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香山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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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冰在1812客房忙活的時候，就在三樓的歌舞廳里，比利和蠍子走進了包房。而在香山的另一邊的一座桑拿會所里，歐巴桑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拿着透明的儲物袋子袋子，走進一間豪華的VIP包廂。
房門一打開，就聽到裏面傳來女人嗲嗲地聲音。
“郭總，你總是不守信用，這麼長時間才來看我，一來就拉着人家來會所，而且居然還要多帶三個漂亮的MM，人家~好傷心呀~~嗯嗯~~”
一聽此音，就讓人骨頭髮酥，小弟弟發硬。歐巴桑也不例外，身上的血液當即沸騰起來，快步走進房中，向套房浴室走去。
裏面是一個足有一百平米的花崗岩浴池，蒸汽靄靄的浴池裏面，正有四個女孩陪着郭現德在那裏泡澡。郭現德嘴裏叼着粗粗的古巴雪茄，一抬眼看到歐巴桑，馬上招手喊道：“Hello，Welcome！”
“哈哈，你很會享受嘛！一拖四！”
“No，有兩個是為你準備的，只要你不怕媚兒小姐扒你的皮，就盡情享受吧！”
“哈哈~~”歐巴桑伸手在一個女孩的胸前捏了一下，說道：“很不錯，不過，我今天來這裏，不是為這個來的，還是讓她們先出去一會兒吧。”
郭現德一揮手，四個女孩子走出了豪華浴室。歐巴桑這才從池邊的雪茄盒裏，選了一支雪茄，用雪茄刀將其頭部切掉，然後打燃ZIP的煤油打火機，把雪茄用火苗均勻地烤了一道，嘴裏說道：
“破壞了海斯肯特63%的數據和電腦系統，這回你得逞了，我的東西呢？”
“哈哈，老兄，說實在的，我們的目的根本沒有達到。中間殺出一個高手，令得我的損失也慘重。”
“我已經澄清了，那個高手不是我公司的人。公司就那兩百多人，電腦玩得好的，也就那十幾個。倒是你們說好了，不將公司系統損傷的，現在造成這種結果，令得我很被動！”
郭現德已經四十七歲了，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也有很多年了，處理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回。如果現在將事先談好的條件全部兌現，歐巴桑可能就拿到錢后玩失蹤，那時被動的就是自己了。
“歐巴桑，你着什麼急呀？我們又不是不兌現。你到華爾街問問，我郭現德說的話，信用如何？事情要做好，阿斯卡的資料我們沒有得到，這次希望你在明天上午10點之前，馬上搞到一份，否則……”
“我只提供你們有利條件，至於拿不拿得到，這個並不在我們的協議之中。現在你們成功地進入，拿不到文件，這和協議有什麼關係呢？如果不付錢的話，那麼我的合作到此為止，OK！”
歐巴桑很堅決，這時退後一步，那就是永無休止的後腿。錢是一定要拿到的。這次大事故，明天董事長來的時候，他現在也沒有想好合理的理由去解釋呢。沒有錢，他就真的雞飛蛋打兩落空了。
說完這句話，他點燃叼在嘴角的雪茄。雙眼透過藍色的火苗，漠漠地看着挺着大肚子的郭現德，似乎在等他最後的決定。
“哈哈，歐巴桑，你在中國呆了八年了，居然沒有學懂一個道理，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要是沒有好結果，你又能好嗎？還有，據我知道，海斯肯特總公司馬上要換CEO了，新上任的CEO是有鐵腕之稱的卡彭特，估計你在海斯肯特也待不長了。你想一想，你被公司掃地出門后，能去哪裏呢？為什麼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呢？”
郭現德的話音一落，歐巴桑即刻反問道：“你們是值得信任的人嗎？對於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你們會伸手拉我一把嗎？別告訴我，你在中國十年了，已經被**同化了。”
