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8 契機
展昭翻閱了蔣平調查-關於死者-背景，一種異樣-感覺油然而生。
這三名死者給人-印象是因為飛來橫禍而喪命，但是蔣平深挖其背景之後，卻又顯得並非是那麼-“無辜”。
首先說最先摔死-那個老者。
六年前那個案子-死者六十幾歲，已經退休，是一個看來人畜無害-普通老頭。
可是二十年前，他曾因為盜竊罪被逮捕過，不過後來因為證據不足而沒有被起訴。
但是老者-“同夥”卻被起訴，並且因為金額巨大判了無期，不久之後因為逃獄，從高處摔下送命。
這個所謂-“同夥”，背景還是很清白-，是那老者-同鄉，借住在老者家中。根據他-口供，是老者騙他干-，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盜竊！但是他盜竊-證據充分，他卻拿不出老者欺騙利用他-證據，於是有了最後-結果。
展昭看了整個案件，如果那人說-是真-，那麼他-確是屬於無辜喪命，而那個後來摔死-老者，多少有那麼點兒遭報應-意思。
三年前-死者是個十七歲-女高中生，更加無辜-感覺，大好年華喪命令人同情。
然而蔣平挖得很深，這個女孩兒十一歲-時候轉過一次學，轉學-理由竟然是因為和小夥伴去探險，進入廢棄-工廠，結果誤觸了漏電設施，她自己沒事，同班-一個和她一樣大-女同學卻被電死。
畢竟年紀還小，就算一起去探險-主意是活下來-那個女孩兒出-，但她也無心害死自己-同伴，總之應該是個悲劇。
然而蔣平還是相當細心-，他仔細調查之後，發現那個女生物理特別-好，大概跟家族遺傳有關係，她父母都是從事電力方面-工作-、。有一點也引起了展昭-注意，當年警察調查過她-鄰居，據說那小女孩兒在九歲-時候，就曾經電死過鄰居家-狗。
展昭嘆氣，十一歲-小姑娘，在無證據無目擊-情況下，要怎麼懷疑她是故意引朋友去然後害她被電死-呢？這官司似乎根本沒得打！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她真是無辜-另當別論，可萬一真是個披着天使皮子-小惡魔呢？結果自己也被電死了，又是一種報應不爽-感覺。
再說到最近-一個死者，三十多歲-家庭婦女，結婚不久，不過她也有一段不為人知-過往。
根據她-檔案，她曾經在二十多歲-時候做過未婚媽媽。在孩子剛剛一歲半-時候，她不小心從高處跌下，自己輕傷，但是孩子卻摔死了。據她說她是過路-時候被幾個飛跑-小孩撞倒-，警察們調查了監控錄像，-確有一段錄像顯示，她抱着孩子在路上走，一群小孩兒打打鬧鬧從她身邊跑過。當時比較混亂，小孩兒們有沒有撞到她不清楚，但是她-確在小孩兒們跑過-時候摔下了橋。
警察調查了當年那些小孩兒，這幾個孩子都是附近小學-，他們都堅持說自己沒有撞到她，但是最後這案子還是不了了之了。蔣平也不知道什麼本事，找到了當年那一段時間-案發錄像，發現那個女人幾乎每天都從那條路經過。那條路對於那幾個小孩兒來說是放學-必經之路，對於那位單身媽媽來說卻並不是必經路，每天都往這裏走-原因不得而知，當年-警員也將案件當做意外來處理。畢竟，按照常理來說，要求追責-應該是那位死了孩子-單身母親，但是她既然不追究，那幾個小孩兒-家人自然也鬆了口氣，那時候似乎並沒有人懷疑這位單身母親是否是自己摔下去-。
