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你別過來啊

雷耀陽的話麥當奴並沒有記在心上，他覺得眼前的這個黃皮猴子就是在虛張聲勢，什麼一局牌輸贏一條命，就是在故弄玄虛，這條船已經是他麥當奴話事了，別說輸了要自己或者手下的命，就是讓眼前的猴子打他一下，這猴子他敢嗎？同樣越是這樣麥當奴越開心，反抗、裝逼這樣的人殺起來才有成就感，要是躺在哪裏一動不動，開槍打到雷耀陽的腦袋裏，跟開槍射一根木頭有什麼區別？“希望你們的賭術不要讓我失望！”不喜歡打牌的人，永遠都無法體會，桌面上時間流逝的速度，到底有多快，接下來的時間當中，賭里反覆上演着，洗牌，派牌，開牌的畫面。時間滴嗒滴嗒的在一場場牌局中流失，眨眼之間，就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至始至終，麥當奴都沒有贏過一把。麥當奴甚至開始懷疑起了人生，自己今天出門也沒被黑狗血淋頭啊？難道是今天中午吃的驢肉是黑驢的蹄子肉？一向不信神的麥當奴，甚至開始研究起了東方的玄學，他懷疑眼前的這兩個猴子就是東方的巫師。圍觀的人質們，臉色喜色越來越勝，雷爺就是雷爺，賭神的名頭就是沒有浪得虛名，一個跟班都這麼厲害，他們彷佛已經見到了逃出生天的希望。有幾個體態豐滿的富婆甚至已經下決心，回去之後就在家裏給雷耀陽立個像，以後打牌以前給雷耀陽上三根香，有需要了拿着木像還可以那個……一定比花錢買的鴨子還要得勁的多。高進也在疑惑雷耀陽的目的是什麼，雷耀陽可是告訴他這一場賭局對於他而言絕對會有所收穫，但是跟這樣的一個又菜又愛浪的人賭，高進都覺得有些麻木無味了。一局接着一局，別說贏了，連一局好牌都沒有摸過，不是二就是三，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他連一個馬仔都沒有賭贏？麥當奴的所有耐心正一點一點消耗殆盡，那該什麼時候，才能夠賭贏對面那個，牛氣哄哄的賭壇高手，而且這個高手貌似還是一個跟班！至於雷耀陽剛才的話，麥當奴全部當做是放屁，早就忘了。於是麥當奴決定，這把一定要贏。等他開牌的時候，才發現這把居然抓到了一對K。正當他露出自信的笑容時，高進則是開出了一對A士。沒有一意外，高進又贏了，贏的高進都有些麻木了，甚至贏了以後一點面部表情都沒有了。但高進面無表情一點感覺都沒有，並不帶表其他賭客也這樣。“贏了，又贏了。”“太棒了，我們肯定可以活命。”“雷爺就是雷爺這麼馬仔都這麼厲害，還是雷爺靠得住，還好雷爺講道義！”人質們悄悄聲的滴咕着，在他們看來，現在活下去的希望越來越大。可惜，在賭桌上，輸贏就是一場牌，但真正的輸贏往外出現在賭桌之外，當年的賭神大賽，枱面上的賭注也就幾個小目標，但牽扯的外圍高達幾百個億，甚至影響的是賭博合法城市的勢力格局。當年的高進，跟着靴粘，作為老狐狸的靴斬將三個徒弟保護的很好，那些賭桌之外的陰暗事都一個人擋了下來，高進只是有所耳聞，但確實沒有親生經歷過。看到牌面，麥當奴明明輸了，但他一點也不沮喪之見他，一手拿槍，一手亮牌，微微的搖頭笑道：“這一把改規矩了。K最大，A最小，懂嗎？所以你輸了。”砰！話剛說完，麥當奴就毫不猶豫的開槍，根本不給高進索要最終解釋權的機會，一聲槍響，子彈打中高進的胸口，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高進嗙的一聲，重重的摔倒地上，一對A士飄蕩在天空當中，彷佛嘲笑着規則的渺小。誰規定A士最大？有人可以規定，也有人可以改變規定。麥當奴就喜歡做這種，改變規定的事情，因為艘游輪他最大。雷耀陽卻出人意外的澹定，好像中槍的並不是他的跟班，對這一幕已經知道了。“到你了。”將槍放好，麥當奴伸手示意，要雷耀陽頂替高進的位置。雷耀陽也不慌張，掃視對着天花板掃視了一圈，然後拿來一條凳子，四平八穩的坐在了賭桌上。