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自療自救

八 自療自救

()八喝酒吃藥

我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死。我欠了人家人情,自己一走了之就太不負責任了,這會對人家造成一輩子的傷害。我不能這麼干,我必須把自己的後事料理好再走。在深圳醫院搶救時,小姚是第一個陪護在我身邊的人。我知道所謂七竅出血的慘狀,這次我除了左耳之外,其餘六竅:右耳,雙眼,鼻孔,嘴巴都是血。rì夜陪護在我身邊的小姚至今對當時的慘狀還心有餘悸,頭部傷口皮肉外翻,經手術清洗縫合包紮后,還是不斷地滲血水,她一直不停地為我揩擦,還不時用棉花球輕輕的插入鼻孔,耳孔里去掏,把食指伸到我口中去摳血塊,又是血又是痰,一拉一長條。她都感到噁心,想吐,可是還是不停地去摳,去掏,去擦,醫生關照要不停地這麼干。我不知道自己這次出了多少血,回家一個月,拿出從rì本帶回來的血壓器一測,血壓表顯示為4o/7o。自己平時的血壓一直穩定在8o/12o水平,我懷疑這個血壓器壞了,要老婆自己先量一下,她試下來血壓器是正常的。如今血壓這麼低,我怎麼沒什麼感覺呢?再稱體重吧,反正家裏也有磅秤。我支撐着站上去一稱,指針在5o公斤附近晃動。為求數據準確,我檢查了磅秤,移動了位置,再用未傷的左腿搖搖晃晃地站立上去,結果連5o公斤都不到了。唉,算了。大致1oo斤不到,自己知道就行。近三十年來,我正常情況下的體重一般維持在112-115斤左右,很少波動。只有到東北插隊和女兒出生時因勞累過度,體重明顯下降。這是我成年後第三次減重,住院二周,減重15斤,平均一天掉一斤肉。我本來就長得瘦小,全身也就百十斤肉,一天掉一斤,能有幾天可維持啊!不行,我得吃,把身上的肉補回來。可是,能吃什麼呢?喝湯,吃面,大肥肉,還有豆腐,喝酒喝茶。別的我嚼不爛,吃不了,也不想吃。家裏有一大堆營養品,補品,都是來家探望的親朋好友帶來的。可我對這些東西,心理上有抵觸。我討厭這種東西,更不相信營養補品。這種東西,我一樣也不吃,特別是“御醫”說我淤血未消不能補,給了我一個響亮的回拒的理由。老婆也拿我沒辦法,只好慢慢悄悄地處理掉。陳教授離開時,給我留了足夠的葯,還特地為我配製了藥酒,留下藥酒的配方。他走了,我得靠自己:喝葯,鍛煉,爭取自立。從起床,上廁所開始,到走路吃飯,我要先爭取做到生活上自理。開始第一步是艱難的,自己起床,坐起來就不容易,胸口疼得厲害。最初幾乎疼得要叫我老婆來幫忙,可是不行,靠人幫忙算自己的本事嗎?老是依靠別人,談何自力!我咬牙不啃聲,自己慢慢地挪動身體,讓腿部先下床,然後把屁股移到床沿,身體左側,靠未傷的左半身承壓,總算可以坐在床沿了。下一步,就是左腿支撐,右腋柱杖,自己站起來了。第一步成功的喜悅,難以言表,最重要的我看到了希望,燃起了我的信心。慢慢地,我可以自己穿衣,洗臉,刷牙,坐馬桶......一步一步,我在進步。就像同事們說的,我一天一個樣。我每天先在室內動動,感覺可以就到陽台活動活動,再慢慢地走出房間,到走廊里轉幾圈。有時,在房門口見到隔壁鄰居家的寶寶學步走路,我心裏又羨慕又痛苦,自己這個正當壯年旺盛的大人,如今連一個娃娃BB都不如,心酸吶!慢慢地,我有點把握了,就柱着柺杖乘電梯下樓,到小區綠地邊活動,轉圈,擴胸,拉韌帶,做氣功......此外,還有陳教授教我的健身保健功,我早晚堅持不斷。