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8 衍生品
ELEVEN提供了一條有用-線索給展昭和白玉堂，將案&件引向了比較清晰-路線。
然而，所有線索歸結到一起，都指向一個結果——遺傳者！
展昭和白玉堂走向停在花壇邊-，自己-那輛車。
白燁正靠着車門點一根煙，抬頭看到兩人過來，識相地讓開了路，站遠一點去抽煙。
展昭瞄了一眼車窗里-趙爵和阿莫。
趙爵“嘿嘿”朝他笑了笑。
阿莫轉過臉，白色-眼眸盯着展昭和白玉堂-方向，良久，也厚着臉皮笑了笑，順便揮揮手。
展昭就磨牙。
白玉堂左右看了看，低聲對展昭說，“貓兒，先回SCI再說。”
展昭點頭。
白玉堂將現場交給了鑒識科搜集證據，因為是爆炸案，所以搜集證據-時間需要更長。
馬漢和趙虎他們也上了車。
半個小時后，SCI全員都集中到了SCI辦公室里。
包拯也黑着臉靠着門框，看着坐在椅子上-阿莫。
趙爵剛剛坐下，就接收到四面八方投射過來-不滿目光。
趙爵無奈一攤手，“我又不是故意配合他騙你們-，我也是後來才發現他是誰-。”
“後來是多後來？”展昭問。
“呃……看到他眼睛是白色-之後……”趙爵搔搔下巴。
眾人都想抽他了，第一眼看到不就能發現阿莫眼睛是白色-了么！
白玉堂給趙爵看了那張名單，邊對阿莫說，“你是故意讓我們找到，想到SCI來尋求保護-？”
阿莫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茫然和慌張，變得從容不迫，可見演技一流！
靠着沙發架起腿，阿莫點了點頭，道，“我想來想去，也就在這裏可能會安全。”
“你究竟是什麼人？”展昭問。
阿莫沉默了一會兒，“趙爵之前已經說了，我是遺傳者。”
“遺傳者是什麼？”展昭疑惑，問趙爵，“你給我-資料里並沒有這方面-記錄，難道是在加密文件里？”
趙爵邊跟小白弛要奶昔喝，邊搖搖頭，道，“沒！他們根本就不是主研究項目，屬於橫生出來-枝節。”
展昭有點想不通，“什麼意思……”
“嗯，簡單點說就是一個失敗項目衍生出來-成功品！”趙爵微微地笑了笑，道，“你看了那麼多試驗-資料，是不是發現試驗已經進入了死胡同？”
展昭望了望天，“這些試驗本來就是異想天開！人總是要老要死-，長生不老-夢做了幾千年了，你見誰成功過？花那麼多錢做實驗害那麼多人不如探索太空去找外星人，外星文明沒準能幫人延年益壽。”
“哈哈哈……”趙爵和阿莫都讓展昭-說法逗樂了。
趙爵對阿莫道，“對啊，當年怎麼沒想到去找外星人幫忙？”
阿莫單手靠着腮幫子點頭，“嗯！把你放出地球也好，沒準能找到同類。”
眾人無奈看着還有心思開玩笑-兩人。
“咳咳。”
門口，包局咳嗽了一聲。
趙爵和阿莫都老實了，也不笑了，趙爵一指阿莫，對展昭說，“我只知道當年有遺傳者這個項目，具體-情況還是聽他講好了。”
SCI眾人都看着阿莫。
忙了一天，大家都還沒吃飯，馬欣和夏天買了外賣過來，眾人索性圍了一桌，邊吃邊說。
吃飯之前，潔癖嚴重-白玉堂不忘問阿莫，“你-故事影響食慾么？”
正開吃-SCI眾人都拿着筷子停住了，一聯想到各種實驗——真-會影響食慾吧？
幸好阿莫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噁心-內容，放心吃。”
眾人鬆了口氣。
就聽到阿莫開口，“我們-實驗，是在實驗-后階段開始-。”
“后階段？”展昭問，“已經能夠將衰老期后移階段之後還是之前？”
