竟得到了些微的提升。
由初入天人之境，到完全穩固了這個大境界，相當於普通天人的兩三年苦修之功！
“這就是擊殺異世界高手，世界吸收本源后給我帶來的反饋么？”
劉莽看向四周的數十隻妖怪，幾乎全都處在妖帥、大妖層次，還有一個威勢不俗的妖王，雙眸不由亮了。
他突然感覺到，這個界域戰場之於他，就如同河水之於魚兒，像是完全給他貼身打造的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