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再次相會
()南陽景泰路
一輛福特牌紅sè小轎車在景泰路上快的穿插着。時而向左,時而向右毫無規律可循。
“玲姐,你慢點。我快要吐了。”王小慧捂着嘴向身旁開車的鄭美玲求救道。這哪是開車啊!簡直要命嗎!
“嘎。。。”鄭美玲急的向右打了一把方向,右腳連貫的猛踩下剎車。只見紅sè轎車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了‘川里人家’的停車位上。
身旁收費的大媽呆若木雞的看着這輛猶如鬼魅的紅sè轎車。收費大媽暗驚。這車位就一個車身的空間,她怎麼就把車甩了進來?
“到了。”鄭美玲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推開駕駛門走下了車。
鄭美玲上身一件紅sè的格子襯衣,下身穿着一條緊身的牛仔褲。襯衣的下擺全部塞進了腰間的牛仔褲里,飽滿的酥胸和她楊柳般的細腰被這身裝束完美的襯托出來。
鄭美玲腳上穿着一雙褐sè的登山鞋。要是在配上一頂牛仔帽的話,這造型就是一個純正的西部牛仔。
“嘔。。。嘔。。。”王小慧急忙跑下車,在一塊空地上嘔吐了起來。早知道這樣,今天中午就少吃點了。
王小慧二十二歲,去年從jǐng校畢業直接分配到刑jǐng大隊。
“小慧,沒事吧!”鄭美玲站在一旁關心的問道。
“玲姐,沒事。”王小慧拿着紙巾把嘴邊的異物擦乾,然後挺直了身板回復道。
“那走吧!”鄭美玲簡潔道。向‘川里人家’大步的走去。
“玲姐,我們來這裏幹嘛?”王小慧趕緊追上鄭美玲好奇的問道。
“找人。”
“找誰啊?”王小慧又問道。
“不知道。”
“。。。。。。。。。”
走進了‘川里人家’。鄭美玲沒有讓迎賓小姐帶路,拉着身邊一臉好奇的王小慧乘上了直達二樓餐廳的電梯。
鄭美玲沒有說話的心情,雙眼不停地掃shè着周圍的人群。但一路找來都沒有現龍雲的蹤影。鄭美玲的心慢慢的往下沉,臉上的表情漸漸地凝固起來。
難道他根本就沒來?。。。那個叫龍琴的女人呢?鄭美玲不知龍琴是誰,只要看到大堂的桌台上坐着年輕的女人她都會主動上去尋問。
當整個大堂的年輕女xìng都被她問完之後,她開始失望了。是不是我來晚了?錯過了這次,下次又會是什麼時候?
“玲姐,你找到了要找的人嗎?”王小慧一臉疑惑的問道。先前在刑jǐng隊看到鄭美玲正好要出去,王小慧以為鄭美玲出去辦案子所以主動要求和她前來。
鄭美玲同意王小慧和自己一起過來其實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怕看見龍雲後會不知所措所以帶上王小慧可以為自己壯壯膽。
鄭美玲是個強悍的女人,她可以強悍到赤手空拳去和持戒的歹徒搏鬥。就算歹徒拿槍指着她,她都一臉無懼的和歹徒周旋。
雖然她在工作中表現的很強悍,但是她在感情生活中卻是一個弱者。長這麼大,她沒有談過一次戀愛,她從來沒被一個男孩牽過手。她很渴望向別的情侶一樣,下了班一起出去吃吃飯,看看電影或手牽手逛大街。可是。。。卻沒有一個男人入得了她的法眼。沒感覺的愛情她情願不要。
但五年前遇到龍雲后,她覺自己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這五年裏她每時每刻都會想龍雲,就連做夢都會夢見龍雲。這難道就是古人說的‘相思病’?
鄭美玲失望的搖着頭,眼眶逐漸的濕潤而自己的鼻子卻出現了酸酸的感覺。鄭美玲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強忍住悲傷對身旁的王小慧道。“走吧!”