三起不相干-案子，疑點重重，如果以一顆善良-心去揣測，那麼三起都是叫人扼腕-悲劇。可如果以一點惡意和懷疑主意去揣測，這三起案件可能並非意外而是謀殺和故意犯罪，那三個後來變成“無辜死者”-受害人，也可能是曾經逃脫了法律制裁-罪犯。
“之前調查案子-警方沒把這些疑點聯繫起來么？”展昭問蔣平。
蔣平點了點頭，“這幾件案子-確是被聯繫起來調查過，但是除了同一個目擊者和同一個嫌疑人之外，完全沒有線索。”
“很像是復仇-案子啊。”白馳道，“那些受害人-家人呢？”
“都調查過了，全部排除了嫌疑。”蔣平道，“這案子調查-警員挺負責-，想像力也很豐富，甚至將交叉犯罪-可能都想到了，可是調查還是無果！”
“交叉犯罪？”白馳湊過來看。
“就跟我們之前碰到-那個案子似-，A-仇人是B，C-仇人是D。A和C偶然相遇，協助對方報仇，A殺掉D，C殺掉B，彼此都有不在場-證據，相互掩護。”蔣平拿出一張表格，“調查這個案子-是剛剛退休沒多久-老警員，咱么都認識。”
展昭拿過資料瞄了一眼，瞭然，“哦……老沈啊，難怪了。”
蔣平眨眨眼，“老爺子當年調查這案子-時候，整個警局都快被他煩死了，當時只有六年前-案子和三年前-案子，沒現在這樁。線索都斷了，大家都說是巧合，老頭就是覺得不對勁，連被害者家屬都不想調查了，他還東奔西跑，不過一直查到他退休還是作為無頭公案掛起來了，因為沒有證據證明是連環殺人案，所以沒轉來SCI。我剛才給老沈打了個電話，老爺子那嗓門兒……”蔣平捏着嗓子粗聲粗氣學着老人家-語氣吼，“我就知道絕對是連環殺人案！你給我告訴小白小展，查到兇手一定告訴我啊！這兇手絕對不止殺了兩個人！”
“嗯……”展昭輕輕摸着下巴，點了點頭。
白馳好奇問，“老沈就是那個神探沈井么？刑警組那邊都叫他神經沈？”
蔣平點頭，“那可是比包局年資都老-！不陞官就喜歡破案，做了四十年警察。”
白馳張大嘴，“喔……”
“他-直覺應該是很准-。”展昭皺眉看着資料，“我也覺得是連環殺人案，而且……與其說是復仇，還不如說是‘聲張正義’形-英雄主義犯罪？又好像不似，感覺有點邪惡。”
“這年頭，邪惡-東西真不少呢。”法醫室里，公孫打着哈欠溜達了出來。
展昭問他，“釘子查得怎麼樣了？”
“我給監識科那邊打電話了，老王說他要去找幾個化學家和熟悉金屬冶鍊-專家諮詢一下，再研究怎麼分析那顆釘子，難度不是一般-高，叫我不要抱太多希望。”公孫一攤手。
“這倒也是。”展昭嘆氣，畢竟……骨灰都融進釘子裏了。
展昭嘆了口氣，拿着資料溜達回SCI辦公室，走廊上-時鐘顯示已經差不多半夜12點了，白玉堂和白燁還沒回來。
展昭掏出手機就想問問白玉堂那邊-情況。
可是他剛走進SCI辦公室，就見桌邊，張禹正拿着毛筆，彎腰按着一張黃紙不知道在畫什麼。
趙禎很感興趣地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着。
展昭走了過去，看清楚之後嘴角就抽了抽。
只見張禹畫了一張符。
放下筆，用手指蘸了些硃砂，張禹在紙符上畫了個圈，拿起來嘴裏嘰里咕嚕不知道念了什麼，轉手交給展昭。
展昭嫌棄地看着那張紙符不肯碰，問，“要幹嘛？”
“貼在門背面，驅邪避凶有利風水。”張禹食指一推眼鏡，“不收錢，白送！”
展昭望天，“那個，大師……不是我不相信你，如果貼了這張東西，玉堂回來看到會發飆-。”
蔣平也道，“隊長絕對會暴走！”
白馳也跟着點頭，“不可以貼-啊！哥有潔癖！貼這個絕對會被罵。”
張禹一聳肩，也不勉強，就要把符收起來，不過趙爵伸手過來拿走，“我去找個地方貼。”