“之後。”阿莫道，“那群科學家對遺傳產生了強烈-興趣，要進化，最好-實驗其實是從胚胎開始孕育……科學家再多-努力，也不如母體對胎兒-塑造，大自然-神奇可以戰勝一切。”
眾人都點頭，這倒是。
“想通過第二代來進化-實驗主體還是失敗了……然而，卻意外衍生出了一個分支。”阿莫道，“遺傳者出現了！”
“具體什麼叫遺傳者？”展昭問。
“隱藏在人類遺傳基因之中，卻從未被發掘-能力！”阿莫指了指自己-雙眼，“可以說是病變，也可以說是另外一種能力！你們說我瞎么？我-確瞎，但是我又不瞎，我甚至比你們看-都清楚。”
展昭叼着勺子，想着心思。
“打個比方，宇宙中某一個星球，環境跟地球差不多，一樣孕育出了人類，然而人類在進化-過程中，與地球發生了不同，那個星球-人集體長出了我這樣-眼睛，他們也可以繁衍，也可以創造文明，但他們創造-文明-方向，就會與地球不同。”
阿莫-比方並不難懂，-確，人類-文明說到底還是決定於人類-生理，人類-生理結構註定着這樣-文明，特別是對於科技-發展……當然要討論這些就扯遠了。
展昭讓阿莫接著說。
阿莫道，“實驗失敗，本來預想中-完美第二代並沒有出現，反而培養了一大群畸形。”
眾人都皺眉。
“可就當失敗品要被銷毀-時候，他們卻發現……我們也許並不是失敗品！”阿莫道，“和我一樣-失敗品還有八個，我們總共九個人，被稱為遺傳者。我們有特殊-能力……當然不像超能力那樣誇張，只是世人眼中-畸形而已，有-身體有殘缺，有-神智不正常，有-感覺缺失，有-情緒失調！然而，我們-某種能力並不是消除，而是變化了！不影響我們-生活，反而比別人更加便利。”
公孫正吃一盒意大利麵，放下叉子，饒有興緻地問阿莫，“你要是意外死亡了，我能把你-大腦挖出來么？”
“咳咳……”趙虎被嗆到了，直捶胸。
馬欣給他遞水杯。
阿莫微微地笑了笑，“很樂意給你提供研究素材，但就算切開了，也未必能發現什麼。。”
眾人都皺眉。
阿莫輕嘆，“沒什麼比人-大腦更神奇了，還是那句話，自然-力量面前，人類-力量是螻蟻，人類-智慧不值一提。都說人是自然界-寵兒，果然是慈母多敗兒，這麼多生物里，唯獨人類不懂得敬畏自然。”
“你們是怎麼從實驗基地逃出來-？”洛天好奇，他還記得自己脫逃-經歷，簡直千難萬險，阿莫看起來並不像生存能力很強-樣子。
阿莫回答，“因為我們並不是主實驗項目，只是衍生品，所以對我這邊-研究經費非常少，我們不是被隔離關押-，而是關在一起-。”
展昭瞭然，“所以你們聯&合&起&來逃走？”
阿莫輕輕搖了搖頭，“我們本來是這麼打算，只是在動手前，意外卻發生了。”
“意外？”白玉堂皺眉，“難道又是海嘯？”
提到這茬，眾人都仰起臉，想起了之前鬼船案&件逃走-那個試驗品艾米麗婭，不禁一個哆嗦，那些試驗品一個比一個嚇人。
阿莫搖頭，“實驗室被毀，所有研究人員被殺，配電中心也毀壞了，門打開，我們輕而易舉地走出了那個生活了很多年-牢籠。”
“之後呢？”眾人都好奇。
“我看不到具體景象，但能聞到濃重-血腥味，和我一起關押-另外八個試驗品都逃走了，我一個人在實驗中心往外走，比較費勁，最後摔到在了門口。
就是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一些人……
展昭一愣，隨後看了趙爵一眼——他就是那個時候成為目擊者-么？
趙爵不置可否地一聳肩，也不回答，只示意他繼續聽。
我“看”到原先那些同伴都逃走了。
“你們-實驗室不在島嶼上或者深山裏？”白玉堂問。
阿莫搖了搖頭，“只是在港口一座廢棄-工廠里，我走到外面，就能聽到遠處路上車流-聲音。”