“對，你說的非常對！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我郭現德絕不看他第二眼。但是你不同，你在商界的十年中，有八年是在中國做生意，你非常熟悉中國人的套路。安必信要在中國開拓市場，缺少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才！我已經和老闆通過電話，他明天到達北京，他說明天晚上會跟你會面，有什麼能力，你自己找他說去。說不定他一高興，讓你坐我這個位置也不一定哦~~，難道你還看不出我的誠意嗎？”
先大棒，后黃油，歐巴桑的心晃動起來。手指不停地、重複地打着火機。游弋的眼光在郭現德的臉上搜尋着。
火焰燃起，滅了；燃起，滅了；又燃了，滅……
不知道經過幾多時間，郭現德對外面喊道：“麗麗，你們來給我們搓背了。”
一聲甜膩的女音應了一聲，四個光屁股女孩扭捏坐姿地走了進來，那晃動的乳波，令得歐巴桑的嗓子眼有些發紺。
歐巴桑一咬牙說道：“再付剩下的一半，別的事情我儘力而為。”
“不是儘力而為，而是傾力而為。OK？”
“OK！”
“這就對了嘛！合作愉快。”
說著，郭現德從浴池邊上拿起自己的儲物袋，從裏面拿出一張花旗銀行的信用卡，遞給歐巴桑說道：“錢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你看看我們辦事情，怎麼樣呢？”
歐巴桑心裏即刻有種掉入圈套的感覺。他正要說話，就感覺兩座肉膩膩的侗體貼上了后被，令得他舒服地呻吟了一聲，說道：“OK，你很守信用！你的投資不會白費的。”
一把接過金色的信用卡，放進儲物袋中，跟着拿起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對話筒里很威嚴地說道：“柳菲小姐，我希望你把阿斯卡石油公司的所剩的資料全部發到我的信箱，我今晚要徹夜研究一下，馬上！”
……
經過四十多分鐘的鏖戰，終於在第26步的時候，禹冰架起馬後炮將軍，令得禹長征繳械投降。但是禹冰還是認輸了，因為超過了預計的一步。
“你贏了，第二盤，我紅你黑。”禹冰快速地打上一行字。
這局棋下得很蹊蹺，他想了很久，也沒有找到自己的錯漏。這不禁讓他有點急，這要是在瞬息萬變的網絡上，這還了得嗎？錯一步，就會步步錯。
這一局的棋譜，一招招地在腦中復盤，忽然，他靈機一動，馬上向禹長徵發出一行字。
“姥爺，你在幫爺爺，原來如此！早知道就限定三十步了。”
屏幕上馬上蹦出一串笑臉，呵呵地向禹冰笑着。跟着，一串文字跟着說道：
“不是，一定是你一心二用了。否則，我們倆個加在一起也下不過你。還有，以後別讓着你爺爺了，該怎麼贏，就怎麼贏，贏得他不敢跟你下為止。叫他以後還敢說我是臭棋簍子！”
文字和圖案輸入非常快，這也不是以前爺爺那個保健秘書的能力能達到的。看來今天家裏一定還有一個電腦高手在那裏。
禹冰一陣汗顏，和爺爺下棋，完全是為了讓爺爺消磨時間。他知道爺爺退休后，很孤獨。每次下棋，他都會讓他幾盤的，好提起爺爺的興趣。所以，禹冰還是會讓他的，而且讓得不着痕迹。
不過方百戰說的一心二用，的確是“輸”的原因。要是專心的話，他早就該發現姥爺從馬八進六的時候，就已經加入進來了。但是，不一心二用，行嗎？能不能有那種類似左右互搏的方法呢？
後面四盤棋，有兩盤棋都是關鍵時刻輸了，輸得毫無痕迹。
輸了棋的他很開心，他也能感受到網絡的另一端的爺爺和姥爺也很開心。結束了對弈，他的心思全部放在肖瓊的電腦上。
三個小時過去了，前面的十個文件終於做完了。看了看後面的五個文件，都是阿斯卡石油的新問題。他略微想了一下，從某個網絡死角，將上午換下來的文件夾轉移到自己的電腦上，然後根據上面的內容，逐個修改後，僅用了四十分鐘，就將五個文件內容完成。
今晚的兩項任務完成了，他站起身來，在房間裏面走了一圈。看着手錶已經午夜12點了，美國那邊已經白天了。
略微思考了一下下面的步驟，有了象棋的教訓，為了防止萬一，決定使用肖瓊的電腦，去首次敲開公司專線伺服器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