張禹瞧了趙爵一眼，摸着下巴給他相了相面，似乎猶豫了一下，沒多說什麼，轉臉問展昭，“還有我-事情沒？沒有我走了。”
展昭對張禹剛才看趙爵-神情莫名有一點點在意，就道，“沒了……”說著，送張禹出去。
到了門口等電梯。
展昭瞧瞧左右無人，問，“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張禹一愣，看展昭，“什麼？”
展昭對房間裏揉里斯本大腦袋-趙爵努努嘴。
“哦……”張禹無奈一笑，有些遺憾地道，“短命相。”
展昭愣了愣，看張禹。
此時，電梯門打開，張禹就要往裏走。
“慢着！”展昭一把拽住張禹-衣領。
“哇……”張禹一個趔趄。
展昭拽着他往法醫師拖。
“哇，你幹嘛？”
展昭將張禹扔進法醫室，把裏頭正寫報告-小夏天嚇得一蹦。
展昭關門上鎖。
門外，從廁所出來-公孫眨了眨眼——什麼情況？
法醫室里，張禹張大嘴，看了展昭良久，終於問，“那個……你有什麼特殊要求？”
展昭斜了他一眼，問，“為什麼會短命？”
張禹有些為難，“呃……這個閻王爺才知道。”
展昭眯起眼睛，“想法子破解一下。”
“哈？”張禹張大了嘴。
展昭微笑，“你有辦法-吧？”
張禹摸了摸下巴，“有是有，不過收費很高……”
展昭嘴角挑起幾分，慢悠悠問，“你想要多少？”
張禹看了展昭一會兒，無奈一攤手，“這種東西不一定準-，凡事無絕對，我就是個半吊子而已。”
展昭又看了張禹一會兒。
張禹想了想，“人只要稍微有一點點改變可能都會改變命運，我爺爺說-，算命從來不是為了知道命數，而是為了有機會改變命數。”
展昭沒說話。
“不過神棍就是神棍。”張禹無奈，“你沒趁機催眠我吧？”
展昭終於將投放在他身上-視線收了回來，想了想，伸手，抓了一旁金屬盤裏-一把手術刀，打開門，走出去了。
張禹張大嘴，問一旁捧着報告睜大了眼睛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夏天，“他是不是拿着刀子走了？”
“呃……”夏天點了點頭……是哦。
SCI辦公室里，展昭沒事人一樣走到里斯本身邊，問低頭正揉里斯本-趙爵，“巧克力吃么？”
趙爵伸手，“什麼味道-？”
趙爵話沒說完，就見展昭手起刀落……
“哇！”趙爵捂着手蹦了起來。
一旁白馳手裏-奶茶都灑了，公孫也驚了，跑過來……
就見趙爵手掌心裏一條長長-刀傷，鮮血直流。
展昭將帶血-手術刀還給目瞪口呆-公孫，無視四周圍傻了眼-眾人，轉身出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公孫一看趙爵-手心，眉頭都皺起來了，展昭下手真黑啊，這非得留疤不可。
白馳跑去拿紗布和消毒藥水。
眾人都怕兮兮看趙爵，心說這位爺又幹什麼了把展昭惹得要動刀子，當然了……趙爵可不是好惹-，不會翻臉吧？
可奇怪-是，趙爵睜大了眼睛看着不斷滲出血來-手掌心，臉上-神情卻是異常-柔和，嘴角甚至還帶着淺淺-笑意。
殷紅色-傷口順着生命線-位置一直延伸到手腕，再向下一點就要割到靜脈了。
公孫無力，“展昭太亂來了！”仰起臉想看看趙爵-表情，卻見他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
公孫愣在那裏——原來趙爵也是會這樣笑-……這算笑得一臉幸福么？
……
九里弄，朝九-大宅里。
白玉堂在朝九-書房參觀了一下朝九-藏刀，然後到了天台上，在漫天-星斗下，看朝九練刀。
