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坦白從寬

在仁川市長這個老油子的帶領下，雷耀陽等人享受了一次地地道道的島式服務，說真的雷耀陽有些後悔了為什麼不帶着他的“愛徒”洪興靚媽來學習一下，要靚媽手底下的姑娘有這技術，靚媽早就衝出深水步了，整個聯合都要給她讓道。酒店裏，雷耀陽堪堪入睡。“砰砰砰！”“在這兒！”“全部舉起手來！”“不許動！”在一陣嘈雜聲中，身着制服的眾多島國警察從外面湧進了行政套房中。面對眾多警察的呵斥，雷耀陽打了個哈切，慢慢悠悠的坐起了身，然後輕輕的把被子給丁瑤蓋上。“各位如此興師動眾，不知有何貴幹啊？”天下烏鴉，一般黑，在街頭遭到重火力的襲擊，這背後要是沒有警察廳跟交通部門的影子，雷耀陽是不信的，所以他早就料到了會有現在的這一幕。“雷先生，我是警察廳刑事部搜查第一課暴力犯罪搜查三系，目暮十三警部，這是我的證件。”面對雷耀陽的詢問，人群中走出了一名穿着卡其色風衣的胖子，他緩步來到雷耀陽身前，沉聲自我介紹的同時，向著雷耀陽出示了他的證件。“雷先生，根據相關人員的指控，你涉嫌故意傷害罪、故意殺人罪、非法持有槍支罪、間諜罪，我們現在將依法對你進行調查，這是我們的傳喚證，請你跟我們走一趟。”目暮十三說完，他再次拿出一張傳喚證給雷耀陽看了兩眼。納尼？間諜罪？雷耀陽在聽完目暮十三對他的指控后，他眼神稍顯有些獃滯。目暮十三所說得前幾個指控，其實並無道理，雖然說是今村的流星社先對雷耀陽的手下進行襲殺，但不可否認的是龍五等人進行了反擊，在雷耀陽的幫助下全殲了對方，在很多情況下，只要是還手那就是定性是互毆，更何況雷耀陽的人一個沒死，但是他真的是千算萬算，愣是沒有算到，今村這個老撲街竟然給他安排了個間諜罪，這實在是讓雷耀陽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了。“雷耀陽先生，請問剛剛我說的，你都聽清了嗎？”目暮十三望着眼神有些獃滯且默不作聲的雷耀陽，他眉頭蹩了蹩，語氣稍稍加重了許多，向著雷耀陽再次問道。“聽清了。”“不就是調查取證嗎？”“我跟你走就是了，不過我先表明下態度，我對於你剛剛的那幾項指控，我是半個都不認得，我表示很困惑。”雷耀陽沒再繼續感慨，他輕輕搖了搖頭后，隨即澹聲向著目暮十三回應道。“呵呵……”“每個被我們帶走的人，最初都是這麼說的，不過到最後，又有幾個人是無辜的呢？你們也不想想，若是手裏沒點證據，我們會來找你們嗎？”“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變成呈堂證供！”目暮十三冷笑了兩聲，他臉上泛着些許嘲弄的表情，語氣充滿了譏諷。“是啊，你們這些鬼子，隱藏歷史，扭曲事實，有罪的你們可以說成無罪的，無罪的你們也可以說成有罪的。”“誒？”“這些不都是你們最擅長的嗎？我還聽說你們這邊黑道都已經合法化了，大街上都敢拿着RpG亂炸了，就他們這樣你敢給他判死嗎？”雷耀陽平靜的望着目暮十三，輕笑着詢問道。“你……”面對雷耀陽的反問，目暮十三張了張嘴，不禁有些語塞，其眼中同時閃過了一抹怒意。“來人，把他給我帶走！”目暮十三冷哼一聲，他沒有回答雷耀陽的問題，而是轉頭向著身後的檢察官和警察吩咐道。“是！”在目暮十三的吩咐下，其身後的眾人頓時一擁而上，不過就在他們還未靠近雷耀陽身前時，雷耀陽卻已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自己會走。”雷耀陽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嘴裏澹聲說道。“長官，要給他們上銬嗎？”