在一旁還未緩過神來的荷官，強撐着恐懼繼續派牌。幾秒的時間，兩張牌就放在了雷耀陽面前。雷耀陽依然十分自信，一掌壓在手牌上，彷佛一點看牌的興趣都沒有。麥當奴反倒很爽快的將牌打開：“呵呵，一對A士，現在我說A士最大。”麥當奴將兩張手牌放在桌上，拿起槍對準了雷耀陽，如果三秒鐘內，他再不開牌的話，就會開槍。“你說A最大，但現在要我說，3才是最大的，A最小！所以不用看，你輸了，現在你欠我一條命，選一個吧！”雷耀陽按着紙牌，一臉澹定的看着麥當奴，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掀開底牌，因為他知道，想要贏這場賭局，靠的永遠都不是牌面。“FK你說什麼黃皮猴子！”“我說你輸了，欠我一條命！選一個吧！你不選我幫你選吧！就右邊這個吧！”見麥當奴根本就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雷耀陽直接替他做了一個決定。麥當奴臉上憤怒，則再也壓制不住，站起身拿槍對準着雷耀陽的腦袋：“你去死吧。”砰！砰！兩聲槍響想起，但遺憾的是麥當奴手上的槍口，並沒有冒煙，反倒是，麥當奴的胳膊跟剛才雷耀陽手指的那位劫匪腦袋上多出了一個大大的血洞。雷耀陽似乎已經料到了會出現這種情況，坐在賭桌邊澹定的把玩着手裏的撲克牌。麥當奴狼狽的模樣，雷耀陽一臉不屑的道：“願賭就要服輸，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玩什麼牌！”其劫匪聽見槍響，下意識的將槍對準了雷耀陽，但是下一秒砰砰砰！這些劫匪全部都一臉驚恐的倒在了血泊里，只有幾個反應比較慢的躲過了一劫。“一二三、十一、十九、你現在的賭注不多了，所以我們牌局繼續？”“你你你…”捂着冒血的槍口，麥當奴一臉的驚恐，他想不通上一秒還在這艘船話事的他，專眼就成了眼前男人的獵物。“發牌！”雷耀陽根本就沒有理他而是示意着荷官繼續發牌。這一下輪到麥當奴不敢開牌了，雷耀陽則根本就不管他，代替他把牌打開，作為賭神自然是要什麼來什麼，毫無疑問他幫麥當奴開出了一對三，正當麥當奴有點慶幸自己贏了的時候，雷耀陽那冰冷如同惡魔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了：“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了，這一局三最小，所以你輸了！來選一個吧！”“你你你…”麥當奴已經覺得自己很無恥了，但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更加不要臉，甚至麥當奴絕對這個人就是一個惡魔！跟高進賭雖然一直輸但規則一直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但跟雷耀陽賭，別說贏了，能活着就已經很好了。十來分鐘，哪怕麥當奴已經麻木獃獃的站在哪裏，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拖時間了，但他的那些手下基本都已經全部死絕了，留下來的別說站起來，恨不得躺在人質堆里。見玩的差不多，雷耀陽打了一個響指。“嗙嗙嗙！”天花板四面玻璃破碎，四條繩索落進賭廳。馬軍、高喜、何尚生、火爆四名旺角精英，從空中速降，他們下降的時候躲在人質堆里準備反擊的劫匪們，還沒抬槍就順勢倒地，是李浩揚阿浪阿祖等人繼續在制高點掩護。“噠噠噠！”“噠噠噠！”子彈還在橫飛。那些自以為隱藏很深的劫匪慘叫倒地。槍林彈雨雷耀陽看都沒有看一眼，這是他對親手訓練出的旺角警員無條件信任。“噠噠噠。”“噗噗噗。”其實，在旺角警察速降進攻的時候，一片罪犯便已中槍倒地。麥當奴率領的劫匪小隊基本上全軍覆沒，只剩零星的幸運兒靠在牆腳與旺角警察舉槍對抗。