王小慧“恩”了一聲乖乖地跟着鄭美玲走出了‘川里人家’。
“老三,有兩個女人出來了。”一個蒙面的黑衣男子拿着對講機道。
“老四,確定是他們嗎?”另一個蒙面的黑衣男子問道。
“我不確定啊!老大隻是說看到兩個女人走出‘川里人家’就把她們抓回去。”
“。。。。。。。”
“不管了,開始動手吧!”寧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帶頭的蒙面人心裏狠狠的念道。
“好,我帶兩個弟兄右邊包抄。老三你帶兩個弟兄左邊包抄。”
鄭美玲和王小慧走到停車場,剛準備開車門的時候。兩旁各有三個蒙面歹徒向她們兩個衝來。
“小慧。。。”鄭美玲推開還沒有注意到周邊情況的王小慧大聲吼道。
鄭美玲從jǐng校畢業時學的就是散打,自從來到刑jǐng隊后每周都會去jǐng隊的練武場進行散打訓練。別看鄭美玲一副模特身材,長得像朵水仙花似得。但整個南陽的jǐng隊確沒有幾個人能在散打上贏過她。鄭美玲是誰?。。。她可是當代女jǐng中的霸王花。
鄭美玲推開王小慧后,右腳迅前蹬把王小慧身後的一個蒙面歹徒直接給蹬飛了出去。緊接着一腳后踹把自己身後的歹徒給踹飛了。
左擺拳,右勾拳,彈踢,側踹。鄭美玲身形快的移動着,只要一有出拳或出腳的機會她會毫不猶豫的還擊。
王小慧也學過散打,但是在臨場經驗和身體對抗上遠不如鄭美玲。幾個回合下來就被歹徒踢翻在地上。
“老三,這個妞好厲害啊!”蒙面人退後一步向身邊的另一蒙面人訴苦道。
“恩!老大說過其中一個女人身手不錯。”
“就是她們了。。。兄弟們一起上。”
哎!。。。這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太多,當街綁架女jǐng也可以算作一樁奇事。這些蒙面人要是知道他們綁錯了對象而且對方還是女刑jǐng,估摸他們會集體去跳河。襲jǐng的罪名確實不小,這些蒙面歹徒要是被抓估計逃不了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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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琴摟着龍雲的右臂,龍衣戀摟着龍傑的左臂。四人一字排開的走出梅花廳。給旁人一種,電影節上明星走紅毯的感覺。倩女靚男,這邊風景無限好。
“你小子還真看不出,進去了一會就賺到了兩千萬。”龍傑指着身邊的龍雲笑罵道。
龍雲的賺錢度堪比造幣廠里的印刷機,就進去了二十分鐘就賺到了兩千多萬。
龍雲靦腆的笑道。“師兄你別笑我了,我賺錢也不容易。老狐狸那根本賺不到錢,基本免費為他打工。不是看在他養育我多年的情況下。我早拆夥單幹了。”
“老狐狸。。。?”龍衣戀詫異的問道。
“咯咯。。。雲師哥說的老狐狸就是龍一飛呀!”龍琴笑的像一朵花似的回復道。
“呃。。。。。。”
龍傑暗罵。這兩人真是絕配,一個叫師父老狐狸,另一個直呼其名。這兩人根本沒把師父當盤菜嗎!
“你們倆還是要多尊敬些老人家,不要整天口無遮攔的。”龍傑指了指龍雲批評道。
“師兄啊!你在豐州吃好喝好晚上還有美人摟着睡覺。可我呢?”頓了頓龍雲深情地看着龍琴繼續訴苦道。“我這幾年要是沒有琴師妹每rì不辭辛勞的送飯給我吃,估計早就餓成胃病了。”
被龍雲這麼一說龍傑詫異道。“神風堂不是有食堂嗎?”
“別提食堂了,燒的飯菜連豬都不吃。你知道嗎?我在神女堂和仁義堂吃過飯,那裏的伙食比我們神風堂好上幾倍而且廚師的手藝也好。”龍雲話剛說完,迅的回憶起星怡師叔和冰雪師叔這兩女人燒飯的樣子。
哎!。。。女人做什麼事都比男人用心。
龍傑也不再做聲,其實他心裏明白得很。神風堂是龍盟中賺錢最多的一個堂,但吃的飯菜卻是排在龍盟倒數第一的堂。在沒離開龍盟的時候,他也深有體會。師父在這方面確實做得不好。
賺的最多,吃的最差。假如神風堂是個企業的話,估計員工都要跳槽了。
見龍傑不說話,龍雲主動的問道。“師兄,你們不回龍盟住?”
“沒得到師父的同意,我們不能擅自回去。先住酒店,等師父同意了我們立刻回去。”龍傑傷感的回道。有家卻不能回,這讓龍傑心裏確實不好受。
龍衣戀見龍傑心情不悅,白暫如雪的玉手緊緊地握緊龍傑寬厚有力的大手。不需說話,只需心靈相通。
龍傑望着龍衣戀心領神會的點了下頭,笑道。“衣戀,照片拍了嗎?”