“然後呢？”展昭問，“你也逃走了？”
阿莫點頭，“嗯，我逃走了，其實我過着十分正常-生活，只是以拾荒者-身份來偽裝自己而已……垃&圾站那些替我打掩護-，都只是普通-受過我幫助-朋友，請你們不要計較。”
白玉堂等人都點頭。
“你-故事說完了？”展昭卻追問，“總覺得你漏了些什麼沒說。”
阿莫饒有興緻地看着展昭，“哦？你覺得哪裏有疏漏？”
“你說實驗室被毀，研究人員都死了？”展昭問，“還有血腥味？”
阿莫輕輕點點頭。
“是誰殺了那些人？”白玉堂也疑惑，“你目擊-那些人么？”
阿莫卻搖頭，“不是。”
白馳就覺得這故事聽着莫名有一種背脊涼颼颼-感覺，問，“那是怎麼回事……”
“還有一個人！”阿莫豎起一根手指，低聲說，“應該還有一個試驗品！我們從來沒見過，他跟我們都不同，他被獨立關押，在經費不足-情況下，他應該是重點-研究對象。我每天都能聽到腳步聲，隔壁房間開門關門-聲音，但是我從來沒聽過有人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到，真正-遺傳者，應該是十個！”
“那個人呢？”展昭問。
“我摔倒在門口-時候，有一個人從我身邊走過……”阿莫道，“他和其他人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白玉堂問。
“我看不到他！”阿莫低聲說，“我只能聽到腳步聲，和感覺到有人從我身邊走過，但是，我看不見他！”
眾人都皺起了眉頭——第一次意識到，一個盲人看不見-人，竟然會讓他們這樣震驚。
“那個人呢？”展昭問，“他去了哪裏？”
“他和那些人一起離開了。”阿莫道，“我大概因為基因壞掉-緣故，通常都感覺不到害怕。”
“但是你怕那個人么？”展昭問。
“當那個我看不見-人從我身邊走過-時候，我感覺到了恐懼。”阿莫道，“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對着我笑了……”
“我有一個問題！”展昭突然問。
阿莫抬起頭，看向展昭-方向。
“你被關着-時候，每天都能聽到腳步聲-，對不對？”展昭問。
阿莫點頭。
“他-步伐，是不是每一步都一樣？”展昭問出了一個出人意料-問題，什麼叫步伐每一步都一樣？
阿莫挑起嘴角，笑了，點頭，“是-！這就是我看不見他，卻能肯定他就常年住在我們隔壁房間-理由！他就像一個機械人，每一步都一模一樣！聲音、距離、速度、腳掌接觸地面-時間，等等。
展昭臉上突然有了豁然開朗-神情。
白玉堂問他，“貓兒？”
展昭道，“上黑金榜懸賞殺這幾個遺傳者-兇手，就是那第十個遺傳者！”
眾人也都精神一振——找到兇手了！
“可是……我們除了知道他步伐一樣之外，還是沒有關於他-線索啊。”包拯提醒，“而且他很快可能就要再一次動手了。”
“找不到獵人，可以找獵物。”展昭看阿莫，“你們既然是住在一起-，那另外幾個還沒被害-遺傳者，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趙爵看了看阿莫。
“我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幹嗎。”阿莫笑了笑，“但我知道他們-特殊之處和小時候-特徵，也許能幫上忙。”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欣喜，終於有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