眾人虎視眈眈的望着雷耀陽和林戰兩人，其中有人大聲向著目暮十三詢問道。面對下屬的詢問，目暮十三眼睛微眯，然後微不可察的衝著他的下屬點了點頭。在目暮十三的示意下，警察當即就要上前給雷耀陽上銬，然而還未等他們靠近雷耀陽，雷耀陽反倒是主動站了起來，向他們走了過去。“你要幹什麼？”“老實點！”“誰讓你動的？！”雷耀陽的身高只能說在場的幾個鬼子都是矮人，僅是隨便動了動，就讓現場眾人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嘴裏紛紛看似嚴厲呵斥的同時，腳下卻都是比較從心的向後退了兩步。“目暮十三，我只是配合你們調查，你們也只是傳喚，你確定你要給我們上銬？”雷耀陽平靜的望着目暮十三，雖然他的表情和語氣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是在雷耀陽的凝視下，目暮十三卻感受到了一股直衝腦門的寒意。“算了。”“不上銬了，直接帶走吧。”目暮十三下意識的避開了與雷耀陽的對視，他表情稍稍有些不自然，然後突然改變主意，衝著其手下吩咐道。“呵……”雷耀陽聞言，嘴裏不禁發出了聲嗤笑，然後便直接自顧自的向著外面走了過去。穿越重重人群，雷耀陽從行政套房中走出，待他看到外面的情況后，他不禁微微一愣。只見在這條酒店的走廊中，此刻塞滿了密密麻麻的人，有島國的警察，以及酒店的工作人。雷耀陽不屑的笑了笑，玩這一招看來確實是把今村那個老撲街給逼急了，想一次性按死雷耀陽。“親愛的！”剛才精疲力盡的丁瑤也醒了過來，她面露憂色的喚了聲雷耀陽。“沒事，我就是配合他們過去做個調查。”“你就安心在外面等着，我很快就能出來。”雷耀陽遞給丁瑤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低聲沖其叮囑了兩句。而就在雷耀陽叮囑丁瑤的時候，目暮十三則是悄然來到旁邊，向著其心腹悄聲詢問道：“搜到東西了嗎？”“長官，我們剛剛將在房間裏裡外外搜了好幾遍，但別說是RpG了，就是連顆子彈我們都沒找到。”目暮十三心腹面露難色，悄聲向著目暮十三彙報道。“八嘎！”目暮十三聞言，眼底閃過一道陰翳之色。“長官對不起，讓您失望了！”目暮十三心腹聞言，頓時低頭致歉道。“等會兒封鎖酒店，將整個酒店裏裡外外再仔細搜索一遍！”目暮十三低聲向其吩咐道。“是！”……很快，雷耀陽和目暮十三相繼交代完以後，雷耀陽和林戰便在眾多島國警察的擁簇下，乘坐電梯抵達地下停車場，然後乘坐着目暮十三等人的公務車趕往東京警察廳。二十分鐘后，雷耀陽從車上走了下來。當雷耀陽看到不遠處警察廳門口那圍堵着的眾多記者，他默默將隨身攜帶的蛤蟆鏡戴在了眼睛上。“回來了！”“剛剛大批警察官出動，肯定是有大行動！”“別擠別擠，老娘剛隆的胸，別給老娘再擠壞了！”“這是誰？看起來好有派頭！”“難道又是個那個大老的私生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像他這麼帥，第一牛郎都沒他帥，我覺得他可能是那個大老的姘頭！”“不認識，管他呢，先拍照再說，有圖隨便寫，沒圖寫個der！”……就在雷耀陽剛剛戴好墨鏡的瞬間，原本圍堵在漢城地方監察廳門前的眾多記者，轉眼間便撲到了雷耀陽等人的身前。霎時間，無數閃光燈連成了片。在眾多記者的擁擠下，在眾多檢察官和警察的簇擁下，雷耀陽的姿態始終都是昂首挺胸，腳步沉穩的向著東京地方警察廳走去，那模樣看起來渾然不像是要進去被調查的模樣，更像是作為領導進去視察的模樣。“先生，能說下您的身份嗎？”“先生，能將墨鏡摘下來嗎？”“目暮警官，請問這位先生犯了什麼事情？”