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完）

“記起了？”余白雙手環胸，斜睨着井邊的男孩，“還記得那屠村的妖？”

“屠村的......只妖？”男孩面露茫然，“只記得那一全村都信奉的神明，對了，鳳娃活了嗎？”

“嗯，只蛟蛇。”余白微微頷首，“鳳娃活沒活清楚，倘若現投胎，應該還會再見一面的機緣。”

“......”男孩垂頭，“還一件事沒做，殺了那條蛟蛇！”當了許多年的怨靈，的情緒已經很難控制了。周身怨氣暴漲，院內再度被黑氣籠罩。

“就憑？”童書蹲身，語氣分外真誠。

聽了話，男孩身的怨氣更重。陰冷的氣息沖得童書臉頰生疼，“沒瞧起的意思，但那蛟蛇起碼活了千年了。種妖，隨隨便便就神魂俱滅了？”揉着臉，趕忙解釋

“怕。”幾縷黑氣從男孩的口鼻溢，“殺了，償還村裏的命。”

“罷了，沒辦法強行帶走一願離開的亡靈。”季清塵搖搖頭，收起手的桃木劍，“但保證，繼續為禍間。”雙手結印，一閃着白光的印記就落了男孩的額頭，“解決完怨氣后就立刻投胎，曉得了嗎？”

“知了。”男孩飄空，原本緊鎖身的束縛盡數消失。朝着幾鞠了一躬，“謝謝。”

院內濃重的怨氣盡數消散，邊隱隱亮起一抹魚肚白。

事實證明，熬夜加班只會導致報復性休息。一覺，童書直接昏睡了四十幾。夏若白實擔心什麼意外，便硬生生把搖醒。

“嗯？再睡一會兒......”童書打着哈欠睡眼惺忪，朦朧間隱約看到自己的床邊站了好幾影，“又妖捉嗎？真的，算命的又捉妖的，怎麼都干種體力活......”嘀嘀咕咕地抱怨着，好半才徹底清醒。

“童書妹妹，都睡了快兩了。”夏若白捧着碗熱乎乎的蓮子羹站床邊，“余老闆煮了半日的蓮子羹，嘗嘗？”

“什麼？睡了兩？”身些酸軟，童書活動着脖子，疲憊感似消了一半，“奇怪，感覺就像睡了午覺似的。”

“透支精神力會導致身體異常疲憊。”余白知從哪兒搞一柄白玉扇子，擺弄着扇子，神情悠遊自得，“睡了兩日，應該也恢復了。”

“透支精神力？”童書滿頭問號，“什麼候拍透支精神力了？”

“約動用腦內傳音的候吧？”藤序坐木桌旁，手裏也捧着一般熱氣騰騰的蓮子羹，“當把夏若白都嚇了一跳。”

“童書姐，一事很好奇。”季清塵從藤序身邊探頭，“究竟怎麼做到，能夠同腦內溝通的？”

“額......”動用精神力的感覺很難描述，童書停頓片刻，一也沒能找到什麼合適的詞。“約就，腦子裏想一的臉，然後再把想說的話說？”探尋精神力的程複雜，便三兩句簡化了整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