“你是警察，你早就埋伏好了！”這一刻麥當奴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有巫術，而是警察。不過正因為雷耀陽是警察，而不是妖怪，讓麥當奴再一次重新找回點了信心，見雷耀陽根本就看都沒看他一眼，再看看桌子上的手槍，勐地一個爆起，就要搶槍。感受到手槍傳遞到手裏那種冰冷的質感，一種安全感立刻充滿了他的全身，抬槍對準雷耀陽沒想到雷耀陽更快化掌為刀，一刀抽在麥當奴的手腕上。啪的一下，手槍脫手掉落。用腳再億勾，掉落的手槍十分靈性的飛回了雷耀陽的手上。上一秒還自信滿滿的麥當奴，頓時一下就愣在了原地。另一邊旺角警察們則是以摧枯拉朽的姿態，分別對劫匪施行圍剿。“雷爺！”“雷爺！”人質們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歡呼。雷耀陽並沒有一槍解決掉麥當奴，甚至還打算偷偷讓他跑掉，關於麥當奴，還有價值現在死掉確實是可惜了。雷耀陽並沒沒有出手，只是靜靜的看着，甚至目光都已經從麥當奴的移開了當然，如果有些硬茬要是持續不下，或者是有傻仔敢對人質下手，雷耀陽也會果斷舉起手槍，疾射一枚子彈送他們上路。這不一個把槍口對準人質，想要挾持人質的劫匪，張黑頭A直接插進了他喉嚨，栽倒在地。挾持人質逃跑，射殺人質報復的狗血戲碼根本就可能出現。見着自己的手下越來越少，麥當奴是越來越慌，見雷耀陽根本就沒看着他，身子一貓，就要往外面熘。看見麥當奴準備要跑了雷耀陽會心一笑，等了這麼久他在不跑，等下再放跑他就說不過去了。看着賭廳已經被完全控制住，雷耀陽正聽着馬軍彙報情況，警員人質一人無傷，劫匪除去麥當奴全部擊斃，雷耀陽突然的發現火爆這個撲街不見了！…….“你誰啊？”麥當奴在逃跑過程中，發現背後有人追着他死咬着他不放，恨的咬牙切齒，暗暗驚怒，但卻沒有辦法。“你火爺爺！”火爆原本是狙擊組，但是他實在是忍不住不沖在第一線，好說歹說才跟阿祖換了組，所以之前雷耀陽的佈置他根本不知道，他以為是雷耀陽大意了才放跑了這個劫匪頭頭，所以為了不要麥當奴跑了，他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一陣追擊后，火爆把麥當奴逼到富貴丸的街機廳，麥當奴再也跑不動了，看着不遠處同樣大口大口喘氣的火爆麥當奴快崩潰了。《仙木奇緣》“這裏是公海！你們港綜警察不具執法權力！”“按照國際公海協議，公海郵輪上發生的罪行，屬於郵輪註冊國管轄！據我所知這艘賭船是在東京註冊！你們在公海上沒有權利抓我要是抓我你們全員都要上國際法庭！”麥當奴窮途末路，抬出一個令人發笑的理由向火爆施壓。不過，按照國際法例，港綜警察確實適合在公海行動。特別是在郵輪註冊國非港的情況下在公海上成建制的武裝力量投送，含義又大為不同。輕則警隊遭遇問責。決策人監禁。重則港府遭遇制裁。警署合併。這樣的後果火爆確實擔當不起，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三個壯漢，牽着一個妞，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火SIR別搶活，這個人是雷爺交給我們兄弟的任務，把他交給我們，等回去，我阿渣請你喝酒！”來的人正是阿渣三兄弟跟今村清子。“耀陽哥安排的？”“火SIR怎麼我的阿渣還能騙你不成？”聽到是雷耀陽安排，火爆自覺的退到了一邊，把麥當奴讓給了阿渣，看着阿渣三兄弟不懷好意的向自己走來，麥當奴一臉驚恐的往後退嘴巴里還大叫着“你們是警察，要是這事情要是給你們處長知道了你們要給問責的！”“警察？處長？誰告訴你我們是警察！老子混社團的！”“你別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