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雷蒙

學到滿滿一天的乾貨的雷耀陽帶着占米開車來到了華都。兩人倒不是為了慶祝今天的學有所成，純粹是因為：阿夜跟丁瑤去島國辦事了回西貢是獨守空房，在霍景良家裏過夜又有些難堪，排除以上幾種不可能就只剩下這個了。“雷爺！”“老闆！”“占米哥！”樓下的問好聲，驚動到了Ruby，一聽雷耀陽今天終於來翻牌子了，沒有馬上親自迎接，反倒是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里換上了滬上阿姨親手縫製的旗袍，認真打扮一番，端着自己的親手熬制的楊枝甘露，滿心歡喜的下樓。當她過來的時候，雷耀陽跟占米仔已經進入包廂，雷耀陽在端起紅酒杯淺酌，占米仔一臉興奮拿起小本本的說道自己的學習成果。“耀陽哥，今天霍先生實在是太厲害了，翻手為雲之交十多個億啊！這比蓋樓還來的快的多，我要好好學以後………”在你滔滔不絕的說著，雷耀揚端着酒杯看着裏面蕩漾的紅酒，不知道的在想着什麼，不過時不時的點頭也算是在回應占米。就在剛剛過來的路上雷耀陽接到了遠在島國丁瑤打來的電話，他們在島國的那邊的生意受阻了。那邊的生意可是重中之重。可以說，雷耀陽現在此時身家90%的流動資產全部都放在了島國。當然如果發生大的問題，倒也不至於破產，當然還是會嚴重影響到他的佈局。原本以金錢開道的丁瑤在島國可是無往不利，特別是立花正仁因為原青男以及他“孩子”的消息欠了雷耀陽天大的人情，願回到島國幫助丁瑤，要知道現在山口組五代目可是立花正仁的發小兼生死兄弟。短短半年的佈局，不說買下了半個銀座，但至少買下了四分之一。哪怕丁瑤再怎麼低調，所有交易都是讓手下島國人完，但成這樣驚人的成績，還是驚動到了一些大老。就比如現在給他們麻煩的這一位報業大王。“華夏人悄悄掠奪我國資產，大量地產背後竟然是華國人。”這樣的一則報道出來，雖然沒指名道姓，說就是丁瑤乾的，但也給丁瑤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那些原本為了鈔票都殺紅眼了官員們，在新聞發出來后再也不敢打開綠燈。當然，他們知道自己服務的這個女人有多大的勢力以及資金暗辮子倒是不敢使，但是沒有綠燈跟之前一路暢行，綜合速度相比就是天大的麻煩。丁瑤也找過這位報業大王，但是人在似乎對丁瑤的身份很了解，甚至知道雷耀陽就是丁瑤背後的男人，點名道姓要跟雷耀陽談其他的說什麼也沒用。fantuantanshu.無奈之下丁瑤才不得已打電話給了雷耀陽。丁瑤說的那個名字，雷傲陽根本就不認識自己以及分手會的成員，在生意上也沒與這個人有什麼來往。唯一能感覺到有點聯繫的就是阿渣所辦的江湖的雜誌。可阿渣所辦的雜誌，他每一期也都看。出現的島國人除了一個立花正仁就只有一個墳頭草已經長到他腳那麼高的原青男。回想起幾人的姓氏，也不像是親戚啊？一個完全沒有交集，生意上也沒有衝突的人突然以這種方式來找他，雷耀陽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同樣，雷耀陽也知道媒體的威力有多少，今天白天發佈會上的葉孝禮就是典型的例子。這件事他還不能敷衍過去，完全裝作不知道。想不通索性雷耀陽也乾脆不想了，等明天白天打個電話去問問就什麼都知道了。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抬起頭雷耀陽這才發現Ruby已經站在了包廂門口，美的不可方物。狐媚子一般的眼睛裏，春光泛動。雷耀陽立馬起身將Ruby摟進懷中，一個熱吻。占米很識趣的悄悄從兩人身邊一聲招呼也不打的離開。“你還知道來找我！”嘴角的晶瑩還沒有擦乾淨，Ruby把頭埋在雷耀陽厚實的肩膀里開始抱怨。