“目暮警官，請問這個人又是你的好朋友沉睡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探查出來了嗎？”……在雷耀陽向著東京地方警察廳走去的同時，諸多記者鍥而不捨的不斷追問着，但是雷耀陽和目暮十三對此都報以了沉默，對於記者的追問沒有絲毫的理睬。就這樣，雷耀陽在眾人的擁簇下，走進了漢城地方監察廳內。……在某個警官的帶領下，雷耀陽被送進了一間審訊室中，對方一言不發，將雷耀陽送進審訊室后，僅是將雷耀陽的手機給收走了，然後便將審訊室的大門給鎖上了。審訊室四周都是灰漆漆的牆面，只有中間有張長桌和椅子。椅子是那種非常窄小的鐵質椅子，僅是看起來就知道坐上去不會舒服的，而在審訊室的對角處，各有一個監控攝像頭，此時正閃爍着紅光，顯然這兩個監控攝像頭應該是正處於開啟的狀態。原本雷耀陽以為，在自己進來以後，很快就會有人來詢問他，結果讓雷耀陽意外的是，自從他進來后，便沒有任何人再進來過，就彷佛他被遺忘了一般。“熬鷹嗎？真是過時的操作！”雷耀陽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若是正常人，在這樣密閉的環境中，感受不到時間的概念，可能待一會兒就會產生暴躁的心情，從而在心理上出現了破綻，這種手法是審訊中很常見的手法，但效果卻是屢試不爽的。但是對於雷耀陽來說，這些東西都是他玩過時了的東西，只能說島國黑社會這麼囂張不是沒有原因的，這些審訊手段還比不過五十年代的港綜市，那些黑社會不跳才怪，要是在旺角警署現在早就是一條龍服務招呼過來了。什麼私法奶茶，什麼愛的墊墊墊，沒有你想不到沒有旺角警署做不到。“今村社長，那個叫龍五的雷耀陽手下什麼都沒說，威逼利誘各種辦法都用了，但對方卻始終都是油鹽不進，是個硬骨頭，很難搞。”與雷耀陽一起被帶到警察廳的還有龍五，丁瑤不太放心雷耀陽落在鬼子手上，所以排龍五一起跟了過來。東京地方警察廳犯搜查三系警部辦公室中，目暮十三坐在豪華的辦公椅上，他低聲向著電話那面的今村一郎彙報道。“什麼都沒說？”今村一郎的聲音稍稍有些發沉。“真是什麼都沒說，看模樣應該是雷耀陽的死忠。”目暮十三眉頭緊鎖，眉宇間透露着些許的憂愁。“嗯……”“那雷耀陽呢？”對面沉吟了片刻，然後緊接着再次詢問道。“暫時還未進行詢問，帶進來以後，就給他封閉在密室中了，磨磨他的銳氣，等會我親自對他進行詢問。”目暮十三如實回應道。“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希望你別讓我失望。”今村一郎的聲音沒有什麼情感波動，言語間充滿了冷漠。“好好好。”目暮十三連聲應道，隨後緊接着低聲說道：“放心我一定會讓那些港綜人吃不了兜着走，不對是有來無回！社長你看你答應我的……”“嗯……”“辛苦，你放心我保證幫運作廳長的位置”今村一郎聞言，不禁輕聲向著目暮十三道慰了句，而目暮十三聽到今村一郎的道慰，他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喜意，最終向著其連連客氣了幾句。飯糰看書簡短的電話，很快便打完了。在撂下電話后，目暮十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昂首闊步的從辦公室中走了出來。“帶路！”“提審雷耀陽！”……“砰！”巨大的聲響，將正在沉浸在怎麼算計這群小鬼子的雷耀陽打斷，當雷耀陽重新睜開眼睛，只見目暮十三正居高臨下滿臉嚴肅的望着他，剛剛那聲巨大的聲響，便是目暮十三拍桌子發出的。“那麼用力拍桌子，手不疼嗎？”雷耀陽抬了抬他那半闔着的眼皮，語氣清澹的詢問道。“雷耀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