“親愛的傑,你也現了?”龍衣戀一臉柔情的問道。
龍雲暗罵?當街**,罪該萬死。他們竟然當我和琴師妹是透明的。還說我裝純。。。我裝逼沒你在行。
“咳。。咳。。”龍雲硬咳了兩聲。
“雲師哥,你咳嗽啦?回去后我燉冰糖梨給你吃。”龍琴見龍雲咳嗽,神情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呃。。。。。。”龍雲差點吐出一口鮮血。這丫頭腦子是什麼做的?我這咳嗽聲明顯是裝的呀!
龍傑明白龍雲剛才咳嗽的意思,但被龍琴這舉動差點把肚裏的笑蟲給噴出來。龍傑指着龍雲笑道。“這小子火氣大,是得吃點冰糖燉梨降降火。”
龍雲向龍傑揮了揮手,一臉嚴肅的向龍傑問道。“你們剛才說的照片是怎麼一回事?”
“你沒現剛才那個包間裏的菜有問題嗎?”龍傑反問道。心裏暗罵。這小子怎麼做殺手的,觀察能力這麼差。
“我。。。”龍雲頓時語塞。這其實不能怪龍雲,他進去后一直在責問李澤明哪有時間去觀察桌上的菜式。後來桌子又被龍琴掀翻了,龍雲就更不會注意打翻在地上的菜肴。
“那些菜都是國家級保護動物做的菜。”龍傑聲音低沉道。
“啊。。。你為什麼前面不和我說呢?”龍雲埋怨道。
“沒關係,衣戀拍了照片。回去之後我會到網上,把這些傢伙曝光出來。”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龍雲氣呼呼回道。
“那你什麼意思?”龍傑被龍雲的舉動搞糊塗了。
“你先前要是在包間裏告訴我,嘿嘿。。。那我可以向那些傢伙多敲點錢。”龍雲雙眼冒着金光,臉上露出了一副欠扁的表情。
“。。。。。。。”
“。。。。。。。”
“。。。。。。。”
龍雲身邊三人徹底無語,這傢伙腦子裏除了錢還有什麼?
“大師兄,照片先別?”龍雲繼續道。
“為什麼?”龍傑一臉疑惑道。
“我錢還沒收到呢!等我拿到錢后再。”
“。。。。。。。”
“。。。。。。。”
“。。。。。。。”
三人也顧不得紳士和淑女的風度,抱住龍雲咬了起來。龍雲這時才知自己引起了公憤,但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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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慧,你沒事吧?”鄭美玲扶起王小慧關心的問道。經過了一番苦鬥鄭美玲把六個蒙面男人全部干倒在地上。
王小慧摸了摸酸痛的背部問道。“玲姐,他們是什麼人啊?連jǐng察都打。”
“我也不清楚。”鄭美玲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蒙面歹徒繼續道。“小慧打電話給宋隊,讓他派人來。”
“知道了,玲姐。”
鄭美玲從王小慧那拿了一副手銬在加上自己的一副手銬分別把四個蒙面歹徒的手銬在了一起,又從歹徒的腰間把他們的皮帶取下把另兩名歹徒反綁在一起。動作嫻熟不帶一絲停頓。
“玲姐,宋隊等會就到。”王小慧打完電話立刻向鄭美玲彙報道。
停車場人不多,所以沒引起眾人圍觀。偶爾有幾個經過的路人只是瞄了幾眼就迅的離開。
鄭美玲甩了甩腫脹的雙手,剛才和蒙面人搏鬥時就是靠這雙手解決的。拳頭再硬也會受傷,鄭美玲再強悍她也只是個女人。
正當鄭美玲向遠處眺望時,一對情侶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鄭美玲突然覺得胸口很悶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眼角處已經流下了幾顆黃豆似的眼淚。鄭美玲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皮破了血絲慢慢的從嘴唇上慢慢的溢出。
“真的是他嗎?”鄭美玲不敢相信的自問道。
擦拭去雙頰旁的淚水,把剛才打鬥時散落在頸部兩側的長從新紮成了馬尾辮。整了整身上的紅sè格子襯衣。鄭美玲對天深吸了一口氣,對着已經走遠的那對情侶大聲的喊道。“龍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