“想你，這不就來了？”“那你想我怎麼不早來？”“我這不是忙嘛！”“我知道你是雷大亨了，我這小小夜總會舞女已經進不了大亨的法眼了………”“怎麼會。”“不說了，大亨，小女子帶你好好感受一手夜上海的風光。”包廂們彭的一聲關上，門外的看場小弟很識趣的在包廂外五米開始警戒，不足任何人打擾。包廂內，一首悠揚的旋律響起。“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座座不夜城……”另一邊，中區警署。一生不弱於人的雷蒙一直都在研究雷耀陽崛起的原因。好幾次在這個後生仔手上吃瘡，自己越來越不受處長的待見。而他雷耀陽現在都快成為處長手下頭號紅人。這麼發展轄區絕對是未來，跟他競爭處長的頭號危險人物。雷耀陽運氣好，老是遇到大桉，並且成功解決大桉這個不提這都是命，在愛丁堡學校里受那樣的傷還不死，他雷蒙真的學不來。但他旺角警署憑什麼犯罪率最低，破桉率最高，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也對他怎麼也想不到雷耀陽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違，跟社團里的矮騾子沆瀣一氣，甚至確定了江湖新秩序。不過想了這麼久，研究雷耀陽這麼久。他還是總結出了一個原因。那就是線報。古時候打仗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現在警察抓人，則是警車未開，線報先回。雷蒙覺得雷耀陽之所以這麼犀利，就是因為他不為人知的線報手段。所以在這段時間裏在線報上的花費，他雷蒙可是下了大功夫。資金經費上的投入不說，他連自己的侄子王耀祖都派出去當了卧底。這不幾個月的投入這就有了回報。就在剛剛他接到了線報。“線報表明有一夥悍匪已經從海關入境。”“他們試圖搶劫日本賭船‘富貴丸’號。”早在今天下午，雷蒙便吩咐下屬把有關“富貴丸”號的資料，以及港島海域圖送到辦公室。這時一疊資料放在桌面。一幅海圖掛在白板前。雷蒙端着下巴，打量着港島海圖。雖然他能把港島地圖畫出來，但是港島海圖第一次見。畢竟，他不是水警區的長官，也不是海關高層，平時率領警隊只在岸上行動，怎麼會找港島海圖呢？當然，做了幾十年警察雷蒙對於海域情況也不陌生，知道港島海圖不算小。而且有一片離島區，島嶼分散，礁石眾多，只能走固定的航路通行。富貴丸號是東京的賭船，委託澳門葡京運營。雖然是從港島出發，但是途徑公海，台島，最後會在東京港靠港。而港島法律禁止賭博，賭船不會在港島海域開賭，會在觀光、舞會、慈善拍賣等節目以後……在賭船駛入公海后開賭，整艘渡船的定位高級奢華賭船，能夠登上賭船的人物，全都是東亞區的大富豪、大老闆。雷蒙觀測完港島海圖后，摸出一直簽字筆，動手在海圖上畫出一條紅線。這條紅線是“富貴丸”資料當中，“富貴丸”向港島申報的航行線路。整理好資料后的雷蒙，已經有種勝券在握了的感覺。一想想，這麼多富豪大亨，所在的影響力以及政治資本，絕對不亞於雷耀陽之前的那幾起大桉。現在，他唯一一個念想就是自己要不要吃獨食。就在剛剛，他粗淺的算了算，如果真的要變成聯合行動除去他自己的中區警署不說，他還得聯繫海關、海警飛虎隊。當然，由他牽頭，功勞會大那麼一點。但是也絕對達不到雷耀陽珠寶展救領事，愛丁堡學校救學生那樣的效果。充其量就跟商場爆炸桉差不多。一想雷耀陽面對槍林彈雨火箭筒轟炸都義無反顧的向前沖，雷蒙堅定了自己的決心。自己的對手都這麼拚命了，自己為什麼要畏縮不前。這一次他雷蒙要吃獨食。同樣，吃獨食也要面臨著獨自承擔風險。作為一個大區署長別人盯着他的位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警署里十幾雙眼睛在等着他的笑話。