白玉堂對冷兵器-了解有限，不過精通搏擊，對武器有自己-理解。
看完之後，白玉堂問朝九，“有什麼情況會需要用到這種刀法？這完全是用來殺人-。”
朝九看白玉堂，“以防萬一。”
“除了外星人入侵和喪屍出籠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其他-萬一。”白玉堂無奈，將剛才朝九做-重複了一遍，完全無難度。
朝九困惑地站在那裏看白玉堂——動作精準有力，瀟洒漂亮，但是完全沒有殺氣！這人用刀-時候那一臉嫌棄啊……
白玉堂練了一陣子之後，收了刀，道，“還蠻有趣-。”
“有趣……”老頭張了張嘴，很想說——小朋友，這個是刀法不是雜耍……
白玉堂轉着刀琢磨——展昭一定會看得很開心。
朝九無奈地看一旁氣定神閑喝茶-白燁。
白燁對白玉堂道，“他還有一些基本功要教你，你以後每個禮拜抽一天過來，來三個月應該就可以了。”
白玉堂點了點頭，倒是很爽快，也沒多問，反正白燁說-肯定有道理吧。
朝九就有些彆扭，眼前這個年輕人從剛才-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到現在-甚得他心，就是摸不透性格，屬於新品種-白家人。
眼看時候不早了，白燁帶着白玉堂告辭。
尤金打着哈欠趴在陽台邊看手錶。
白玉堂微微皺眉，問他，“你來S市幹什麼？”
聯想到ELEVEN為了G也到了S市，白玉堂覺得尤金可能也是為此而來。但是未免速度太快了吧……尤金人不是應該在意大利么？難道和ELEVEN一樣，在S市附近？
尤金見白玉堂警惕-目光，笑着擺擺手，“我只是來接個人而已，沒準備蹚渾水。”
白玉堂沒再多說什麼，和白燁一起下樓了。
尤金扒着陽台見兩人出了門，走入小巷之後消失在巷子裏，搖了搖頭，繼續看手錶，自言自語，“我女神時間觀念好差！”
朝九拿着個茶壺到他身邊，問，“她都多少年沒消息了，怎麼突然就來了？”
尤金笑了笑，“好女人都不可捉摸。”
朝九覺得有些好笑，搖着頭走了，邊走邊嘆氣，“我可能是老了，現在-年輕人想什麼，我也是不懂了。”
……
幽暗-巷子裏，白玉堂和白燁按原路返回。
巷子裏沒有燈，只能面前藉助月光，但還是東西難辨。
白燁發現白玉堂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選擇着直走或者拐彎，跟他們來-時候分好不差-選路，不明白他是怎麼記住路-。
正走着，白玉堂突然停下腳步，有些困惑地看着前方黑暗-轉彎角。
白燁也是愣了愣，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這時，就聽到“呼哧呼哧”-喘息聲傳來，似乎是什麼大型-動物正從巷子後邊走來。
不一會兒，黑暗-小巷盡頭，出現了兩點幽亮-綠色……按照身高，白玉堂錯覺是有一隻熊走了過來。
那綠色-雙眼出現沒多久，後邊又出現了兩隻……
隨着那東西一點點往前，白玉堂終於從外型上認出了兩隻巨大-動物——是狗！
黑色-狗，這種巨大-體型和身高，都不用做他想，絕對是成年-大丹狗。
那兩隻大丹狗大得驚人，慢悠悠往前走着，看到白玉堂和白燁也沒在意，從兩人身邊擦身而過。
白玉堂正回頭看那兩隻走向前方-大狗，就聽到不遠處-巷子裏，傳來有規律-“咔噠咔噠”聲，似乎是女人高跟鞋。
白燁繼續往前走，白玉堂也跟着他走……
走到巷子口-時候，腳步聲越發清晰。
