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葉雲姜：我選人氣第二的譚子赫！
儘管極力保持優雅了，但何芷悠離開葉雲姜的房間時，還是難掩一臉的失魂落魄。
剛剛，她全程見證了周奕鳴和葉雲姜討論新歌的場面，他們沒有刻意背着自己，甚至還讓她給意見。
問題是，她又不是專業的歌手，能給什麼意見。
再說，她當時的心思壓根不在那首新歌上。
整個過程，她一直在觀察周、葉二人互動時的氛圍和微表情變化。
同時，她也在不動聲色地反覆掃視葉雲姜的床鋪，試圖根據蛛絲馬跡來判斷昨晚那張床到底睡了幾個人。
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收穫。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從他們二人的言談舉止中，看不出什麼貓膩，二人的交流有很明晰的距離感。
最終，他們敲定了要用的新歌。
何芷悠一旁看着，感覺葉雲姜整個人的精氣神似乎都不一樣了，重新恢復了自信。
這讓她有一絲絲的嫉妒。
因為她今天過來找葉雲姜，就是想安撫下她被網暴的情緒，給她打打氣。
可是現在她見了周奕鳴，頓時一掃頹氣，重拾自信。
這種安全感和精神力量，原本是屬於自己的。
“下一輪是捉對PK嘛，咱們也別配合他們演戲了，如果到時候你仍舊是人氣第一，就直接點名排在第二的譚子赫，如果他人氣反超你了，就向他發出挑戰。”
周奕鳴也注意到網上有關二人的輿論，他雖然還沒組建公關團隊，但這種造勢的伎倆瞞不過他。
拋開在另一個時空的衝浪經歷不談，他在這個時空也跟一位影后級別的女藝人生活了幾年。
“嗯。”葉雲姜點點頭。
隨後他們簡單聊了幾句，周奕鳴要回自己房間。
一切都有理有據、有禮有節，但何芷悠還是覺得心慌意亂。
葉雲姜讓她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危機。
沒什麼道理，純粹是一種女人的直覺。
對方越是表現得小心翼翼，那種直覺就越強烈。
好像是女人對女人內心幽微的某種洞悉。
這種感覺在周奕鳴和武小棠單獨見面時就不曾有過。
想到武小棠，她心中一動，忙去追周奕鳴。
“周奕鳴！”
她在電梯口叫住他。
周奕鳴站住，回頭看着她。
“小棠把那首歌給我聽了。”
“我知道。”
“周董真是你堂哥嗎？”
“遠房的。”
何芷悠點點頭，又問：“你明天會去劇組探班嗎？”
“應該會去看看。”
“嗯，晚安。”
周奕鳴點了點頭，回身按電梯。
何芷悠回到自己房間，看到錢嘉敏正在陽台打電話。
她走到沙發前坐下，獨自發獃。
“談得怎麼樣？”錢嘉敏看到她回來，掛了電話，進屋。
“不需要談了。”何芷悠語氣疲憊。
“怎麼了？她難道要棄賽？”
“怎麼可能？”何芷悠嘆了口氣，“周奕鳴來了。”
錢嘉敏一愣，問：“來找她？”
何芷悠點點頭。
“那他們，有沒有……”
“沒，周奕鳴另外開了一個房間。”
“那你幹嘛這幅表情？”
“我不理解，敏姐，你知道嗎，我不能理解，我明明那麼了解他、那麼懂他，知道他所有的癖好，包括，包括那方面的，可是為什麼我覺得我越來越沒機會了呢？”
錢嘉敏突然笑了，道：
“親愛的，你要記住一件事，男人最大的癖好永遠是新鮮且年輕的女人。”
何芷悠一下愣住了。
……
距離梁溪影視城幾公里的地方有一家高檔會所，名叫“香悅休閑會所”。
未了娛樂老闆燕飛、飛鴿影視副總陳軍以及《明日之星》總導演孫培德坐在一起聊天。
“模式就是點名加抽籤，大家可以互相選擇PK對手，匹配上就算，匹配不上的就去抽籤。”
孫培德大致介紹了下10進7的PK規則。
“然後燕總的意思是，想讓譚子赫和葉雲姜在這一輪就遇上是吧？”