除此以外,就是一天二頓喝酒,葯喝完了喝藥酒,藥酒沒了喝白酒。我不喝酒就腿瘸,早晨起床最明顯,自己知道,起床后要在房間裏轉幾圈,才不覺得瘸了,直到如今也是如此。如今,我一個人在家喝酒不會喝醉。我知道喝醉酒的味道,以前在單位里,因職務關係,作為辦公室主任不僅要安排宴請或對外應酬,我還是老總的酒代表。有一次,我在海外工作會議上,因工作中受到委屈,心中鬱悶,在午宴時連喝幾杯茅台,一個人顧自喝悶酒,結果喝多了,也乘機了一通酒瘋,回到賓館吐得人軟腿軟,吐無可吐。即便如此,老總非但沒有怪我,反在中層幹部會上,明確宣佈我有“公醉”待遇。因為,我醉酒基本上都是因公務而醉。老總本人滴酒不沾,公務宴請,他就喝礦泉水,喝酒的任務自然就落到我的頭上,我就成了他的酒代表。這酒代表這可不是好差事,他默許我一年“公醉”三次,可我自己掌握只能一年一次。醉酒傷身,我深有體會。自己酒量自己知道,年輕時在東北喝酒是一種生**驗,在單位為應酬喝酒是任務,是折磨。我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喝酒的味道。那是到東北插隊落戶第一年的端午,東北叫“五月節”。端午節是當地僅次於net節的重大節rì,當地老鄉那時一年就認二個節rì,一個是net節,還有一個就是端午節。每逢這二個節rì,生產隊全體放假,其他如元旦,勞動節,甚至國慶節都不放假。“五月節”這天,生產隊宣佈不出工,大家放假,休息一天,過“五月節”。往年老鄉過“五月節”要殺豬慶賀,一家殺豬全村分享。我們剛去的那年正是準備打戰的形勢,生產隊除了放假外啥也沒有。不出工,我們沒事可干。因為我們一起下放的插兄被分到各個生產隊,臨近的革命大隊就有外貿輕工的下放幹部。放假一天,咱們也走走“親戚”,去革命大隊看看他們。說走就走,我們從山樑子走,抄近路,來到了革命大隊串門。他們隊裏的一幫插兄也休息沒事可干,躺在炕上正無聊。我們一到,那高興的勁兒,一幫老傢伙簡直象小孩一樣,高興極了。“朋友來了有好酒”,在革命大隊插隊的“老sd”來勁了,不等我們坐下就嚷嚷:“我到小賣部去。”過了一陣,他手裏拿了二瓶白酒,往炕上一放,急匆匆又往外跑。這次他出去了老半天,回來兩手空空,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往炕上一躺:“我從村頭跑到村尾,家家戶戶都去了,想搞二個雞蛋都沒有。啥都沒有。老鄉說不是要打仗嗎,去年大家把能搬的搬了,能吃的都吃了,連小豬小雞都宰了,隨時準備撤退上山,還有什麼?”想想也是,一冬才熬過去,連土豆白菜都沒了,net播還沒完,青黃不接。算了,大家見見面,吹吹牛就行了。可“老sd”不甘心,從衣兜里掏出幾個大蒜頭,打開酒瓶,找來幾個搪瓷杯,咕嘟咕嘟就把二瓶白酒倒光。“來,喝!”喝酒,真的喝酒,除了白酒一杯,一人幾瓣生蒜頭,其它啥也沒有。哇,這場面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連想都想不出來。恐怕坐山雕也沒有嘗蒜頭下燒酒的味道吧!喝一口東北白酒,利害。我那時年輕,沒喝酒的經驗,只知道辣的味道。咬一口大蒜,辣上加辣,辣得我張嘴吐舌,南方人還不習慣生吃蒜頭。這經歷,這味道值得終身玩味。說起革命大隊,還有一件事令我難以忘懷。我們插隊的公社,就是有當時中蘇衝突的四大爭議島之一的干岔子島而來,而干岔子島又是其中面積最大的爭議島。