白玉堂抬頭……一個女人從巷子裏走了出來，從他們身邊走過。
白玉堂皺眉看着那個突然出現-女人……一身黑色-半長裙，類似旗袍一樣十分貼身-剪裁。女人身材很好，高瘦，年紀有三十多歲了吧。黑色-連衣裙，黑色-高跟鞋，黑色-頭髮盤着，手裏一把黑色-傘，臉上差不多一點妝都沒畫，長得很漂亮，帶着一股難以形容-，滄桑-感覺。全身上下唯一-裝飾，是盤發用-一隻簪子，一隻黑色-蛾子。這發簪樣子十分詭異，黑暗中，黑色蛾子-輪廓有些妖異，蛾子-翅膀上有兩點紅色-，類似眼球形狀-斑紋，特別刺目。
白玉堂莫名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停下腳步看着她，但是她已經從白燁和他身邊走過，走向前方。
“走了。”白燁-話，提醒白玉堂回過神。
白玉堂跟着白燁繼續走，那個女人已經和那兩條狗一起轉出巷子，不見了。
“你認識她？”白玉堂問白燁。
白燁看了看白玉堂，“為什麼覺得我認識她？”
“怎麼說大半夜-出現在這裏也有點可疑吧？你連看都沒看一眼，比盯着看還奇怪。”白玉堂說著，皺眉，“而且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她。”
白燁繼續往前走，邊問了一個看似毫不相關-問題，“你知不知道，大丹狗-壽命非常短。”
白玉堂點頭，“嗯，因為體型巨大而且性格兇猛急躁，基本都活不過十年。”
白燁點了點頭，“相比起來，人-壽命是不是太長了？”
“有些人可能還覺得短。”白玉堂和白燁並排走，問，“她是個危險人物么？”
“說到危險，什麼樣-人最危險？”白燁突然問白玉堂。
“嗯……不怕死-？”白玉堂反問。
白燁搖了搖頭，笑了笑，“是不會死-那種。”
白玉堂微微地愣了愣，“不會死……”
“不死蝶。”白燁淡淡道，“可怕-女人。”
白玉堂皺眉，“尤金在等-就是她么？”
“可能吧。”白燁無所謂地說，“她和趙爵關係不錯，有什麼事情需要她幫忙可以去找她。”
“她能幫什麼忙？”白玉堂好奇。
“跟死亡有關係-事情她多少能幫上點忙-。”白燁道，“既然出現在S市，估計不用多久就會去找趙爵聊天了。”
白玉堂點了點頭，和白燁一起走出巷子，上車回警局。
……
而此時，SCI辦公室里，公孫已經給趙爵處理好了傷口，拿着帶血-紗布回到法醫室，卻見張禹還在法醫室-解剖台旁邊站着，正翻看一個文件夾。
公孫皺眉，“警局-東西不可以隨便翻閱。”
張禹抬起頭，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指了指文件夾里夾着-一張畫，問，“這個……誰畫-？”
公孫看了一眼，倒是有些驚訝，正是之前自己畫-那張死神-圖。
“我……”公孫指了指自己，話沒說完，張禹頗為緊張地問，“你親眼看到過么？”
公孫點了點頭。
張禹皺眉追問，“多久之前-事情？”
“十年前。”公孫回答。
“十年……”張禹自言自語。
“你也見過么？”
這時，門口傳來聲音。
兩人回頭，就見展昭站在門口，手裏拿着一罐巧克力。
“呃……”張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點頭。
公孫驚訝，“你也見過？什麼時候？”
“我見過它不止一次。”張禹雙眉緊皺，“最近-一次，是今年年頭！”
公孫和展昭對視了一眼——線索送上門來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