“是的，首先我會讓譚子赫主動點名葉雲姜，她接了就算，如果她不接，我需要有個兜底的環節，確保她倆對上。”燕飛說話做事都很直接。
“讓主持人引導？”孫培德提議。
這時，陳軍接道：“為什麼這麼著急讓他倆打，我還想讓那位小美女多玩幾輪呢。”
“她PK輸了還可以去接受投票。”燕飛道。
“哦懂了，你是想讓譚子赫正面去踩她一下，然後人氣徹底反超是吧？”
燕飛默認，又看向孫培德：“除了主持人引導，再加一個交換對手的環節，就是大家抽完簽之後，有一次交換對手的機會。”
孫培德斟酌片刻，道：“也行，不過說心裏話我不太希望到這個環節。”
“明白，這只是個保底，以我對葉雲姜的觀察，她很可能會直接接受譚子赫的挑戰。”
陳軍接道：“贊同，那小美女外柔內剛，其實是個辣妹來的。”
“那就最好不過。”
……
暑假已經正式開始。
田小草也要從本科寢室搬到研究生寢室。
不過，她今天的心情特別好，因為她馬上又能和寢室姐妹們見面，而且她們還要一起去現場看《明日之星》的錄製！
這要感謝她的社牛室友露露，她不知用什麼辦法混進了一個譚子赫的粉絲群，然後神奇地拿到四張現場門票。
一毛錢不要，唯一的代價是，她們要自備為譚子赫應援的燈牌，並要在微博上加tag聲援譚子赫。
雖然要以譚子赫粉絲的名義去現場，但田小草身在曹營心在漢，她去現場是為葉雲姜加油的。
兩天後，田小草出發去梁溪，在車站和三位室友順利匯合。
四位小別的姐妹們再次重逢，不免有一番女孩子式的感人寒暄。
之後，一起打車去影視城，並按票上的指示排隊進現場。
錄製是下午三點開始，不知什麼時候結束。
四人入了場，找到自己的位子，興奮地左看右看。
不管是錄製節目還是體育比賽，現場觀看和在屏幕前觀看完全是兩種感覺。
觀眾入場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直到三點半，觀眾才全部入場完畢。
田小草看到旁邊的階梯上也坐滿了人，那些觀眾都是無座票。
十分鐘后，現場關閉，四周窗帘全部拉起，現場頓時一片黑暗。
接着，棚頂同時射出十幾道聚光燈束。
大家下意識地歡呼起來。
接着，現場導演登台，介紹錄製秩序，比如手機關機或靜音，比如節目錄製過程中不要起身走動，比如不要在選手表演過程中起鬨等等。
另外，就是一些配合要求，觀眾要在現場導演的指揮下做出不同反應，何時安靜、何時吶喊、何時大笑、何時起鬨、何時震驚、何時遺憾、何時難過、何時感動……
當然了，如果在台上表演的不是你支持的選手，你也可以不配合，保持沉默就行。
差不多到四點，錄製才正式開始。
主持人先登台熱場。
簡短的過度后，隨即進入第一個環節，公佈10強剩下的四位選手。
這個過程，主持人免不了一番賣關子。
然後觀眾根據現場導演舉的牌子做出不同反應。
等10強選手全部確定，開始第二個環節——挑選對手。
而在挑選對手之前，還有一個重要環節，公佈10強選手的人氣排名。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葉雲姜蟬聯了第一名。
主要是《隱形的翅膀》的影響力還在持續發酵。
但，經過上一輪比賽，譚子赫本輪已經追上來一大截，差距只剩五位數。
“好，根據咱們的節目規則，人氣第一的可以率先挑選對手，葉雲姜，你要行使這項權利嗎？”主持人問。
“是的。”葉雲姜道。
“那麼，你要挑選的對手是？”
葉雲姜也不假裝猶豫不決，目光鎖定譚子赫，道：“我選人氣第二的譚子赫！”
譚子赫：？？？
主持人：？？？
後台總導演孫培德：？？？
未了娛樂總裁燕飛：？？？
全場觀眾也是先愣了下，隨後不等現場導演指揮，齊聲起鬨。
人、氣、第、二、譚子赫……
特意強調下“人氣第二”是幾個意思？
啊？