就地理位置而言,當時的背景是中蘇衝突,準備打仗。我們插隊的省就是全國的一線,我們所處的地區是省里的一線,而我們所處的縣是地區的一線,公社又是縣裏的一線。我們插隊就到了準備打仗的一線的一線的最前線,當時戰備,每個村(生產大隊)都有民兵。武裝民兵連,配備的都是真槍實彈。知識青年是基幹民兵,槍就掛在炕頭上睡覺。就在這個大隊,一次白天,兩幫小青年不知為什麼吵架動手打起來了。吃虧的一方的小青年,晚上越想越不服,隨手拿起手榴彈去報復,把一顆真手榴彈拉了弦就往對方宿舍扔進去,“轟”一聲,手榴彈炸開了。睡在排炕上的小青年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就被炸懵了。總算還好,手榴彈被扔在地下,人都睡在炕上。大家被嚇壞了,地下炸了個洞,炕也塌了,人也傷了,還好人卻沒被炸死。要不真的出人命了,小青年真是沒頭腦。我們生產隊小青年打架也動過斧子,傷了人。這幫孩子真叫人頭疼,他們其實沒啥大的矛盾,就一語不合動起手來,過後就忘了。好的時候又好得不得了,不好的時候說吵就吵,說罵就罵,要打就打。而且打起來不要命,撈起傢伙就干,撈到什麼是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真有一股“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勁頭。怎麼辦呢,都是孩子。我們下放幹部只好把他們當孩子一樣對待,第一年是高危期,幼稚,單純,衝動是第一年的通病。隨着時間的磨練,小青年慢慢長大,漸漸成熟起來,會動腦子想問題了。第二年就聰明了,第三年開始就顯得成熟老練了,思想也開始也複雜起來。這是小青年必經的一個成長的過程,我雖為下放幹部身份,其實年齡上也比他們大不了幾歲,作為兄長,我們還是有許多共同語言的。如今喝酒吃藥,成了我治療康復的主題。一天三餐二頓酒,飯後二小時后再服三次葯。初步匡算,嚇了一跳:半年光白酒就喝掉至少有五十斤以上。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我的酒量不大,也就三兩左右的實力。一般的交際應酬,我有自知之明,能夠自我控制,基本上還能對付。我們外貿有外事紀律。當時我按外事紀律的原則掌握:公務場合飲酒一般控制在自己酒量的三分之一,如自己的酒量為三兩,我一般掌握喝一量,點到為止。如果還未盡興,再喝一兩問題也不大。過此量,酒興就上來了,開始興奮,會“主動出擊”,進入酒酣階段,氣氛上來了,會越喝愈多。此時雖然還未到醉酒階段,但已難以自控,最後一醉方休。凡醉漢一般都說自己沒醉,實際上已經醉了,不能自控,就是“醉漢不醉”的道理。我佩服周總理的酒量和酒風,他是我們學習的楷模。那時我們公司業務興旺,我是經理辦公室主任,幾乎天天要安排宴請活動,自己也經常要參加。一般情況下,我自己不會喝醉,即使當老總的酒代表,也問題不大。我在公務場合醉酒,一般都是敗在部隊手下。我現,部隊的參謀長的酒量都很厲害,我還沒遇到過不能喝酒的參謀長。我最早領教參謀長喝酒的時候,還是在慰問團時。那還是一九七四年的事,我在上山下鄉學習慰問團分團雙山小組任副組長,常駐生產建設兵團兵團五師師部,經常下連隊“三同”(同吃同住同勞動),了解情況。一次下到五十一團,了解女知青患病的情況。工作之餘,到團部招待所吃飯,團領導親自出馬,團長,政委,參謀長全體出動。