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吸血怪物
“丁五,聽說你現在成大師了,村裡最近出了一件挺嚇人的事情,我特地請你回去看看。”
二柱子把自己的訴求跟我講了。
既然是同鄉開口,那我自然也不會拒絕,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就跟二柱子回到了村裡。
二柱子把我帶到了村長家,村長趕緊過來跟我說了幾句話。
“丁大師,你可要幫幫我們村啊,村裡最近在鬧鬼。”
村長的面色非常憔悴,看起來為了這件事情,這些日子操了不少心。
“鬧鬼?怎麼個鬧法呢?”
接下來,村長便把村子裏發生的怪事跟我講述了一遍。
一個月前,村裏的狗剩家裏雞丟了,等到找到的時候發現雞血被吸得一乾二淨,大家都以為是黃鼠狼乾的,也就沒放在心上。
可到了後來,村裏的狗少了,豬少了,甚至人也少了。
就在前幾天,出去種地的狗剩媳婦丟了,村民們找到她的時候,發現狗剩媳婦已經死在了地里,血被吸得一乾二淨,成了一具乾屍。
“張大師,你說這不是鬧鬼是什麼,現在村子裏人心惶惶,大家都不能正常生活了,聽二柱子說你特別厲害,所以我就拜託二柱子把你請過來了,拜託你一定要幫幫忙啊。”
“村長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進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村子裏存在着一股子邪氣,並不是鬼魂身上的,村裡應該還有其他的邪物。
“狗剩在村子裏有仇家嗎?”
我問村長。
“沒有,狗剩人緣好得很,大夥都願意跟他打交道。”
村長說道。
在村長家裏吃過飯之後,我拿着羅盤在村子裏轉了轉。
村子裏有邪氣的確不假,但是羅盤在村裏的其他地方並沒有動靜,唯獨在狗剩家門口轉動得厲害。
總不能是狗剩媳婦死後又化成了鬼魂吧?
我倒也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把村長找過來問了一下。
村長告訴我,狗剩媳婦拖回去就火化了,下葬的時間非常短。
看樣子,狗剩倒是挺急着讓媳婦下葬的,這裏面一定有點事情。
而且,為什麼狗剩家出事的概率那麼大,先前是雞被吸血,這又是媳婦被吸血,狗剩又在村裡沒有仇人,那另外一個假設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狗剩家可能有什麼邪乎的東西,把狗剩家給反噬了。
再結合羅盤指針的轉動情況,我準備到狗剩家裏去看一看。
我把這個想法跟村長說了,村長立刻答應。
“只要張大師你提出的要求,我都能答應。”
就這樣,我們來到了狗剩的家裏。
見到我們的時候,狗剩的眼神躲躲藏藏,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這更加堅定了我心裏的想法。
而且我還在狗剩的家裏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氣,這種香氣我以前在一個東南亞商人的身上聞到過。
“你們家裏有幾口人?”
“以前是我和媳婦,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了。”
狗剩說完,眼睛都紅了。
“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變,好好地活下去啊。”
村長安慰了狗剩幾句,狗剩點了點頭。
狗剩家的經濟狀況不好,這一點我倒是可以看得出來,而且我在他們家轉了一圈之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沒有發現狗剩媳婦的遺照。
“你媳婦的照片呢?”
我問道。
“沒沒沒……沒有,她她她不喜歡拍照片。”
狗剩變得結巴了,很明顯這是在說謊,看來他的心裏真的有鬼。
“我知道了,村長我們走吧。”
我招呼了一下村長,村長跟我一起離開了。
“有什麼問題嗎?”
村長問我。
“沒什麼,就是覺得狗剩家太可憐了。”
我說道。
“狗剩這孩子,那是打小就可憐啊,小的時候爹媽就死了,後來好不容易討到了個老婆,結果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女人,天天對狗剩是又打又罵,聽說前些日子還去耍錢,把狗剩家的那點家底都輸光了。”
“說一句沒良心的話,這女人死了,對狗剩而言也算是一種解脫。”
村長向我講述了一下狗剩的命運,這更加驗證了我的猜想。
狗剩對妻子不滿,但又不敢親自動手,便在家裏養了邪物,讓邪物殺了自己的妻子。
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去狗剩家裏看一看,那個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必須及時剷除掉邪物,防止它繼續危害其他村民的安全。
晚上,我悄悄潛入了狗剩家裏。
狗剩一個人吃完晚飯,偷偷地坐在椅子上抹眼淚,這讓我有些納悶,讓他受盡委屈的妻子死了,他在那地方哭什麼。
這時,狗剩走進了裏屋,我悄悄地走到了狗剩家的窗戶底下。
狗剩把他們家的床挪開,扭動下面的一塊石頭,竟然出現了一個地下通道。
好傢夥,這個狗剩果然沒那麼簡單。
在狗剩進去之後,我也趕緊跟了上去。
地下室里擺着一張桌子,上面是一張香爐,香爐後面有一塊木頭雕像。
那個雕像長着老鼠頭人身,跟之前那個老奶奶有些像,只是這隻老鼠人身後還披着一張披風。
我很快明白,那並不是什麼披風,而是翅膀,眼前的這個雕像其實是蝙蝠和人的結合體。
之前我聞到的那股香氣也多半是來自這個雕像,只是不知道狗剩是從哪裏得到的。
事情似乎更加明了了,之前村裏的一切事情,都是由於狗剩供奉的這個邪物作祟。
雞狗人等等,他們的死因全都是被吸幹了血,蝙蝠吸血,看起來再合理不過。
只是這東西目前還是一個雕像,沒有其他異常的反應,我不知道本體是否出去獵食了,如果真是那樣麻煩可就大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掏出羅盤,羅盤的指針快速轉動,很明顯這個邪物還藏在雕像里。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我準備現在出手,直接毀了這傢伙。
這時,狗剩出現了,他的手裏還端着一個血淋淋的盤子。
我再仔細一看,狗剩的胳膊上有一個刀口,這血是從他自己身上放的。
正當我疑惑狗剩這是什麼操作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老婆,請你享用。”
狗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