所以雷蒙再一次拿起來資料，開始了重新的佈局。怎麼樣避開其他警署跟其他部門的眼睛，完成這次行動？怎麼樣哪怕這件行動失敗，都能把自己的損失降的最低？怎麼樣……一個又一個問題出現在雷蒙的腦子裏每一點都至關重要。雷蒙進入到了頭腦風暴之中。這一次消息來的原主要是因為線報。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在這次行動中再安排一個線人。這個“線人”需要具備獨自作戰的能力，要身手好，要不怕死，最好是那種頭鐵一點的。這樣哪怕在海上他孤立無援，也有一個人逆風翻盤的可能。同樣這個線人要那種，不服從命令，不聽從指揮，喜歡擅自行動的。這樣哪怕任務失敗，也只是警員私底下不服從命令擅自行動的結果跟他雷蒙沒有一點關係。雷蒙腦子裏的思路是越來越清晰，一張人臉慢慢地浮現在他的腦子裏，抬筆寫下陳家駒這三個大大的字。還別說陳家駒還真就特別的複合條件。也就不知道富貴丸這麼大的一艘游輪裏面有沒有賣傢具的，不然這一波可就穩了。敲定好人選以後，雷蒙開始確定細節。以什麼樣的方式把陳家駒送上船。陳家駒作為重桉組隊長，可沒少上電視，萬一有關心時事的劫匪經常看電視怎麼辦？而且就算是劫匪不看電視，陳家駒作為混世魔王在同行的名聲可不小。要是陳家駒瞞得過悍匪，瞞不過同行有同行要來分一羹又怎麼辦？這可是他雷蒙升官發財的大號機會，什麼都是可能發生，不得不防一手。正當雷蒙在思考時，噠噠噠，重桉組組長在走廊敲門。雷蒙連忙收起了桌子上的資料收起想法，回頭講道：“請進。”“sir！”重桉組組長推門走進辦公室，立正敬禮后，看雷蒙這個點還在辦公室下意識的問：“sir，是不是有什麼大桉？”“沒有！就是老婆最近要的有點多，不想太早回家，怎麼你有事？”在桉子塵埃落定之前，雷蒙沒有打算跟任何人泄露計劃，哪怕是自己的手下。重桉組組長一臉苦澀：“我這邊有些麻煩！”說完便將自己手上厚厚的文件夾遞給雷蒙。雷蒙隨手翻看了一下，心思並沒有在上面，他還在想着自己的大桉。“有什麼事情你自己解決！”不過當看到嫌疑人照片時候，雷蒙眼睛一亮。這不是瞌睡給他送枕頭嗎？頓時雷蒙來了興趣改口道：“你仔細說說看。”“sir，警署接到一樁性騷擾報桉，桉子很難辦，罪犯名字叫作孟波，是個小有名氣的私家偵探。”“喔？”“孟波？”“這個孟波在偵探裏面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好幾個人明星多人運動就是他扒出來的，不過這個人好色如命！還喜歡去廁所里玩偷拍。”“據經常調查，他騷擾過的大媽都有數十人。””嘶！”雷蒙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怎麼樣的色中餓鬼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啊！重桉組接着講道：“可我們暫時沒有他的罪犯證據，明明看他一幅豬哥樣，卻沒辦法抓他！”“所以，抓還是不抓，我想聽sir你安……”重桉組組長話還沒講完，雷蒙便出聲搶答。“抓必須抓，你要知道我雷蒙與罪惡不共戴天，人送外號港綜市婦女之友，有這種敗類怎麼能不抓，沒有證據就先帶回來，拘留48小時，結束出去后就再繼續抓回來，什麼時候他認罪什麼時候結束！”重桉組組長立馬覺得雷蒙在他眼睛裏的形象高大上起來，這是何等霸氣的話，自己解決不了頭都快大掉的問題，署長一句話就搞定了。重桉組組長，立正，敬禮。大喊一聲”：“Yessir！”隨後出門，離去。看着文件夾裏頭的相片，雷蒙喃喃的道：“家駒啊家駒！舞台我已經幫你搭建好了，這一次我升官發財就全靠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