“感情深,一口悶”,喝酒成了“軍民團結一家親”的試金石。喝酒是逃不了的,我們sh人的酒量也不行,只好“意思,意思”而已。我那時才二十來歲,喝酒雖然不夠老練,但年輕能喝。幾輪白酒喝下來,倒也沒事。回到師部好幾天後,聽說五十一團要找我“算賬”,怪我把他們團長喝醉了。他們團長是sx人,人爽,愛喝。我們邊聊邊喝,他以喝為主,我以聊為主。他喝醉了,卻怪到我頭上了。後來,再到五十一團,團長就讓參謀長帶二位副參謀長向我進攻,白酒已經把我打倒了,還是不放過我,又叫上一人一箱啤酒,開瓶就喝。結果,白酒喝完,一桌八人又把八箱啤酒“消滅”了,人均一箱。事後,我也不敢想像自己怎麼喝的。參謀長厲害,據說四十七團參謀長喝酒過量,結果酒jīng中毒,把嘴都喝歪了。他平時能喝一斤半白酒,一次他在自己一桌已經喝過一輪酒了,又到隔壁一桌去挑釁,遇上縣婦聯主任,他小看人家,鬥起酒來,用喝水的玻璃杯喝白酒。那婦聯主任可不是好欺的,酒量也在一斤以上。結果,又幹了兩大杯白酒,這位參謀長把自己的嘴都喝歪了。我的所謂“公醉”,其實都是敗在部隊參謀長手下。而且,他們喝酒一般不僅僅是一對一干,一對一我已經無法招架,遇上他們集體上陣,輪番作戰,那你肯定完了。長意思意思可以,參謀長出場就要當心,副參謀長出來就要真幹了。他們人多,實力強大。我們不行,象我這**馬虎虎混混的水平,還當“酒代表”,肯定只好應付應付。所以,我選搞接待的人員,酒量也是用人的基本條件。根據我的經驗,還有我對主動喝酒的女同志也敬而遠之。有的能喝酒女同志,喝多少也不醉,據說她們體內有酒jīng中和的特殊功能。有一個公司的女經理,酒席上喝多少都不醉,從來沒醉過酒。為了摸清自己的酒量,她自己在家裏試過。結果把她老公喝倒認輸,自己還喝,喝得肚子漲了還不醉。最後,還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幾何。還有,朝鮮族人喝酒別具一格。在東北,我們隔壁生產大隊就是朝鮮屯,他們敬酒敬煙的規矩讓你無法推脫。他們規矩多,女人不同席吃喝,卻要負責敬煙敬酒,她們小心地邁着碎步繞到你面前,再恭恭敬敬地給你敬煙敬酒,讓你不好意思推卻。出訪韓國時,我還領教了“原子彈”“氫彈”。所謂“原子彈”就是在一大玻璃杯啤酒中,再放入一小杯白酒,一起干。而更厲害的是一大杯白酒加一小杯啤酒,這種“氫彈”太厲害,我不敢領教。在東北時,聽說為慶祝鄂倫netgfǔ撥款,鄂倫net屯一席酒吃了七天七夜。我不相信,人三天三夜不睡覺就受不了,那有一席酒吃七天七夜的?他們去參加的人說,七天七夜是酒席連軸轉,參加的人員輪流喝,輪流睡,喝醉了睡,睡醒了再喝。酒席不撤,大家輪流,沒完沒了地喝了七天七夜。這麼說還可以,鄂倫net人冬天打獵是離不開酒,隨身攜帶的水壺裏也只能灌酒,因為冬天水壺裏不能放水,水出門就凍,帶不出去。喝口酒,跨上馬,鄂倫netg神,比誰都厲害。要說騎馬,玩玩可以,真的騎馬並不好玩。一次我到公社辦事,從生產隊到公社也就七/八里地的路程。有一次我騎馬到公社辦事,去時候還可以,一路輕鬆,而且又快。可在回來路上,才現問題來了。在我騎馬返回生產隊的途中,沒多會兒,我就覺得自己的屁股開始疼起來,隨着馬背脊梁骨的摩擦,雙腿夾屁股越來越疼。一路上,實在受不了了,我只得不斷改變騎馬的姿勢,最後象放牛娃一樣坐在馬背上。好不容易捱到隊裏,我簡直是滾下馬來,連站都站不起來。回到宿舍,脫下褲子一看,自己也哭笑不得,原來自己的屁股已經被磨破了,短褲上還有血跡。只怪自己,那時我不懂,也沒經驗。我到馬廄牽了匹馬就走,沒想到要馬鞍子,連麻袋片都沒拿,騎了匹光馬,還是匹老瘦馬。來回十來里地,就給我顏sè看,害得我夾着屁股走路,好幾天都不敢邁大步。有苦(痛)說不出,怕別人知道了要笑話。其實,我第一次騎馬還是可以的。剛到生產隊時,每天出工都在馬廄集合,邊吃馬料(炒黃豆)邊等隊長派活。我們sh來的人沒見過馬,更沒有機會騎馬吃馬料,很好奇。馬料,人也能吃?吃過就知道,原來就是炒黃豆,很香,嘣脆。馬料除了粗飼料(草料)外,還要添加jīng飼料(如豆餅,大豆等)。馬廄里一口大鍋就是炒馬料(黃豆)的,誰願吃,隨便抓,隨便吃。東北大豆是出名的,也有的是。特別是秋收,地里拉下豆莢難免,一路上還拉下不少,爆開的豆粒滿地都是,人們都懶得去撿。因為太多,根本撿不過來。我們隊長的老丈人,一個秋天光在地里拔拉丟下的豆莢,裝車拉回家打場,收穫大豆裝了十八麻袋,算算就有好幾千斤。為此,還差點被作為資本主義尾巴挨批。可見,東北大豆遍地都是。炒大豆作馬料,很平常。小青年(包括我在內)一有機會當然都想騎馬玩玩,老鄉也看出來了。一次,一位當地青年主動給我牽來一匹漂亮的白鼻樑子,詭秘地問我:“要不要試試?”

我當然有興趣,一把接過韁繩,馬就高高地昂起頭,不停地刨蹄子。我知道,馬認生,它不認識我。我輕輕地給它捋捋毛,慢慢地靠近它,拍拍馬屁。馬是吃馬屁的,真的。特別是生馬見生人,它jǐng覺xìng很高。你要擼順毛,拍拍它屁股,它讓你拍,就差不多了。我拍它馬屁,它好象開始接受我了,不昂頭刨蹄了,慢慢地安靜下來了。我先牽着它溜一圈,它也順從地跟我走,我想問題不大了。這時,我現那位給我牽馬的小青年在一旁竊笑,得加小心。看得出來,他要看我出洋相。這匹馬好象已經認我了,我趴在它背上試試,它也不動。我覺得:可以了。我下來再拍拍馬屁股,它沒有反應。我就大膽地縱身上馬,可還沒等我坐穩,它一溜煙撒腿就跑,立馬竄出去了。馬跑得飛快,我在馬背上東倒西歪,隨時都會被它摔下來。沒辦法,我本能地死死抓住馬鬃不放。這馬也壞,它見沒有把我摔下去,就加直往前沖。突然,一個急停。此刻來得很突然,我毫無心理準備,人一下往前衝過去,幾乎就要蹦過馬頭,摔出去了。我一手死死拽着馬鬃,一手抱緊馬脖子,總算沒有被它摔下來。這招過後,馬老實了。它放慢腳步,慢慢地走。我這才鬆了口氣,緩過勁來。這時,我才在馬背上坐穩,拉着韁繩,讓馬回頭往村裡走。它也開始聽我的指揮了,前後左右都很“聽話”。要快,要慢都可以了。到了村裡,這傢伙卻還故意往樹下,障子邊上蹭,還要考考你。這時,我已經可以用韁繩和夾腿來駕馭馬了。不久,趕馬車,爬犁也可以了還都,只不過是現成的水平。因為,上馬鞍,套車,套爬犁都還是老鄉搞好了的,這些是馬老闆的活。就此,我才知道拍馬屁還真有用,有時還是必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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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殘的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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